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胆验证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对手。
但即便如此,流云在水之国战场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她不认为目前的局势下是可以轻易达成联盟的情况,明明前线还焦灼着谁先发起奇袭呢,难道雾隐那个新驻地就这样白建了,转头就跟木叶哥俩好吗?
宇智波止水都拿到地图了,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啊。
还有大蛇丸最后叮嘱他们保住小命的话,实在是很像明晃晃的暗示。
他们三个都只是中忍,就算天赋上佳也不得不承认受限于年龄,身体素质尚未发育到最佳状态,如果是要紧的绝密情报,以他们的实力是无法与可能出现的敌方前来抢夺情报的高级忍者相匹敌的,那为什么不派更厉害的忍者来呢,又不是没有暗部可用,不济还有上忍,除非——
除非这次任务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失败!
他们只是中忍,尚且岌岌无名,即使在任务中牺牲也不会给村子带来太大的损失。
但这不像木叶一贯的作风,他们都还算是年轻一代里的好苗子,没道理什么也不说就要他们来送死吧?
还是说大蛇丸觉得他多说的那两句话就已经是告知了?
“但那只是猜想。”卡卡西毫不客气地点评,“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可能性就冒险。”
她斜眼看向并不惊讶的卡卡西:“你不会一开始就这么猜了吧?”
“大概是发现敌袭来自云隐的时候吧。”
“那你不早点说?”
“我说过了,这只是一个可能性,我们不可能依此来做决断,即使说出来也只是动摇心志。”他别过头,“不论真相如何,继续走下去,活着去到风之国战场,总能知道的。”
“但这直接影响着我们的目标到底是死守卷轴还是适时放弃啊!”
流云掏出护在胸口的卷轴,执行护送任务的他们并没有权利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拼着命,这种结构复杂的加密卷轴如果不按设定好的方式打开,里面的内容就会直接被销毁,只有一次机会,在各个村子都很畅销。当然这也并不代表敌人对此毫无办法,毕竟忍者就是能够把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存在。
又是加密卷轴,她和草翦羽是不是忍者生涯里注定被这个东西克制啊?
“你要用卷轴去交换他?”卡卡西双手环胸,“如果队长叛变破坏任务,想必他的指令也不再有效吧。”
“风之国战场局势紧张,木叶无法在一个战线上以一敌三,大蛇丸说计划是以水火联盟拖住雷之国,那联盟的消息本来就该要云隐知道的。情报的内容就是那些……哪些,总不可能是水之国战场的部署,那个没必要告诉风之国战场,那就是要他们支撑一段时间等待计划奏效?不然写得攻击性一点也可以是拖住雷之国一段时间以期水之国那边一路攻进?村子里的指示明明可以直接送达,不至于要经过我们。你说是吗?”
卡卡西颔首,等待她的下文。
“好,我不用任务卷轴去换人,我们自己造一份,这些加起来可以说服你了吗?”
情报的内容可以杜撰,就依她的猜想写上了同雾隐联盟、对雷之国的作战计划、进攻时间地点人数规模之类,再加一句届时希望把云隐的部队拖在这里以便行事,就足够详尽。
但加密卷轴本身短时间内很难复制,只能做到比较粗糙的程度,只希望到时候能在露出马脚之前快点脱身。
初次试探总不能真身上阵,流云分了个水分身准备去跟云忍掰扯掰扯,不出意料,刚刚走到他们驻扎的位置附近就被三人一起手持苦无围在了中心。
流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别激动,我是来求和的。”
同时,二人的本体在分身掩护下慢慢接近绿洲。
“木叶的忍者想反水加入云隐?就你们这一群娃娃,我们村子抓俘虏也是有门槛的。”
流云心平气和地开口:“你们的任务是抢夺我们手上的情报卷轴吧?把抓到的人放了,然后放我们走,我们可以拿卷轴来交换。”
“真是可贵的情谊,令人感动。”然而身后那把苦无凑得更近了,触到她的后心,“你的另一个同伴呢?”
“我们还没有傻到直接出来被你们一网打尽。”她冷冷回答,“卷轴现在不在我的身上,如果不愿意交易,绝对不会让你们完成任务。”
“唉,现在小朋友的天真心理还是需要我们守护的啊,不要太残暴了。”面前的长发男忍者收手,苦无悠闲地在手里转着圈,“卷轴在哪?”
“我要先确认同伴的安全。”
另外两个忍者押着她走到横躺在地上的草翦羽身边,流云确认他还醒着,没什么问题,虽然没跟他商量他们的计划,但这点程度的见机行事她还是相信羽毛不至于翻车的。
卡卡西从一旁的草里窜出来,将准备好的卷轴高高抛出,站得稍远的长发云忍脚底一蹬便去接,剩下两个果然准备好了卸磨杀驴,这头卡卡西反身上来纠缠住剩下的两个云忍之一,流云对上另一个,余光看到草翦羽已经利落地挣开束缚站起来,便十分爽快地主动迎上云忍手中的利刃,化作一滩水浇下去,这算他们的老套路了,草翦羽立刻一个雷遁跟上,趁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大步后撤逃开了。
转眼长发云忍已经拿到卷轴回来加入战局,卡卡西没能拖住两个人,趁他抵挡的片刻刚刚对阵的另一个人已经飞身追向草翦羽,于是流云又分出一个水分身去阻拦,结果刚刚躺在地上那哥们儿已经和没事人一样暴起斩首了她的水分身。
惊,所以雷之国的人对雷遁有抗性?
之前用这招对过的云忍不是这样的啊?
卡卡西的影分身在一对二的局面下也很快败下阵来,两个云忍往同一个方向追去。
分身们拖延的时间实在不如预期,而他们如果真身上阵再窜出去拖时间也就失去了作战计划原本的意义,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也一起往这个方向悄悄跟上。
“果然是可贵的情谊吧,还跟上来想救回自己的同伴?”
以为已经走远的云忍重新现身,流云和卡卡西各自将苦无抬至胸前警戒。
她冷淡地开口:“情报已经奉上,如果你们不守信用执意浪费时间,我们可以奉陪。”
男人冷笑:“这是真的吗?你要如何证明给我看?”
自认为被渲染至今毒舌属性点得也不低的流云同样冷笑回答:“那我来教你吧,拉开卷轴露出密码齿轮,你就随便试试,看它能不能自毁。”
显然,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你也挺爱跟杂碎废话的。”耳边传来卡卡西轻飘飘又凉嗖嗖的吐槽,他率先蹬地突进,拉开战斗的帷幕。
“目中无人的小鬼。”云忍冷哼。
二对二的拉扯就此展开。
拉扯中,流云的忍具包不幸掉落,原本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其中塞着此次任务真正的情报卷轴。
以前贴身带着,战斗起来束手束脚被人看穿,现在放到包里,忍具包又掉了,真是谁拿到加密卷轴谁没好事,是吧?
她要是表现得过度紧张的冲下去拿就太明显了,但又不能不搭理它。
一不做二不休,已经决心破罐子破摔的流云一腾出空来就掏出起爆符就扔向自己的忍具包,一边心想还好起爆符放在作战服内口袋里了,一边又想还好战争期间他们这些前线忍者武器用具都有补贴,不至于烧起来这么肉疼。
原本还在攻击轨迹上的云忍不得不在空中踩了一脚树干借力停下,两队人均通过后跳拉开距离。
“砰”——的巨大爆炸声过后。
靠,这卷轴设计上为什么要加这么多没必要的坚固度啊,起爆符都毁不掉的程度?
云忍原本站在距离不远处的树枝上,转眼一个翻身已经拿过卷轴,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仔细端详。
“看来这个才是真货,我们走!”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卡卡西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经达成共识,必须要毁掉一个,不论是真是假,不然云隐有两份拿在手里对比,不论木叶的计划是什么,恐怕都要引来更多麻烦。
卡卡西的右手重新聚起蓝色的电光,向前突进。
流云在原地朝云隐撤退的方向施放水遁,是最基础的水乱波之术,也不指望起什么作用,就是拦个路。配合水遁的雷遁会有更大的威力,云隐果然没有冒险硬闯,选择绕过,不得不先面对停滞间已经冲到面前的卡卡西。
他冷静地确定了方向,攻击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一闪而去,长发云忍的身上也有一层电光隐隐闪动,流云收手上前的瞬间两人已经交锋,男人的左手一片焦黑地垂下来,他旁边的同伴则瞄准空档一脚踹开了卡卡西,落脚位置正在胸腹,流云皱着脸跟着肉疼了一下,紧接着来不及关心他,自己先要应对迎面而来的一大把千本。
本想放个水阵壁挡住,又眼尖地瞧见细细的银针上闪动着的电光,只好作罢,退后数米先避过这一波有属性附着的暗器。
水遁对雷遁,真是有利有弊。
再抬头,已经只能看到云隐两个人一个架着另一个飞快远去的渺小背影。
追,不追,两个人,一个中过雷遁却似乎没事,一个受卡卡西千鸟后似乎受伤,这算几个战斗力?羽毛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卡卡西还能动吗?
她这短短一秒的时间大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冒出无数想法,简单权衡,又决定放弃。
遂转身,看见卡卡西已经坚强地自己站了起来。
也看见落在地上一片焦黑的卷轴被雷击火烧后露出本来的面貌,是他们用来伪装的普通卷轴。
绕了这么多圈,还是白用功了,真正要护送的情报还是落入了云隐的手里。
流云感到短暂的窒息和紧张之后,还有一种释然感,她擦擦额角的冷汗:“事已至此,我们想必追不回来了。”
卡卡西捂着自己开裂后血流不止的伤口,耸肩:“那就由你承担责任吧,队长。”
她架着卡卡西到稍远处未被战斗波及的树旁坐下,拿出水壶给他,卡卡西开始自行清洗伤口,做简单的应急处理。
他们虽然都随身携带了一个医疗包,但其中物资仅够最基础的包扎而已,还是得尽快把医疗忍者找回来。
流云自己的忍具包已经毁了,只剩下手里一支苦无,二人简单匀了匀武器,卡卡西继续原地自医,流云出发去找草翦羽回来会合。
他那边倒没什么意外,不知是他躲得好还是前去追赶的云忍已经接到同伴的消息自行撤退,二人顺利碰头后就回来找卡卡西。
流云双手叉腰站在高处警戒,正值一天之中温度最高的午后,烈日当空,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还有伤员,想必是不适合立刻动身了,也不知道之前怀疑的在下一段路上埋伏的云隐还在不在。
“怎么样?你要是不来救我的话,现在可没人帮你治疗,你最后肯定失血过多而死!”草翦羽活力充沛,手里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停。
她一边被晒得感到烦躁,一边又想,不来救你伤情就不会加重,羽毛这人嘴遁使了这么多年,怎么口嗨还不知道讲点逻辑?
卡卡西背靠树干,任他动作,懒得搭理,只用眼神不以为然地瞥他几眼。
也是斗过几年嘴的老对手了,颇有一点默契在的,草翦羽立刻读懂了这眼神里的意思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没良心的家伙,我看以后还有没有人跟你组队!”
不错,果然是老对手,这诅咒也是扎心且到位的。
“对方应该不会再杀回来,我们低调一点,等晚上再动身吧。”
已经治疗结束的草翦羽收拾好了东西积极响应:“ok!”
流云嘴角抽搐一下:“要低调先给我把你的嘴闭上!”
——对方立刻一副怕怕的样子开始小声嘟囔:“明明自己喊得最大声嘛……”
卡卡西事不关己,闭目养神。
苍天啊,她的同伴都是怎么回事?
幸运的是接下来的路程并无波折,他们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后启程,连夜赶路,在第二天一大早到达了木叶对砂隐战场的大本营——桔梗山,和站岗的忍者交接几句,便径直去找自来也。
自来也正好出来洗脸,看到他们一身风尘仆仆,热情地招呼道:“哦,来啦!看着都还活蹦乱跳的,那就好,快去洗洗澡包扎一下伤口吃饭去吧!”
一看他的反应,流云就明白了,虽然有点无语,但还是尽责地把台词讲完:“情报卷轴已经落入云隐手中,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哦呵?”自来也的表情有点诧异,然后有些古怪地开口:“看来大蛇丸是没告诉你们,这个家伙!那就是个假情报,用来逼雷之国回防的嘛。”
虽然一直猜测但这么一说破还是有种捅破窗户纸的感觉,她难以掩饰自己抽动的嘴角,所以他们的任务从始至终就是顺其自然的被抢走卷轴吗?就算是为了效果逼真也不至于一点都不透露吧?大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吗!
“其实想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要是都告诉我们了,任务中途万一出现什么变故,而对方又能探查到我们的记忆的话……行动可能就付之一炬了。”用餐期间,任务途中的确被抓走了的草翦羽如是说。
“理解归理解,接受归接受,好吗?”流云双手环胸,气短。
队友一个是无情的聪明人,一个蠢但十分善解人意,现在只剩她夹在中间感到仿佛无比青春叛逆的不爽了是吧?
沉默一小会儿,卡卡西开口问:“假如你没有猜到,事实也非如此,你还会这么做吗?”
流云撇头:“我讨厌假如。”
她绝不回答这种明明没有遇到纯粹自找麻烦的的两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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