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结婚可以 分手不行
“你疯了!”常记溪摔得七荤八素,艰难的挣扎起来,眼神充满了防备跟冷然。
陈醉非常不喜欢她眼里的漠然,刺的他心脏微微一疼。
“溪溪,我们谈谈。”他双手插兜,气度不凡。
冷峻的轮廓暖了两分,眸光深沉依旧,视线紧紧锁着她。
常记溪昂着倔强的脸,冷笑了声,“好啊,你要怎么谈?”
陈醉敏锐察觉到她对自己深深的抵触跟抗拒,眼底闪过一丝追悔莫及。
“我跟梁樱不是真订婚,这只是扳倒梁家的计划而已,我跟她没关系。”陈醉急着撇清关系,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急促。
常记溪面无表情,语气规矩官方的敷衍他,“好的,我知道了。”
“溪溪…。”他抿了抿唇。
眷恋的眸光流转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扫过,很美,却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陈醉急了,什么清冷也被撇到了一边,“那份该死的报纸他们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我事后才知道的。”
常记溪别过了眼,无所谓的答,“我不想知道,跟我没关系。”
“溪溪。”他的声音压抑沙哑,眼神逐渐转红,两步上前欺近她。
常记溪警惕的往后退,眼神滑过慌乱,“我警告你,你要是乱动我,后果自负!”
陈醉此刻全然听不进她的威胁,屈膝半跪在床,扣住她纤细的脚腕往后一拽,不由分说把她禁锢在身下,将她不安分的手压在头顶上。
俊脸近在咫尺,鼻尖相触,四瓣唇似有似无的擦过,他的气息很霸道。
常记溪跟他处了这么久,极少看到他这么失控的一面,更好像是在……害怕?
她的长睫轻轻扇动,一下一下撩拨着他那颗尘封已久的心,那双澄澈的眸此刻盛满了怒意,秋波潋潋露出万千风情。
妖精。
常记溪眸半敛,很清楚看见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糟了!
“哼。”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了声痛苦压抑的闷哼,却又低沉磁性的好听。
常记溪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没想反倒被他压住了腿,这回就真正的动弹不得了。
她还没来得及欲哭无泪,就感身上一重,他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陈…。”
“别动,有点疼。”他气息紊乱,靠在她耳畔呢喃了声,语气很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常记溪很烦,早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脚应该踢的重一点,搞不好现在已经脱身了。
她冷着张脸,那股清冷的薄荷香已经开始在蚕食她的心房了,搅的她现在非常无比极度的心神不宁。
陈醉脸深埋在她脖颈侧,闭着眼感受她的温度,只有这一刻他才敢确定,她真的回来了。
“溪溪我错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句很低哑的声音,深深沉沉中却又蕴含着无限深情。
常记溪眼波轻触,咬了咬唇,没说话。
“是我混蛋我该死,不该撇下你就走,更不该让你误会。”
她越是不愿记起的事情,陈醉就越要硬拽着她面对现实。
长长的睫毛轻颤,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她神色痛苦的闭上了眼。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再追究没意义了。”她的声音很干脆,干脆到彻底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压在她身上的陈醉静了须臾。
“是不是因为塞巴斯蒂安?”他声音变得极冷,不难嗅出其中的危险之色。
常记溪蹙眉,“不是。”
听到她的回答,陈醉那股骇人的气势才收回几度。
“那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他干燥的唇似有若无的拂过她耳垂。
常记溪忍住了内心的异动,别过了头去。
她承认,就算是一年后的她,依旧对陈醉没有半分抵抗力。
柔嫩的手紧紧攥拳,这挨千刀的不争气!
“没有为什么,我们分手了。”常记溪很平静的叙述,这件一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的事情。
陈醉听到“分手”二字,太阳穴跳了一下,气势瘆人。
看溪溪这副决绝的模样,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放弃他了。
他不允许。
“陈醉你干什么?”常记溪眼神一慌。
他忽然坐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她,手不紧不慢的开始脱衣服。
“溪溪,我们好好谈谈,我慢慢跟你解释,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半年,对你我有的是耐心。”
谈?现在不是在谈吗?
解释什么?她已经说了分手,大家顺坡下驴好聚好散,独自美丽不行吗!
一天半年?不行!
她可没有这个功夫。
常记溪顺着这个角度望去,刚好看到他冷硬的下颚线,神情慵懒而邪肆,不动声色中隐隐敛了些野兽的气息。
她不安的扭动,可惜被他双腿死死钳制住了,力量悬殊根本挣脱不了。
眼见他脱了上衣,露出令人鼻血扩张的好身材。
杏眼怒睁。
陈醉手摸到了皮带上,常记溪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眼角腾升起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
他双眸浸透了红意,刚恢复的理智就被她无所谓的态度跟冷漠击的分崩离析。
“不要…不可以。”她怔怔的流泪,压在心头的委屈似有排山倒海而来之势。
陈醉俯身下来,吻去她眼角的泪,“溪溪乖,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听我解释。”
这么一滴泪,就把她内心的委屈统统勾了出来,常记溪开始哭了,从刚开始的无声,到啜泣再到嚎啕大哭。
她这么一哭,打的陈醉手忙脚乱。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的错。”陈醉心疼的快要碎了。
“你下去!”她哭着命令道。
“好。”
常记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纤薄的背影止不住的颤抖。
背后一双温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态度很收敛,也不敢像刚才这么放肆了。
“当年梁家设计杀害我父母,伪装成一桩普通的交通事故。”
他的记忆好像又回到了那晚,爆炸声跟雨,还有奄奄一息的他。
这是陈醉心底深处的梦魇,可为了她,他不惜撕开再让自己面对一次。
“二十多年来我爷爷一直忍辱负重,暗中搜罗他的罪证,就在一年前找到了证人,爷爷觉得时机成熟了,决定借我的生日宴变成梁家的修罗场,为了降低梁家的警觉,爷爷答应跟梁家联姻。”
常记溪背脊一僵。
“嗯,梁家垮了。”
陈醉手臂收紧了些,“溪溪我知道我不该什么都不说就一走了之,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的姿态低的不能再低,已然覆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恳求。
“云城的事情结束后我马上就回来找你了,可是他们告诉我你走了,得知这个消息我快要气疯了。”现在提起,他仍心有余悸。
“我找到叶俨然跟他打了一架,威胁他告诉我你的下落。”
……。
他什么时候学会打架了?
“可是你故意躲我,这一年来我根本找不到你,我真的快要疯了,每天闭上眼就是你的影子…。”
他甚至不敢回头细数有多少个这样难熬的日夜,这一年已经够他这一辈子受的了。
“溪溪。”他将她的身子掰了回来。
四目相对。
“原谅我好吗?”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陈醉,却很怕再看到她眼底的凉薄。
常记溪盯着他,眼神涌动许久。
他的脸就像是刻在了自己脑中,这一年来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眼前,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没有冲淡丝毫,反而更深了。
陈醉的性格她是很了解的,他眼中那抹外露的不安她从未见过。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久到窗外风雪骤停,床上两人还在相视着对方,互相缄默不语。
“好,我原谅你了。”
轻飘飘的声音宛若天籁。
陈醉难掩的狂喜,大手一伸将她狠狠抱住,力道大的要将她揉进身体才肯罢休。
“溪溪,溪溪…。”他叫上瘾了般,薄唇吻了吻她的发心。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常记溪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冷的他一颤。
“我不同意。”他眉眼沉沉,一如现在的神色。
“一年前的事了,追诉期已过,不需要你同不同意。”常记溪淡然道。
“这辈子你都休想撇开我!”他眸色逐渐转红,被她激的理智全无。
他俯身时常记溪一躲,更加触怒了他。
陈醉扯过一旁的皮带,将她乱动的手绑在了一起。
常记溪简直要气昏头了,咬牙怒斥,“陈醉你疯了。”
“嗯,所以你最好别激我,反正受罪的是你自己。”他的话暗含不容置疑的深意。
常记溪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瞳孔中他的影子逐渐扩大,微怔中,红唇已经失守。
她的唇,他日思夜想。
“啪。”细细的一声,她肩上的细肩带被他无情扯断。
那上面都是钻石啊…。
慢着,现在是心疼这些的时候?
那只大掌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她身上,绕到了她身后的拉链,“划拉”一声灌进了冷空气,寒的她一阵颤栗。
“专心点。”性感沙哑的声音咬了下她耳朵。
“陈醉别…。”她抵在胸前的手软绵绵的推了一下,落入陈醉眼里却是欲拒还迎。
房间的温度开始上升,别墅的灯一夜未熄…。
第二天。
王时临回家看到睡在炕上的媳妇儿,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媳妇儿?”他激动的跑了过去,对着她安静的睡颜吧唧就是两口。
被打断睡眠的李小月不满哼了声,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王时临脱了鞋赶紧钻进了被窝,身上未褪的寒意膈的李小月瑟缩了下。
“你咋回来了!”
“溪溪回来我就回来了。”她懒懒散散的说。
王时临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溪溪?哪个溪溪?”
李小月挖了他两眼,“你活的不耐烦了?还有哪个溪溪?”
王时临顿时一愣,背后凉了一片,“该不会是常老师吧?”
李小月脸色欢喜的哼了声。
王时临拉长了一张脸,蔫蔫道:“陈队也在北庄。”
李小月笑容凝固,很快反应过来,“她住酒店!”
“队长住酒店!”
得了,这下全完犊子了。
李小月立即掀开被子下床,也不管身后的王时临,套了衣服匆匆洗漱完就往酒店去。
别墅。
常记溪是被浑身酸痛生生疼醒的,刚睁开了眼,身后的人就跟着醒了,放在她腰间的手从昨晚就没松开过,好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醒了?”沙哑偏冷的声音靠在她耳边。
常记溪思绪还有些慢半拍,她这是又跟他滚床单了?
……。
她被打击到了,咬着唇久久不语
“溪溪?”没得到她的回应陈醉不安。
“别碰我。”她恼怒的斥了声。
陈醉没理会她的抗议,手中的力道再微微收紧,“我恐怕做不到。”
常记溪气急了,自己都铁了心要跟他分手了,又莫名其妙滚到了一起,这算是怎么回事?
“陈醉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要跟你分手!”她无奈的说了出口。
“结婚可以,分手不行。”他的话霸道且无任何可转圜的余地。
“陈醉!”她怒了。
常记溪也不想跟他纠缠,伸手去掰钳制身在前的手,他的手跟铁爪一样,很紧,不管她怎么掰都掰不开。
“嗯。”他侧脸摩挲蹭了蹭,懒洋洋的,声音不浅不淡“看来你还有力气。”
常记溪一僵,眼角微微跳了一下,涌起非常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眼前一黑,被子盖过了头顶。
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李小月赶到酒店的时候,在前台刚好碰到同样神色匆匆的林管家。
管家跟她擦肩而过,原本都走出了几步,耳边非常敏感的听见“常记溪”三个字,当即调转了头回来。
“你是李小月吧?”他问。
李小月眼神警惕的望着这个面容严谨一丝不苟的长辈,出于礼貌点了下头。
“我是陈家的管家,陈醉是我们少爷。”他言简意赅的道明身份。
李小月睁了睁眼,试探着问:“陈醉呢?”
“少爷跟常小姐回了别墅。”
虽然昨晚的画面不太和谐,但他想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李小月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可见的叹了口气。
管家不明所以,“李小姐,我们正要去找少爷…。”
李小月无力摆摆手,“让人带点吃的去吧,其他就不用管了。”
管家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简单跟她道了声谢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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