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做她的人,就要按照她的方法
被点到名的碧玉一愣:“奴婢?十倍奉还?小姐,您可不要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卑贱,被父母买到褚家后便一直以小姐为天。小姐可以快活潇洒的活在这世上,可奴婢的命,和小姐的天生不同。”
“卑贱懦弱?”禇南星双眸眯了眯。这碧玉本来也是个美人,可她身为奴婢,在褚家这思轩阁的伙食月历也被温娴克扣的差不多了。所以,碧玉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
“还请小姐收回成命,”说着,碧玉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低着头跪在沈禹轩面前:“沈小宗主,奴婢该死!奴婢身份低微,万不该冒犯您……”
也许碧玉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能换来沈禹轩和禇南星的同情和原谅,可沈禹轩身边的惜颜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贱婢,就凭你也敢在沈小宗主面前赔罪?想要赔罪?你现在就给我血债血偿!”惜颜说着,一把揪过碧玉的头发,随即她一脚就踹在了碧玉的小腹上:“我今天就来好好教教你这长轩院的规矩!”
见了碧玉被惜颜摁在地上却也不敢反抗,这幅低眉顺眼只知求救的目光却令禇南星难以忍受。不,应该是心疼。
前世的她,不就是这样吗?
在外人面前低眉顺眼、温柔贤惠,一时间成为了京城中贤妻良母的典范。可殊不知这样的外表她其实是厌倦的,也正因此,在她看着碧玉逆来顺受的模样时她是心痛的。
她不难想象,在她重生到原主的身躯中之前,碧玉在褚家受到的都是怎样的虐待。
“沈小宗主,你我二人的家仆素来代表的是双方主子之间的尊严和行动。可现在,你的奴婢却对我的奴婢大打出手,你这个做主子的就是这样管教沈家的家仆的吗?”禇南星说到此处,她望向沈禹轩的眼神也冰冷了几分。
不想沈禹轩听了她的话后,只是微微转向惜颜:“惜颜,你这一次做的过分了。”
“大公子,奴婢知罪。”惜颜听闻此言瞬间红了脸,但她还是强撑着道,“只是禇小姐的奴婢以下犯上,奴婢只是替禇小姐惩戒一二。否则,很难令外人想像,褚家的家训究竟如何。”
惜颜话音落下后,沈禹轩便闭上了双眼,似乎是不愿意再搭理她了。见沈禹轩一闭眼,惜颜愈发得意了:“看到了吗?大公子是不会插手此事的。你这贱婢,给本小姐跪下!”
“想要让她跪?你问过本小姐了吗?”惜颜话音刚落,她便感到身后一股及其强横的力量推动她的身躯。趁她重心不平稳时,禇南星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顿时,惜颜便跪在了碧玉的面前。
“小姐,那可是沈小宗主的家仆啊……”碧玉见禇南星这样对待惜颜,正要出言劝阻,她的眼眸中却多了一抹来自禇南星的寒光:
“碧玉,你从小在思轩阁和本小姐长大。从今以后,你就是思轩阁的人,是本小姐的人!本小姐素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的理念。如今既然你成为了本小姐的人,就应该跟着本小姐做事!
你若是真的以我为天,那么就按照本小姐说的去做。你若是做不到,那么就请你现在就离开思轩阁,另寻明主!”
“小姐!”碧玉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奴婢不敢背叛小姐,更不敢背叛思轩阁。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做就是了。”言毕,她走到惜颜面前。
“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由于被禇南星的捆仙锁困着,惜颜根本无法逃脱,只得大声尖叫着,“碧玉,你这贱婢!你敢打我!大公子和整个风剑宗是不会放过你们主仆二人的!”
“碧玉只是在遵循小姐的命令而已,”事已至此,碧玉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了,“若是风剑宗要杀了小姐,碧玉也绝不独活!”
瞬间,长轩院里又一次响起巴掌声。
“啊!”惜颜惨叫着,望向禇南星的美目里写满了怨毒,“禇南星,你这贱人,我诅咒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又一次响起。只是这一次碧玉打的,明显比之前的要干脆许多。“你竟然连小姐也敢骂,该死!”
惜颜怨毒的望着碧玉:“本小姐要你死!”
“嗯?本小姐?”在旁边玩味的看着眼前一切的禇南星此时突然发言,“真是长了见识了,我竟不知沈宗主的家中竟然多了这样一位小姐。”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惜颜心中的愧疚却也被虚荣心彻底抹杀:“你给我闭嘴!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来……啊啊啊!”
这一次,碧玉下了十足的狠心,连续就是三巴掌。“惜颜姐姐,一会儿还有六下,”碧玉“好心”提醒道。
“为……为什么……”被碧玉这一打,惜颜在气势上就已经彻底输了。更何况,随便出手打人在沈家可是要被家法处置的。她可不想被关在牢房中,被折磨致死!
禇南星望着这一切,心中冷笑。气势和立场不稳,她惜颜必输无疑。
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内,惜颜一直在碧玉的巴掌声中度过。从最开始的连连惨叫道最后的麻木无觉,惜颜的眼泪就从来没有停止流淌过。她也曾想要寻求沈禹轩的帮助,可沈禹轩却一直在桌边打盹。
终于,当十个巴掌打完,惜颜被捆仙锁放开时,她已经晕了过去。
如果有人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惜颜应该身处灵医室了。
而禇南星打人的事情发生在巳时,不出申时,此时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灵武学院。
灵医室内——
萧雨殇手中紧紧握着灵医给她的药方:“先生,这么多日过去了,玉莲的伤还是好不起来吗?”
“萧小姐,恕在下无能,”新来的灵医年纪轻轻看起来与学员们的年纪不相上下,“玉莲姑娘的伤已经伤及筋骨,就算能治好,后半生她的腿也算是废了。萧小姐还是另外找一位忠实的丫鬟吧……”
“你说什么?!”萧雨殇突然尖叫起来,一下子把手中的药方撕的粉碎:“你再说一遍?!你若是再说,本小姐这就让你在整个南黎的灵医界混不下去!”
那医师叹了口气:“萧小姐请便吧,在下已经尽力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抱着眼前下半身几乎残废的玉莲,萧雨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救她的命!”
“萧小姐,恕属下多嘴,”医师转过身道,“你既然这般珍视这小丫头,那么你平时不还是照样对她使唤来使唤去?”
“滚,我们之间的事……你管不着……”眼前的玉莲已经奄奄一息,而褚凌云和金盏得意的目光还不时的浮现在她的眼前。一想到褚凌云和自己那张不相上下的脸,萧雨殇恨不得这就撕了她的脸!
正在萧雨殇还沉浸在她和褚凌云的仇恨之中时,耳畔突然传来微弱的咒骂声:“禇南星……你这贱人……我……我看到时候你们褚家怎么……立身江湖……”
嗯?有人咒骂禇南星?听到“禇南星”三个字,萧雨殇瞬间就不困了。上前一看,原来是已经昏厥过去的惜颜被另外一位丫鬟带着来到了灵医室里。她那张小脸上的巴掌印有些重的甚至都让她的脸流出了血。
远远看上去,那张脸竟是有些渗人。
“禇南星……褚凌云……褚家没一个好的!”萧雨殇咬牙切齿道,而在旁边的惜颜此时也睁开了眼。
“在下萧雨殇,”她极力掩盖自己眼中对禇南星姐妹二人的厌恶之色,努力放低姿态,“不知这位姑娘芳名?”
【作者题外话】:五一期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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