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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执剑


领着楚薄的男子名为杨硝,他是个十分话痨的人,在带着楚薄去居住的地方这一路上,他已经将白曜山大小事情说得差不多了。

        白曜山是桑篱的修行之处,这里阵法十分强大,能不通过桑篱允许进来的人寥寥无几。

        因而这里隔绝了大部分静庭的人,而这是桑篱故意为之,桑篱和静庭大部分人的关系都不好,她个性孤僻,大部分时间在静庭山沧澜殿中,只有她的弟子殷漳可以只有进入沧澜殿,传达桑篱的消息。

        桑篱大部分时间都不会从沧澜殿出来,她很少管他们的事情,毕竟他们并不是桑篱的弟子。

        他们都是殷漳下山收的,他们是乱世之中没有父母的孩子,在街上亦或是山上流浪,和野狗抢食,殷漳见到之后,就将他们捡了回来,给他们一处安稳之地。

        因此等原因,他们和静庭大部分过来的修士都不同,他们很少出白曜山到静庭其他的地方,或者说他们已经开始自给自足,刚开始进来的人下山执行任务,执行任务之后回到白曜山进行交易,完完全全避开了静庭。

        白曜山如此与众不同,静庭也不会过来找麻烦,除了看在桑篱的面子上,还是因为他们的人接的任务大部分是凡人的祈求,又苦又累,还没有多少灵石,静庭的人看不太上。

        杨硝说得手舞足蹈,“你也是被殷漳真人带进来的吧,不过好奇怪啊,殷漳真人应该会让你和我们一起修行,怎么会让你摆弄花草呢。”说到最后,杨硝挠了挠头,略微疑惑。

        其实还有一些话杨硝没说,一般来这的孩子刚来的时候都是十分狼狈,他们穿着都是脏兮兮的,眼神是对这里的不信任,以及对仙家的震惊。

        而楚薄身上没有,他没说自己的家世,但他身上的衣料绝非普通人能穿的,而他的眼神坦荡,对这里似是怀念,绝非初见仙家的愕然。

        他身上也许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为何他不是来这里修行的修士,而是这里的“花匠”。

        杨硝楚虽是十分话痨,但他十分会体谅人,他知道来这里的人也许有一段不想为人所知的过去,他不会在此刻给乱问。

        杨硝带楚薄来到一个院子里面,他对楚薄道:“白曜山并没有奴仆,一切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每个院子前面不远处都有井水,你可以去那边打水,而早上可以去朱狩阁吃饭。”

        刚才杨硝来的时候已经给楚薄指了朱狩阁在哪了,楚薄道:“多谢。”

        “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了,毕竟你可是白曜山第一个花匠。”白曜山可还没有过过来修行以外的凡人呢。

        ……

        “尊者,你怎么能让楚薄当一个花匠呢。”殷漳几近崩溃,他觉得再听到这样的事,他要折寿了。

        “楚薄哪怕再落魄,他也是一个皇子啊。”殷漳苦口婆心地劝桑篱。

        桑篱在摆弄一盆花,那花和凡间的话不同,它像是有灵魂,听到殷漳的话,立刻惊喜,声音如同孩童,叽叽喳喳:“什么什么,有人要来照顾我们了么,好开心好开心。”

        殷漳不想搭理它们,他只看着桑篱,桑篱拿起壶,给叽叽喳喳说话的花浇了浇水,那花立刻一脸享受,安逸地闭嘴了。

        桑篱这时才道:”那日见到那个小皇子和双尾蛇紫电豹打斗,你没看出什么。”

        殷漳停住,仔细思索,他首先想到楚薄那几乎无一丝多余动作的利落身手,道:“他很有用剑的天赋。”

        桑篱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殷漳只好再想想,“他是半人半魔的体质,照理说他不应该在这个年纪修行这么高。”他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拜过师了。”但他自己又把自己否决了。

        “若是拜过师,就不会来这里了。”

        “还算有救。”桑篱轻轻道,但随之她话锋一转:“半人半魔的体质难以修行,小皇子身边没有人能给他找寻功法,可如今小皇子这么厉害,怕是身上有很多秘密。”

        “为何会没有这等人。”

        “若真有这等奇人,小皇子的待遇不会这么低。”

        殷漳眼神一亮,“所以尊者你是想先把楚薄安置在这,再搞清楚他身上的秘密。”

        桑篱将花放在桌上,冷哼道:“世间上有什么秘密值得我去探寻,只不过他不想服输,我便给他一个地方待着,他和白曜山的那群人不同,他知道自己该怎么修行,不必和他们混在一起。”

        殷漳这才理解桑篱的苦心,其实在殷漳眼里,桑篱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她再也懒得把自己的真心露出来,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十分担忧,难道尊者就要这样孤独到羽化么。

        桑篱见殷漳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胡乱地瞎想了,她这个小徒弟哪里都还好,就是思绪太跳跃。

        她没再继续管,而是离开了这里,夜渐渐深了,不知是不是被殷漳影响到了,她莫名好奇楚薄在做什么。

        她可以轻易到白曜山的任何地方,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到了楚薄的住处。

        她原本想此刻楚薄应该是在修行,亦或是打坐调息,可万万没想到他借着月色在院内看书,书的内容正是如何养灵植。

        桑篱此刻有些怔愣,其实她是胡乱找了个借口,可没想到楚薄竟然真的当真了,她一时心情繁杂。

        她向来随心,于是她落在他的面前。

        ……

        太易归一诀已经淬炼了一遍灵脉,当时从尹奉那里得到了丹药也已经很好的吸收了,此刻他的力量得以巩固。

        天色还算不晚,楚薄拿出从交易之地买的关于灵植的多样性研究,仔细学习了起来。

        楚薄之前没怎么关心过灵植,没想到灵植养起来十分的复杂,相生相克、共生、争夺,很快把楚薄拽入一个陌生神奇的领域。

        他看了一会,将一些禁忌暗暗记在心里。

        甫一抬头,就瞧到了桑篱,楚薄院内有一棵海棠树,如今正是花团锦簇的时候,桑篱就斜斜地倚在那树上端量楚薄,也不知瞧了多久。

        风流蕴藉、瑰姿艳逸。

        楚薄脑中不知怎地就冒出这样的词,他尽力而为才不让自己的脸颊变红。

        四周的花香太过腻人,楚薄有些昏昏沉沉:“尊者。”

        桑篱道:“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楚薄在桑篱冷淡的声音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瞥了眼手中的书,道:“随便看看。”

        桑篱道:“你累么。”

        楚薄不知桑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如实回答:“不累。”

        “拿出你的剑。”

        楚薄知道桑篱的意思了,他不知道桑篱为何收他为徒,其实来的途中他虽然惊喜万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早就从欣喜劲过了,他已经把所有的理由都想了一遍,却也想不出来为何桑篱会突然出现,让他来白曜山。

        此刻他和桑篱应该并无交集。

        但此时此刻,也许是海棠太妩媚,他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他拿出虹霄剑,桑篱摘了一支花,道:“若是你从我手里拿下这支花,我将实现你一个愿望。”

        “尊者,我只是一个凡人。”

        桑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看出他的秘密一样,他只听自己说道:“好。”

        虹霄剑出剑很快,但这是对于凡人,亦或是筑基的修士而言,对于桑篱这种化神期的人而言那简直是婴儿舞剑,慢到足以让桑篱伤他好几次了。

        此刻桑篱手中无剑,只是用一节枯枝,可枯枝在化神期手中,足以媲美宝剑。

        楚薄知道这不是桑篱的本意,她一个化神期的大能没必要为难他,那她是在做什么呢。

        楚薄出招的时候脑子没有停止思考,而一招一式之间,楚薄发现桑篱其实基本没有使用任何法术,甚至都没有离开她的位置,她的招式大化至简,明明没怎么出手,偏偏楚薄却伤害不了她。

        楚薄当即思考过来了,这不是在为难他,这是在指点他,桑篱特意压了自己的实力,通过一招一式教他剑法。

        过去他靠青冥玄诀扬名,对其他的剑法并不熟悉,他如今的剑法脱离不了青冥玄诀的影子,却又和他如今的功法不甚相符。

        太易归一诀它要求的就是接纳、融合,魔族和人族是融合归一,那剑法也是如此,只有更多的招式,更多的剑术,更多的经验才能满足太易归一诀。

        想通了这一点,他目如鹰隼,盯着桑篱的剑招,这时他才发现,桑篱用了诸多剑招,偏偏却又将这些剑招融入到了一起,变成了她的剑。

        但这其中还有影子,他借助这份剑法残留的影子,渐渐充实自己,一夜过去,他不知自己挥了多少剑,也不记得自己用了多少的剑法,只记得他已经完完全全看不清对面,也看不清自己,他眼里只有桑篱手中的剑,他要将桑篱的剑击败。

        可惜到了最后他都没有成功,疲惫如泉水一样涌入他的身上,他像是置身于湖上,四周是斑驳的剑影,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他:“你要舍弃我么。”

        楚薄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过去的依靠—青冥玄诀。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的更多。”

        那声音似乎在低笑,“真不愧是我选的人,去罢。”

        楚薄一下子就醒了,那一瞬间,四周的气息变了—他筑基了。

        他环顾四周,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搬到屋内的床上,而他的床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琉璃瓶,瓶中正是昨日桑篱答应给他的那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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