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章
经过一番说道,许乐然终于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了吗?”魏旭循循劝导。
“你出去,我想要静一静。”虽然知道这里是大越皇宫,是魏旭的地方,可她还是忍不住这样说道。
她不想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也努力让自己不相信这人说的话。
这些人都是在骗她,谢傅远没有陷害方知圆,可是无论怎想,她的心中就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
“好,那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就先走了。”魏旭道。
他不能把许乐然逼得太紧,一方面是因为许乐然对他把她绑架过来的事本来就排斥,现在又知道了这件事,这让他如何能够放心。
夜间,刑部大牢内。
新宁公主已然是一个阶下囚,她穿着一身破败不堪的囚衣,坐在铺满干草地上却是像以往一样的从容。
军师见到新宁公主这个样子以为她有办法出去。
“殿下,现如今该如何?”军师道。
新宁公主淡淡一笑:“我们现在已经是造反的罪名了,现在除非有人能够救我们出去,否则是不可能出去了。”
以前跟随新宁公主的人不是已经被魏旭杀了,就是已经投靠了魏旭,哪里还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冒着灭九族的风险来救新宁公主。
毕竟现在大局已定,新宁公主已经彻底失败。
“难道殿下就甘心这么被陷害?”军师疑惑,以前新宁公主被陷害的时候,撑着最后一口气都能回来,现在却是如此。
“他想的也太过轻松了,以为让本公主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吗?”新宁公主说的别有深意。
“殿下的意思是?”军师疑惑。
“我死了,可还有各地藩王,以往都是我压着他们,现在就不知道魏旭能不能压得住了。”新宁公主完全没有被关在牢房即将处死的样子,她悠哉悠哉道。
“殿下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吗?”公主还年轻,现在因为造反的罪名死了岂不是可惜,军师感叹道。
“我死了,魏旭就离死也不远了,有他相陪,本公主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新宁公主淡淡道。
“欸!”军师叹气,不再多言。
牢房里没有窗户,军师都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来气,也是听新宁公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想来殿下已经是很难撑到行刑的那天就去了。
大雍,谢府。
忠盛拿着手中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到谢傅远书房。
“公子,新宁公主已经被抓起来准备问斩了!”忠盛禀报道。
他俯在桌案看折子的手停下,抬起头望向忠盛,就见他头上已经冒了汗。
谢傅远冷声道:“这个新宁公主,还真是够废物的。”
“那现如今该如何,许姑娘在越国皇宫中,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救出来的。”忠盛担忧道。
“不是那么容易也得把人带回来,让那边的人最近对越国的动向多注意些。”谢傅远皱眉吩咐道。
“是。”
大越皇宫内。
许乐然本来就消瘦的身子这下子越发的消瘦了,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想看见眼前的一切,甚至有些厌恶这个世界,她一向充满希望的世界。
“许姑娘,您就吃一点吧!就当奴婢求求您了!”宫女趴在许乐然的床边劝道。
“不了,滚出去!”许乐然以前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现在被宫女叫的烦了,烦躁道。
谢傅远陷害方知圆,那许御史到底是谁杀的,谢傅远也是一直没有查清楚。
想来也知道,谢傅远在大雍的势力如何,怎么可能连一个杀手都查不到,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姑娘就当时可怜可怜奴婢,陛下吩咐了,要是姑娘不吃的话,就要处罚奴婢们!”宫女苦苦哀求。
宫女已经哀求了半天了,桌上的菜也是不停的让御膳房重做。
菜式都是御膳房为许乐然特意做的,可以很有效的改善她的病情,也是魏旭特意吩咐的。
整个大越,还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殊荣。
许乐然闻言,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她道:“你们就当我吃了。”
她床边围着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着,这些人都说魏旭会惩罚。
许乐然也是心中烦闷,要是平时她还可能会为这些人考虑,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能救谁。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可是到头来,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这……这……”宫女看看周围的宫女,不知所措。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声音平淡温和,就像是邻家哥哥一般。
“陛下”,宫女们纷纷行礼问安。
许乐然没有说话,扭过头去,不再多看魏旭一眼。
魏旭的脚步声临近,在床边做了下来,柔声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朕叫太医过来。”
“没事。”
“为了谢傅远那个人渣,你这么折腾自己怎么行,还是吃点吧!”魏旭的关心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
许乐然道:“不用了,陛下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对待的。”魏旭不满道。
“朋友,对待朋友会绑架吗?”许乐然嗤道。
魏旭皱眉:“你这是还不相信我!”
许乐然没有答应。
魏旭有些恼怒,现在许乐然都知道真相了,难道还放不下谢傅远吗?
他一把拉过许乐然,可就在触到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一片冰凉。
魏旭心中一惊:“快传太医。”
殿中宫女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跑去叫太医,有的过来照顾许乐然。
“不用,你们都出去!”许乐然吼道。
生病使她没有力气,即使是用吼的,也是像猫叫一样。
“你哪里不舒服,叫太医过来就好了。”魏旭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殿中由一些人
谢府。
“公子,听说自从新宁公主被处罚以后,各地藩王都是纷纷坐不住了,尤其是宁王。”忠盛道。
“呵呵,听说这个宁王是先帝的弟弟,因为比先帝小,一向极为受先帝的宠爱,被先帝当儿子一样养着。”谢傅远笑道。
“是,不过他虽然手里有兵权,但是因为大越皇帝的猜忌,所以手下的士兵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想来也是做不了什么事情,只是折腾一下罢了,成不了气候。”忠盛把自己手里的消息念了出来。
“这有什么,他没有兵权,我们可以帮他。”谢傅远道。
“可是公子,出卖兵器可是……”灭九族的罪名,忠盛没有说下去,他相信公子肯定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公子做出这个决定而吃惊。
“我做的灭九族的事情还少吗?”谢傅远冷笑着反问道。
忠盛不敢答话,低下了头。
大越,宁王府
宁王看着手中的信封,眉头时而展开时而皱起。
他身边的谋士道:“王爷,这个谢傅远可是个大雍人,他如此做又何用意。”
“听宫中的探子说,我们的那个小皇帝抢了谢傅远的女人。”宁王意味深长。
“可万一是大雍的奸计该如何,他们想趁着越国大乱,而进攻越国。”谋士担忧。
“谢傅远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是大雍的忠臣吗?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宁王说着笑了起来。
“给他回个话,就说本王同意和他合作。”宁王坚持道。
三天后,雍国和越国的交接处,一些人身着黑衣,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人人都是静默不语。
等这些箱子全部装上一辆辆马车后,两方的两个领头人站在黑暗的夜里低语。
“希望你们可不要白费了公子给的东西。”张绪道。
“我们王爷自然会谨慎行事,这一点张大人不必忧虑。”那人本来要说一些感谢的话,可经过张绪这么一说,那些好话就全都不见了。
大越,皇宫。
魏旭听着熊森报上来的消息,连连冷笑:“这些人以为没有了新宁,朕就治理不好这个国家了,朕就压不住他们这些鼠辈了吗?”
熊森听着陛下强压着的怒气不敢答话。
“先不要轻举妄动,盯着宁王,不要让人发现。”魏旭吩咐道。
熊森领命而去。
当夜,大越的京城灯火通明,喊杀声震天,百姓们都是缩在家中。
他们一个个的探出头往外面看,有的就是连看都不敢看,街上到处都是残肢断骸,血流成河。
今天夜里,凡是在京城的人没有一个睡得着。
次日一早。
早朝上,魏旭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扫视一圈下面的众臣。
“昨天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那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侧头对身旁的于公公道:“念圣旨吧!”
于公公把手中的圣旨打开,高声喊着,朝堂上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都是不语,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对嘴说话。
圣旨大意就是,宁王造反,要砍头,家眷一个不留。
于公公文邹邹的念了一长串出来,大臣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圣旨不仅是处罚宁王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敲山震虎,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的能力。
要是还有谁心中活络,想效仿宁王,那就要做好全家陪葬的准备。
魏旭的圣旨没有遭到旨意,即使是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遭到反对。
现在人人都知道他们这个陛下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陛下了。
这个陛下容不得反驳,更容不得有人置喙。
群臣都是跪下来喊道:“陛下英明。”
魏旭不可置否,吩咐道:“将宁王带上来!”
站在朝臣中的熊森领命,应声而去。
可能是知道陛下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大臣们都不想要再次见到宁王,生怕宁王胡说八道。
宁王既然可以造反,他们用的兵器也是最好的,再加上以宁王的做法来看,他对朝中的事情也是非常了解。
这就说明想必有人勾结宁王,他才会做的这么顺利。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宁王被两个侍卫架到了金殿上。
眼下这个看起来和乞丐一样的人,是那个一向风流倜傥的宁王吗?众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是因为宁王满身的伤痕,更加让大臣们心惊胆战。
以前那些因为不满魏旭而和宁王勾结的人就不用说了,他们人人都把自己缩了起来,生怕和宁王扯上什么关系,或者被宁王记住。
那些没有和宁王联系的人,一个个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以前有什么地方做的得罪了宁王,被宁王报复诬陷。
“说说,你造反都有谁参与,要是你肯供出同党,朕可以对你稍加宽恕。”魏旭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宁王桀骜道:“陛下,我们全家都是砍头的下场,您说的宽恕是要怎么宽恕?难不成要改砍头为流放?哈哈哈哈!”宁王笑了起来,笑声不可自缢,在大殿内回荡。
魏旭没有被丝毫影响,只是宁王身后的两个侍卫因为他不尊重宁王,而踢了他几脚。
或许是因为宁王就是因为被人打了,他笑的也是越发的张狂,仿佛是在嘲笑魏旭的无知一样。
“朕今天在众位臣子的面前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供出一个同党,那朕就放过你的一个家人,只要你能供出两个,那就放你两个家人,以此类推。”魏旭道。
魏旭的话使的宁王安静了下来,也使的众位大臣更加不安。
一个大臣出班奏道:“陛下,您用这种方法,难道就不怕宁王乱说吗?”
“是真是假,朕自然会去查,朕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这一点爱卿们都可以放心。”魏旭面无表情道。
或许是因为魏旭的话,使的朝臣们更加不安,可是他们却是没有什么再说什么。
宁王沉默了一会,看向那些一个个缩着头的大臣,不由的笑出声。
他只所以不供出这些人,并不是因为对这些人念及旧情,而是想把这些人留在朝中,继续给魏旭添堵罢了。
可是现在呢?他为了自己的两个刚出生的儿子,要出卖这些人吗?
宁王只是在脑子里想了一瞬就有了答案。
他高声道:“陛下,您说的话可是真的。”
听到宁王这话,大臣们无不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他们一个个更加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
“君无戏言,既然朕答应放过他们,自然会让他们以后做一个普通人,只要他们不在作乱,朕就概不追究。”魏旭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希望陛下说话算数”,宁王说着,就指向了文官中站里的几人,道:“他们之前就是新宁公主的人,因为陛下处置新宁公主而不满,所以找上了我,让我为新宁公主报仇。”
魏旭扫视几人,那几个人都是怒不可遏,指向宁王:“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可是对陛下衷心耿耿,从来不会背叛陛下。”
“呵!你们还说过不会背叛新宁公主呢?现在不是照样背叛。”宁王道。
又一个文官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既然宁王说我们是背叛的新宁公主,那我们自然也就是陛下的人了。”
宁王嗤笑一声,道:“你们这些人,知道本王要造反,而且成功的几率很高,所以就以效忠新宁公主的名义投靠了本王。”
“你空口无凭,不要血口喷人!”文官大骂。
宁王一改刚才的鄙夷,怒道:“身为朝堂重臣,竟然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王爷也不要乱说,先帝待你可是不薄,王爷不顾先帝的恩情造反。”一个大臣道。
或许是因为他们一时吵得太过激烈,竟还动气手来。
站在宁王身后的侍卫这次也是没有阻拦,他静静看着两方的你来我往。
不过也都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王爷既然说我们背叛陛下,那就请拿出证据来。”文官道,他自信,要是没有证据,那宁王说的话不过就是血口喷人而已。
“你——”,宁王说不出话来,他们都是秘密商议的,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文官见此更加嚣张:“既然没有证据,那王爷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这可是欺君之罪。”
宁王一向脾气暴躁,但是他是个王爷,没有人敢把他如何,现在他是个阶下囚,自然是任人欺凌。
他见此,就往上冲了过去。
还好站在他身后的大汉即使拉住了他,否则在大越就要发生第一次在朝堂上斗殴的。
“宁王没有证据!”魏旭重复着文官的话。
他一开口,就没有人敢说话了,魏旭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朕就给你证据。”
皇帝此言一出,就引起了朝堂之人的吸气声。听皇帝话中的意思,是说皇帝其实早早就知道了宁王要造反?
紧接着,就听站在龙座后面的于公公道:“把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众人都是向后看去,就见一个穿着小厮衣服的人走进大殿,这个人大家都认识,就是一直服侍在礼部尚书书房的洒扫小厮,还是个聋子。
可就在众人在这里看见他的时候,大家都明白了一切。
刚刚的那个嚣张无比的礼部尚书一下子瘫软下来,紧接着就是几个文官匍匐在地,口中不断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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