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仔续命
我叫刘明,出生在江城,位于江淮一带。
不要看我现在块头挺大的,小时候的我因为阴虚体弱,所以身体一直很差。
听我爷爷讲,我出生的那天正值七月半,隶属传说中的鬼节,这个节日尤其在我们江淮一带流行。
按照老祖宗的说法,七月半乃阴阳生死之间结界大开之际,小鬼都会成群结伴的徘徊于阴阳之间,甚至会有一些恶鬼趁机来到人间吸食阳魄,而这天降临于世的孩子因为阴气特别重,所以又被称为鬼仔。
一直来说,这些不过民间传闻而已,可我出生的那天却完美的印证了这些传言。
不同以往,十八年前的七月半,阴雨连绵不绝,实在反常。
母亲拼命的想要将我生下来,却因为难产分娩困难,我迟迟没有出来。
父亲焦虑的在房门外的院子里来回徘徊,可是就在这时,一只黑黢黢的乌鸦不偏不倚撞到了房门上,并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自古人们普遍认为乌鸦的叫唤会带走生者的性命,并视为恐惧、死亡的征兆,父亲本来就心烦意乱,这下更好了,直接一巴掌招呼过去。
原本父亲只不过为了赶走它罢了,可是意外的是,这乌鸦不跑不躲,就任由父亲一掌将他扇死。
就在父亲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死鸦发愣是,接生婆突然哀嚎的将我抱了出来,悲伤的告诉我父亲,母亲难产而死,而我也没气息。
这一刻,父亲的天都塌了,他从接生婆手中将我抱起,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挣扎了许久。
父亲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我母子二人掩埋下葬。
世间万物造化弄人,父亲抱着我出门的时候,门外屋檐下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先生在躲雨。
他很是奇怪,明明背着一把黄伞,却要在我家避雨。
老先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拦住了我父亲说道:“这孩子似乎还有救。”
听完老者的话,原本心灰意冷的父亲瞬间又被点燃了希望,虽然他有些觉得不敢相信。
看着一脸吃惊的父亲,老先生喃喃自语道:“阴气入体,唉!”
“老先生还望您救救我儿。”父亲下定决心,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
老先生沉思许久,为难的说道:“不好整啊!这阴雨不绝的七月半,会更加助长恶鬼的凶戾之气,你妻子便是被那恶鬼吸干了阳魄,辛得临死之际拼尽性命才将这鬼仔生出。”
“恶鬼?”父亲脸色一白,大吃一惊道。
老先生不作声,只是靠近我端望了半天,这才告诉父亲:“唉,看来这鬼仔唯有续命才能救他!”
父亲一听老者有办法救我,连忙跪下来不住地磕起头来。
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扶起父亲说道:“你对我有避雨之恩,我帮你是应该的,所谓续命便是将至亲之人的阳寿转移给这小儿。”
父亲听完想都没想,连忙答应:“我愿将我所有寿命续给我儿。”
老者听完只是摇了摇头:“不行的,只是用阳寿续命最多维持小子18个年岁。这里再给你儿一道符,可护他周全,在这18年不被恶灵所侵,切记!除了洗身子外,符不可见水、不可离身,直到小子长成18岁。”
当老先生将道符和续命的方法都交给父亲后,便急冲冲的走了。
说来也奇怪,老先生刚一动脚,这阴雨戛然而止。
老先生在离开前在离开前,还叮嘱父亲,这个方法只能保我到18岁,在我生辰那天他会尽量过来帮我活下去。
就这样,原本应该死去的我又活了过来,因为没了母亲,父亲按照老先生的方法寻找狗奶喂养我,倒不是牛奶不能喝,只是狗血乃至阳之物,对于我这种阴虚之人,可谓是大补。
从小村里的人就莫名其妙的骂我‘狗niang养的,’很少有人愿意陪我玩,甚至还会欺负我,大家都视我为灾厄,避之不及。
父亲更是为了我,将房子买到了城市里。
在我12岁的那年,父亲不小心坠落入河,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爷爷奶奶说是为我续命损耗阳寿的原因,因果报应。
爷奶怕哪一天他们万一人也突然没了,我恐怕再也不能知道真相了,就把这些过往告诉了我。
之后的那些年,这些秘密我再也没给身边人提过。
虽然我学习不怎么好,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上高中。
学校果然好,不仅有人愿意陪我玩,美女更是不可胜数。
然而我只能过个眼瘾,好看的美女都是别人家的,更重要的是续命最多维持到我18岁。
就在大多学子为了未来憧憬无限奋发学习时,我却选择了尽情放纵。
那年我18岁,到了高三暑假。
一大早,班长老徐便嚷嚷着要去郊外野外搞一场野外bbq。
这消息一传到我耳中,我便兴奋起来,游山玩水,再来个啤酒小烧烤,想想就美滋滋。
上午买完吃的喝的,我们一行一共10个人便骑着自行车朝着一处风景极好的河边骑去。
这条河位于城市西边,所以顾名思义叫做西河。
郊外俨然一个天然大氧吧,不仅空气好,而且夹杂着泥土气息的花香扑鼻而来,道路两旁开着盛美的野花。
同学们的心情都很好,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聊着。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西河边。老徐对着我们这边说道:“同学们,咱们就近活动,不要独自一人跑远了啊!”
说完大家便开始布置场地起来,望着班里的那俩大帅哥不停的给妹子们献着殷勤,而我一想到自己要是18岁就得挂了,还没碰过女人的我心里一阵哇凉哇凉的。
我边走边瞎想着,突然和一个人迎面撞在一起。
撞我的人是一个胖高个,他拍了拍衣服的灰尘然后骂骂咧咧道。
“刘明你个瞎货,你忒么的没长眼睛吗。”
这家伙骂完,竟然上来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我,满脸挑衅的样子。
“胖虎你有病?动手干嘛?”
毕竟我也长着一个大块头,看到这家伙那么嚣张,当然不虚他。
胖虎似乎一脸讥笑道:“呵呵,你个没爹没妈的家伙,给老子说话客气点,你。”
我平生最恨别人骂我父母,尤其是妈妈为了生我连命都没了。还没等胖虎说完,我便举起拳头朝他狠狠的砸了过去:“你想死!”
我在班里一向老实本分,胖虎被我这一拳打的有些懵逼,气的破口大骂道:“刘明,卧槽你吗!”
不一会儿,我俩便扭打起来,那俩大帅哥是胖虎的小弟,一个非主流,一个留着毛寸,也都赶来围殴着我。
那群女生顿时吓傻了眼,纷纷尖叫着喊来了班长。
“胖虎,你给我住手,在打架,我就报告学校,可是扣学分的。”老徐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的,连忙上前呵斥道。
因为平时我和班长关系较好,他似乎有些偏袒我,胖虎等人虽然心中满是不爽,但只能就此打住。
事后,班长组织男生去抓鱼,虽然我很不情愿和胖虎等人为伍,但又想着余小果这群女生还等着我们抓鱼烤着吃,便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家里人早就交代过,让我离水远远的,这要在从前,我打死也不会跟上去,一想到自己今年已经18了,多一天少一天便也无了所谓,所幸也不在顾虑那么多。
我们五个男生带上提前准备好的渔网、叉子和桶子便来到了西河的小溪旁,大家伙脱了鞋便朝着水中趟去。
七月的天很暖,鱼儿都在水中游,老远就能望到朝着水外蹦跶的白鱼条。
看来老徐不亏是个行家,夏天这鱼最容易捕捉,白鱼条抓起来烤着吃,酥香脆口,再好吃不过了。
大家伙抓鱼抓的正嗨,不一会儿便抓了几十条白鱼条,看样子也够大伙吃一顿了。
准备回去后,我和老徐走着走着,便感觉到了一股尿意袭来。
望着胖虎他们已经远去,我感觉有些距离了,便让老徐等在一旁,解开裤裆站在河边撒起了尿。
尿完尿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就当我准备转身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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