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行
流云边走边听雀仙人感慨：“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诞生了。”
“什么？”
于是老族长开始给她介绍，森之云雀与森氏族人自古就有契约，每位森的族人都会拥有一个命定的伙伴，也就是说，他们第一次使用通灵术召唤出来的都是一颗蛋，同时也只有被召唤后，云雀才会有破壳而出的能力。
总之是很难以捉摸的事，流云也不懂怎么鸟类繁殖不是雌性下蛋然后孵化，而是从它们的圣地里蛋就自己凭空出现了，然后一直等待契约伙伴的召唤，从此彼此命运相连。
“这就是圣地。”
一棵认不出品种的巨大的树，高耸入云，树干可能要几十个她才能合抱，流云抬头仰望，隐约看见枝桠间有被柔软的嫩枝裹住呵护着的白色的鸟蛋，郁郁葱葱一片绿意，看上去充满生机。
“这些孩子应该都没有出世的机会了，继续向前走吧。”
流云回神，这些蛋的主人都已经不在世了？
“你如今在木叶师从何人？”
这正是她最近感慨的事，竟然没个正经老师。
流云诚实地摇头。
“无妨，让你来正是为了此事。”
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类似小村庄的地方，树木没有那么密集，哦，凑近了看，那些巨大的古树树干都是空心的，由外入内，像是走进了巨大的城堡。
“这里的‘气’比忍界要充裕的多，你可以试一试，在此练习秘术的感觉。”它留下她一个人，自己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等青羽回来，我们便开始。”
青羽午后才回来，它吃得肚儿圆，而流云只愤愤地吃了几个果子充饥，他们一块儿又往外走。
再一次路过那颗巨树，流云忽而想到：“如果我死了，青羽也会死吗？”
“我才不会和你殉情呢！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活得好好的。”青羽跺脚，虽说对她来说力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雀仙人则平静地回答：“契约者死去后，无主的森鸟就可以被其他人通灵了，只要得到认可。”
哦，所以青羽是只有她能召唤的。
“那——”流云眼神一亮，“我父母的通灵兽，它们还在吗？我能见见它们吗？”
“美崎和由也吗？”它叹气，“已经不在了。一个没有回来，一个回来却没能活下来。它灵魂归天前，留下了一句嘱托。那句话，等到修炼结束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
她的眼神复又黯淡下去，一路无言。
他们要去的是森林的中心，所谓的“气”最浓郁的地方。
有一只巨大的云雀看守着入口，它蓬松的红棕色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乍一眼看去还颇有些神兽的风范。
“哇，你也能变成那样吗？”流云悄悄和青羽咬耳朵，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坐在青羽背上翱翔天际的场景。
“想什么呢！木苏伯伯修炼了几百年了，我才几岁啊？”
它是老幺，全族都是它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
流云鄙视它：“那你到底能做什么？”
“哼。”
雀仙人已经交涉完了，慢悠悠扇动着翅膀飞回她的肩头：“我们进去。”
负责看守的大个子木苏朝她非常友善的笑笑。
午后，阳光正好，但大树茂密的枝桠挡去了大部分灼眼的光线和烫人的温度，只在缝隙中洒下明亮细碎的光点来。
一人二鸟一本正经地闭着眼睛盘腿坐在最大的那棵树荫下，打坐。
“我们不只通过眼睛来看这世界，还要用心。”他讲话的语调缓慢而有规律，非常有催眠性，“即使闭上双眼，却不能阻碍你的大脑与世界的联系。”
流云努力集中精神用心听，认真听讲这方面她也不知算不算好学生，虽然挺爱预习学习复习的，但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她就特别擅长老师说老师的、她自己玩自己的。
“你看见了什么？”
闭着眼睛，还能看见什么？
流云的面上显出疑惑来，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右边的雀仙人，它的姿势动都没动，她又闭上眼转回头，答：“什么也没看见。”
“那是你没有用心。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和你的联系。”
这也太玄了吧。
流云是个感知忍者，她于是先放出了感知查克拉，这对感知有查克拉的人或忍兽很有效，要说看清身边的风景，就有些差强人意。
“不是用查克拉，集中精神，把你的精神力慢慢向前方释放，感受到它们在空气中又凝聚在一起。”
流云照做的同时皱起了眉头，任何力量释放到空气中，应该都是会消散的，怎么能向不会被填满的空气里输出精神力再控制它们呢，但忽然，她眼前的一片黑暗慢慢变浅，先是一棵模糊的大树的影子，再到树下的小草小花儿，到草根下爬动着的蚂蚁……
“对，感受到精神力慢慢脱离了身体的禁锢，但又在外界牢牢凝固成一团。”
不用眼睛视物，却看得更加清晰的感觉，太奇妙了，视线范围内的每个物品的精度都比她一直以来习惯的要更高。
流云不禁往前了一些，四处打量这个不一样的世界，转过头来慢慢品味环视的时候，突然见到了闭眼盘腿坐在地上打坐的她自己，左右两边还各坐着一只鸟，这这这？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体一会儿实一会儿虚的，好像还发光，这是变成鬼了吗？灵魂出窍？
有些人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慌得一批，她瞪着眼睛对上雀仙人一睁眼一微笑，一吓，就感觉自己被空气拉扯，四分五裂非常扭曲地消散了，眼前又回到黑暗。
流云好半天才缓过来，有了睁眼的力气，立刻检查自己的身体，都是真的、存在的，她瞪圆了眼：“这是什么？”
右下方传来淡定的声音：“大惊小怪。意识形态是森之一族灵出窍术的基础。”
被鄙视了，流云闭嘴，原来那个属于意识体？她以前只会进入意识世界，没想过自己的意识是可以跑出来的。
好吧，她承认对家族的秘术学艺不精，没能好好传承下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一直以来只有她一个人在摸索前进。
还有，灵出窍术？这是秘术的名字吗？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这么一修炼，流云立刻发现意识离体的好处，以往她使用秘术进入意识世界，既需要查克拉作为连接媒介又耗费精神力，但如果以意识形态钻到别人的大脑里，并不需要查克拉配合，也不需要大量精神力打底，不仅实现了远程施术，而且更加低调，被施术者很难发觉。
但是意识形态并不能在现实里使用其他忍术，得先钻进别人的脑子里才能开始攻击手段。而且一旦放松精神，很容易目睹自己的身体四分五裂，这对精神力有所损害（说实话对她心理的冲击也不小。
距离中忍考试还剩三天的时候，流云的修炼告一段落，站到逆通灵术阵法的中心与大家道别。
要说这些天的修炼成果，主要就是秘术和修身养性吧，还有和云雀森林的大家认了个脸熟。
“回去之后，记住，要小心独眼的男人？”
“独眼的男人？”流云眉头一皱，“这就是我父母的通灵兽留下的话吗？”
为什么都如此隐晦呢？任何线索都是。
被同伴送回的父亲的长剑、流着泪化为晶尘的母亲、要加入暗部、要小心独眼的男人……
他们究竟因何而死？
是在顾忌什么，还是他们也不知道呢？
为什么要加入暗部？暗部这层身份能给她带来多一层保护吗？为什么只说独眼的男人，是因为不明身份，还是不能让她知道？
雀仙人挥挥翅膀：“好了，不要想太多，中忍考试好好发挥！”
恍惚中回到家里的地下室，一下子感觉从梦里回到了现实似的，周围重新充满了热闹的查克拉波动。
虽然才出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脱胎换骨了。
流云双手叉腰深呼吸一下，开门出去。
午后的木叶街头人来人往的，夏天的燥热已经可见一斑，流云用手扇着风跑去甜品店里点了一大碗招牌草莓牛乳冰沙，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被香香甜甜丝滑柔软的口感感动得不行，终于从每天只能吃各种果子的生活里解放了！
吃完冰再去来一大碗豪华版的一乐拉面，冷热交替当然不会对顽强的忍者大人的胃造成什么不适。
享受完就可以归队了，瞧着这会儿波风水门不在，卡卡西三人在训练场自行完成常规训练，流云喜滋滋地给大家展示修行成果。
让带土站着别动，她闭上眼睛，意识离开身体，碰上带土的脑袋，然后回去睁开眼睛：“你心里在想卡卡西是笨蛋！对不对！”
“哇！你怎么知道的，这是什么术？”
“读心术？莫非是什么瞳术？但你是闭着眼的，和带土完全没有接触，厉害。”
三人讨论的气氛热火朝天，总是无辜被cue的卡卡西脸上无波无澜。
这只是很简单的把戏，她可以跑到别人的脑子里，沉浸式播放别人的记忆、包括心声，但目前还有诸多限制，恐怕不能用于实战。
还有其他的。
流云跑到带土的脑子里，带着他的意识从训练场跑到了忍者学校的无人教室她就退出去，这一来他就困在了意识里走不出去，想不明白流云怎么不见了，也想不明白怎么跑出去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觉得是幻术吧解印又没用。
回到现实，只见带土表情生动，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幻术？”卡卡西托住下巴，“和幻术很类似。”
“快把带土放了吧。”
流云一个响指解除了对他意识的禁锢，带土一回神，叹为观止。
她的术和幻术不同的在于真实性，完全是被施术者个人的记忆，每个人在进入自己意识空间的一瞬间都会有短暂的大脑空白，而她只要让他们不对这个梦产生排斥就够了。
波风水门刚从火影楼交了任务回来，就看到训练场上大家一派和谐，他笑眯眯地问：“流云回来啦，在聊什么？”
了解了情况之后，他若有所思，提问：“我刚刚拿到了中忍考试最后的分组，要不要自己来看看？”
“我可以试试。”
流云还是和原来一样闭眼施术，意识形态刚刚靠近了些，只见水门冰蓝色的眼睛动了动看过来，像是看得见她似的，流云想起之前对大蛇丸施术的惨痛教训，并不想做一个勇敢的人，立刻怂怂地跑回身体里去了。
待流云睁大了眼睛提问：“您难道能感觉到我吗？”
波风水门爽朗一笑：“大概是直觉吧。原来如此，是很稀有的能力呢。”
他好像差不多判断出她是怎么做到的了。
最后还是水门主动给了她分组表，她的对手是来自砂隐村的一个男忍者，还是砂隐特产——傀儡师。
“不管怎么样，要加油啊！”波风水门温柔的大掌落到她肩膀，“我们也会去看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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