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大姑娘谋划接机帅小子心领神会
听口气他就是她的专职秘书,一切受命于她,这丫头任性时确实有几分霸道。柳志成迎着她的目光莞尔淡笑,“你和你老爸去得啦,要那么多人干吗?”
姑娘泼辣并进,“年轻后生说出这种糊涂话,一个年近花甲的人从未出远门,进城后东南西北分不清,到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我还多拣个包袱?到那天家里肯定有其他众客和帮忙的,没个主家接待,岂不一盘散沙?”凤凰男耍起嘴皮子,“现在交通方便,你自个儿单刀赴会,同样轻松了得。” 皇巧玲恨铁不成钢,“你忍心吗,我一个女孩孤零零地去外地,不担心被别人凌弱暴寡,坑蒙拐骗,太让我失望!”
柳志成的话让人捉摸不透,“你是去接机,江北老表马上能够会合,哪有什么曲折。他可是你非同寻常的嫡亲老表,青年才俊,大有作为,我插在中间做灯泡反显得生疏不便。”
吃醋的语言,更加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皇巧玲已经把凤凰男当做最贴心的人,“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何况这些年从未见面,素不相识。我向来心存戒备,不喜欢同陌生男人打交待,你难道不知道?”柳志成隔着一层纱,言语尽往她的痒处挠,“老表自己带着女朋友,有人在场监督,你怕什么?”
“外国人爱吃着甜的馋着香的,只有你在身边能帮助解决实际问题,别的男人我都缺乏安全感,你心里灌了桐油石灰?!”姑娘对这个不通人性的家伙又恨又气,只差跳脚,“信中人家交待得清清楚楚,要我和男友一起接机,你不去明摆着穿帮,如何向姑父姑妈解释?”
为朋友本应该两肋插刀,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凤凰男于心不忍再拒绝,“我陪着去可以,男朋友别挂在嘴边,传出去弊多利少,说不清道不明,何况你只是调口味。眼前重要的是先给小娥通气,这决非三四个小时能了结的事情,纸包不住火,光天化日之下必定现形。”皇巧玲达到了目的,心境开朗起来,“以为当着众人叫你男朋友,傻瓜,内心话天知地知的秘密!你跟她讲一下么,非去不可,别人无法替代,到时间我会补偿加犒劳,也就是两天时间,能缺胳膊少腿?”
宝马香车,美女相随,柳志成求之不得,考虑问题深入透彻,“犒劳我,这话尤其不能讲,孤男寡女,游山玩水,卿卿我我,小娥度量再大,别人背着会说三道四,口水能淹死人哩!她最怕这档事,我提出岂不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心里有鬼的人想法特别多,皇巧玲同样把那份私情往死里藏,厚积薄发,期待那一天早些到来,“同性相斥,本姑娘去当说客尤其不适合,她每次找过来见到我像审贼,好像会把你吃掉,那双骨碌碌的眼晴盯得心里发麻。”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凤凰男如同贪吃的孩子,每时每刻巴哒巴哒着嘴巴,垂涎欲滴,“女人的天性爱吃醋,可想而知,她当然不高兴你陪伴我噻。”皇巧玲悟出半截话中的含意,情不自禁跟着嘣出一句:“她在不在乎为次要,问题是你我有这颗欲望蓬勃的心,瞌睡遇到枕头——天从人愿,所以要加倍珍惜这一机会!”
皇海平每次接到姐夫来信,欢天喜地,如沐春风,今天一反常态,像具木乃伊呆坐椅子上,丝纹不动。待女儿读完信,他伤心得泣不成声,“姐好狠心啊,出去几十年,不回来走一趟,生育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你没有给父母披麻戴孝烧一柱香,连坟头也不看一眼,不觉得亏良心?姐,知道我们为你受了多大的连累吗,因为姐夫是反动县官,家里成份才不好,长期受人歧视;因为你们结婚未请百客,正大光明喝喜酒,属于私奔,父亲没有面子,死不瞑目;因为你是二姨太,被画成连环画,桌面大的纸贴在批斗会场,母亲含垢忍辱,悬梁自尽。这些都不怪你,因为我俩同一血脉,只怨前世作孽,只怨我们的命不好,如今皇家香火无以为继,过世的长辈没有立碑,如何对得住列宗列祖,如何对得住长眠地下的父母亲……”
老人家锁骨粗壮,下颧突出,像一只骆驼穿越大沙漠,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潦倒憔悴,那些支离破碎的往事,非但不因为年深日久而淡忘磨灭,反倒像一块浮雕愈加明晰可见。他颤抖地捧着信纸,凄凄惨惨,唏嘘不已,腮旁两根蚯蚓似的咬肌没有阻挡住汨汨而淌的眼泪。
万物守恒,家里有个聪明的妹妹,就有个弱智的哥哥。皇勤勤从未见过父亲涕泗纵横,悲痛欲绝,他像一只好奇的小猫蹲于墙边偷偷窥探,咧嘴嘻哈。“笑死,滚出去!”哥哥看见妹妹怒斥,只身来到外边地坪里,双手对插在风衣袖中,从东边走到西边,西边走到东边,胜似闲庭信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的大脑智障,伤及多根神筋,纵有千言万语听不进;他时而说时而笑,思想毫无羁绊,任何框架休想框住;他的灵魂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无法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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