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章元宵
许乐然敷衍的点点头:“你快走吧,要是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谢傅远没有动作,看样子就是不想走:“我等会再走,现在天寒地冻的,我冷。你冷吗?我可以给你暖床。”
他说着,就向许乐然的被子里钻去,许乐然无奈,她要是比谢傅远力气大,一定会把他扔出去的。
她更不明白谢傅远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些日子在谢府的时候各种对她为难,现在又是这副样子,好似要对她的所有要求都有求必应似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许乐然盯着他,很想要把他打包扔出去。
“欸,你做什么?”话音还没有落,就被谢傅远一把拉进被子里,紧紧搂紧怀里,他凑近了她的耳朵,轻声道:“干你!”
许乐然哪里听过这么粗暴的话,顿时浑身不舒服,这人这么这么讨厌。
“你现在就滚出去!”许乐然抬起腿去踢他,但是他好像能看进被子里面似的,准确无误的抓住她的腿。
谢傅远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呵呵,这可是关乎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们没有可能!”许乐然挣脱出他的手,恨恨道。
“那就想要嫁给谁?”谢傅远忽然变得凶狠起来,他凑近了她,咬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
许乐然没有回答,谢傅远自问自答道:“是方知圆吗?你要嫁给他?”说到这里,谢傅远就好似被人激怒似的,伸出手比划在她的脖颈处,好似她要是说嫁给方知圆,他就会立即掐死她。
许乐然被他如此对待早就恼怒了,自己又不是他的木偶,为何总是要受他摆布。
“对,我就是要嫁给他,你不是想要掐死我吗?现在就掐死我吧。”
谢傅远阴沉的笑了起来:“是吗他难道不会介意……”说着,谢傅远的手就粗暴的在她身上游走。
许乐然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衣服,谢傅远好似现在就要把她扒光似的,呼吸也加重了。
她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从他的动作好似就能看到他现在已经是眼睛喷火,就像是一个愤怒的野兽,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许乐然有点害怕了,谢傅远好似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他凭什么生气,自己还没有生气呢!
都是谢傅远的错,难道还要她道歉不成?不过形势比人强,现在他是反抗不过谢傅远的,还不如早早道歉,其它不说,至少自己会安全。
“对,对不起!我没有要嫁给他。”许乐然连忙道,希望谢傅远听见她的话会停下动作。可是谢傅远就好似没有听见似的。
“谢傅远,对不起,对不起!”许乐然吓得都快带上哭腔了。
谢傅远这才停住了动作,他知道许乐然害怕,只是他刚刚没有想太多。只要他们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恐怕到时候许乐然心中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嫁给他。
可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忍心,是啊!自己如何忍心她伤心痛苦呢!他是一直想要给她最好的。只是她总是拒绝,这一点让他有些恼怒。
“知道错了?那你说想要嫁给谁?”谢傅远在她颈间说道,热气喷洒在她的身上。
许乐然不语。
谢傅远一笑:“那就是你还想要……”,说着,谢傅远的手又不老实了。
许乐然害怕极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泪眼汪汪:“我不嫁给方知圆,不嫁给他,刚才只是在说气话罢了。”
谢傅远又继续追问道:“那你想要嫁给谁?”
“我,我你想嫁……”
“你在说什么?”
许乐然本来想说自己不想嫁人,但是谢傅远又靠近了,威胁意味明显。
“我……”她话还没有出口,又听见谢傅远的威胁:“你想要再说话,是不嫁人,还是要嫁给我?”
末了,谢傅远又补充道:“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嘿嘿笑道:“你要是再说不想嫁给我也没有关系,等到我们有了孩子,想必当时候你会改变主意的。”
这是威胁,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过看样子谢傅远真的打算要这么干。
“我要嫁给你,行了吧。”许乐然有些赌气似的说道。
谢傅远笑道:“不是这么说的,我没有看见你的真心。再说一遍,你说要嫁给谁?”
许乐然抿抿唇,还是说道:“我想要嫁给谢傅远。”
“好,我也想要娶你,既然如此,我明日就来许府提亲,好不好?”谢傅远得寸进尺道。
她不再说话,怕自己拒绝会让谢傅远生气,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但她又不能答应,就只是沉默不语。
“你还没有回答我,好不好?”谢傅远催促道。
许乐然急中生智,想到一个缓兵之计:“我父亲现在还在牢里,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亲,否则会被人说不孝的。”
她也只能拿这个当做借口,不过看看谢傅远,又道:“你能不能救我父亲出来?”
许乐然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谢傅远口口声声说是要娶她,但是如果她提出的这件事谢傅远不能同意的话,那就是他的问题,而不是自己的问题。
要是他不能答应的话,以后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给了他机会,只是他没有答应。
就听见谢傅远好似看透一切的笑了起来,他道:“你还真是……,不愧是我夫人。只要我们两个成亲,我保证你会在我们的成亲婚礼上看到许御史。”
“哦,不对,应该是岳父大人。”
许乐然为谢傅远的狡猾而弄得一愣,坚持道:“万一你在骗我该怎么办?我没有看见父亲出来,绝对不会成亲”。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谢傅远搂着她,反问道。
“你骗我的还少吗?”许乐然觉得这人说瞎话怎么一点都不脸红呢。
“可是万一你骗我该如何?到时我把许御史救出来了,你万一不认账怎么办?”谢傅远道。
许乐然很想骂他,心里也是憋屈无比。
本来就是谢傅远陷害的许御史,现在又用这件事来和她做交易。
她扯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过身不再理他。
谢傅远也没有继续说话。
或许是因为和谢傅远斗智斗勇了一番,又已经是在深夜了,许乐然已经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谢傅远和许乐然躺在一张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觉得他们现在就好像成亲了一般,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曾经有无数次想过,和许乐然成亲以后生几个小孩,然后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见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和她在一起,同榻而眠。
他们会有孩子,这孩子身上留着他们两个共同的血,他们的血脉将融为一体。永远不分开。
这个想法只是以前想想罢了,可是自从许乐然在谢府的那段时间,他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许乐然也不待见他,一切都是他逼迫的。
但是他们就像平常的夫妻一样,在一起睡觉,生活。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让他误认为他们两个真的已经成亲了。
可是自从她走后,他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要是一件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大多数人都会只是想想,但如果那样东西得到了,已经食髓知味。如果再次失去,那才会像挖心掏肺一样痛苦。
虽然许乐然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但是他已经把那种生活当成了他们日后的生活。
自从她走后,他可以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之前她在他的旁边睡着,有她的温度,有她的味道。
现在无论怎样,他都觉得不适应。
许乐然的呼吸已经平稳,睡熟了。
要是让人发现他们在一起,自然是许乐然就算不想嫁给他也要嫁给他了。
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她会让众人千夫所指,他怎么会忍心呢。谢傅远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眼睛扫到衣服架上面挂着她脱下来的外衣,衣服上挂着一个香包,谢傅远顺手把香包拽过塞进怀里,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窗户是他弄烂的,不过这种窗户本就是安上去的,他又把窗户恢复成原样。
次日一早,许乐然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猛然睁开眼睛,就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紧张的转头在旁边看了看,没有人。
看来谢傅远已经走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心大,谢傅远就在她旁边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不过这也可能是在谢府的时候养成的熟悉感吧,之前只要谢傅远一在她旁边她都会全身警戒起来,可是自己被强制和谢傅远睡在一张床上后,她就好像对他的防备降低了。
如今他躺在自己旁边,自己竟然觉得很是习惯。许乐然为自己的习惯吓了一跳。
门又再次响起,许乐然以为是她的贴身丫鬟,就道:“进!”
门嘎吱一声打开,许乐然就听见脚步声站在门口就没动了,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就见是方知圆站在门口。
透过床的围幔,她见是方知圆后吓了一跳,自己还没有洗漱穿衣,虽然身着里衣,一身都是严严实实。但终究见他不妥。
“是哥哥,我还以为是荷花,你先在外面等我吧!”许乐然解释着自己为何要让他进来,以免方知圆误会,随后又让他出去等自己。
再说,他站在这里她要如何洗漱穿衣。一想到谢傅远昨晚来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她先得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什么不妥。许乐然现在真有种偷情的感觉,可问题是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方知圆顿了一下,随后没有说话就出去了,还顺便关上了门,许乐然松了一口气。
她赶忙起身将衣服穿上,在房间的四周望了一圈,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她还特意看了看窗户,除了窗户上面的纸破了几个洞以外就没有什么了。
要不是床上还放着那个用好几张黑布包裹着的夜明珠,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是在做梦。
不过想到梦到谢傅远,许乐然就一阵恶寒。她逃离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梦见他。
把房间整理一番,还是生怕有什么不妥之处。把那个夜明珠也不知道该藏在哪里。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该如何解释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等一切都整理完,许乐然这才打开了门。
方知圆还站在门外,许乐然见此,不好意思道:“让你久等了。”
现在已经进入寒冬,方知圆在外面站着,她见他的身上都是寒意,有些心里愧疚。
方知圆转过身,笑道:“没关系,你的手腕好些了吗?”
许乐然摇摇头:“已经没事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方知圆走进,抬起她那个受伤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道:“上面还有点淤青,你怎么把纱布拆了?是不是……”
眼看方知圆一副愧疚至极的样子,许乐然也有些心虚,这就是谢傅远昨天胡搅蛮缠的时候硬要拆开她的纱布看伤口。
“我没有,已经好了,我这才把纱布取了。你不必太过在意。”许乐然道。
方知圆道:“今天过元宵节,我们出去转转吧。”随后又补充道:“这也是母亲的意思。”
许乐然点点头,她也没有什么事,这些天因为身体不好一直都在家里,也有很久都没有出去了。
不过听见现在方知圆直接将陈氏称呼为母亲,她还是有些惊讶,不过她也不想再问。
因为如果一问这个,肯定又要扯到婚事的事情。她现在实在不想听见关于成亲等词,因为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方知圆道。
两人一同向院外走去,方知圆忽然问道:“你今天没有带香包?”
许乐然一低头,果然见挂在腰间的香包不见了,她就算是休息的时候脱衣服,都从来没有把香包从衣裙上面拿下来过。
可是现在却不见了,想到谢傅远昨晚来过,是不是被他拿走了?因为她还清清楚楚的记着自己脱衣服的时候,香包还在身上挂着。
她敷衍道:“可能是丢了吧。”
许乐然是在方知圆身后跟着,两人距离两步,他停了下来,等许乐然走到他旁边后这才跟上。
“你身体不好这个香囊是专门平心静气的,怎么能不带,正好我们今天出去,就去香料店再买一些。”
许乐然点点头,两人来到了大门口,方知圆扶着许乐然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上去。
大雍一般都是男子骑马,女子乘坐马车。
不过现在是冬季,骑马的人也少。就算是男子也都坐马车,要不然这寒风吹起来人就受不住。
许乐然坐上马车后,方知圆也做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面对面坐着,就很容易的看到对方。要是以前还要,自从方知圆提出成亲的开始,她就觉得方知圆的眼神怪怪的。
她往旁边挪了挪,和方知圆坐的错开。
可方知圆还是一顺不顺的盯着她,看的她更加不自在。
许乐然只好抬手掀开马车的窗户帘子,向外面看去,现在已经是出口成气。
人人说话,口中都会有白色的雾气,雪不大,轻盈的从天空上飘散下来,街上买汤圆的小食摊上冒出白色的热气。
摊主用勺子在大锅中搅动着。今天是元宵节,吃汤圆的人极多,坐满了整个小摊。
马车一路向前走着,就算是这等天气还是不能让百姓呆在家里,人人都是面带喜色。
元宵节过了,也就十几天就要过年了,现在已经有人在置办年货。
街上除了买汤圆的摊子,其它的肉摊,点心摊都是围满了人,看起来有些热火朝天。
就在许乐然望马车外的时候,听见方知圆忽然问道:“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许乐然放下帘子,转过身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没事。”
就听方知圆继续道:“你的耳朵看起来好像受伤了。”
许乐然下意识伸手摸摸耳朵,这才想到昨天谢傅远做的事情,好像是咬了自己的耳朵。
她又在心里骂了席傅远一番,面上装作平静道:“可能是冻的吧,冻红了。”
“不是冻的,你耳朵上面有牙印。”方知圆的声音毫无起伏。
许乐然先是一愣,随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下车。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可能,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老鼠咬了。”
现在这个时候,老鼠很多,冬天的时候老鼠都喜欢躲在房间里。不过要说是老鼠咬人不太可能。
其它房间倒也是罢了,许乐然的房间都是没有打扫,把里面的脏东西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怎么会有老鼠。
就算是有老鼠,那也不会跑去咬人。这个说法怎么听都有些太过牵强了。
许乐然不知道方知圆相信了没有,但他没有说话了。
她暗自看了他的脸色,看不出他的心思,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许乐然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再追问就好。
马车停下,许乐然下车就看见旁边有一个香料铺子。
方知圆也是下了车,两人一同想铺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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