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吾为明皇!
同为两头庞然大物,朝堂与道乡书院的关系,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朝堂不会完全阻拦书院学子出仕,而一些官家甚至皇家子弟若是选择书院就读,道乡书院也一向是兼容并包的。
可这一微妙的平衡,却因为陈副书院长身死,书院大阵隐藏的阴谋,在书院掀起轩然大波。
虽然陈润土副书院长曾密谋炸毁书院的真相,最后还是被陈渊以非常的手段封锁,在书院内部宣称是景帝派人刺杀。可当时在场的一些书院的高层,是知道书院副院长这一疯狂的举动的。
那么,真相到底又是什么呢?
若不是叛变,陈副院长为何会授意在书院大阵布下如此禁制。可若是一心毁灭书院,老友最后又偏偏差那一点触发禁制。针对书院的布局已然多时,为什么会突然被小亦秋堪破。以谨慎著称的陈润土,又和那黑衣小女孩是什么关系。
世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反正陈渊不信。
景帝派人刺杀副院,又意图毁灭书院一事,在书院那是闹的群情激愤。有仇必报,这是江湖讲的规矩,道乡书院开始了一轮血腥的清洗。
每每有景帝布置的暗子被人揪出,下场必然是惨不忍睹。很多人都不曾想过,昨天还一同学习的同学,甚至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可第二日却成了意图毁灭书院的罪人。
皇家弟子,直接被扫地出门,还是硬生生给赶出去的那种,宫家颜面何在?
至于官家子弟,那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向家族中报告这惊天消息。
京城朝天殿中,黑衣死士己土,轻柔的替景帝揉着腿。
“沧州密报,韩渊已经着手书院清洗,许多暗子已然联系不上。”
“另,陈润土三日后发丧,韩渊对外宣称是陛下动的手。”
景帝示意继续。
“再,李公公密报,大长公主宫琪钰已经到了京城。”
听到最后一则消息,景帝的眼里难得现出了笑意,放肆的抚摸着身前女子。“好啊,韩渊不嫌事大,那我再为他添一把火。”
景帝的后宫,一直流传着一位无面女子的故事。
传闻景帝尚在东宫之时,便独爱一张无面女子的画像。画中人,云鬓高挽,宫装加身。脚下步步生莲,生而如在云端。伊人素手抚弦,可一曲相思意,说与谁人听?
对于这张无面女子的身份一直是众说纷纭,可直到太子登基为皇帝之时,景帝的后宫里,也不曾出现这一位女子。有时宫里的太监,见景帝盯着这幅画,一看便是半日。
曾有一位景帝的爱妃,在与他做完后,如兰似麝的吐着气,趴在景帝肚皮上挑逗:“陛下,我比那位无面女子如何?”不曾想到,贤者模式下的景帝,突然爆发出了野兽般的戾气。明日晨起,只有一驾马车拉着一副薄棺,盛着浑身是伤的女尸,悄悄出了宫门。
对皇帝来说,什么消息值得加急,那自然就是皇帝在意的东西。姑姑宫琪钰,是景帝在意之人。
景帝还记得,自己被立为太子之时,姑姑与自己说了一番话。讲的什么早已不知,只是感叹这么一位丽人,为什么会是姑姑
“人伦吗?可笑。”
“现在我是皇帝了!”
宫琪钰这么心急火燎的奔赴京城,自然是想和这个自己看不上,但又是血亲的侄子,谈些事情。“李公公,要事从急,今日本宫便要进宫面圣。”
“嗻!奴才这就去禀报。”李公公屁颠屁颠去禀报了。
看着不曾变化的宫门深墙,宫琪钰的思绪,一下子被勾回了幼时。慈祥的乳母,美丽的母后,还有非常疼爱自己的皇兄。
可如今,这道宫门深墙还在,可当初的人全都不在了。许郎也走了,只剩下女儿与自己相依为命。想到这,宫琪钰不禁抱紧了怀中的女儿。
“属下见过大长公主。”马车外,有两位护卫高手下跪行礼。
“什么时候,宫中多了这么多护卫?”
“大长公主行车劳累,有所不知。近来有江湖之人意图行刺陛下。宫中的防护,自然加强了些。”
“哦?还有法外狂徒意图弑君?”
“大长公主不必担心,陛下派我二人在此等候多时,请大长公主入宫。”宫琪钰的马车,驶入了皇家后院。却不知,这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大长公主,陛下在问天殿等候。郡主就放心交给我等下人伺候吧。”宫琪钰寝宫内的一位嬷嬷殷勤道。大长公主虽然长久离京,可寝宫照常有人打扫,自然随时可以入住。
“行,李公公,照顾好轻雪。”宫琪钰吩咐道,抱了抱爱女后,便面圣去了。
“嗻!”
可宫琪钰哪曾想到,这近乎是和女儿的最后一面了。
“景帝好大的耐心,边境失了烟云十六州,还在后宫安心坐着。”宫琪钰一见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儿,便是冷言冷语。
“哪敢哪敢,姑姑错怪侄儿了。墨瑜,看茶。”
“大长公主,请!”黑衣女子捧茶奉上。
“哦,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美人在侧呢,难怪无心朝政。”说罢,毫无疑心的喝了一口己土献上的贡茶。心想,皇家的茶叶果然不是王掌柜卖的茶水可比。
“墨瑜,大长公主觉得你太好看了,你知道怎么办吧?”
“是。”墨瑜随即抽出一把小刀,漠然的在脸上缓缓剌开一道口子。玉人俏脸上,竟一时血流不止,沾染的黑衣也是愈发妖异。
宫琪钰连忙夺过刀子,看向景帝,心惊道,“这是何故?”
“一介下人而已,不值得姑姑同情。”
“年巳,皇兄以前是怎么教导你的,宽以待人。你如此这般行乖戾之事,只怕日后离心离德。”
景帝笑而不语,转移话题。“姑姑,今日为何突然来见我啊,是不是想念侄儿了?”
宫琪钰不喜的皱了皱眉,“年巳,我此次来是同你谈正事的。”
“多少英雄好汉,随先皇打下的疆土。如今,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还要我一路北上,看到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有人,饭都吃不饱,说如今年年都是灾年啊”
“还有东山镇的功勋元老们,他们已然为朝廷流血流汗立下汗马功劳,也不曾讨过朝廷封赏,朝廷一直有愧于他们啊。”“可如今呢,一封旨意便又要他们替你卖命,所凭如何呢?”
“这么说,此次姑姑进京,是为的天下人了。”景帝本来是一位情绪管理大师,可他的面色难得阴沉。
“不然呢?皇帝在后宫纵情声色,边境告急,境内民生疾苦,这是灭国的信号啊,景帝!”
“哦,原来长公主是想和皇帝谈啊,我还以为是想和侄儿谈呢。”宫年巳缓缓道。
景帝之言,宫琪钰一时不理解有何区别。来说
“既然想和皇帝谈,那朕可以答应你。你所言的问题,对朕来说,都是小事一件。不过,姑姑能否答应侄儿一个请求呢?”
宫琪钰简直难以置信,宫年巳哪来的自信,同自己说着这般大话,“你说?”
“姑姑,做我的皇后吧。”
宫琪钰一时间恼怒无比,“放肆,我死了许郎,也不是你一个侄儿能够调笑的。”
言罢,宫琪钰愤然转身而去,谁知刚一起身,四肢已然麻木,宫琪钰只得无力的扑倒在地。
“你!”宫琪钰心里一惊,可全身已然失了力气,“你给我下药了?”
一旁的景帝无奈叹道,“姑姑言重了,侄儿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姑姑的请求,那姑姑也得答应侄儿的一个请求啊。”
“年巳,你可知道你要做什么?”
“姑姑,我只知道,我如今是明国的皇帝!”
【作者题外话】:嘿嘿,读者朋友们是不是感觉渐渐有意思了。乱世能坐上皇帝这个位置的,又有哪一个能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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