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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章下药


教坊司内,方知圆被马欢请入她的房间。

        他自己一个人在外厅喝茶,小丫鬟已经把马欢扶进里屋去处理身上的伤口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他本来就想要这样走了,可是总得要给人打声招呼。

        马欢坐在床榻边,小丫鬟给她擦拭脸上,身上的伤口,一边擦拭一边哭泣。

        “姑娘,这些人怎么下手这么重,不是说只是演戏吗?”小丫鬟抱怨道。

        马欢则是面无表情,好似这些伤都不是她身上的一样。这次虽然是谢傅远说的演戏,可也是真的。她哪里能要求什么,只要他真的放了自己的父亲和刘校尉,她做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没事。”她淡淡道。

        这个丫鬟确实是她以前的贴身丫鬟,只是不知道谢傅远什么时候把她找了过来,她来到教坊司这才看见自己以前的贴身丫鬟在等着她。

        谢傅远能在这么短了时间内,就买通了这所有人,或者说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通知了所有人,这一点就足以看出谢傅远在朝中的势力。

        “可这……”

        丫鬟话音未落,就被马欢打断:“你不要再说了,赶紧把伤口处理好要不然一会他就该走了。”

        “是。”丫鬟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着受伤的地方。

        见到有些地方已经是红肿一片,她就更加难受,可是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伤口很快就被处理好了,只是脸上有很明显的淤青。

        “没事了,换衣服吧。”马欢道。

        她了衣服已经脏污,明显已经不能穿了。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马欢这才走了出去,见方知圆还坐在桌旁。

        她其实从来没有听说过方知圆,更没有见过他。但是谢傅远说他会过来,她也就只能听从,但心中还是有些忧虑的。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方知圆是为了解救她这才过来了,还因此不惜得罪张绪那些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得。

        她还要来诬陷他,马欢心中有些不忍。可是又一想到这样才能救自己的父亲和未婚夫,这样的不忍就被她压了下去。

        “方公子。”她从里屋的帘子后走了出来。

        方知圆转头去看,就见马欢脸上还肿着,但头发已经梳洗整齐,衣服也已经换了,只是脸色有些憔悴。

        马欢其实是属于那种皮肤偏麦黄色的,所以青肿看着并不明显,只是脸看起来一边大了不少。

        “姑娘伤的可重?”方知圆道。

        马欢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多谢方公子,如果没有方公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既然姑娘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方知圆在这里呆的时间也长了,他也还有公务处理,还要筹备成亲的事情。

        “且慢。”马欢笑笑道:“公子过来救我,还得罪了那帮人,现在就要走,让小女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小女子身无长物,为了感谢公子,小女子备了薄酒,还请公子给我这个机会。”马欢道,语气中尽是感谢之意。

        “不用了,姑娘是刘校尉的未婚妻,我和刘兄有些私交,帮助姑娘也是应该的。”方知圆推脱道。

        马欢继续道:“方公子,自从父亲和刘大哥出事之后,他们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是急着和他们脱离关系,只有方公子在这个时候还会帮助我,小女子感激不尽。”

        “不如就留下来,喝些酒再走?”

        方知圆还在犹豫,就听马欢道:“公子帮了我,我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会心里过意不去的。”

        “好吧!”方知圆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马欢不知是因为自己提到的父亲还是其它,忽然有些伤心,但还是强自打起精神。

        她现在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有愧疚之心,可是她也是无可奈何。

        不久,小丫鬟就将酒菜端了过来。

        菜只有三个菜,还真是如他所说是略备薄酒,方知圆知道她在教坊司的日子不容易,所以就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杯子放在方知圆面前,一个杯子放在马欢面前。

        马欢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给方知圆把酒杯倒满,随后给马欢倒了酒。

        “来,这杯是谢方公子的搭救之恩”,马欢端起酒杯,对方知圆道。

        方知圆也是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来,吃菜。”马欢招呼着。

        方知圆浑然不觉,随便应付着。

        马欢一直紧盯方知圆的反应,这个药是被抹在杯子上面的,而不是下到酒里的,所以两人喝同一壶酒没有事。

        只是这个药是谢傅远给她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药效,所以一直很热情的给他夹菜,时刻观察着方知圆的动作。

        就在喝完酒没有一会后,方知圆就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看人有些重影,头也有些痛。

        难道是喝醉了?可是他才仅仅喝了一杯酒,如何会醉。可是他确实感觉看人都有重影。

        或者是最近太过辛苦了,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

        可这又实在不是累的样子。

        恍恍惚惚间,就听旁边的女子道:“方公子,您没事吧?”

        方知圆晃晃脑袋,可他现在已经浑身乏力,就连一句话都没有力气说出口。

        就在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说:“快把方公子扶进去休息。”

        紧接着,就头脑越来越沉,随后就人事不知。

        “姑娘,这可怎么办呀!”小丫鬟看到这个情况有些紧张。

        “还能怎么办,听谢公子的吩咐。”

        谢傅远一直在书房,没有忠盛通报张绪就向外面冲了进来。

        “怎么了?”谢傅远不满道。这个张绪现在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张绪则是道:“公子,您要我做是事情已经做成了,只是我不明白公子为何会如此做,要是用其它的方法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方知圆弄死。”

        谢傅远斜眼看向他,淡淡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张绪立即收起了身上的戾气,道:“不敢。”

        “坐吧”,谢傅远道:“你现在也是张统领了,能不能也沉稳一些。”

        “是”,张绪恭敬道。

        谢傅远不再说话,张绪也坐在那里没有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忠盛进来禀报道:“公子,教坊司那边传来消息,方知圆已经喝下了药。”

        谢傅远点点头,吩咐道:“你去许府,请许姑娘过来,就说我要请她去看场好戏。”

        忠盛怔愣片刻,试探道:“还是和上次一样吗?”

        “她要是不愿意,你就说是关于方知圆的好戏,想必她会感兴趣的。”谢傅远道。

        忠盛领命而去。

        张绪在一旁听着,总算知道公子为什么会搞这一出。他心里是极为不赞同的,为了一个女子,公子什么时候做事变得如此仁慈了。

        杀掉方知圆,公子还不是会得到想要的。

        不过他并不敢再多嘴,生怕被公子厌弃。

        “你回去吧,好好想想自己的不足之处。”谢傅远对张绪道。

        张绪在谢傅远面前也是极为听话,当下就夹着尾巴走了。

        忠盛来到许府,许府在门口看守的如能不让他进去,他只得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道:“就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是关于方公子的事情,要是许姑娘不过来见我,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他向来都是只有被人贿赂的份,什么时候贿赂过别人,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他的好说歹说之下,门房这才终于答应进去替他通传了。

        许乐然在府中绣花,她现在发现绣花还有平心静气的作用,这一天的繁杂事情太多了。

        就见门房过来道:“姑娘,谢府的管家在门口说是要见您。”

        许乐然抬起头,谢傅远又找她什么事?

        “他来做什么?”

        门房回道:“说是和方公子有关。”

        一提到方知圆,许乐然就想到谢傅远说过他有办法即不伤到方知圆,又能解除他们亲事的办法。

        “方知圆现在在哪里?”许乐然问道。

        “从一大早出去,方公子就没有回来过。”门房答道。

        许乐然想到今天有人过来找方知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想外走去。

        到了门口,就见道翘首以盼的忠盛。他一看到她就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忠盛笑着道:“许姑娘,公子说要请您去看一场大戏。”

        “你不是说有关于方知圆的事情说吗?”许乐然皱眉,忠盛骗她出来的。

        忠盛道:“正是,公子就是这样说的,还请姑娘和小人走一趟,等见到公子,再让他和您细说。”

        许乐然还是怀疑忠盛话的可信度。

        “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吧。”许乐然道。

        忠盛见许乐然不想去,就又道:“今天公子听说方公子去了教坊司,还为了抢教坊司的一个女子和张绪发生冲突,因此公子请您过去。”

        许乐然皱眉,忠盛口中的那个方公子是方知圆吗?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因着这件事情,她还是跟着忠盛走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猫腻,而且和谢傅远脱不了关系。

        许乐然坐的是马车,忠盛在外面跟着。

        到了谢府门口刚停车,谢傅远就从马车下走进车厢。

        他笑意盈盈,手中还拿着一个暖手炉。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许乐然问道。

        谢傅远把他手中的暖手炉递给她,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乐然得到这个答案,也知道谢傅远不会多说了,她就没有再开口。

        两人相对而坐,许乐然一直垂着眸子,看不清心思,谢傅远开口道:“离我们成亲又进了一步。”

        许乐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他现在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他拉住了她的手,道:“你冷不冷这个天气可要穿厚一些。”

        许乐然摇摇头,冷淡道:“不冷。”

        谢傅远也再没有说话,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

        他真的想一辈子都这样握着她的手。不知为何,谢傅远总觉得他们好似很熟悉,以前就很熟悉。

        这种感觉他在之前是没有的,但是在那次许乐然给许御史在宫门口送饭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就觉得她和以往有些不同,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所以他才会在路上故意撞上她的马车,然后让她替自己上药。

        那次她把自己身边围靠着的女人拉开,他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她是在生气,生气他会和其它女子来往,这样亲密。

        他有一瞬间觉得她是在吃醋,不过这也只是一瞬,不过这又怎么可能。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总是觉得许乐然看他的目光不是看一个父亲在朝中的政敌,也不是看一个陌生人,而是在看一个极为熟悉的人。

        可这些也只是他的感觉而已,她当初只是和他见过几面罢了,而那几面她肯定是已经不记得了,也只有自己记住了而已。

        不仅是记住,还是魂牵梦绕,还是求而不得。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话,直到到了教坊司门口。

        谢傅远先下了马车,而后伸出来要扶许乐然下来。可许乐然并没有搭上他的手,自己扶着车厢下来。

        谢傅远收回手,只是笑了笑:“走,进去吧。”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许乐然皱眉问道。

        谢傅远接过她手里的暖炉摸了摸,道:“这已经凉了。”然后他拉起许乐然的手握着。

        谢傅远道:“进去吧,你不是想要知道方知圆的事情吗?”

        听到这个,许乐然就想到忠盛所说的话。她下意识有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见许乐然没有挪动脚步,谢傅远转头问道。

        许乐然这才抬步,被谢傅远拉着走了进去。

        主事的似是知道谢傅远会来似的,提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到谢傅远后,脸上就顿时笑出了花:“大人,您过来了。”

        “我们找方侍郎,在前面带路。”谢傅远似是一个表情都懒得给主事。

        主事看了看她,似是想要说什么。

        许乐然就听谢傅远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这里面的事情小姑娘看恐怕不合适。”主事一边向前走,一边赔笑道。

        “你只要带你的路就是!”谢傅远好似已经有些嫌弃主事的多话了。

        这里的主事什么人没有见过,自然是个人精。他一见谢傅远的不悦,就立即住了口,向前面走去。

        许乐然跟着谢傅远,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她的脚步也越来越满。

        谢傅远没有停,两个人此刻也都没有说话,谢傅远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对他来说,快慢不都是一样吗?

        走到了一间房门口,主事的就停了下来,道:“方侍郎就在这里了。”

        谢傅远点点头,吩咐的语气:“开门吧。”

        主事偏头看了一眼许乐然,还是从怀中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喝茶的桌子,不过进了房间后,墙边有一张榻,这个榻周围围着床幔,里面有两个人。

        这两人看不清楚,因为有重重的纱帘子挡着,可里面的声音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

        这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也有男子的声音。

        男子显然就是方知圆的声音,许乐然愣在原地。

        谢傅远拉着许乐然的手,把她带了出去,许乐然全程都是没有意识的,因为里面的一幕已经刺激到她了。

        她之前是全然不相信忠盛说的话,可是现在……,这一看就是谢傅远做的局。

        谢傅远一直把许乐然带到院子里,这才停了下来。

        他见许乐然还依旧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心中也是理解,对于许乐然来说,这些塔读文学不让描述的事情确实会对她的冲击比较大。

        他也没有说话,两人相对而站,谢傅远就等着她回神。

        许乐然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就是你的办法?”

        谢傅远点点头:“我确实没有伤到他,好白白送给他一个女子。”

        “怎么了,你生气了吗?”谢傅远问道,语气带着讨好的意味。

        许乐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倒也不是生气,只是看到因为自己,方知圆才会遭此劫难,有些愧疚。

        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是因为我,他才会……”

        谢傅远闻言立刻安慰道:“这些都是我做的,要是有什么罪责也应该是我承担,和你没有干系。”

        这不是谁的罪责的事情,只是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方知圆而已。

        谢傅远显然看出了她的顾虑,道:“要是没有你,他的下场也只会更惨。”

        听到这话,许乐然抬头看向谢傅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傅远这是什么意思,他对方知圆手下留情了,所以方知圆还得感谢他不成。

        想到这里,她就想到了许御史,就是被谢傅远陷害入狱的,现在还在狱中。

        谢傅远是何等精明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许乐然的情绪变化,他语气带着试探道:“我知道京城天香楼里的烤鸡很好吃,我们既然出来了,现在也到了午膳的时辰了,就一起过去尝尝!”

        许乐然没有回答,好似还陷在悲伤的事情中无法自拔。

        “怎么了?这件事你不满意吗?”谢傅远只能想到他设计方知圆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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