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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诡镇


喧闹的人群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入苏倾的耳朵,将昏睡的苏倾吵醒。

        他刚一翻身就查觉到了不对劲,自己似乎是站着的?

        刚想睁眼,刺眼的阳光先涌入眼眶,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抬手捂眼想挡住这刺眼的阳光。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身处闹市当中,正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各种各样的人三三两两的在街道上,出门买菜的妇人、放学归来的儿童……让这里看起来再寻常。

        正当他发愣之时,一个瘦弱的男人迎面走与原地不动的他相撞而过,男人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口中咒骂着离开。

        这又是到发生了什么?原文中好像并没有这个剧情啊!定是在他昏迷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他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的观察四周。

        吆喝的小贩,卖艺的艺人……他越看越眼熟,就在脑海中的答案即将呼之欲出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打断了思绪。

        “怎么在发呆,走吧。”

        苏倾别过脸看去,硬朗的面容,一双剑眉,目光阴沉显得有些面凶。魁梧雄壮,一股压迫力自身上散发出来。

        却笑的一脸慈祥,眼神温润和蔼可亲的看着苏倾。

        身子向前倾,眯眼细细打量:这……这人谁啊?

        这人显然他不识认啊?!对方却表现和自己很熟的样子,熟络的将手搭上他的肩膀。

        突然出现在这奇怪的地方,虽然一脸懵逼,但经历这么多事下来遇事反应力也是可以的。

        立马调整好状态,没有露丝毫破绽。为了不打草惊蛇。就跟着他走一步看一步。

        顿了顿,连忙追上那人的脚步。

        “走,走,走。”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更是让他惊得整个人再次愣在原地。

        这好像不是他的声音,那人见他再次停下脚步,上前催促疑惑的看着:“阿江,快走呀?平日你不是总吵着要见见凉生吗?怎么现在变得磨磨蹭蹭?突然怂了?”

        阿江?凉生!?这到底是发生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系统的提示音先到一步。

        “叮咚!临时任务:请宿主隐藏好身份,不被发现。寻找出水溪镇惨案真正的真相。任务奖励人设值加百分之十,男主好感加百分之五。任务惩罚:死亡!”

        这时另一个屏幕跳了出来,他现在所在身体是名唤阿江的水草精,为妖本分老实。

        对你没有看错,这是水草精!这个简单而又随意的设定。在这个世界,水草都可以成精,并不稀奇。

        这难道是他又成了一个普通的npc,再也不用走那狗屎般的剧情,可以做一个快乐的小水草,活在这个世上!?

        却立马被系统否决:“您还是本文女主角’苏清’因暂时原因附身到小水草上,请不要无谓幻想。再次提醒您任务失败:死亡!”

        系统的话宛如一盆冷水即泼了下来,没有给他丁点希望。

        好吧,他认命。刚刚还心花怒放的小脸一皱,换上了哭兮兮的表情。

        虽然苏倾还未搞清现在的状况,但看着屏幕上醒目死亡两个字,只好硬着头皮上。

        看了男人一眼,换上了当初自己为讨好上司升职加薪苦练多年的职业假笑,笑道:“我……我只是太激动了,快走吧。”

        表面上风平浪静,那人说两句他便点点。尽量让自己不去回答,万一露馅,那可就是自己的小命。

        若真让人他稳如泰山,他只能说臣妾做不到!

        就连平日里总飘在他身边,无所事事的小系统这时也不知道哪去了。果然是最不靠谱的系统,欲哭无泪。

        回去一定要给他个五星差评!

        依照系统的话,自己现在似乎出现在了水溪镇未发生惨案之前。既然自己在这儿,那方乾呢?

        转念一想应该是让他为了更好的了解剧情系统趁他昏时,做出的措施。此想法一出,被他认定,从此深信不疑。

        ——

        巷子当中一个包裹的无比严实的人,将自己藏在阴暗处眸光清冷看着这切,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转身离开时一不小心将手露出了出来,手上布满黑斑臃肿的不似人手已经有些发烂,指尾竟露出了节节白骨。

        苏倾走在前面,那人跟在身后。那感觉就像自己出门带了个保镖,十分的拉风。

        他突然伸手拍上了苏倾的肩膀,脸色阴沉,额间青筋暴起。

        苏倾呼吸一皱,仿佛下一秒那人就要说出“你不对劲!”,然后将他乱拳打死。

        认命的紧闭双眼,心中苦喊: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迟迟未等到料想中的拳头,颤颤巍巍的睁开眼却见对方,揪起小嘴,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这想象与现实的反差,让对方看起来活像个铁憨憨,凶残佬大哥去哪了?

        可刚一开口说话就恢复凶残大哥的样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想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苏倾直接省略了他的话,眼中却是他终于要动手了,打算徒手捏爆自己的脑袋!太残暴了。

        “你在这等着,我先有事别乱走。”说完便急匆匆地向人群中跑去。

        看着走远的人,这反差未免有些太刺激了,自己的小心脏直呼受不了。

        这也怨不得苏倾,那人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吓人。

        那人在次出现时,手上多了糕点与药包。

        一路上,路过的人纷纷向他打招呼,有说有笑的谈了起来,看上去关系十分的好。

        不由得有些让他好奇,这人到底是谁?似乎在活死人中没有见过。

        等再次来到熟悉的戏台前,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先前,在台上的纸人脸心中生出了一股恶寒。

        那人领着苏倾他坐在戏台下,周围坐满了前来观戏的人,拿起手边的茶杯仿佛有了种自己是来听戏大老爷的错觉。

        现在是需要静静等代凉生出场,他倒是有几分期待,二阳口中惨死的大罪人凉生到底是何许模样。

        苏倾并未过多在意从刚才起就坐落在自身旁的裹紧自己的怪人,随着戏台上的音器响起,好戏开场了。

        台上的人扮相女角,脸上画满胭脂水粉掩盖了原本的样子。唱的是木兰从军,唱得慷慨激昂即使是他这个外行人也知道,台上之人唱功深厚。

        唱腔婉转动听,竟让他听的有些许着迷。

        要是他没猜错,那应该就是从小便唱戏的——凉生。

        正在他看的着迷时,修士模样的人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正一脸笑意目不转晴的盯着自己,时不时还朝自己眨眨眼。

        苏倾丰晌不敢动弹,毕竟自己现在是幅妖怪的身子,被修道之人发现的后果不堪设想。只能尽量不让自己与其对视。

        谁知那人竟然一下子拉起他的手,苏倾想甩开,对方却收紧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苏倾假意惊讶地抬眸:“兄台,你这是干嘛?”心中慌的一匹,表面却依然强装镇定,一本正经问道:“难道你也瞧出了我印堂发黑。”顾不得他多了,小命要紧。

        看能不能试图混过去,四下张望带自己来的那个人,此刻竟然神秘消失,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今天的第五个,不要妄想讹我钱。我一个板都不会给你。”本想这样将人打发走。

        那人在触及他目光时,略微别开脸放开手,黑眸盯着戏台压低声线:“二师兄,别闹了,我是柳儿呀。”

        这粗犷的声线,扎脸的胡子?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二师兄。除了自己亲爱的小师妹,还能有谁?

        看了看面前人的五大三粗的爷们,苏倾只有一个疑问:师妹,你何时变成爷们了?

        黄柳儿为何在此?这也不就说明方乾他们也……?

        先前那人便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立即苏倾拉走,并没有留下他与黄柳儿继续交淡的机会。

        可他还有许多疑问呀?不由得皱起小脸,将苦埋进了心中。果然苦只有自知呀!

        “你小子疯了?出来前跟你说了多少次,最近人类修士多。”轻弹苏倾额头,以示自己的不满。

        苏倾却被震的一个仓促后眼看即将跌倒在地,一双手从他身后伸来搂任了他的腰,稳稳的将他接住。

        那是一个木簪挽发,一袭青衣的道人,眉目之间微微带着些笑意,笑面如花的看着苏倾,眸中却有丝毫波澜,宛如一滩水死。

        刚想到想道谢,却被人再次直接拉走。将他领到戏台后的院子,他刚一踏进去直直愣在原地。

        院子当中有棵树,一瞬间苏倾只觉得那树十分的眼熟。树下白衣少年轻闭双眼,树荫倒映在他的身上,清风吹起了他的发丝。

        少年闻声睁眼,在看到来人后勾唇一笑急匆匆上前,来到他们面前挑了挑眉:“楚河,手。”

        被唤楚河的人,先是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的向苏倾笑了笑,似乎在解释了什么。

        对着白衣少年摇了摇头。

        白衣少年微微皱眉,依旧不温不火地重复:“手。”

        楚河只好乖乖的将伸出手去。

        白衣少年则是神情满意的从怀中拿出小药瓶,开始细细的为楚河涂抹上去。

        口中还絮絮叨叨:“早跟你说不要去…………”

        当然苏倾是没有在听,在他听到楚河两字时瞳孔一缩,愣愣的看向憨笑的老大哥。

        他是楚河!那哪白衣少年岂不是——凉生!

        有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自己是水草精,先前楚河也似乎提到了凉生,刚刚又提醒自己小心道士,这答案不是很明显的吗?悔恨自己发现的太晚。

        可楚河怎么会是,这样憨憨的老大哥?

        转念一想,这或许只是他现在的伪装。那为什么黄柳儿他们也会出现在这儿?难道是有所隐情,需要他们去解开。

        二阳口中所说并不是真相,真相另有!?这不是爽文吗?怎么突然变成了悬疑推理?画风不对劲啊!

        正在苏倾心中满是疑问,慢慢捋清时被楚河拉回了现实,楚河将他拉到树下的石椅旁坐下。

        苏倾心里一百个不愿,却依旧表面笑着坐下。这下他可看出来了,这是他被纸人脸绑架之后的树下。

        凉生低眸喝茶,无奈叹了一口气:“阿河,我早说过你不要在带人来找我。”嗔怪了看了他一眼,眸中带着微微不满。

        楚河目光躲闪装傻,偏头看向别处。

        楚河犹豫许久,抿抿嘴立马拉起凉生的手,坚手起誓:“最后一次,真的。”

        凉生轻皱眉头,终是败下阵来转身看向苏倾:“在下凉生,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苏倾见过两次凉生,一是戏台上的白骨。二是活死人前的恶鬼。现在看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让他好奇这个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刚开口便意识到,连忙转口依照记忆中:“我名字粗犷不好听,你唤我阿江既可。”

        随后便实在受不了,寻那个借口出去寻找柳儿。自己换了幅身体?依照黄柳儿是不可能依然认出自己的,定是有旁人在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定是——方乾。

        既已知晓,那便赶忙出去寻人与其计划着下一步。

        毫无目的的在水溪镇阵大街上游荡,耳边一声熟悉的宿主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看见若隐若现的小系统,飘在了自己的面前。瞧着他虚弱的小模样,先前本想抱怨的心此刻软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受到不确定因素导致本系统产生的不稳定性,需要休眠一段时间。”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气喘吁吁,接着又道:“我现在来为宿主解释一下宿主现在的情况。”

        话未说完便被苏倾伸手打断:“我现在是回到了经历的水溪镇,然后需要调查真正的真相对吧。”

        小系统点点头。

        苏倾见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接着又道:“并且回来的不止我,方乾他们也都在这。”

        小系统再次点了点头。

        苏倾立即反问:“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这下小系统不在点头,吱唔了半天:“对不起,宿主。我不知道。”低下了头,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倾却也未再意,毕竟他的回答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抬手拍了拍小系统的小脑袋:“那接下来就交给宿主我吧,你的话宿主给你放假。快去休息。”

        小系统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苏倾。随极消失在原地。

        “诶,你听说了吗?”他旁边茶摊上一个身着粗布衣的人,向他招了拍手,仿佛有什么话要对他讲。

        本不想搭理却又十分好奇,正准备走上前去,却被身后人抢先。他一皱眉,随手下了个控制术那人刚坐下,身子一挺立即反问道:“听说什么?”

        苏倾也靠近几分,望听个清楚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人见有人回答自己,高兴起来向他靠近两分掩面小声说道:“我听说河妖又上岸了。”说完惊恐的看向四周。

        这时隔壁桌的人看一下两人突然道:“那凉家的惨案……”

        还未说完,一直坐在一旁细细品尝的老者猛烈的咳嗽起来,将那打断。

        “都是些陈年往事,有什么好说的?”

        几人见状,只好讪讪闭嘴。

        河妖上岸?这又发生了什么?想继续听下去,两人却也并未有想继续。

        凉家惨案?凉姓人少若是没有猜错,毕然是凉生。既然是凉生的话难道他除了遇见楚河之前,与河妖?

        看来自己得多留意。

        等到转了一天,也并未寻得黄柳儿。便打算先去戏台于楚河汇合。现在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认得。

        刚走到戏台两步便瞧见了,一粗壮大汉,他闻声转头看见了苏倾,立即两眼放光扑了过来。

        抓住苏倾的胳膊,开始撒娇起来。

        才到半晚夕阳泛着红光,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见到他俩这副模样掩面抬手开始指指点点。

        而黄柳儿似乎并未在意。苏倾扶额无奈叹息。

        他这师妹心得多大?

        扯了扯嘴角,勉强让自己笑起来:“师妹呀!你先放开我。我们去一边说好不好?”你这样子师兄很难做。”

        黄柳儿抬起头看向路边的人,似乎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换了副身子。撇了撇嘴,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两人走到一处巷子。

        苏倾也不含糊,直接开问“师妹,你是不是和方乾师兄在一起?”

        “嗯”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苏倾:“这是方师兄让我见到二师见后,给二师兄的。”

        苏倾将纸条摊开,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今夜午时镇口相见。干净有力,一看就是方乾的字迹。

        苏倾心领神会,转头看向黄柳儿自己出现在这儿,既然不是系统那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必然就是在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问道:“师兄有一事不明,……”话未说完,黄柳儿仿佛立马明白了什么抢先道。

        “你昏迷之后凉生出现,他帮我们送进来的。”眉目弯弯笑了起来:“方乾师兄果然厉害,他猜到二师兄会有所疑惑。”眸中范起,星光满眼都是对方乾的崇拜。

        苏倾并未觉得哪里奇怪,点了点头:“走吧。”

        黄柳儿摇了摇头:“二师兄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将一粒药丸递给了苏倾:“方乾师兄说你现在是妖物身体,这里人多眼杂,你吃下这个可以隐藏气息。”

        恢复了原身的一脸正经,向苏倾眨眨眼睛,拿起身旁的翻立走了。

        苏倾愣在原地,无奈轻笑。这个小师妹似乎和原著中不太一样啊,也不全是在惹麻烦。

        ——————

        再次踏入院子,发现俩人依旧正在那里。

        等再次见到楚河时,发现他并不像老者说的那般,吃人的妖物周身的气息基本都是满是血气,就算隐藏也不可能细毫不漏。

        而面前的楚河周身只有淡淡的清气,根据原生记忆中那是只有修仙的妖物,才会有的仙气。

        但些刻不是留惫这些的时候。

        提起酒壶假微醉沉默了片刻,神色凝重。拍了拍凉生的肩膀,婉惜叹气道:“今儿在外听到什么河妖上岸。”顿了顿,发现凉生并没有什么异样继续:“凉生也是苦命人。”

        此言一出,凉生脸色顿时一僵,冷眸靜静的看着苏倾。

        楚河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哀怨的看了一眼,似乎还不嫌事大:“哈哈哈哈,商雨也未跟我堤过从前?”

        无意中多看了苏倾一眼,让其自行体会。他也对着河妖上岸有些许在意,自己毕竟就是河妖。

        凉生抿了抿唇,端起玉酒杯缓缓说道,渐渐陷入了回忆。

        那天白日晴空万里,夜间却突然下起滂沱大雨,电闪雷鸣。雨参夹着风猛烈的的拍打着门,发出砰砰声。

        六七岁的凉生被年轻妇人慌乱的塞在了柜子里,妇人满脸都是水,不知是雨还是泪。凉生知道发生什么,不住得问母亲。

        “那娘和爹爹呢?”听邻居杨叔说他们水西镇经常受到河妖的骚扰。河妖会在每次雨夜上岸吃人。

        本以为只是那吓吓他们,想让他早已归家没想到真的有河妖!

        凉母只是不舍得看着凉生的小脸,摸了再摸,“娘和爹爹要去保护凉生。”哽咽道:“你记住,过会儿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你要是听话,娘明天给你去买糖葫芦。”

        凉生听到糖葫芦,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点了点头。

        凉母满眼含泪,依依不舍的摸摸凉生将一张符塞入他手中,将箱子关上转身离去。

        可那夜之后,凉生只剩下自己。

        凄惨的叫声环绕在的耳边,炽热的鲜血从柜子的缝隙洒在了他的面前。星星点点的喷在他的脸上。

        天刚微微亮,天边泛着白鱼肚。镇民们便来到昨夜被袭击的凉生家,刚入院子浓烈的血腥味袭面而来让人作呕。正房大厅是两具被啃的不像样的尸体。

        众人好奇按理说河要上岸是不可能闯入人家中的,看着屋内翻箱倒柜,凌乱不堪,不兴,冷汗直冒,难道说是因为……三年前来的那个人?!

        有人受不了这血腥的场景,当场呕了起来。为首的老者眉头一皱,看向四周瞪着眼对着众人历声:“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小凉生!”

        老者闭上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吗?

        他们寻找一番后是在柜子当中找到了凉生,他刚睁开眼那会儿,看见来人。是隔壁的杨叔,揉着眼一脸睡意的问:“杨叔,我阿爹阿娘呢?”

        杨叔没说话,只是抱着小小的凉生轻抚他的额头,柔声道:“小凉生?以后跟着杨叔好不好?”

        凉生一下子哭了起来,虽然他那时才九岁,但那从小就机灵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手握成拳,强忍着眼泪,不住了再问,强颜欢笑起来:“阿爹阿娘?他们是不是给凉生买糖葫芦去了,是不是要去很久,只要凉生乖,他们就会回来。”

        杨叔再也忍不住,手微微颤抖抱起了凉生走向门外在经过那两具尸体时,抬手捂住了他的眼。

        从那之后他不愿开口说话,每天坐在台阶上发呆。日出坐,日落归。

        直到后来,村民们筹钱盖了一所河神庙,希望能镇压住着常常作祟的河妖。

        庙里有个铜像,长的青年獠牙非常吓人,凉生一看见铜像就害怕,所以年幼的他一直坚信,河妖也会害怕。从那以后,和神庙变成了他常去的地方。

        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十三岁那年,杨叔病故去世将他托付给了城中那个脾气火爆的戏子。

        起初他是不愿意的,整日在镇子上游手好闲。让吃喝成的难处,直到有一天。

        台上之人画着浓妆,穿的是袍咿咿呀呀唱着,他就那样一站,痴痴看了一下午。傍晚离开时,那戏子拉住着他。

        带他回了家,请他吃了顿饱饭。问他愿不愿意跟他学唱戏,以后供他吃饱。

        可能只是为了能每天吃饱,他稀里糊涂的跟老师傅学了唱戏,当了戏子。

        就像后来凉生经常会说:“其实我不喜欢唱戏,但我没有地方去,只能跟着老师傅,又不能吃白饭,只能唱戏。”

        老师傅慈眉善目,性格却恰恰相反。

        苏倾听完后会有一阵心虚,没想到凉生竟有如此过往。

        再看下眼睛,温润弱弱的白衣公子。不由得心生怜悯。

        忽然想到了方乾与自己相约在镇口见。电询那个借口。

        莫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在走过半个水溪镇后来到了镇口,天空也恢复了正常升起了月亮。

        皎洁的月光洒在少年的身上,青衣道人懒散的倚靠在镇口的石柱上,眼眸微闭。察觉到人来后,睁眼转头。

        苏倾提着灯,晕黄的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抬眸向四周望去,有两在站在哪里抬眸看着他。

        虽有疑否,但其中必然肯定那人便是方乾。

        青衣少年也走上前,:“师兄你来啦。”

        苏倾心中了然,青衣少年既是方乾那与他在一起的应是何以枫,韩双叶其中之一。

        微微点头示意,问道:“你可知你现们在是何身份。”

        他现在要依照两人的身份,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我现在应该是游历的散道。”方乾现在的身体,倒也是俊美秀气,只不过眉间痣显的慈眉善目,倒叫人生出几分好感。

        与方乾放在一起比,他还是比较喜欢方乾原本的样貌。

        方乾轻皱眉头,师兄盯着别人脸看只觉的心中不爽,将头偏向一边。

        这倒是第一次,不想让师兄看着自己。

        而身旁另一人开口:“凉生的师兄。”顿了顿接着道:“方才打探一番,得知凉生的戏院里,人缘并不好他是先前是乞儿,从小经常受尽别人的欺辱,我现在的身份是唯一和凉生关系谈不上融洽的人。”

        这语气除了作死王——韩双叶以外,还能有谁。

        他看着方乾不免有几分羡慕,剧情中他是主角,现在在回忆里也是正常,为何到了自己这儿就变成了小跟班。

        纠结一会儿还是说:“我现在是白日来找凉生之人的……,楚河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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