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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打弟要趁早


贾环视那大倒苦水的贾芜如无物,径直将其拎至一旁,继而笑意盈盈地望向手持戒尺追出房门的巧姐。

巧姐乃贾环看着长大,幼时每逢贾环前来,巧姐必如小尾巴般紧紧相缠。

如今巧姐已至七八岁年纪,昔日那咿呀学语的稚嫩小团子,出落得愈发生动伶俐,娇俏可人。

粉嫩脸颊尚余几分婴儿肥,双眸恰似星子闪烁,明亮而有神采,仿若藏纳了万千璀璨星辰。

其手中虽紧握着戒尺,然因奔速过快,脚步略显慌乱踉跄,头上发饰亦随之微微晃动,几缕发丝俏皮地散落于额前,更添几分灵动韵致。

贾环见状,欣然张开双臂,巧姐见状,毫不犹豫地直扑入其怀中,手中戒尺亦随手弃于一侧。

贾环轻笑着刮了刮巧姐那小巧的鼻子,戏谑道:“你这脾性倒与你娘有几分相似,皆是如此风风火火。”

巧姐闻之,鼻头一酸,遂将脑袋深埋于贾环怀中,抽抽噎噎地啜泣起来。

王熙凤于一年前远赴姑苏,承包田亩以种植棉花,仅能每隔一两个月差人寄送些银钱与包裹回来。

贾琏对巧姐全然不管不顾,径直将其送入园中,托与迎春悉心照料。

幸得尤二姐待巧姐极为亲善,常为其精心烹制精致点心,伴其诵读诗书,习练书法。

自贾琏被锦衣卫拘拿之后,尤二姐忧虑成疾,卧病在床,巧姐这几日皆侍奉于其榻前,尽心竭力。

府中众人皆为贾琏之事愁绪满怀,忧心如焚,唯贾芜整日仿若无事人一般,嬉皮笑脸,巧姐见之,焉能不气?

巧姐狠狠瞪了贾芜一眼,旋即泪眼汪汪地仰头望向贾环,悲切道:

“三叔,我爹与大老爷皆被锦衣卫擒去,恐是凶多吉少,万望三叔救我爹一命。”

言罢,自贾环怀中跃下,拉扯着贾芜便欲跪地叩首。

贾环赶忙伸手相扶,轻柔地为其拭去泪痕,和颜悦色道:

“我自幼与你父亲情谊深厚,又是手足兄弟,自不会见死不救,你且宽心,我此番前来,正为此事。”

巧姐闻得此言,顿时破涕为笑,欢喜道:“三叔果真最为疼我,我便知晓三叔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三叔在,我爹定能安然无恙,我亦能安心矣。

只是这几日我心中惶惶不安,园中众人虽皆和善,然皆似失了主心骨一般。

如今三叔既至,我心亦觉安稳许多。”

言罢,巧姐紧紧拽住贾环之手,仿若生怕其瞬间离去。

贾环遂牵起巧姐,往正屋行去,独留贾芜仍跪于原地,仿若被狂风席卷,狼狈而茫然。

贾芜见自身被全然忽视,急忙起身,匆匆追上前去,焦急呼喊:

“三叔,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您也抱抱我啊,好让我沾沾冠军侯的喜气。”

贾环头也不回,随口应道:“我不过一小小冠军侯,怎比得上你这武安君威风凛凛。”

贾芜闻之,顿时面红耳赤,臊得无地自容,双手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应对。

贾环见其这般滑稽模样,不禁哑然失笑,继而语重心长地训诫道:

“芜哥儿,无论你日后从文亦或从武,首要之事乃是将字识全。

想我于你这般年纪时,《论语》已能倒背如流矣。”

贾芜满脸疑窦,质疑道:“果真如此?三叔且背来与我听听。”

贾环闻之,脚步微微一顿,蹙眉凝视贾芜,心下暗忖:如此顽童,委实欠揍。

值此贾琏不在之际,他亦只能勉力代劳,略施惩戒。

遂取过巧姐手中戒尺,满脸慈爱地走向贾芜,一场“爱的教育”随即展开。

贾芜被打得四处奔逃,哇哇乱叫,然又不敢逃得太远。

“三叔,三叔,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遭吧!”贾芜边躲边苦苦求饶。

贾环此刻方领悟贾政昔日为何那般热衷于惩戒宝玉,此中滋味,确有几分畅快。

“幸得如今尚未发明那挖掘机,不然你这般爱拆台之人,不报个挖掘机专业可惜了!”贾环一边言语,一边停下手中戒尺。

贾芜见势,赶忙奔至巧姐身后,隐匿身形,仅探出一颗脑袋,可怜巴巴地凝望着贾环。

他实不知何为挖掘机,亦不敢多问,只觉那物事定然绝非善类,瞧三叔提及之时那咬牙切齿之态便可知晓。

巧姐于一旁瞧见贾芜那狼狈模样,“扑哧”一声笑将出来,适才满心的忧愁亦消散了些许。

贾环遂将戒尺交还巧姐,郑重叮嘱:“教训弟弟宜趁早,我幼时亦没少挨你三姑姑的责打,方有今日这冠军侯的爵位。

芜哥儿既欲为武安君,你这做姐姐的自当全力扶持。

日后他若于学业上有所懈怠,只要不伤其性命,只管往死里教训便是。”

巧姐抿嘴笑道:“三叔既如此言,日后我教训他亦有了依仗。”

贾芜闻之,只觉仿若天崩地陷,垂头丧气地跟于二人身后,大气亦不敢出。

尤二姐早已于门口恭候良久,见贾环与巧姐、贾芜前来,赶忙迎上前去,微微福身,轻声细语道:

“环哥儿总算归来,你一来,我这心里亦踏实了许多。”

言罢,轻轻拉过巧姐,悉心整理其额前乱发,吩咐她携贾芜往别处玩耍。

尤二姐为贾环斟上一盏茶,轻叹了口气,道:

“环哥儿,你与三姐皆是爽直性子,我亦不绕弯子了,你琏二哥之事,尚有转圜的余地否?”

贾环缓缓摇头,直言不讳道:“恐已无可能。

嫂子可知此次我的主帅陈靖将军,已被陛下封为修国公?

此修国公的爵位,本自开国之时便传承而下,长久以来皆为侯家所掌控。

然如今陛下却将其收回,转而赐予陈靖将军,由此可见陛下对此次战功的重视,亦彰显出陛下对军队之事变革的决心。

往后四王八公诸家族,若再无显赫战功,爵位被收回亦是迟早之事,咱们贾府自亦难以幸免。

先祖为后世所积的福泽,绵延至今已近百年,消耗殆尽亦属必然。

琏二哥亦当另觅出路,我私心以为斡难河倒是一处可去之所。”

尤二姐闻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帕子亦不自觉地绞缠于一处,眼眶泛红,泫然欲泣道:

“环哥儿之言,我自是深信不疑,然我与你二哥倒也罢了,巧姐儿与芜哥儿尚年幼,怎能前往那苦寒之地受苦受难……”

贾环闻之,微笑劝慰:“嫂子无需忧虑,我于风息草原有一块封地,依例可自行挑选待罪之人前往效力。

琏二哥若去,虽不能如在京城这般自在逍遥,然亦可保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我那封地距大同仅半日路程,嫂子大可携子女居于大同城内。

待过些时日,风头渐息,嫂子若仍有返京之念,我再设法周旋便是。”

尤二姐微微点头,亦觉此乃当下最为稳妥之策。

她往昔亦历经困苦,深知于这般困境之中,能有此安排,已属难能可贵。

遂收起泪水,浅笑道:“环哥儿如此费心,我与你二哥感激不尽。

此次归来,可曾前去探望三姐?”

贾环未料她竟陡然转了话题,颇觉有些尴尬,抬手挠了挠头,赧然道:

“刚回京,尚未及前去,待明日我将此次所携战利品整理一番,挑选几样好物,亲往赠予她。”

尤二姐闻之,嗔怪道:“三姐于外为你苦心经营生意,颇为不易,你可莫要厚此薄彼,辜负了她。

适才我见你责打芜哥儿那般起劲儿,往后你若欲惩戒孩童,自与三姐生育一个去教训,莫要伤了我的心肝宝贝。”

贾环闻之,仰面大笑,果真是为母则刚,向性温和柔顺的尤二姐,如今为了贾芜竟亦能这般与他谈笑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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