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梁维犯事
“叩叩叩…。”
办公室的男老师诧异的看着门口的常记溪,眼中多了几丝惊艳。
“同学你找谁?”
“来了?”叶俨然起身上前。
常记溪朝那男老师礼貌浅笑,眼神潋滟好似藏着西湖的水,一阵微风过波光粼粼。
男老师心脏漏了一拍,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从没见过。
“老叶这谁啊?”
叶俨然笑着介绍:“常记溪,这次借调的老师。”
男老师站起身,笑容可掬,伸出手,“常老师你好,我姓马,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叶俨然略耸眉,动作顺畅的打落了他的手。
常记溪:“马老师你好,请多指教。”
声音也这么好听,马老师笑的合不拢嘴了。
“应该的应该的。”
叶俨然带她到里面到一张空桌,“这是你的办公桌,”
常记溪微微顿了一下,借调一个月而已,用得着这么具备吗?
叶俨然笑,如和煦的春风般,“先坐坐,一会我带你去礼堂。”
常记溪点点头。
“常老师要不要喝水?”
常记溪怔了下,客气婉拒,“谢谢,不用。”
马老师亮着眼睛继续献殷勤:“吃不吃东西?”
常记溪摇头。
叶俨然瞥了一眼,唇角拢着淡淡的笑意,修长的手执笔落字。
北庄。
王时临吹着口哨进门,脚刚踏进一步就发现不对劲。
陈醉靠在椅子上,长腿随意搭在桌上,散漫慵懒,那双黑眸闭着,好像睡着了。
王时临吸了一口气差点被烟味呛着了。
他闭着呼吸,手在眼前摆了几下。
烟灰缸里丢了不少烟蒂。
这么久他只见过队长抽过一回烟,就他刚来的时候。
陈醉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王时临猫着脚步去开窗透气。
“啪嗒。”他脚落了地。
王时临吓了一跳,“队长你没睡着啊?”
“嗯。”他捏了捏紧绷的眉心,带着倦意。
王时临:“队长以后你的夜班我帮你值了,快回去休息吧。”
陈醉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队长昨天可谓是气场全开,一连收拾的曹苞服服帖帖的。
曹苞连个屁都不敢吱一声,捡了东西就跑了。
可惜常老师借调走了,不然一准开心的不得了。
半小时后,别墅。
钥匙随意放在桌子上。
陈醉整个人陷入沙发里,修长的腿懒散的搭在桌上,头往后仰,闭着眼。
英俊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少顷,陈醉紧闭着的黑眸倏然睁开。
冰凉的指尖捏着一张照片,女人笑魇如花,迷人的不可一世。
陈醉深邃的眸和着温柔似水的柔情,薄唇浅勾,“小东西。”
语气里透着细不可察的懊悔。
手一松,照片正正落在他完美的五官上,陈醉嘴角噙着抹笑,缓缓闭上了眼。
云城陈家。
“老爷子,您看这事?”管家双手交叠在前,微微躬身询问他的意思。
老爷子抿了口碧螺春,稳如泰山,“他都求到他舅舅头上了,我还担心什么?”
管家仍束着手站在一旁。
老爷子眼眯着精光,又吩咐:“你让人盯着梁雄,不要让他去找我乖孙的麻烦。”
管家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恭敬应了声:“是。”
梁家。
梁母急的不得了,在客厅走来走去,耳朵竖着等电话。
佣人小声一句:“夫人吃饭了。”
梁母:“没心情,不吃!”
佣人极快垂下头,准备把托盘里备好的饭菜送上楼去给小姐。
“站住!”梁母尖酸刻薄的声音喝住了她。
走到她跟前,看着热腾腾的饭菜,犀利问:“你干嘛去?”
佣人唯唯诺诺,“夫人,我给小姐送饭上去。”
梁母当即炸了,大吵大闹道:“吃什么吃!她弟弟在看守所里不知死活,她还吃得下东西!”
“不准给她送,全倒掉!”
佣人犹豫不决,端着东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小姐早上都没吃东西,中午再不吃会饿坏的!
“听没听见我的话?还想不想干了,让你倒掉就倒掉。”
她冲着楼梯大喊,生怕楼上的人听不见,“给她吃还不如给狗吃,狗吃了东西还会摇尾巴,她倒好巴不得她弟弟永远不要出来。”
梁樱红肿着眼站在楼梯口旁,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泪水无声流了下来,拳头紧紧攥着。
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沉,佣人见势不妙识趣的躲进了厨房。
梁母喝了大口水,压了压喷涌而出的愤怒。
“零零零……。”电话响了,梁母飞奔去接,噼啪就问:“老公,儿子怎么样了?”
“姐,是我!”
电话传来曹苞沧桑的声音。
梁母顿了一下,面色不大好看,咬牙问:“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曹苞连连否认,惨的哭了出来,周围人对他投以怪异的目光。
“没有!姐快救我,我在哨县火车站!”
梁母错愕:“你跑到哨县干什么?”
“现在没法说,我没钱了!掏光了身上的钱才够给你打电话,姐你快叫人送钱来!”
曹苞一个大老爷们抱着电话哭惨了。
梁母一听急了,“苞啊,你别乱走,我马上打电话让人给你送钱去!”
曹苞吸了鼻涕,“姐你快点啊!不然我真的露宿街头了,我就在电话亭……嘟嘟嘟……。”电话费不够挂断了。
他狠狠一摔出气,骂了句粗话。
真是晦气。
就没有一件顺心事!
“同志你这样破坏公物不好吧,我们还要打的!”
曹苞痞痞的剜了他一眼,口出狂言:“我爱摔就摔干你屁事!”
“你这人这么这样,一点素质都没有!”
后面排队的群众纷纷站出来指责他。
曹苞踹了一脚电话亭骂骂咧咧走了。
群众:“什么玩意儿!”
梁母挂了电话,赶紧拨了在哨县亲戚的电话让人送钱去。
坏事都撞一起了,真是倒霉!
B市,中燕大学。
礼堂内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老师这个放在这里可以吗?”
常记溪沉思半晌摇头,“放在这容易绊倒,往后放一点。”
同学点点头,“知道了老师。”
“哈哈哈哈哈,这么大个男人还恐高。”
舞台旁传来调笑声音。
常记溪视线望了过去,一个男同学搔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常老师长的漂亮好相处又有能力,不管男女同学都被她圈粉,短短半日就收获了不少小迷粉。
“常老师,杜大壮一米八大个儿居然怕高,让他上去挂彩条人还没上去脚就抖的不行了。”
女同学们又是一阵嬉笑。
常记溪抿唇笑笑。
“老师,大壮不上去这彩带挂不了啊!”
周围的男同学都被派去干苦力了,这会就大壮一个男的,女同学们都穿着裙子不方便。
常记溪目测了下距离,垂头接过彩带,“我来吧。”
大壮担忧:“老师你行吗?还挺高的。”
“是啊老师,要不晚点让别的男同学挂?”
常记溪低头看了眼表,五点半了,就等彩带挂完就能收工了。
这会掉链子明天还得收尾耽误进度,她摇头,“不用,我来就行。”
大壮:“那您小心点,我帮您扶梯子。”
常记溪点头,她穿着裤子行动方便多了。
要挂的位置有点高,她手扶着小心翼翼的踩着每一步。
她位置找的极准,一下就挂好了一个。
“常老师接着!”
慢慢的七八条就被她挂完了。
同学们在下面欢笑,“老师真厉害!”
常记溪看了眼底下,手心直冒汗,她默不作声的半敛下眸子退下来。
忽然一个手掌递了过来,她没多想覆了上去,轻轻松松跳下。
女同学们眼神直冒星星,红着脸问:“叶副!您怎么来了!”
叶俨然:“刚好路过。”
女同学们暗地里互相推搡,叶副居然也会来,真是难得一见!
“还有事情忙吗?”他嗓音干净好听。
女同学们纷纷摇头。
叶俨然点头浅笑,“那你们先回去吧。”
女同学被他唇边那抹笑意刺激到了,内心激荡的不得了,叶副太帅了!
“好。”
“那我们先走了常老师。”
等他们走后,常记溪余光撇见不对劲,手一下抽回来,低声致谢。
手落空,他略歪头看她,“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常记溪:“太闷。”
叶俨然眼神悄然染上趣味,半转了一圈,饶正经道:“上面是挺闷的。”
常记溪不是听不出他话中的揶揄,故意没理他,径直收拾东西。
叶俨然靠在桌旁,敛了笑意,脸色略严肃,“怕高还爬这么高小心摔着。”
“没事。”不在意的说。
叶俨然头疼,她一直都这么要强吗?
他凝视着她,“晚上出去吃饭?”
常记溪收拾东西的手不停,边漫不经心答:“不了,晚上还要做个计划明天要用。”
叶俨然挑挑眉,轻笑一声,“常老师都比我忙了。”
常记溪嗯哼一声,“下次吧。”
叶俨然:“好。”
梁家彻底乱成一锅粥,梁雄求遍了所有系统的人一点作用都没有。
平时跟他最熟悉的孙局接了他早上的一通电话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其他人更是能避就避,生怕碰了这个烫手山芋。
梁母脸色大变怒骂:“什么东西!吃喝玩的时候一个个笑的比谁都欢,要用到人的时候连屁都不嘣一个。”
“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梁母红着眼,坐立不安。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里面受苦,她现在连水都喝不下去了。
梁维这次闹大了,得罪了上面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说这个魏厅铁面无私,很是难搞。
梁雄脸色愈发青,万一因为这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连累了梁家的家业,让他几十年的心血毁之一旦。
那他一定亲手宰了他。
梁雄:“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梁母心里全无主意,抹泪,“老公你倒是想想办法救人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梁雄松了松衣领,往后一靠,不说话了。
梁母看他的态度,心一下就凉了。
她声音嘶哑问:“老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雄烦躁,寡情的吐出一句:“我没办法了。”
梁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什么叫你没办法了,要是连你都不救儿子了我还能指望谁?”
她尖锐的声音嘶吼道:“那可是你的亲儿子!”
梁雄那张成熟的脸透着薄情,“他是我孙子都不行,敢拿枪指着魏厅简直无法无天了!他想死别连累老子!”
梁母跳上去手拽着他的衣领,跟疯了一样,表情狰狞,“梁雄!你敢不救我儿子,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你别以为你这些年做的肮脏事我不知道,想把我儿子搞进去,把外面不知道和什么贱鸡生的野种带回来争家产,你想都别想!”
梁雄猛然推她,梁母力气大,两人一同滚落在沙发下。
梁母气上头打了他几个巴掌,梁雄狠狠薅了一把她的头发,两人胶着互相发泄。
客厅动静很大,灯,电话,杯子摔了一地。
“小姐,要不要去劝劝?”
梁樱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端着一杯咖啡上了楼。
佣人见状又躲进了厨房。
傍晚,北庄。
李小月刚剥了个糖塞嘴里,王时临就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肩,吓的她嘴里的糖差点吐出来。
咬着糖含糊不清怒道:“王铁蛋你幼稚不幼稚!”
王时临眉陡沉,面露严肃,“李小月同志我严肃警告你,说话就说话别带人身攻击啊!”
她翻了两个白眼,“切~。”
李小月往后看了两眼,奇怪问:“怎么没有看到陈队长?”
“回家了。”
她百无聊赖的“哦。”了声。
王时临半眯眼,“怎么忽然关心起队长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小月耸肩摇头,“我只是觉得他很酷。”
王时临倏地停驻不前,李小月走了几步没看见人,诧异的回头。
她眨眨眼,“?”
王时临摆出一个思考者雕塑。
声音故意低沉几度,“李小月同志我这样酷吗?”
李小月无语,送了他一个字:“滚。”
王时临脸拉耸下来,“喂,你就不能夸我两句。”
李小月嘴里咬着糖,眼神扫从上扫到下,很认真的摇头,“无处可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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