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喜鹊叫了
北庄别墅。
今晚陈醉不在,常记溪非常罕见的一个人在家,很难想象她只是为了洗一个澡而已。
这要是换了平时,陈醉不在她一般都是不会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别墅临着江边四周都是树,屋内的设计是纯E式风,荒郊野外的别墅,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鬼片上的情节。
她拿了放在门口地毯下面的钥匙进来的,反锁好了门就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
“啪。”她把房间的灯全都打开,看着暖黄的灯,心中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房门被她轻掩上并没有反锁,反正这屋内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所以她很放心的进了浴室。
“哗啦啦……。”
拧开了水龙头,打上了肥皂,仔仔细细的揉搓每一寸肌肤。
浴室里时不时传来她愉悦的歌声。
半个小时后。
常记溪进来的太仓促了,居然只拿了贴身衣物,把睡衣忘在床上了。
她找了一圈,只有两条普通的毛巾……愣是没找到可暂时替代的衣服。
算了,反正家里没人又是大晚上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常记溪穿着拖鞋湿答答的走了出来,快步去拿放在床上的睡衣。
然而就在此刻,“喀嚓”,门被打开的声音。
常记溪刚碰到衣服的手僵住了,思绪停了。
谁?
陈醉开门进来显然也没有料到里面会是这样一番风景,修长的手停在门把上,细不可察的微微收紧。
杏眸紧紧收了一下,他怎么回来了?
四目相对。
常记溪火速反应过来,抓着衣服就往浴室跑,不料鞋底一打滑,她惊呼一声往后仰去。
没有想象中疼痛,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手向来很凉,但此刻触在她肌肤上却温度滚烫的吓人。
陈醉漆黑的瞳孔勾起了欲火,两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怀中的柔软让陈醉的理智濒临溃散。
她看见他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处处透着禁欲的气息,还记得上次自己想摸摸,被他脸色严肃的制止住了。
等等……。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常记溪浑身染上了害羞的浅粉,熟的像一颗桃子,水嫩多汁,让人情不自禁就想咬上一口。
“我……我先穿衣服。”她红着脸说。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含羞露怯的模样,早已让陈醉丢盔弃甲。
他眼神迷离,声音低沉沙哑的不像话,“别穿了。”
常记溪脑袋唰然“轰”的一声,紧张的咬了咬粉嫩的唇,水雾朦胧的眼就这么看着他,长睫上下扇动,就好像在故意撩拨他。
他的眸通红如血,声线染上了情欲,“溪溪你愿意吗?”
很难想象他们在一起住了大半年,最密切的关系也仅止于亲吻……。
她紧张到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心脏“砰砰砰”的强力跳动着,眼神更不敢去看他。
声若蚊蝇的应了,“嗯。”
下一秒,红唇便被他紧紧吻住,如暴风雨骤落,比之前的每一次还要更加肆意霸道,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一阵天旋地转,她摔在了柔软的床上,清冷的空气沁过她的肌肤,随之烫人的灼热便欺了上来。
呼吸急促中誓要将她融化一般。
向来自持矜冷的他此刻衬衫凌乱,陈醉一只手撑在她身侧,英俊的脸近在咫尺,薄唇抿着,面无表情,眸中勾着火光,骨节分明的手解着衬衫上的扣子。
“陈醉……。”她眼神染上三分迷蒙,声音莫名的娇媚。
陈醉俯下身来,亲了亲她宛若白玉的脖颈,一步一步领着她,“溪溪,别怕。”
是夜。
北庄别墅二楼内,灯火一夜未息。
凌晨四点半,天色还暗着,已经入秋的空气分外的清新凉薄。
“唔……。”常记溪艰难的睁了下眼睛,浑身都很累,眼皮子半垂着就要合上去。
陈醉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诱哄,“乖,抱你去看日出。”
常记溪半梦半醒的哼了声。
凌晨四点五十七分,天光乍破,远处的山头撑起了一点金黄,带着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江面上起了水雾气。
“溪溪,醒醒。”
常记溪嘤咛了一声,勉强睁了下眼睛,瞳孔里映着一半黑夜一半金黄,是日出。
窗户开了一口,清清冷冷的风吹了进来,常记溪顿时醒神不少,精致小巧的脸蛋上带着欢喜。
月月果然没有骗她,这里看日出真的很美!
“好看吗?”他沙哑的声音吐在她脖颈上。
“好看。”她没什么心机的应了一声。
“嗯,那就在这里看。”他的话很有深意。
“什么?”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耳垂,渐渐的,渐渐的……。
第二天,九月十九日,天气晴。
王时临一走进早餐铺的门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往常热热闹闹的场面变得冷冷清清,就连常老师也不见了人影。
奇怪,常老师可是很固定的,怎么今天没有来?
王时临搔搔脑袋,难道她去练舞了?
不可能啊,时间还这么早。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媳妇儿临走之前对他说的话,让他好好看着常老师,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要护着她。
反正就秉承一条信念,常老师对了也是对了,常老师不对那一定是别人的错。
他要无条件的保护好常老师,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媳妇儿就不让他上炕了。
王时临深深叹了口气,欸,自己的命咋这么苦啊?
正准备一会给常老师打份早餐,不管她吃没吃,反正带到酒店就是了。
他还没张口,就看到陈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队,队长?”他瞠目结舌。
队长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上县里去了吗?
陈醉扫了他一眼,声音也没有平日那般的冷,回了声,“早。”
陈队嘴角边上的笑意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这让王时临觉得非常的不对劲。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他八卦的问。
陈醉冷哼了声,嘴角的弧度维持不变。
啧啧啧,看看陈队这副将春天搬到脸上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恶寒啊~。
“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呗?”他不死心的追问。
陈醉没搭理他,身姿笔挺站着等。
“是不是要涨工资了?”王时临揣测道。
陈醉很无情的打破了他的白日梦,“没有。”
王时临眼神黯淡了会,又问:“那是你捡到钱了?”
“谁?谁大早上的捡到钱了?”
李婶乐呵呵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然后就见她提着两个饭盒出来。
陈醉伸手接过,给了钱,“谢婶子。”
李婶将他的钱硬塞了回去,“不用不用,跟婶子还客气啥?”
陈醉笑了笑坚持把钱给她,然后朝王时临微微点头,拎着饭盒就走了。
“欸小王同志,你刚刚说谁捡到钱了?”李婶问。
王时临手指了指门口,“队长啊。”
“哟,这小子运气真不错。”
王时临脸色耷拉了下来,一阵自怨自哀,“为啥我就没有队长这运气呢?”
李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娶了小月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你还想要啥?”
“也是!”他点头赞同。
“对了李婶,刚刚队长怎么打包了两份儿早餐啊?”他不明白的问。
李婶也不太清楚,估摸着道:“今天溪溪也没来,应该是拿到单位上一起吃了吧。”
常记溪这几天都在练舞,可辛苦了,这小胳膊小腿的都练瘦了。
李婶思忖片刻,不成,一会得到市集上给买点什么炖给她补补。
王时临愣了愣,视线落在常记溪平时坐的位置上,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
脸色一急,将还没来得及吃的包子塞到了李婶手里,抛下一句话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李婶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包子,摇摇头,这孩子!
林正富半垂着脑袋,惺忪的睡意还在头上,一个火急火燎的人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着过。
他冷的一哆嗦。
眯了眯眼看,那不是王时临吗?
他大喊了声:“王时临你跑这么快干啥?又不迟到。”
王时临恣意的朝他摆摆手,自己急着确定一件事情,一件大事儿!
“小王同志早啊。”
“经理早。”
经理在后面看着他跑进酒店的身影,满意的直点头,没想到啊,小王同志也有积极上班的一天!
他心里倍感欣慰啊!
“常老师?”他推开门喊了声。
秀凤曾姐三个人正好走着过,好心的提醒他,“常老师今天还没来。”
王时临微愣,扭过头问:“你们咋知道?”
“我们?”三个人尴尬的笑。
总不可能告诉小王同志,我们每天都在看常老师跳舞吧?
“那啥,经理找我们还有事,你慢慢找啊。”三人说完推搡着离开。
王时临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这三个人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常老师不在,队长回来了。
王时临沉思,倏然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
有戏!
不行,自己得马上向媳妇儿汇报,说不定等她回来陈队长跟常老师都要结婚了!
怪不得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喜鹊老叫,原来真是有好事儿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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