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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章 绑架杨生


许乐然到宫门口,官员正好刚刚下朝。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人人都是面带焦虑,宫门口的巡逻士兵至少比平时多了三倍,也比平日里要更为警惕。

        白芷坐在马车里,看起来颇为心惊胆战:“姑娘,您还好吗?”

        许乐然摇摇头:“我没事。”

        她本就生着病,现在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本就反胃,又思绪烦忧。一时间脸上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掀起帘子想要看看许御史过来了没有,可是一掀开帘子,正好看见谢傅远从宫门口出来,身边跟着张绪在说着什么。

        他也是刚刚抬头,两人目光撞在了一起都是一愣,许乐然立刻放下帘子阻绝了外面的视线,但还是能感觉到一道目光正直勾勾的看着这边。

        张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自然也看到许乐然,当下转了转眼珠,一个注意冒上心头。就要开口说话,可是却被打断。

        谢傅远好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开口道:“这里人多眼杂,等到府中再商议其中细节”。

        两人一个上了马车,一个上了轿子,都向同一个方向走去。

        不过可以明显看出的是,向同一个方向走的人显然是有些多了。至少平日里都是往各各方向走的,今天却是不约而同地都跟着谢傅远的方向走了。

        许乐然见到此处,自然就知道朝中发生了紧急的大事,不然这些老奸巨猾的人是不会如此急匆匆的犯皇帝的忌讳。

        等其他官员都走的差不多了,宫门口顿时空旷起来。许御史这才出来,拿过食盒后,提醒道:“回去了就不要再出来了,最近京中太过混乱”。

        许乐然点点头,看着他向宫门走去,不知为何心突然揪了起来。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小商贩们都打开了门,似乎是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是这安静祥和之下是一一片的波涛汹涌。

        谢府大厅内,坐着朝廷官员,几乎是朝堂上的大半官员,一个个都把目光望向首位的谢傅远。

        “今天大家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拘束”。谢傅远道。

        这个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小朝廷,大家都是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绪率先回道:“大人,不如我们绑架了许御史的女儿,他就一个闺女,想必不敢赌”。

        谢傅远皱了皱眉心,道:“这样的方法不要再提了,我们在坐的都是朝中大臣,不是山上的土匪”。

        大厅本来一片寂静没,张绪开了一个头,众人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倒是显得热火朝天,这可比他们在上朝的时候积极的多。

        户部官员提议道:“不如我们以太后是后宫妇人不能干政的名头,让她不能在朝堂上指手画脚。”

        这个时候就有人反对道:“太后一向都摄政,皇帝都没有表示出反对,我们如此实在是不妥当"。

        众人陷入一片安静,都在思考着对策。其中一人突然道:”这反对我们的人中,就数许御史最为重要,要是他没了,那么其余人不过就是一团散沙了。不如……“说着,那官员做出一把刀横在脖子上面的姿势。

        这个答案倒是引来众人的纷纷赞同,毕竟有党政就有死亡,杀一两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又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许御史不得皇帝看重,更准确的说是皇帝也想弄死他,只不过一直碍于名声没有动手而已,现在他们如此做既可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又可以得到皇帝的信任,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这件事只要做的干净,就没有人会追究。他们身为重臣,那个没有雇凶杀过人,又有哪个没有圈养死士。

        这个方法既简单又有效,还不会有后患,就难怪这么多人赞同了。

        ”不行。“谢傅远一口否决。

        其他人都露出一脸愕然地神色,只有张绪是面无表情,看起来老神在在。

        他眼神意味不明,口中劝道:”大人,这个方法下官觉得甚好,不知大人为何反对?在下知道大人心善,不想杀人,可是许御史却是要扶持废太子,如果让他成功的话,那京城,乃至整个天下都会血流成河。相比之下,在下认为只要死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就是善举。“

        张绪自认为了解谢傅远,他一定是舍不得对许御史动手,所以才会反对这么好的办法。

        其他人听到张绪的解释都纷纷点头,他们只是想着要除掉政敌而已,被张绪这么一说,突然变成了为保天下太平,不得不如此。这让他们的虚荣心膨胀,仿佛一个个都是为国为民的忠臣。

        谢傅远看着众人意见统一,都在等着他点头,不由得冷笑,从前怎么没有见过他们如此一致过。

        果然是只有共同的敌人能让这些人如此团结。

        他开口道:”杀了许御史当然是好处多多,但是这做的未免有些太明显太直接了。我们是在朝中,不是在战场,要是这样做,恐怕会打破规则,引其他人效仿“。

        ”到时候,大家都靠武力解决政敌,那在坐的各位恐怕会天天都面临着被刺杀的危险“。

        众人一时间静了下来,谢傅远说的自然在理。

        谢傅远又道:”我有个主意,大家听听合不合适?"

        "我们既然无法在许御史身上找到突破口,但他身边的言官可不是各各都像他一样廉洁。"

        这句话让众人都是茅塞顿开,又是细细的讨论了一下具体计划。

        次日早朝。

        因为皇帝没在,所以龙椅上没有人。高台上只有太后在珠帘后面坐着。

        臣子和往常一样分列两边,谢傅远是代皇帝答话。

        有人出班问道:“太后娘娘,您知道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吗?”

        这话显然是极为没有规矩的,但此人问的也正是众人都想要问的。

        就在昨夜,禁卫军竟然在宫中无故杀人,还是谢傅远派京城防卫司的人冲进宫,把作乱的禁卫军全部处理了,这才算平息下来。

        太后轻咳一声,道:“昨个还要多亏谢首辅机敏,这才让宫中免遭此难”。

        谢傅远意味深长的看了首座的太后,道:“娘娘严重了,臣不过就是受陛下所托,看顾京城而已。”

        说完,话头一转,又道:“只是不知昨夜的禁卫军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在宫中杀戮,是何人指使?太后可知道?”

        太后脸色一沉,沉声道:“首辅大人这话是不是在质问哀家。禁军的指挥权就在哀家手中,这是说昨晚的事是哀家做的不成?”

        谢傅远平静道:“太后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臣可是绝无此意。”

        两人的话语都是针锋想对,谢傅远的话可以说是极为不尊重太后,可朝中没人人说话。

        这次就连许御史都没有说话,他一想到太后做的事,就想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太后这个做法可以说是乱臣贼子,要是陛下在,恐怕已经夺了她的太后位置,并且赐毒酒了。朝中没有傻瓜,众人对于始作俑者都是心知肚明。

        只是现在众人即使知道太后所做的事,也没有人敢明说,这毕竟是大雍的国母。

        “臣昨天想了一天,觉得越国给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是也不是不能谈的。臣愿意只身前往越国,救出陛下。”谢傅远没有在禁卫军的事情上多做纠缠。

        太后望着众朝臣,一个个都是赞同的样子。她有向许御史的方向望去,就见他不知在想什么,一副眉头深皱的模样。

        她问道:“许御史在想什么,不知对于首辅的话有什么看法?”

        看样子,现在也就只有许御史支持她,她也不能公然开口反驳去救皇帝,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许御史。

        听闻太后此言,他出班奏道:“臣有一事想要和谢首辅求证,不知首辅大人可不可以回答?”

        谢傅远:“何事?”

        许御史严肃道:“不知谢首辅有没有见过翰林院的杨生?”

        这句话问出口,虽然众人都不知道是要说什么,但是都明白是许御史要反击了,太后也观察着局势,没有阻拦。

        谢傅远心中一跳,他在收到张绪送过来的人后很是生气,但是要把杨生放了显然也不妥,恐怕会有麻烦。

        所以他就和杨生交换条件,他可以提拔杨林,但是杨生出去以后要把绑架的事忘了,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这个杨生却是一个硬骨头,死活不同意。

        他当然不会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身上耗费心思,所以就把他扔到柴房不管了。

        只是现在显然是有人要用这件事当做把柄来攻击他。

        “这人是谁?”

        许御史道:“他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修,只是听说自从去谢府做客,就没有再出来过了。”

        这么一个编修,翰林院多的是,也从来没有人注意过这么一个人。

        谢傅远道:“这人确实来过我府上,想要攀附我,但是我又怎么能和这种投机取巧之人打交道,当下就把这人赶走了。”

        “那此人现在在哪里?听说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去上值了,难道首辅替陛下批阅奏折的时候,没有看见翰林院的上报?”许御史道。

        朝中众人听闻此言顿时猜测起来,去过首辅家里就失踪了,难道是那人得罪了首辅,被首辅灭口了吗?

        结果许御史接下来说的话,让朝中有一瞬间死一样的寂静,紧接着就都是炸了锅。

        许御史没有指望他回答,继续大声道:“恐怕是因为谢首辅将人扣留在府中。”

        众人听到这个先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关个人吗,连人命都没出,以谢傅远的行事作风,这还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来就听到:“恐怕是谢首辅看上了杨生长的英俊,所以派下属把人掳了来,关在府中逼杨生就范。杨生刚烈,不肯答应,所以谢首辅就把人关了起来。”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哄的一声,朝臣的脸色各异,一个个都是精彩无比。

        想到谢傅远平日里和他们同进同出,只是没有想到他有这个嗜好,再想到平日里被谢傅远接触的时候,难免会有肢体接触,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更有人有其它心思,打量起了自己,露出挣扎的神色,随后像是想通什么似的,嘴角一抹满意的笑。

        太后咳了两声,她呛到了,也悟到了。难怪她往日里为了拉拢谢傅远送去的美貌女子,都被谢傅远退了回来,原来他是喜欢男人。

        顿时暗中瞪向许御史,这个人知道谢傅远有这种喜好为何不告诉她。

        谢傅远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该说什么?许御史既然能如此精确的说出经过,肯定是对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再说,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解释,认为他是在狡辩,一时间脸黑成了锅底。

        张绪见公子左右为难,他也很是愧疚,因为自己做事没有做干净,让公子担上这样的名声。

        他当即出班奏道:“这个杨生是我擅自做主绑架的,和谢首辅没有关系。”

        这话谁相信,无非就是谢傅远的狗腿子想替他担下骂名罢了。

        就听他继续道:“这个事确实是臣所为,和首辅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就有挑刺的言官站出来道:“就算是如此,那你为何要送给首辅一个男子呢?”

        这话很明显,都说是上有所好,下必投之。要是谢傅远不喜欢男人,他的狗腿就算是要讨好,为什么不送女人呢?

        张绪知道,现在首辅大人的名声倒是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要把这个绑架朝廷官员的罪名摘下来。

        他咬咬牙,狠狠心,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与谢首辅没有关系。

        “你们说的没错,是因为我见首辅大人喜欢上许御史,而一再容忍他。所以就擅自做主绑架了杨生送给首辅,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世上的男人很多,不要在许御史这一颗树上吊死。”

        这句话出口,朝中的人一个个都是长大了嘴巴。

        许御史脚步有些不稳,险些就要栽倒,好在旁边的其他扶住了他。

        这下众人仿佛是打通了任通二脉,顿时一切想不通的事都清晰了。

        为什么许御史一直和谢傅远作对而没事?要知道其他敢和谢傅远最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下了地下。

        众人的眼神让谢傅远眼睛喷火,他当即走过去在张绪身上一通的拳打脚踢。

        旁人都吓的收回目光,极力装作没有听见此话,谢傅远对自己的狗腿是打一顿,但对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

        张绪虽然被谢傅远打,但是却是并不怨他,而是怨起了许御史。

        这个人仗着公子一再纵容,现在真是越发放肆。现在公子的名声算是毁了,但这个一向视名声如生命的言官也不能让他好受。

        你不是看重名声吗?那我就让你的名声扫地。

        他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道:“许御史之所以今天在朝廷上提起这件事,不就是吃醋杨生进了谢府,所以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张绪的这句话落下,就见朝中一片混乱,倒不是因为朝中的人又震惊的一把,事实证明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人就会变得平静。

        他们混乱,是因为许御史已经被起的晕倒,当场倒在朝堂上。

        谢傅远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但有想到他们现在的名声,脚步就停了下来。

        许乐然会恨他伤害她的父亲吗?别人对他的看法他都不在意,但是他受不了许乐然厌恶的眼神。

        那种就像被刀搅一般的心痛,让他不想再次体会。

        可是他这个焦急担忧的表情看在其他人眼里显然就已经变味了,这是谢傅远心疼许御史,但有碍于众人的目光而不敢上前吗?

        太医还是很快过来,许御史被抬到了太医院去。

        商议朝政,竟是发生了这一出大戏,谢傅远一脸凶狠气愤,而张绪一脸愧疚。

        太后则是心思电转之间,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许御史不是支持太子吗,现在让他去说服谢傅远,岂不是再合适不过。

        只要谢傅远靠向太子,那朝中几乎大半官员岂不是都支持太子,这样一来,别说是皇帝不在。就算是皇帝回来,恐怕也得让位。

        太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她整个人都是恍然大悟,也轻松了不少。

        早朝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也讨论不下去了,下朝后,太后就立即派出宫女对许御史慰问。

        还让宫女带了一大堆进补的药,宫中的什么千年人参,鹿茸,什么珍贵送什么。

        许府。

        陈氏只是知道在早朝上,许御史被气的晕倒了,现在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不由得就流下眼泪。

        许乐然在一旁安慰,她也知道,以许御史的硬脾气,在朝中很容易生气。

        前世,许御史不就经常因为朝中之事气的火冒三丈吗?

        只是像这样气晕还是第一次见,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本事,许乐然在心中暗暗咬牙。

        门口的丫鬟进来通报道:“夫人,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过来了,说是代娘娘送些礼物。”

        太后为何要送礼物?陈氏不知道,但也得去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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