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余生相陪
“嗯。”
贺斯年一本正经地点头赞同的,而后,身体往前倾俯了几分,在冯鹿野耳边低语:“就不知道我的春天什么时候来?”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让冯鹿野的反应迟钝了半拍,片刻后顶着脸颊的燥热嗔瞪了像极了想要讨好主人的小奶狗一般的男人。
“贺少,请注意你的人设。”她语带嫌弃,“你呢,明明是黑芝麻馅汤圆。”
“黑芝麻馅汤圆?”
贺斯年眉头微蹙。
“嗯。”冯鹿野捏了捏男人消瘦的脸颊,“所以啊,暖男的人设不适合你,只适合阿燃。”
她说的很自然,就像两个人在闲话家常,但是说完之后却是狠狠一怔,且下意识的看向贺斯年,“对不起,我不该……”
自重逢以来,冯鹿野和贺斯年两人都承认了内心所属,却也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到过有关于‘贺斯燃’的只言片语。
阿燃,这个曾经最亲密的称呼,现在却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沟。就怕……
可冯女王嚣张、恣意惯了,没有道歉的经验,只是一双漂亮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贺斯年,生怕错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冯女王突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的,我都不习惯了呢!”
贺斯年一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语气也很轻松,就是没有冯鹿野以为的介意。
“我只是担心你会……”
贺斯年并没有等冯鹿野把话说完,就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才开口:“傻瓜。”
“你在我面前永远都只要做自己就好,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冯鹿野鼻尖一酸,胸腔里是满满的感动。
很快,她又听到贺斯年说,“我知道,重逢以来这几天不管是我还是你,我们都在刻意回避贺斯燃这个名字。”
“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谁都没有忘记,也不可能会忘记。”
冯鹿野主动将身体往贺斯年的怀里缩了缩,两个人依偎地更紧了。
贺斯年明显的顿了一下,揽着女人的手紧了几分才继续说道,“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如果说我不介意,那一定是骗人的。可是这些介意和要永远失去你相比起来,微不足道。”
“而且,那个人我也避无可避啊,他是我亲兄弟。如果不是我身体不好……我们不但不该素未谋面,而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啊。”
一母同胞,即便是父母也未必有他们亲密吧!
这是除了嫉妒之外,贺斯年最深的感受。
冯鹿野浑身僵硬了一下,抬眸盯着男人坚毅的下巴,“所以?”
“所以,真的没有必要小心翼翼的。避无可避就无须再避,就像爸妈和其他亲人一样就好。”
冯鹿野也是这么想的。
但此刻从贺斯年的嘴里听到,还是非常震撼。
“你,真的这么想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些不确定。
“比珍珠还真。”贺斯年微微垂下脑袋,吻了吻她的唇角,“虽然我是真的真的很嫉妒他,曾经陪了你那么多年。”
冯鹿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抑制住自己,没有把眼眶中氤氲的水汽化成滚烫的泪珠滑落,但是一开口,声音里的哽咽还是出卖了她此刻最为真实的情绪。
“我看傻的不是我,是你才对。阿燃陪了我整个青春没错,但是你却要陪着我余生啊!”
所以,你真的不要嫉妒。
贺斯年听到这句话,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了几分,“好,你说的。余生都由我陪着!”
冯鹿野:“……”
为什么她突然就有了一种,贺斯年之前绕了一大圈,又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都只是在为她这句话做铺垫?
贺斯年并不知道冯鹿野的怀疑。
当然,如果知道的话,他大概也只会感慨一句:我的女人果然聪慧过人!
他确确实实是有意引导着怀里的女人说出‘余生多指教’这句话的,但是那些话也不是为了说而说,也是有真情实感在其中的。
“算了,”冯鹿野嘟囔了一句,“就算被你套路我也跑不了了,谁让我带着球呢?”
她的手温柔的覆在了小腹之上。
贺斯年的手顺势搭了上去,四只手交叠在一起,“我是不会给你泡的机会的。”
“我看你们父子两就是欺负定我了!”
冯鹿野又狠狠嗔瞪了男人一眼。
贺斯年又笑,“嗯。原来我们冯女王骨子里还是个重男轻女的啊!”
“我哪里有重男……”冯鹿野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那当然了,要知道闺女都是父亲前世的亲人。要是给你生个小情人的话,只怕我的家庭地位愈发不保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俏。
贺斯年吻了吻她眉心,“不。不管将来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或者是儿女双全,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永远都排第一。”
冯鹿野:“……”怎么办,又好想哭哦!
她觉得自从怀孕了之后,她的泪点越来越低了,尤其是臭男人现在又那么擅长说情话。
不行,不能丢人。
冯鹿野将脑袋往贺斯年的怀里埋了埋,用闷闷的声音道,“贺斯年,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记住了。要是将来做不到的话,我就……”
“不会的!”
贺斯年揉了揉女人的头顶,语气里又多了几分宠溺,“放心,你担心的那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就在不久前,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那种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一次,所以,不管是相似的亦或者突发的,他都不允许再出现那样的情况。
“嗯。”
冯鹿野佯装没事的应了一声。
但其实无论她自己亦或者贺斯年都已经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波动,因为她的眼泪早已经将贺斯年胸前的衣襟全部打湿。
相比起贺、冯夫妇之间的甜蜜温馨,云城酒店套房里的季炀和秦隽两人却是相对无言。
彼此都以为对方的差事更好一点,但回到房间里一交流才发现,谁也没比谁更好一点,都是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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