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只因为他是他,我爱着的人
这话,虽然几分是讨好,但更多的是真心。
他从对阿满的瞧不上眼,到改观到最后的佩服,都是她一步一步做出来的。
他和将军圆满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啊满生的黑,又不好看,当了翊王府的主母难免要被人瞧不上,莫青砚一脸老母亲操碎心地凝起眉头,不行,他得去寻寻有没有姑娘家变美的法子给她补救补救。
不过眼下最当务之急的还是得找到燕大小姐,只有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将军和阿满才能真正如愿以偿。
“将军,属下这就去帮秋乐一起找人。”
“喂,这大晚上的,你找什么秋乐。”秋森怒斥。
莫青砚就跟没听见似的,用力一抱拳,劲头十足地离开。
秋森咬牙便要追,想到身后的容煜,又匆匆打了个礼才急追而去。
人已经走远,但追打的风声依旧隐约可闻。
容煜缓步来到窗前,今晚没有月色,阴沉沉的天好似就压在近前,像极了奋力往光明挣扎的黎明。
不知道啊满现下在做什么?明明分开也没有多久,他却像个毛头小子躁动忐忑,恨不能分秒都纠缠在一起。
可这个一力促成二哥和薛小姐婚事的小媒人,只怕不会那么快被放行回去。
他揉了揉眉心,莫名有些烦躁,自己的女人想见见不到,竟然还要排队。
算了,再忍忍,天再晚些,他就去太医院首府。
容煜所料不假,鼎盛酒楼内,燕今被堵在四方桌的角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满医徒,哦不,应该叫阿满姑娘吧,好生本事,将刀尖刃口的内院后宫都能玩转的风生水起还能抽身而退的,当属第一人,小女子是甘拜下风。”
这高帽戴的燕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薛姐姐客套了,不过一点傍身救命的伎俩,小儿科呢,登不得台面。”
“啊满姑娘未免太自谦,祖父寿宴救宜若于三殿下虎口之下,又于百官面前治六殿下癫狂之毒免薛府陷囹圄之地,后又在簪花宴上,受娴妃太乙酒相赐,救云锦宫婢女两名,甚至还治好了慧贵妃娘娘十几年的头疼顽疾,再有皇后娘娘寿宴上,以命做赌,为宜若和二殿下挣下了一线生机。
现下更了不得,一介女儿身竟孤身一人前往毒物遍地的南楚,将翊王殿下平安带回,这桩桩件件摆出来,哪一件只算的上伎俩?哪一件又是小儿科?”
“薛……”
“宜若没有旁的意思。”薛宜若缓缓起身,燕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人在她跟前直直跪了下去。
这一跪可把燕今整不会了,震了一瞬,忙起身要扶。
“啊满姑娘若不受宜若这一跪,今晚你就别想回去了。”
燕今:……
这是感恩呢还是威胁呢。
薛宜若见她老实了,嘴角一弯,恭谨地行了个俯礼,三下起伏已是大礼。
燕今如坐针毡,但瞧见门口杵着薛子印高大的身影,她吞了吞发涩的喉咙,识时务地放弃了挣扎。
“啊满姑娘不必觉得受之有愧,这三跪已是轻的,一念你三番两次救宜若,救薛府于危难之中,二念你以命相陪为宜若与二殿下的婚事争取了一线生机,三念你救赎了翊王殿下,让宜若最重要的二人,二殿下和太后免于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燕今没好意思说,这一二不是赶鸭子上架便是机缘巧合,若不是他被燕安茹逼得进房,也不会事先撞上欲行龌龊的容焰,而为他们争取婚事更是私心作祟,她不拼一把,自己的男人就要没了啊。
至于三,她自己的男人不救,等着守寡吗?
即便如此,但薛宜若的礼教还是让燕今打心底的敬佩,恩怨分明又敢爱敢恨,不愧是薛家女子,也不愧是她的姐姐。
她弯起眉眼冲她伸了手,薛宜若抬头看向她,自然而然地搭着起身。
可燕今想撤手的时候,却发现撤不开。
她挑眉看过去。
“啊满姑娘,恩义谢过,宜若有个难题还望解惑。”
这么认真?燕今笑了笑,“但说无妨。”
薛宜若点头,随即转身拿起身后椅子上的画轴,在燕今跟前扬手一抛,画轴落到底,燕今嘴角的笑也凝固了。
“画上女子是你吗?”
直接的叫燕今差点咬了舌头。
这么明显的有备而来,只怕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燕今无声抿唇,对上薛宜若坦然的毫无波澜的面色,低低笑了一声,“薛姐姐这般单刀直入,我若不光明正大一点,都显得像个宵小鼠辈。”
“怎么会,啊满姑娘要是说这女子不是你,宜若也是信的。”她红唇微挑,“但是宜若相信自己的眼光,啊满姑娘的品性是绝对的真诚坦率,对吗?”
在这么无辜澄澈的眸子面前,燕今感觉‘不是’两个字都有了罪恶感。
僵持了许久,燕今抿紧的唇缓缓松开,最后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薛姐姐猜的没错,画中人是我。”
薛宜若眼神一亮,似惊似喜,她当真想过眼前女子若否认的话,她也会信。
可她没有。
“所以,你这个‘已故’的翊王妃殿下知道吗?”
燕今摇头,“这是欺君之罪。”
她确实想过告诉容煜,可在脑热过后她便冷静了。
没人会在乎一个微不足道的啊满,但无数人却容不下燕今。
薛宜若瞬间皱了眉头,但心思一转,她便只剩心疼,“你是想,你们若最后结成连理退守北境你便告诉他,届时你是翊王妃燕今,若你最后败露,你就只是和翊王府毫无干系的伪装者,罪女啊满?”
见她默然,薛宜若心中痛惜,“你可想过你为殿下设想这么多,并不是他要的,当初他新婚之夜弃你而去,你们阴错阳差又走到了一起,如此不易,他若知道,只会更加懊悔。”
“倘若今日换成二殿下,薛姐姐还能如此洒脱吗?”
薛宜若突然哑了口,她们能赌命赌清白赌一切身外之物,唯独赌不起的,是心尖之人。
“薛姐姐,我不需要生死与共,我是个大夫,知道性命可贵,只要活着便是希望,若有一天我真的深陷泥沼无路可逃,我也希望他没有仇恨地活着,不怨不恨不悔不等,这不是高尚,只是因为他叫容煜,是我燕今爱着的男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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