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天作地大小姐9
西装紧紧包裹着女人的身影。
仅存的理智还记得不能让旁人看到，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将女人的脸摁在胸前，从后门跑了出去。
司机已经候在了那里。
“去医院。”莫亦枫关上车门。
“不要去医院……”隐约听到关键词，惊吓过度的顾漫兮恍惚睁眼，冰冷的小手拉了拉男人的衣服，虚弱的蹭了蹭，“我们，回家，好不好。”
忆起开门时的场景，莫亦枫握紧拳头，眼神冷厉，徐哲！
“好。”他轻轻抱住脸色苍白的人，额头相抵，“我们，回家。”
回到熟悉的地方，心情却没有任何回旋。
背靠着墙，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烟，微弱的火光闪烁，倒映在男人的眼里，忽明忽暗。
昏暗的走廊里，唯有紧闭的房门，泄露出微弱的光。
莫亦枫偏头，看向那点光亮，眼神微软。
半晌，他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是，妈，可能没吃晚饭，有点低血糖，差点晕倒，嗯，漫兮看到了，非要陪我回来，抱歉，妈，下周我和漫兮再一起回来看您。”
“收集证据，报警，别让他扯到漫兮身上，有事我担着。”男人双眼微垂，轻咬烟嘴，烟雾弥漫，模糊了神色，“我要他，付出代价。”
“你抽烟了。”
顾漫兮闷闷地侧躺在床上。
关门的手微顿，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还漱了口，这都能闻到吗？莫亦枫没再往前，“抱歉，我，就站在这里。”
虽然听私人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只是低血糖，莫亦枫还是有些不放心，把冲好的葡萄糖放在床头柜上，又退回到门边，“不想吃东西，也喝点葡萄糖。”
女人换了一身睡裙，背对着他，也没有盖被子。
“过来。”顾漫兮闷声道。
“可是我……”
“我让你过来。”床垫下陷，淡淡的烟草味传来，顾漫兮皱了皱鼻子，命令道，“抱住我。”
半晌，没感觉到动静。
顾漫兮转身，“我说的话……”
猛地撞进了温热的怀里，额头抵着肩膀，她嘀咕，“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非要我……”
“嗯，是我不知好歹。”
“我可没说这种话。”顾漫兮嘴硬，扭头，双手回抱。
静默。
很安心。抱着男人的手紧了紧，侧脸贴在胸前。
轻拍后背，莫亦枫放低了声音，“乖，睡吧，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一切都交给我，没事的。”
男人专注地看着她，温和的双眼晕染着星光。
莫亦枫……
那一瞬间，顾漫兮忘了之前的恐惧无助，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我在这里，安心的睡吧。”说完，莫亦枫紧抿双唇。
经历那样的事，她对男人会不会产生某些抗拒？
他这样，真能给对方安全感吗？
他甚至，因为之前的偏见，差点……
冰凉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莫亦枫一怔，只听见对方微不可闻的请求，“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他反手将冰冷的手握在手中，凑在唇边，轻呵热气。
他在身边，会做噩梦吧。还是等几天缓一缓。
到现在，他都搞不清楚他们这算是什么关系。
心里轻叹，但不妨碍他会一直守着她。
“嗯，等你睡着。”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顾漫兮双眼暗淡，是，她被别的男人碰过了，脏了，所以，他不想接近她，是对的。
可是凭什么？她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抱在腰间的手往上，揪住衣领，单手按住男人的肩膀。
“你在嫌弃我吗？”顾漫兮弯腰，附上男人的脸，“很恶心吗？”勾住下颌。
垂头，吻上温热的嘴唇，一触即分。
“难以忍受吗？！”
“我没有！”莫亦枫心里狂跳，伸手，反手帮人拉上松散的睡衣，拢得严严实实，不敢多看，“乖，早点睡。”
“哒。”虎口微凉。
漫兮……
莫亦枫坐了起来，把人搂在怀里。
“你不是嫌弃我吗？”顾漫兮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得伤心欲绝。
莫亦枫苦笑，“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顾漫兮泪眼朦胧，上气不接下气。
莫亦枫轻轻拍着怀里的女人，脖颈相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妥协。
“那你证明给我看。”顾漫兮抬起头，被眼泪冲刷的双眼干净明亮，没有一开始的灰败，莫亦枫松了一口气，一晚上提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下了。
“这要怎么证明？”
顾漫兮没有回答，趁着莫亦枫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单手摁上男人的胸膛。
“漫兮！”莫亦枫怔愣，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胆，及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你现在头脑不清醒，先睡一觉冷静一下。”
“你放手。”
“……那你冷静点，别冲动。”
“我就要！”顾漫兮眼眶通红，倔强仰头，墨色长发披散在如玉的肌肤上，衬着月光，恍若散发着微光。“你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吗？！”
“我命令你。”
莫亦枫闭上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是我还没准备好。”
至少现在，不应该这么草率就结合。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准备的！
顾漫兮心生绝望，她颤抖着嘴唇，低低地问道，“你就是不想碰我。”
“我脏了，对不对？”
隐约感觉到对方在钻牛角尖，莫亦枫侧身，护着她躺下来，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笨拙地回了一句，“没有，别多想。”盖上被子。
像失去了所有力气，顾漫兮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像是陷入了更深的梦魇，因为喜欢，所以在乎。
她都这样了，莫亦枫还无动于衷，肯定是……嫌弃她的吧。
她默默地背过身去，“你走吧。”
“我不要你了！”
支在床边的手不住收紧，“我爱你，但不需要用这种形式来证明。”
莫亦枫低垂着头，月光落在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那你呢，你对我，又是怎样的感情？”本来不该问，不该说的。
戒指在指间闪烁，只是一个夫妻的名分。
如果是为了覆盖掉那不好的回忆，又或者是逃避，应该满足她的。
但是……
“啵。”唇瓣相贴，莫亦枫双眼怔愣。
“是我选择了你！所以……”顾漫兮揽住男人的脖子，仍是气恼，别过头，“我当然，当然是爱你的啊。”
十指相扣。
“今晚陪我睡，不准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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