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窥伺的公主6
基里安低垂着眼,没有吭声,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喜欢,是什么?
凯伦了然,果然要给点甜头,才愿意付出吗?
贪婪的巨龙。
只是吻,还不够?果然,无论是人还是龙,雄性,只会在床上轻易给出承诺。
拉着男人的手臂往床的方向走去,基里安顺从的没有反抗。
凯伦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心里的烦躁更是抑制不住。身体、美貌,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把利器,她痛恨过自己的软弱无力,最后懂得了如何去利用。
如果放弃坚持,曲意迎合,说不定在某天,她在床上,也能把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杀死,曾经,她有这么天真地想过,但是她不能。
魔法无所不能,血亲不能相杀,否则会反噬。这对凯伦而言,不是所谓的保护,而变成了一种诅咒。日日夜夜,无法逃离。
看着都恶心。
与其被老头子窥伺,还不如……
基里安被推倒在床上,小腿垂在床边,长发散乱,凯伦欺身而上,纤长的指尖拉开衬裙,扣的一丝不苟的纽扣一个个嘣落,散落在床上,大片苍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果然,没有柔软的弧度。
凯伦笑了,明知故问,“这是你变成人的样子吗?”如此普通,除了皮肤苍白了些,双眼阴冷了些,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体纤长如同少女,即使穿女仆的裙子,也毫无违和感。
啊,没关系,无论长什么样,她都能把对方当作最爱的情人来看待,就当作是,照顾了她那么久的报酬。
“这样也好。”凯伦喃喃自语,俯身向下。
冰凉的手却是按住了她的肩膀,搂住了她的腰,天旋地转,后背重重地摔到床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双手被压在身侧,以一个难受的姿势躺着,凯伦皱眉。
“基里安,我的名字。”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凯伦抬眼,铂金色的长发顺着肩膀垂下,遮住了他胸前的风光,男人五官深邃,线条柔和,宽肩窄臀,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只那双异于人类的橙黄色竖瞳,暴露了他并非人类的事实。
虽然不是什么俊美无双的美男子,但别有一番滋味。凯伦挑眉,“怎么,你想在上面?”她可不会做无用功,如果这个潜伏在她身边,不知原因的龙,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她枕头下的匕首,可是放置了很久。
“只有用龙形结合,才能繁衍后代。”
你不行。
凯伦双眼微阖,揽住男人的脖颈,嘴唇贴着耳廓,轻吹,“只要你能帮我杀了那个男人,无论是人形还是龙形,我都奉陪到底。”
就算,最后被活生生的折磨致死也……
有什么区别?逃脱了这个牢笼,又到了另一个漩涡。
碧色的双眼晕开了墨色,轻咬耳垂。
“好。”基里安直起身体,站到床边,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上破破烂烂的女仆装就变成了一件做工精致的长袍,暗黑色的长袍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凯伦也坐了起来。
修身的公主裙描绘出她妙曼的线条,裙伞散乱在周围,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她自然地撩了撩垂在耳边的长发,浑身散发着惑人的气息。
和鲛人一样,基里安这样想着。
明明那天在温泉里的味道,让他差点忍不住想要占有,现在就算她主动引诱,他也没有半分冲动。就好像,那一晚,血液仿佛凝固,心跳不断加速的感觉,是他的错觉一样。
不明白。
基里安低垂着眼,上次的伤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实际上,要修复也很快,他甚至阴差阳错的能够化作人形。长老说,人类是一群脆弱又强大,善良又狡诈的生物。
虽然不太理解,但是,杀人吗?
人类,总是要互相残杀,也要拉着别的种族的人残杀。
果然很复杂啊。
基里安的耳朵抖了抖,紧抿双唇,他俯身,把貌美的少女搂在怀里,默念咒语,消失在原地,房间里空荡荡的,安静的吓人。
凯德甩了甩剑上的血,脚边是断了气的尸体,周围的交战声此起彼伏,像在奏响死亡的音符。
国王的军队被派遣去东征,不可能赶回来,负责守卫皇宫的侍卫虽然也有圣骑士的称号,但战斗力还比不上贵族的私兵。而且,皇宫的薄弱之处,同样作为圣骑士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隔开敌人挥来的长剑,反手一挥,鲜血喷溅,人头落地,围上来的侍卫们吓得溃不成军,转身逃跑,凯德几步追了上去,一个不落。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甩掉沾在剑上的血,凯德有些恍惚,苦笑,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天,在这之前,这把用来守护的剑,还未曾沾过自己国家之人的血,现在,却要被血染红。
公主啊,好像,每次握起这把剑杀人,都是为了公主呢。
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凯德的表情柔和了几分,缓和了身上的肃杀之气。
“父亲。”凯德收敛了杀意,低头轻呼。
“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凯德会改变主意,但这显然是个好消息,有了凯德,占领皇宫也轻松的多。野心勃勃的贵族男人,甚至开始畅想宫变成功以后,号令众人的场景。
“听说国王和魔法师有联系。”凯德神色平淡,冷静地分析着,“如果传闻是真的,光凭我们带来的人,还不足以战胜国王。不管是不是,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说道国王的时候,握着剑的手忍不住收紧,青筋暴起。
凯德双眼深沉,蔚蓝色的双眸漂浮不定,像在酝酿着暴风雨,一定,要救出公主。
被凯德心心念念着的公主,此时却被基里安带着,站到了皇宫里最高的钟塔上,放眼望去,一切是那样的渺小,地上的人如同小小的蚂蚁,勤勤恳恳地往窝里爬去,遇到障碍物,搬走,绕开,或者干脆让对方消失。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凯伦眼神冷漠,蚂蚁啊,哪里有这样的力量,它们只会闪躲罢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柔弱无力的双手,弱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像她,可悲又可怜的生物。
硝烟和血腥味吹不到这里,就连或痛苦或激动的喊叫声都微不可闻,看不到血流成河,断臂残肢,没有任何真实感。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一直压抑着的,暴躁不安的心,似乎平静了下来。
凯伦静静地看着钟楼之下,成群结队的小黑点,从皇宫各处,往主殿过去,所向披靡。那是……那个男人经常待着的地方。平心而论,那个男人,自负又自傲,皇室的血脉,让他做不出逃跑的举动。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好杀死,她就不会忍耐这么久了。
忍耐着,忍耐着,变得面目全非。就像一个有了缺口的苹果,慢慢,慢慢,变黑腐烂,最后变成丑陋的模样。
真是恶心。
基里安站在她的旁边,异于常人的双瞳,让他能够看得更远更清楚,仍像做侍女时一般,他轻声道,“那个男人,来找你了。”
凯伦一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凯德,她低垂着眼,掩饰眼底的复杂,柔软的手指轻轻将飞舞的发丝撩到耳后。再抬眼,又是平淡的模样,她嘴角微勾,带着些许讥讽,下巴微收,“那么,就等待着最后的结局吧。”
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不,她只接受胜利。
失败的人,全部都去死吧。
凯伦低低地笑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好笑,越笑越大声,声音尖锐,状似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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