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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而已


  去哨县的路上。
  王时临坐在副驾驶上面,偏头去看陈醉,若有所思的问:“队长你为什么要去接常老师啊?”
  婚期定了,两家父母紧锣密鼓的开始张罗,通知亲戚,采买东西忙的是团团转。
  这不早上李母拽着李小月,常记溪也被拉了来,三人去县里买结婚要用的东西。
  陈醉下了班就准备开车来县里接人,不料王时临早早就在车旁边等着他了,好像料准了似的。
  陈醉扫了他一眼,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骨节分明的手有意无意的点了点方向盘,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个碍事的人扔下去。
  王时临跟了他这么久,队长抬一下屁股他都知道队长想干嘛。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决定见好就收。
  王时临干干笑了两声,随意扯了一个话题,“队长今天天气还蛮好的哈。”
  陈醉的嘴角无奈挑了挑,他怎么会认识王时临。
  一个小时之后,陈醉将车停好了。
  “队长你怎么知道常老师在哪里?”王时临好奇的问。
  陈醉瞥了他两眼,缓缓的拔了钥匙,语气清冽而慢,“算好了。”
  王时临眨巴眨巴眼睛,“啥玩意?”
  陈醉低头看了眼表,视线落在前面的百货大楼里,语气笃定又轻,“还有十分钟估计就出来了。”
  王时临嘴角抽了抽,这玩意还能算?队长真神了!
  “下车。”
  王时临推开车门跟着陈醉下去。
  他屁颠颠的朝陈醉一边跑去,头才刚扬起来他就惊愕了,“啊!啊!!”
  王时临连连“啊”了好几声,好像受到了什么大刺激。
  陈醉耳朵被震了震,无奈的撇过头去,“又怎么?”
  “队队队长……你这耳朵是怎么回事?”
  王时临盯着他的耳朵瞧,一度想上手去摸,就是碍于陈醉凌厉的目光,所以没有这个胆子。
  陈醉斜睨了他两眼,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打个耳洞而已。”
  “耳洞?而已?”王时临以为自己听错了。
  队长这么有阳刚之气的男人,怎么还打上耳洞了呢?
  他凝视着陈醉,目光满满的担忧,语气试探着,“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醉略显清冷的开口解释,“溪溪想打耳洞不敢,让我先试试。”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
  王时临惊愕,“所以队长你就试了?”
  陈醉淡淡的“嗯”了声,满是宠溺。
  王时临:“……。”
  不过这么一看,倒也挺好看的。
  陈醉没再搭理他,脚步径直往百货大楼去。
  王时临站在原地顿了几秒,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常记溪跟李小月累的快虚脱了,两手提的满满的,李母仍精神着,眉飞色舞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
  李小月抬起眼皮子一看,眼瞳收缩了一下,欢喜道:“欸溪溪,陈队长来接我们了!”
  常记溪看去,陈醉长腿跨了几步就到他们跟前。
  “你怎么来了?”她笑。
  “接你。”
  李母没听太清楚,看到身后的王时临之后,脸上的褶子笑开,“陈队长跟时临这孩子,还专门来接我们!”
  王时临伸手接过未来岳母手中的东西,大献殷勤道:“都给我吧。”顺手将李小月的东西也提了过去。
  陈醉无比自然的接过常记溪的东西,眼神有些心疼,语气很柔,“累了?”
  碍于眼前这么多人在,常记溪脸色平淡的点头。
  “先上车吧。”王时临道。
  “哎!”李母高兴的不得了,眼看这姑爷是越看越喜欢!
  李小月跟王时临俩人落在后头,李小月压低了声音问:“你咋来了?”
  王时临笑弯了眼,“队长来接常老师,我就跟来了。”
  李小月“嗤”了声,心里挺美的。
  “重不重?”她问。
  刚才她们拎的累死累活,王时临提的轻轻松松。
  一张娃娃脸马上垮了下来,撒娇卖萌道:“重,回去你给我捏捏?”
  李小月翻了一个大白眼,瞪了他两眼,这个人还真是容易顺杆儿往上爬。
  “滚。”
  王时临努努嘴,“别介啊,要不我给你捏捏?”
  李小月恶寒,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加快脚步将他撇在身后。
  王时临脸色苦了苦,活像一个弃妇。
  欸,人还没过门自己就遭到媳妇儿的厌弃,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是好?
  车上。
  为了避嫌,王时临坐在副驾驶,常记溪跟李小月李母挤在后面。
  常记溪刚好坐在驾驶位的后面,陈醉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后视镜,那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无形中给她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她索性将脑袋扭在一旁,目光定定的看向窗外,眼不看为净。
  李母坐在车上手东摸摸西摸摸,新鲜的不得了。
  要说这车就是比大巴车来的舒服!
  光是这座位这皮就不会硌的腚难受,空气也没有难闻的脚臭味儿,鸡屎味儿。
  嘿嘿,简直就是菩萨一般的待遇!
  “陈队长你这车真不错!”
  陈醉看了眼后视镜,笑了笑。
  李母热诚劲儿又起来了,“陈队长跟时临差不多大吧?”
  陈醉“嗯”了声。
  李小月心头一“噔”,完了,自家老母亲又要开始发挥月老专长了。
  果不其然,李母紧接着下一句,“那有对象没有啊?”
  常记溪眼神闭了闭,忽然有点紧张。
  “谢婶子关心,有了。”陈醉的话有点轻,夹带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愉悦。
  李母眼神划过失望之色,她寻思着常老师跟陈队长还挺配的。
  没想到陈队长已经有对象了,欸!可惜了。
  “陈队长看上的姑娘,应该很不错吧。”李母猜想道。
  毕竟陈队长条件也算是很优秀,模样也生的俊。
  李小月跟王时临眼神同时转了转,竖起了耳朵听。
  常记溪脸色则浅浅的,眼中的秋水动了动,惊起一圈涟漪。
  “挺好的。”唇边扬起了笑意,看的一旁的王时临心惊胆战的。
  队长这副表情真有点春心荡漾的意思。
  常记溪的眼尾不经意的上挑,眸中星光璀璨。
  “那不错,那姑娘是干啥工作的?”李母接着问。
  李小月跟王时临为李母捏了把汗,陈醉性子冷淡,一向不喜欢跟人交代太多。
  李母一点都不觉得,将长辈关心小辈的意思发挥的淋漓尽致。
  陈醉英气的眉宇间没有半分的不耐烦,唇瓣掀开,声音低低沉沉的,“老师。”
  常记溪凝眉,心砰砰的跳了两下,心虚的红了脸。
  气氛一阵诡异。
  李小月跟王时临一致将眼神别到窗外,脸色有些不自然。
  “老师?”李母想了想,脑子一激灵,“溪溪不也是老师嘛!”
  被点到名字的常记溪脑子闪了一下,唇动了动,偏过头视线刚好对上陈醉投在后视镜上似笑非笑的眼。
  腹黑的像只大灰狼!
  常记溪讪讪别过视线,尴尬的扯扯嘴角,赶紧将头扭了回去。
  耳根烫的不像话,还好有头发遮着。
  “是啊,跟她一样。”陈醉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咳。”王时临喉咙哽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
  在王时临跟李小月看来,队长这已经是肆无忌惮的暗示了。
  李母看向未来女婿,关心的问:“咋了?不舒服?”
  王时临摆摆手,“没事儿,就是呛了一下。”
  李母深信不疑,叮嘱了句,“小心点嗷。”
  王时临忙应了声。
  对话成功被王时临打断,李母也停止了查户口般的盘问,车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李家门口。
  “旺财快出来帮我拎东西!”李母朝着家门口吼了声。
  李旺财听到自家媳妇儿的声音,急急忙忙从屋里出来,“怎么买这么多啊?”
  李母不以为意,“我还嫌买的少了呢!还好陈队长跟时临来接我们,不然也够呛!”
  李旺财这才看见几个年轻后辈,几个人跟他一一打过招呼。
  “哎,留下来吃晚饭呗?”
  “是啊。”李小月拽着常记溪说。
  常记溪笑着婉拒,“叔,饭就不吃了,今儿早李婶才跟我们打过招呼,让我跟陈队长晚上去吃饭。”
  陈醉颔首表示。
  李旺财见状,只好点点头,“这样啊,那就下次吧。
  李婶欣慰的拍拍常记溪的手,脸色和善,“常老师今天辛苦你了。”又将目光投向陈醉,“还有陈队长也是。”
  常记溪微笑着道:“没事儿婶子,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让小月来喊我,反正我放着假也闲着呢。”
  李婶“哎”了声,“那成,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赶紧去吧!”
  常记溪点点头,俩人上车走了。
  六点,李校长家。
  李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常记溪跟陈醉就到了。
  “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吧。”
  片刻后饭桌。
  李校长笑着,眼镜下的眼眯成一道直线,语气宠溺的训斥,“你小子多久没来了?你爷爷昨天才给我打电话,问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他。”
  陈醉冷着的轮廓柔了下来,眼神含笑,“哪能啊?最近忙了点就没顾得上,明天就跟他老人家请罪。”
  “你爷爷生气着呢,你好好给哄哄。”
  “是。”陈醉规规矩矩的受教。
  李婶别了眼李校长,“行了啊,吃饭就别训孩子了。”
  李校长呵呵笑,“你这老婆子。”
  常记溪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在这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这么久没来,可要陪我老头子好好喝一杯啊,不准赖!”李校长佯装恼怒道。
  陈醉修长的手握起玻璃杯,爽快的应,“行。”
  李校长一乐,举杯碰了碰,“来来来。”
  常记溪跟李婶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
  “溪溪你也吃,试试这绿叶菜听说是打南方来的,贵着呢!”
  常记溪心间流过一阵暖意,眸子氤氲起雾气,点了点头,“谢谢婶子。”
  “谢啥!”李婶给她夹了好几块青菜,眼神宠溺着,完全将她当成亲闺女一样对待。
  李校长接过她们的话,“常老师多吃点!我看你回去一趟好像都瘦了!”
  某人的目光移在她身上,挺若有所思的看着。
  瘦了?好像没有。
  常记溪注意到他不怀好意的打量,不动声色的瞪了他好几眼。
  “可能是路上没睡好。”她应道。
  李婶左右看了看,心疼着道:“是吧,赶紧多吃点回去好好歇歇。”
  常记溪低声道谢。
  “来喝酒喝酒。”李校长乐呵呵的招呼陈醉。
  那股视线消失在身上,常记溪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李校长两杯酒下肚,平日斯文秀气的教书先生样儿就不见了,话多的出奇。
  “陈醉我跟你说,我跟你爷爷奶奶那是老革命的友谊了!”
  “十几年前你奶奶没的时候,陈舟温景也出事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爷爷苦啊,可那又咋样,迎难而上是我们军人的血性!”
  李校长说红了脸,激动的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般。
  “你爷爷一把年纪带着你这么个奶娃子,周旋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上,好几次都快不行了!”
  “我是愁啊愁啊,看着你爷爷……。”
  想起好友受的罪,李校长声音变得哽咽,不禁红了眼眶,拆下眼镜抹了把泪。
  气氛一下沉重了下来。
  李婶擦了擦眼泪,从云城回来那段时间老头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虽然不说,但对好友的关心是很紧的。
  常记溪唇边的笑容敛了下来,面色凝重。
  李校长口中的陈舟温景,应该是陈醉的父母吧,只是这名字隐约听着好像有些熟悉。
  她是在哪听过呢?
  陈醉眼神冷了冷,一闪而过的阴沉,薄唇抿成一道凌厉的刀。
  李校长闷了口酒,自顾自说:“盼着这么多年你也长大了,你要是敢对你爷爷不好,李叔我第一个宰了你!”
  陈醉郑重的点头,语气坚定,“李叔您放心。”
  李婶眼眶红红的,怒目瞪了眼自家老头子,一喝多就开始说胡话,好好的吃饭看被他搅成什么样子了。
  “行了啊,孩心里有数,吃饭吧!”
  李校长严肃的脸松动几分,“我这不是提点几句嘛!”
  陈醉举杯敬他,“谢李叔,陈醉记在心里了。”
  李校长笑,“上道儿!”
  李婶看他一杯一杯喝的不停,提醒了句,“少喝点!”
  “去去去,你老婆子管什么,我高兴!”
  “陈醉我们喝酒,甭搭理她。”他笑眯眯道。
  气氛又恢复了刚才的热络,好像只是短暂打了一个岔子。
  常记溪看着那个谈笑风生的人,心抽了一下。
  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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