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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94章


绵延悠长的歌声中,一架古旧的石梯从天花板的方向缓缓伸向地面,深蓝色的幕布自石梯的垂落到地上。随着音乐逐渐变得高昂,石梯上忽然绽出一朵朵有着金属质感的“蔷薇花”,微弱的萤光落入“蔷薇花”的“花芯”燃起点点火光,火苗在微风中左右摇曳,营造出一种阴森冷冽的恐怖气氛。

        在场众人无一人开口说话,但心里多少明白这是在主动邀请他们。但除了k和q之外,没有人了解这石梯尽头藏着什么,因此谁也没有先行动。

        于晴苑低头注视着手中跃动的光团感觉它很轻,仿佛在握着一团空气。然而其中游动的深色光芒让她又很不安,这里面好似藏着极重的杀气。从被他们杀灭的怪物所说的话可以知道,这或许就是巫女被封印的七魄之一承载着人类生前罪孽的“煞”魄。

        依照玄学的说法,若是巫女自然死亡,“煞”魄可能会随之消散也可能会跟着人魂去投胎。但前世累积的罪孽会投影响人的投胎,罪孽过于深重者可能无法再世为人。就算侥幸投为人胎,日子也会过得很苦。依照这说法,如遇上这种情况便是在为前世的罪孽赎罪。不过她向来并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不是因缘际会下参加了那几场讲座,她完全不会主动去接触这些东西。

        “歌声快停了。趁着这时候,我们快点从这里上去,而且也是时候去智魄那边了。”q的声音冷淡如初,仿佛是一个与己无关的旁观者。她率先走上石梯,左手放在扶手上回头看着剩下的几人。

        “你这两次都很急,难不成和那个巫女有什么关系,所以急着去救她?”毛芸云将心中的疑问直接脱口而出,同时还不忘观察她的神色变化。

        “是你们太悠哉游哉了。”

        q话音未落,空间中便传来剧烈的坍塌声。与此同时,他们脚下的地面开始不停颤动,继而出现一条条深且长的痕迹。众人来不及多思索反应,齐齐朝着石梯快速跑去。等到最后一人登上石梯时他们转头回望,看到不久前所处的空间已然坍塌成一片废墟,大量的钢筋混泥土的碎块堆积在一起,正在“余震”中缓缓沉向更深处。

        “q的判断果然很精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快些上去吧~”相比于其他人沉重以及q那微妙的表情,k倒是相当轻松愉快,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众人在音乐声中沿着石梯的方向继续向前走,等到踏过最后一级石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一片瑰丽而阴森的场景。大片多刺的金色蔷薇花中央,座落着一只由十来具人类骇骨组成的戏台。

        满是破洞的深蓝色幕布在风的吹拂向两边缓缓拉开,露出一具油黑发亮的梓木棺材。一声狞笑之后,棺材盖板忽然弹开,紧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长着血红色长指甲的手。它抓住棺材边沿用力一捏,看似坚固的棺材瞬间裂成无数块碎片。几乎在同一时刻,构成戏台的骸骨们突然像活过来一样抬起头,面向着“闯入”的一行人。

        “我们的客人们已经来齐了,那就立马开始今天的演出吧~”

        棺材里的声音好似至高无上的号令,让骸骨们都瞬间活跃起来。它们一具接一具地从戏台上分离下来,晃晃悠悠地踏过金蔷薇花朝入口处的几人走出。在它们行动的同时,一缕缕腥红色的雾从四面八方升腾起来,还伴随着强烈的腐臭气味。

        曾暮言下意识地抓着于晴苑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他摆出架势,左脚向上移动时无意间踩到了一个异常坚硬的物体,随手拾起之后发现竟也是一块满是裂痕的玉牌,但这次上面的字不再是“枢”,而是“权”。

        “和之前那块玉牌的花纹很相似,这上面也有蔷薇花的纹路。”于晴苑从他身后探出,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他手上的物件:“只是不知道属于这层星象馆员工还是……”

        “当然是属于我们主人的啦~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是不可能通过主人的考研,救出那个女人的灵魄的~”

        “这么肯定,未免过于自信。”听起来像是很多孩子合在一起所发出的声音,可总感觉哪里有点怪,似乎不远处有另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嘻嘻,你很快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说大话。于小姐,还有站在你身前的曾先生~”

        它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于晴苑心头一颤,一路走到这里有太多疑问得不到解答,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然而对方并不打算给予她思考的时间,一段段绸缎似的血红色雾霾从花丛中喷射而出,将在场的众人分割包围。从上方朝下看去,地上仿佛建起了一个巨大的蜂巢,将每个人都困在一间蜂房内等待来自所谓守卫者的考验。而这时候,谁都没有觉查k和q再度离奇失去踪迹。

        “又来这种把戏?上次在家木偶城的树林外已经见识过了,还是来点新鲜的好不好?”毛芸云将眼睛眯成半圆状,暗自吐槽一款游戏要是老出现重复剧情和玩法,可是会被人打负一万分高呼滚出去的。她左手摸着右腕上的玉镯,正打算将其变为弓箭射穿眼前碍事的玩意,不经意低头瞥见身边一脸沉思状的阿茆。

        “你干嘛这幅表情?是在cos思想者吗?”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思想者指的谁,但我感觉有股奇怪的力量在这附近逗留,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嘁,这种事也值得你摆出这架式?我倒要看看……”

        毛芸云很不屑地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转头向着阿茆所示的方向一看,而后整个人僵在原地,露出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

        一声略带怪异的惊叹从乐云崖嘴里,连蕴秋都不由得被他如此怪异的行径所惊到。它擦去额角的冷汗:“你……还不至于这种场景吓到吧?”

        “不是,不是。我是明白了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打算和我们打心理战逐个击破。从刚才它叫出晴晴和暮言的姓来看,这家伙对我们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必须得小心应付。”

        “你分柝得很对,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担心。但是……若它读出你内心不愿提及的过往并将其具象化的话,你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都说是过往了,有什么不能提不可说?只不过我的确有件不愿……”

        乐云崖说至一半,忽然噤声。他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向他靠近的人影。那人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也是最可耻的背叛者。

        风将“帷幔”吹得烈烈作响,梁意薪目光平淡地凝视对面人投来的热切视线,冷淡得不像在注视曾经的血肉至亲,而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金珀窝在他怀里来回扫视两张相似的面容,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意薪,他是你什么人?你们长得好像。”

        “哥哥,也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意薪,你怎么能这么对哥哥说话?不是我好心换了药,你现在还在辛苦地用手工品换钱支付她的医药费吧?我可是做了件大好……”

        “闭嘴,梁意德!!父亲去世后,妈妈她……她透支生命来供养我们三姐弟的生活开支和学费。作为我们三人中成就最高的人,居然做出这种畜牲不如的事?!姐姐也因为你的事受到牵连,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面前?!”

        “啧,看来用言语是说服不了你这个固执的家伙了!那就只好用暴力来让你屈服~”与梁意薪长相相似的青年从腰间抽出一柄西式剑,快速地向弟弟的胸口刺去。

        华妍险险地避过对方刺来的匕首,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银铃张开翅膀挡在她身前,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状似疯魔的女人,防备她下一步的进攻。

        “呵呵,阿妍,你真好狠,好决绝!当年如果不是你向警方举报,我怎么会是如今的样子?”

        “你那时也不过才十五岁,杀人毁尸的罪虽然很重,但只要你主动投案,也不是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我活该?她呢?她凭什么万事都比我强?我爱的男人,喜欢的老师,想要的所有东西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凭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平?我又比她差在哪里?哦对,我家境不好……有个赌鬼爸爸,还有个做鸡的妈妈,谁都看不起我,谁都可以来踩我一脚!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来我面前炫耀!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杀了她~阿妍,你知不知道,我肢解她尸体放在锅里煮,看到那张漂亮脸蛋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快,那是我这一生最痛快的时候,哈哈哈!”

        “够了!!”华妍用平生最高的音调喊出这一声。她双手紧握成拳,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侯佳妮,没料到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那我也只好……”

        “只好怎样?”对面女人的额头与四肢浮现出数个弹孔,不断地涌出浓黑的血:“凭手无寸铁的你笑话!”

        “这可不一定!”

        紫色的电光自华妍腕间的手镯表面浮出,她似乎感应到了这股奇特的力量正在召唤她,而将手伸向右腕。片刻之后,一只深紫色的长鞭便出现在她手中,银紫色的电流环绕在长鞭之上,让刚才很嚣张的侯佳妮瞬间脸色大变。

        于晴苑握住陌刀的手些微收紧,但面色却相相当平静。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她已能做多面不改色的直视这个显险使她迈入无尽深渊的所谓母亲。一是对方早已逝去,她没有必要再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二则是她清楚眼前的不过是心魔构筑的幻象,完全不必多搭理。

        “小晴,你为何用这种表情看着妈妈?是分别时间太长,所以不认识了吗?”与她相对而立的中年女人有着相当出色的容貌和气质,岁月和生活的不如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也可能是她的时间早已停止,因而看上去与多年前没有变化。

        “妈妈……?呵,我没有妈妈……”

        “你还在记恨妈妈当年想将你送给陈姨,所以才……”

        “都过去这么多年,还说这些干什么?你我之间也没有旧可叙。”于晴苑抽刀出鞘,注视着对面脸色变得阴狠的女人,声音轻而淡:“开始吧。”

        子弹刮起的热风擦过曾暮言的刀鞘表面,拂过他的右手手背,带来一丝烧心的灼痛。正是这一丝痛楚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中年男人并非那可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拯救自己儿子的伟大父亲片。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沉积在内心多年苦痛所形成的幻影,那个人早已埋骨于无边无际的大漠,又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自嘲似地轻笑一声:“是我大意了,你怎么可能是他?”

        “我就是他啊,可爱的儿子~”

        “阁下还是请安静些,不然等我的刀刺穿你的时候,没功夫叫出来~”

        曾暮言不再犹豫,抽剑斩断对面男人拿着□□的左手,而后再快速地朝下一挥,砍向他的双腿,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举刀逼向其心脏。

        尖厉的鸟鸣合着炽热的风穿透女人的胸口,她双眼努力睁到最大,想从昔日好友的脸上找到一丝痛苦与愧疚却未果。女人急促地呼吸着,很难相信:“你……你居然真的……真的对我下手……”

        “莉莉,你确定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一度因为你的缘故而不再习箭。可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想通了很多,也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你觉得我是一个罪人吗?”

        “难道不是?”

        女人听后想要争辩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只好在曾经的好友与同窗的注视下,不甘心地化作一团尘埃。

        乐云崖深深地看着对面不断崩落的幻象,手中的枫叶色的连弩泛起特殊的金属光泽。就在刚刚,他再次亲手送走了自己的亲人兼儿时玩伴。然而他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幻影,如果他不能在这里战胜他,失去生命的就会是他自己。

        蕴秋双爪背在身后:“小伙子,你……还好吧?”

        “还行。蕴秋,不好意思,刚刚差点连累你。”

        “老头子没那么容易被伤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凶狠的家伙居然是你的远房表亲。”

        “嗯,十五年前他犯了事,本来在山上躲得好好的,却因为有人向警方提供线索而被发现,拒捕时滚落山崖死了。而那个向警方提供情报,害得他拒捕身死的人就是我。”

        “我虽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但你做的没错。没有必要为些难过。”

        “我当然没做错,事到如今也不后悔。只是他的父母因为这件事而……算了,过去的事总说也没意思。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乐云崖抬起□□瞄准前方,那里有非常浓烈的怨气躲藏于中央的花丛。

        “呼……这些没用的东西。但没有它们,我和剩下的也没办法在打下去,还是走为上……”

        “想走,门都没有!”

        “阁下现在才想着走,会不会太迟了点?”

        “是想让那些家伙消耗,可没想到我们赢了~”

        “虽然如此,不除掉这家伙还是不行。”

        “当然要灭了它,送它一程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大家,别对它说那么多废话,动手!”

        嘶哑的男声从花丛中传出。紧接着一团灰色的云絮状雾团从中缓缓飘起,它正要带着剩余的几具骸骨离开,身后飘来的声音却让它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它血红色的眼珠略向后移,只见六道不同色泽的光刺破与它眼睛同色的“围幔”径直射向它,随后整个空间便被耀眼的光芒充斥,宛如太阳初升,霞光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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