第 91章 物色使者
王计财正发愁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为他牵线搭桥,帮助办理二猫子和八斤子的婚事呢,突然民兵连长裴武子一步跨了进来说道:“我给你推举一人,保证能给你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圆圆满满!”
王计财听了非常高兴,即刻问道:“谁?”
裴武子说:“马来福。”
王计财说道:“马来福这个人是个好说客,这我知道,一张嘴能把死人也说的站起来!但是他认识八斤子吗?”
裴武子说道:“黑!岂止是认识?两人有很深的交情呢。马来福就住在我家对门这你知道嘛!”
王计财说道:“这我还能不知道?一个村子的人还不知道谁家在那个地方住嘛?”
裴武子说道:“我就见到,那八斤子经常来他家。几乎每次八斤子领着他媳妇走娘家,来了黄岭村,都要去马来福家坐坐。
一次那八斤子昏倒在供销社地上,这事你听说了吧?”
王计财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那不是牛蛋子家两口子把他媳妇给蒸死了,然后瞒着他,说猫女子到她一个远房亲戚家给看孩子去了,结果他到了供销社,突然听说他媳妇并没有去外地去,而是被她父母亲按在蒸笼里蒸死了,而且就埋在黄岭村她娘家门上。八斤子一听就栽倒在供销社地下了。”
裴武子说道:“昏倒之后,他并没有再回他丈人家,而是被一个人接走了,你知道这一个人是谁吗?”
王计财问说:“是谁接走了?”
裴武子说道:“这个人就是马来福。”
“你想想,这两个人能是一般关系吗?”裴武子说道。
王计财一听喜上眉梢,说道:“这我可是不知道。”
裴武子接着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呢!这八斤子与马来福是同班同学,在学校时他两人处的就好。”
王计财好奇地问说:“他们两个是在哪上学时的同学?”
裴武子说道:“他两小时候在野草高小一块读过书,这八斤子没和猫女子成亲之前和马来福就有来往,与猫女子结婚后就经常来这马来福家。八斤子几乎每次来丈人丈母家都要来马来福家坐站、坐站。”
王计财又问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两是同学的?”
裴武子说:“我看到这八斤子经常来马来福家,一次出门上地碰上马来福了,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我就问他说,‘我看着你和牛蛋子家姑爷处的还不错嘛!’
他说:‘我们两从小就是同学,我们一块在野草高小上学时是前后桌。
我在他的前面坐着,他在我的后面坐着,经常考试做不来题,他就在后面悄悄戳一下我的后背,我就把答案抄在一张纸上悄悄塞给他。
有时候我做不来的题,就把手伸到后面轻轻敲一下他的桌子,他就明白了,小声问我:要第几题?我就告了他,他就悄悄戳一下我的后背,然后我把手伸到背后,他就把那个纸条塞给我了。’所以我就知道,这两人是同学,而且关系不一般。”
王计财听后立刻眉飞色舞,说道:“这马来福是最好的人选!同学关系讲话没有忌讳,不管好话赖话,什么话也能说。这才能把事情说透,把事办了,我就需要这么一个人。”
王计财说:“你现在就去他家看看他,在没在家,如果在家,即刻就把他请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好”裴武子兴冲冲地答应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马来福家走去。
王计财松了一口气,用两只手伸开十个指头,向后梳了梳头顶上那两根稀疏的头发,走出院子里来,看了看湛蓝色的天空,透了一口新鲜空气。
鸟蛋沟的一大伙子人,自从昨天临近黄昏时回来,就围在大队院子里又磕头又诉苦,要求鸟蛋沟大队干部们给他们做主,找黄岭村大队理论。
当时鸟蛋沟大队干部们正在开会传达野草公社会议精神,传达公社领导讲话,准备落实夏季除草喷药保丰收的中心工作,结果这伙人穿着一色白丧服闯进大队院子,一顿哭诉就把个会议彻底冲散了。
大队干部们把整个会议精神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一股脑儿听这一大合伙人讲述他们的遭遇。
这些大队干部们毕竟都是鸟蛋沟人,而且有的是赵家的家族成员,有的与这伙人有亲戚关系,或相好亲近的,即刻就有一大部分人积极响应,表示要为鸟蛋沟的人出气,都同意二胖子的意见,把鸟蛋沟的民兵们都组织起来,找黄岭村大队理论算账!
唯独这大队支书默默地没吭声。
这大队支书名叫张戏台,他是在他的母亲看戏时生在戏台院子的。所以就取名叫张戏台。
那天正好村子里请来了城里有名的戏班子,他的母亲怀着他大肚,不能出去,她家婆婆管得很严。
他母亲听着人家戏台院子的锣鼓声一响,就急得直哭鼻子!
家里人陆陆续续都出去看戏去了。他母亲的婆婆临走时吩咐她说:“好好在家呆着,不敢出来,我去那戏园子里瞧一眼就回来,我把那戏院唱的什么戏,回来讲给你听。”
她婆婆也是个戏迷,想着她家媳妇就是这几天的身子,但是这一两天还没动静,她去快快地看上一眼,看看人家什么打扮,什么行头就回来。于是也屁股底下抹油了,一滑啦溜了。
这戏院子里的锣鼓声越响越大了,后来听着唱起来了,她就想:“这是不是城里的名角出来了?哎呀,这城里的戏班子一辈子还不知能不能再看上一次呢,就这么误了,太可惜了!”
一会儿,又听见戏院里一片欢呼,又拍手,又打口哨!她越发坐不住了,就披了一件衣服,围了一个头巾,把门关上偷偷地溜了出来。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一步一挪地下了台阶,然后缓了口气,就从院子向外面走去。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出门了,外面好美呀!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门口大树上,有麻雀又有喜鹊都“叽叽喳喳”欢迎她出来。
戏院的歌唱声越来越大了,她紧迈步伐,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地向着戏院走去。
她走几步就得停下来缓口气再走,心里着急,但是脚步迈不快。
“那锣鼓声敲打得真好听!”她心里想着,“赶快走!”
好不容易走进戏院了,“嗬!满满一院子人,邻村上下的人都赶来看戏了。”
她抬头一看,那戏台上红红绿绿的,还有亮闪闪的电打幕景呢,她又听到那“呜呜呜呜”的发电机响声。
她不敢去人多拥挤的地方,就挑了一个人少一点地方,站在那里远远地观看。
一会儿一个名角出来了,是一个女的,穿得花枝招展的,就像孔雀开屏一样。一张口,地下人们就一阵欢呼,又打口哨,又往戏台上扔红枣、核桃、香烟等好吃的。
有一个男人激动的太厉害了,他掏了掏身上没什么好扔的,就弯腰把他刚刚买的一双亮铮铮的牛皮鞋脱了下来,口里喊道:“去吧,送给你们穿吧!”就扔到台上去了!
而有一个老男人,看着前面有人把鞋扔上去了,他就一激动,从头上把一顶漂亮的火车头帽子脱下来也扔台上去了!
人们一阵一阵的鼓掌,呼喊:“好!……好!”
一会儿,出来了一个丑角,“叽哩哇啦”又叫唤,又挤眉弄眼做丑相,逗得人们哄堂大笑,她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坏了!她一憋气,一使劲,即刻就感觉到肚子底下湿淋淋地冒了一股子,随即就腹痛难忍,蹲了下来,那鲜血就顺着裤腿流了出来。
旁边站着的人们看着她不对劲,就叫喊:“有人生病了!”
这时有年老一点的女人们一看她脚底下有血,就喊道:“不好了!生孩子了!”
这一喊不要紧,全戏台院子的人们都乱了,人们都纷纷扭过头来观看。
而她的婆婆,看了一会戏,觉得不放心,就赶快往家里跑。
她着着急急奔跑着回去,一回去看着双门紧闭。
她使劲把门一推,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她的大肚子临产的儿媳妇也不见面了,这把她给急得,一蹦三尺高!嘴里“嘟嘟囔囔”地骂道:“娘娘的!这只母猴子!一时看不住就跑没影了!”
她转身在院子里、厕所都找了一遍,没有。
“娘娘的,这只不省心的疯猴子,不是跑到戏院去了吧?”她惊恐地想道。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哆嗦,口里喊道:“哎呀呀!我的小祖娘娘!这不是动大乱子吗?怎么还敢往戏院里跑呢?”
于是一边喊叫,一边就往戏院跑去。
当她刚刚双腿迈进戏院门槛,就看见戏院子里乱成一团,有一堆人围着。她一看“不好!说不定是我那要命的儿媳妇!”
她慌慌张张,腰软肚硬地跑了过去,拨开人群一看,就双手一拍大腿,喊了一声:“哎呀,我的天哪!”。
只见她儿媳妇双手捂着肚子倒在血泊里,人们围成了一个圈,从周围给护着。
她下手就要扶她儿媳妇,这时有人喊道:“别动,已经有人叫接产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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