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漫步群山
刘满柱与红杏坐在村口小溪边上,出神地望着黄昏时分天幕之上云彩的万千变化。
这落日余晖投射在天幕之上,演化出的一幕幕精彩绝伦的景像深深地吸引着这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特别是来到异乡的红杏,这一奇特天象让她兴奋之余又增添了几分怯生生的感觉。
最后,天边拉过一道黑幕,徐徐地将苍穹覆盖,盖得是那样的严实,以至于不漏一点缝隙,天地间漆黑一片。
突然间漆黑的树林深处传来“嗒嗒嗒嗒”的一阵鸟叫声。
红杏有点恐惧,用手挽住了刘满柱的一只胳膊,紧紧地依偎着刘满柱。
过了半晌,红杏问刘满柱道,“高中生,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叫吗?”
刘满柱回答道“这是‘赶骡汉’鸟的叫声。”
红杏感到很好奇,就问道“为什么这鸟叫‘赶骡汉’呢?你知道它的典故吗?”
刘满柱说道“我小的时候,听奶奶讲过各种各样鸟叫的故事,我问过奶奶,“为什么那个鸟叫成赶骡汉鸟了呢?多难听呢!”奶奶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在古时候曾有这么一个传说,有一个常年赶着一群骡子贩运粮食货物的中年汉子,人们习惯管他叫‘赶骡汉’。
这赶骡汉勤劳,忠厚,心肠好。他生活居住的这个村子,是在高山大森林里,离城里山高路远,高山上的道路崎岖险峻,交通不便。
这赶骡汉就赶着骡子爬山越岭,往返贩运各种货物,将山里的货物收起来卖到城里,再把城里的百货日用品拉回到村里来。
于是村里的人们就经常托他把家里的土特产如山楂、核桃、蘑菇、木耳、大枣等捎到城里去卖了,然后换回美酒、丝绸、布料、玩具、烟叶、白面、大米等生活用品。
赶骡汉就把这些村民们委托贩卖的货物,装在口袋里放在一个个骡子的背上驮着,然后赶着他的骡群走出村子,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到遥远的城里去贩卖。
每去一趟,来回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每次回来都能给山里的村民们带回新鲜的东西。
每次他一回来,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像过节似的,高兴地围着他团团转。而他对每一家委托的事都办的非常圆满。
他非常诚实,非常讲信用,从不缺斤少两,欺骗任何一家。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托人如托山哪!马虎不得。”
特别是快过年的时候,就更热闹了。村子里人们年年都是每到这个时候就把家里能换钱的东西都给了他,然后各家要什么年货和他说了,他给列一个单子。
村里人都讲究过大年要穿新衣服,穿上新衣服就表示来年焕然一新,图个吉利,图个好运气。于是全村大人小孩、男人们、女人们的新衣服,小孩子们过大年的玩具、糖果、鞭炮、好酒、好肉等等全都托给他购买。
临到过年时他就回来了,赶着很多只骡子,那骡子背上拖得满满的年货,真是满载而归。他就一家、一家的照单发货。分毫不差。家家大人小孩都乐得手舞足蹈,抱着各家的花花绿绿的年货回家过年去了。
有一年,又临到过年了,他早早就做好准备了。全村人照例把今年过大年想要的东西全部托付给他,他就满载着全村人的心愿出发了。
他经过长途跋涉,到了城里,照单把全村各家的年货都办齐备,然后就驮着全村人的年货往回赶,当走到崎岖陡峭的高山顶上时,突然遭遇大雪封山,他和他的骡群全被困在高山顶上,下不来了。
这场大雪一直下了四十天。村里人都焦急地期盼着他回来,家家大人小孩,日日都到村口向着骡群回来的方向翘首观望,但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
他和他的骡群全部困在高山上下不来,结果都冻饿得死在山上了。
这赶骡汉死后仍记挂着全村人的年货,因心愿未了,就变成一只鸟,每到夜晚就飞到村边,降落在村边的小树林,朝着村里发出“嗒嗒嗒嗒”的叫声,仍在驱赶着他的骡群往回走。
一开始,人们每到晚上听到‘赶骡汉’‘嗒嗒嗒嗒’的叫声,全村人就聚集到‘赶骡汉’叫的地方,默默地流泪,怀念他……!”
“真感人!赶骡汉挺可怜的!太诚实了,死了还记挂着人们托他的事呢!”红杏回应着。
“后来,他的故事代代相传,但流传太久了,人们慢慢也都淡忘了。”刘满柱说。
“但赶骡汉鸟还一直在叫啊!”红杏说。
“对,就像牛郎织女的传说一样,以前,每年到七月初七,老天都要下雨。人们说那是牛郎织女在仙桥相见时洒下的泪水。到了这一天人们都要祭奠,后来慢慢地也就淡了。现在七月初七这天,连雨也不下了,人们说牛郎织女也变心了,可能有第三者插足了,哈哈……”刘满柱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
“你胡说!”红杏用指头在刘满柱脑袋上使劲戳了一下,两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她们抬头仰望天空,已是满天繁星,皓月当空了。
刘满柱说“明天肯定又是一个艳阳天。”
红杏突发奇想,说道:“咱们明天上山采蘑菇怎么样?”
“好主意!我领你上我们山底村的大山上玩!”
“好的!”两人高兴得击掌庆贺!
第二天早饭后,刘满柱拿了一个口袋,红杏胳膊上挎了一个小竹篮,两人相跟着欢天喜地往山上走去。
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杂质,就像特地用水冲洗过的。太阳也崭新新的,将大自然的山山水水、树木花草映照的色彩分明,格外清亮。
她们走过村边那绿草如茵的小路,走过密密麻麻的小树林,跨过架设在淙淙流水之上的小石桥,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往山上爬去。
红杏一路走,一路好奇又亲切地观看着过往的景色。她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这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当看到一块块墨绿的玉米地时,她问刘满柱“你家的庄稼地在哪?”
刘满柱用手一指,“不远,就在那边!”红杏顺着刘满柱的手指方向望去,就在距她们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块玉米地,地里玉米粗壮挺拔,枝繁叶茂。在玉米叶子晃动处,不时从墨绿中露出一个土黄色的蓝球样的东西,时隐时现,定睛一看,是刘满柱父亲的脑袋。
刘满柱父亲正在地里抡大锄呢,一会猫腰下去,一会伸直起来。所以那圆圆的脑袋一会漏出,一会淹没。红杏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那脑袋圆圆的、黄黄的,没有毛发,远看还真像个篮球呢!”
她们爬到了一个山坡顶上,回头一望,山底村尽收眼底,就像一把徐徐打开的彩扇,村子里的房子贴着山坡舒展开来。村子周围绿水环绕,树木成荫。层层梯田里那欢快地生长着的玉米,如一块块墨绿的毛毛茸茸的地毯,从坡底一层一层铺上了半山坡来。
远处弯弯曲曲的公路,纵横交错,逶迤蔓延,伸向望不见的尽头。
那用黄土和石子铺就的乡间公路,因年久失修,不见石子只见土,一辆辆的汽车驶过,就像一股接一股的龙卷风刮过,后面拖着,翻卷着长长的黄色尘柱,那汽车被黄色尘土包裹起来,不见汽车,只见尘土,汽车早已跑得没影了,那黄色尘土依然久久弥漫飘荡,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她们俯瞰着山下的景色,兴奋、激动!这时红星说道:“咱们爬上那最高峰去,感受一下老杜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怎么样?”
刘满柱双手合掌一拍说道:“好主意!走!”
随即二人携手就向山底村那最高峰爬去。
上最高峰要翻越好几座大山,还要钻进那深山老林里,在那人迹罕至的古老深山里徜徉一番。
于是她们走着,走着,大约走了一个多钟头就钻进了茂密的深山。
深山里古木参天,遮天蔽日。脚下杂草丛生,灌木重重。天空变得越来越小,太阳光越来越暗,空谷幽深,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伴着回声的伐木声。
越往里走,越幽静,越神秘。山中氤藴雾瘴,深邃莫测。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老树,密密麻麻,目不暇接。
它们有的像一尊拄着拐杖的老寿星,有的像长袍短褂、衣衫褴褛手执打狗棍的乞丐,而有的则像白发苍苍、风烛残年的老妇。
它们一棵棵树身上都被那长长的没头没尾的藤蔓缠绕,活似那一场大战之后,被抓回来的五花大绑的俘虏,一个个被推到刑场准备执行斩首似的。
而有的则像是披头散发,皓首苍髯手执佛尘的深山道士。它们长得铺天盖地、盘根错节,而树干粗得五六个人搂不住,其大树树尖直插云霄,那蓬勃放荡的枝杈在空中相互争夺着这一狭小的天空,且互不相让,交叉缠绕,重重叠叠,将天空遮挡得暗无天日,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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