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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可以狗带吗


早知道应该叫十一将她易容成别副模样,为了图方便弄了个最简单的啊满脸,信心满满和容煜后会无期,现在是满级踩雷,炸的一朝回到解放前。

        见他半天没动静,急性子的莫青砚不耐烦地走过来,“让你抬起头来听不见啊?”

        话才说完,莫青砚也察觉了什么,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你……”

        他惊了惊,二话不说掐着燕今的下巴强行抬了起来。

        黝黑的皮肤,平平无奇的五官上带着熟悉牵强的干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莫青砚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缤纷,嘴巴开合了半天,才又恼又恨,又气又喜地一掌拍在她肩膀上,差点把燕今拍岔气了,“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倒是闯的挺麻溜的。”

        燕今吞了吞口水,缩着脖子呲了呲牙,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存在感却爆棚的容煜身上,“将军,念在我救了你一命,可否大事化小?”

        “你还好意思说,救?你真以为就席桧这种宵小,也能毒杀地了将军?”

        她当然知道,容煜装死装的跟真的一样,如果没有她那只飞来横鞋,席桧可能更早都死了,反言之,还是容煜救了她一命。

        但事到如今,她当然不会承认,甚至有理有据地巧舌如簧,“就算将军神功盖世,谋算天成,那我也是出手相救了啊,道义上将军就是欠了我一命,要是杀了我,这么多将士可看着呢,往后谁还敢效忠将军啊,千万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呵。”莫青砚怒极反笑,“你这偷奸取巧的小子,敢情将军若是处置了你,还要背上不仁不义的罪名了?”

        “我可没这么说,相信将军也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本王不会杀你。”

        燕今脸色一松,嘴角还没扬起,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透了凉气迎面逼来,“但是,活罪难逃。”

        他摆了摆手,一众红甲军训练有素地押着席桧退了出去。

        燕今警惕地绷住了后脊,看着他站起身,高大如山的身躯朝着她徐徐走来,泰山压顶般让人屏息,“雪硝和玉泉为何会在蚩族手上?你和蚩族什么关系?又是如何得知方才那伙人的谋算?考虑清楚回答本王,错一个字,编一个字,你便去地牢里和席桧作伴。”

        燕今绷紧了唇线,心里慌得一批,面上还是稳如老马,迎难而上大胆直视道,“什么蚩族?我不懂将军在说什么,当日擅自拿走了玉泉是我的不对,我一介布衣,无非也就是看玉泉珍贵,想多换点银两填补生活,但上了岸之后连同雪硝都被歹人偷走了,我也算遭了报应了,至于那伙人的谋算,是真的歪打正着,我胡编乱诈的,是席桧心里有鬼才做贼心虚露了怯让我有可趁之机。”

        “好。”容煜抄了手,倒也不急,“既然你有你的有口难言,本王也有本王的军纪要正,不勉强你,不过,今日之事众目睽睽,你身份蹊跷,行踪诡秘,就算你救本王有功,但功不抵过,一日想不清楚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便留在大营做一日苦力。”

        只是做苦力啊,燕今松了口气。

        “不要高兴的太早。”他伸手,燕今以为他要动粗,本能地缩起脖子紧闭双眸抬手挡脸,见他这幅模样,容煜微挑了眉梢,转手掸了掸她肩头上莫须有的灰尘,“这小身板,是该多练练了。”

        练练?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压的燕今半天命都快没了,谁来告诉她,这个练练为什么是和将士们一起,背石爬坡,深蹲俯卧,潜水憋气,舞剑弄枪,这根本不是正常穿越风的走向啊,不应该是扫扫地,煮煮饭的苦力吗?

        原来,最终小丑还是她。

        一圈惨无人道的练练下来,所有将士精神抖擞,越战越亢奋,只有她一个手指都动弹不得,但是,没有最灭绝人性,只有更灭绝人性。

        站在营帐门口的她,呆、若、木、鸡!

        十几张通铺一溜烟到底,一个个光着膀子皮肤黢黑发亮的汉子,就着脸盆里的水,淋的那叫酣畅淋漓,洗的中途还时不时过上两招,更有耍弄上瘾,荤素不忌的直接上手扒人裤子笑闹。

        身后有人过来,端着脸盆子撞过她肩头,回头仗了一眼,嗤道,“新来的?看什么看,直接进来啊。”

        不等她反应,自然熟地揽过她的肩头半拖半拽地带人进来,还嫌弃了一嘴,“你这也太瘦了,肩膀都膈肉,怎么被招进来的?”

        燕今实在太累,没好气道,“后门进来的。”

        后门?

        这名将士挠了挠头,左右看了一圈,这营帐只有一个门啊,哪来的后门?

        寻了一张看起来收拾整齐没被人碰过的床铺,燕今爬了上去,躺平装死。

        “嘿,你这新来的,刚刚训练跟没吃饱饭似的,现在回来倒头就睡,黏了一身汗不难受啊?起来一起冲个澡啊,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潭池,水又清又透,泡澡最舒服不过。”

        燕今眼都不睁地摆了摆手,“除非天崩地裂,否则别喊我。”

        真的没人喊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燕今翻了个身,被一身分筋错骨似的酸胀痛醒,还没睁开眼,她生无可恋地哀嚎,“容煜,我和你势不两立。”

        “嗯,看来没练够,还有力气骂人。”

        她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营帐内早已空无一人,哦不,应该说,只剩下她和容煜两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

        衣衫完整,她也没有说梦话的毛病,松了口气,想到一身没天理的痛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本着良心念他这点怜悯心软他的处境,冒着风险来救他,他却拿她当靶子耍弄,活该娶不到老婆,娶到了也跑了。

        容煜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哪怕只是站着,都站成了一道朗月清直,不怒自威的风景线,他不答反问道,“今日想清楚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吗?”

        燕今撇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嗯,那就继续练吧。”

        燕今:……可以狗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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