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月光
第六章
因为是订婚礼物,尽管不太好意思,傅安言还是礼貌收下,并道了声谢,客气地口头邀请冉苒去参加婚礼。
两边都没把这客套话当真,也就没人提婚礼的具体日子。
从冉苒的工作室离开后傅安言才把礼盒打开。
李漫手抹了半圈方向盘,把车开出停车位,快速瞥了眼放在后座的礼服。不大高兴。
“一个礼盒就把你收买了?你可还得回去改尺寸。”
说起这个就头大。
傅安言惆怅地看了看前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低下头拆礼盒。
是个大牌化妆品礼盒,从护肤到彩妆,应有尽有,还附送了瓶橘子调的香水小样,味道很少女。
外包装里有张卡片,是两张晚宴的邀请函。
邀请函上面贴了张便利条,特别叮嘱希望她和程云高能出席。
“哟,冉苒这算盘打得够精啊。她这是想靠你和程云高攀上点关系?”
“啊我明白了,之前代言绿洲品牌的那个女明星吸毒进去了,绿洲品牌代言人的位置还空着呢。”
傅安言皱起眉头。
她的鼻梁细巧,又挺,哪怕是皱着眉也好看。
“那怎么办?我就装作没看见这个邀请函?”
但还没等她细想,冉苒那边就打电话过来问她拆礼盒没有,甚至特意提到了邀请函,没给傅安言任何拒绝的机会。
她连想插话都插不上。
那边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不停,喘都不喘一下。
蒙混过关是不行了。
她得想个别的法子。
程云高向来不喜欢带有强烈目的性的晚会。
况且还互相不认识。
她也不想去。
李漫倒很愿意,说服道:“以前的你不想靠程云高,我理解。可现在你说你还是不想靠他就不现实了,不论你怎么避免,或多或少都会有看在程云高的面子上找上门来的人,况且你还是程氏集团认准的儿媳妇。”
“你呢,就安安心心地设计,剩下的靠程云高和我。”
“漫言工作室是我们两个人的梦想,我不会害它。”
“所以,我应该去问问程云高愿不愿意去?”傅安言听进去了,有些动摇。
她觉得李漫说得有道理。
说实话,在订婚前漫言工作室就受过程云高的帮助。
她早该认清现实的。
要不然李漫也不会经常陪酒装孙子。
她就一个月前陪冉苒喝过一次就不行了,更别说常年在外的李漫。
李漫道:“而且我有种预感,如果程云高不去,冉苒所谓的闺蜜团不会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社会就是这样,利益至上。
没人能保证这样的利害关系就一定是错的,或对的。
傅安言整个人软下去。
她把礼盒放到后面,思考着该怎么向程云高开口。
-
今天她回去得早,到家的时候程云高还没回来。
刘叔已经在准备晚餐。
她忽然来了兴致,向刘叔讨了一小块厨房做蛋糕。
以前她闲下来总喜欢给程云高做做甜点,隔三差五就是一个新花样。
程云高也很喜欢。
她今天做的是巧克力蛋糕,上面画了个可爱的小□□熊,看起来憨憨的。
“小姐的手真巧。”刘叔凑过来看,“怪不得云高喜欢呢。”
傅安言把蛋糕端到餐桌正中间,满怀期待地等程云高回家。
可就这么等呀等,等到饭菜都有些冷,程云高还没回来。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迟迟没人接。
兴许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急事?
傅安言心中莫名发慌。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程云高就算突然有事也会抽空跟她报声平安,就连临时上飞机也会发个消息。
刘叔热了好几次饭菜。
天太晚,傅安言便让刘叔先回房睡,她再在客厅等一会儿。
等到凌晨过,才听见外面停车库开门的声音。
程云高身上一身的酒气,还掺杂着一股香水味,跟冉苒送给她的那款香水的味道很像。
他看起来像是高兴,又不像是高兴,一进门就要去洗澡。
“今晚突然有个应酬,回来晚了。”
程云高敷衍地亲了下傅安言的脸颊,嘴唇刚刚碰上就移开。
“我就不吃了,洗个澡我就睡了。你要是还没吃就自己吃一点。”
看着“落荒而逃”的程云高,傅安言又心疼,又敏感。
心疼程云高出门应酬,满身酒气。敏感程云高身上的香水味,还有他那从一进门就躲避的眼神。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再没心思吃饭,更没胃口。
她相信程云高的为人,绝不会是在外面偷腥的男人。
可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可怕,感觉的总比理智要疯狂。
傅安言回房间等着。
她坐到床上。姿势和订婚那晚如出一撤。
也是像这样不安和害怕,胡思乱想一大堆。
不同的是程云高洗完澡出来是穿着睡衣的。
他自顾自地躺到他的那一边,依旧避免和傅安言眼神接触。
盖好被子,很礼貌地问傅安言现在是否要关灯。
此刻,傅安言终于搞清楚是哪里不对劲了。
程云高对她,陌生了很多。
从一进门就陌生,亲她时像在完成任务,多一分一秒都不愿意。
“你是不是很累呀。”
傅安言小心翼翼地问。
“嗯。”
程云高侧着睡,背对她,感觉到傅安言躺下后便把灯关了。
那一晚,傅安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好像数了一万多只羊。
傅安言以为第二天一醒来,程云高就会恢复正常,那个爱她、呵护她,对她无微不至的程云高就会回来。
但事与愿违。
第二天起来的仍然是疏离得可怕的程云高。
傅安言开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回想这段时间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程云高生气。
现在的程云高比冷战时更让她招架不住。
程云高不理她,她就知道自己真惹程云高不高兴了,可以厚着脸皮去哄。
可程云高现在不是不理她,也不像在生她的气,只是对她多了些相敬如宾的意味?
又有点像多年未见的亲戚,熟悉又陌生。
她换好衣服下楼。
才十分钟不见,程云高的态度竟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手中拿着冉苒给的那两张邀请函,像个孩子一样兴奋不已。
“你从哪儿得的?”
傅安言被程云高骤变的态度问懵,愣了秒才说是客户送的。
“你想去?”她试探地问。
回答是肯定的。
-
这几日,傅安言会有的没的观察程云高。
刻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
好在程云高渐渐恢复正常。
傅安言就想着等找个机会好好问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晚宴是在康别院办的,来的都是一些二三线明星,还有圈内有点名气的导演编剧。
好几个明星傅安言都认识,只是人家不认识她。
程云高一到就要去卫生间,一去二十多分钟也没回来,就这么把她丢在宴会场。
傅安言一个人转悠。
她穿着水蓝色的晚礼服,像水中央高贵的蓝天鹅。
独自一人,孤傲孤僻。
无意间,她看见一个短裙女人。
那女人留着耳下短发,古灵精怪,短裙的设计别致又娇羞俏皮,哪怕在一众长款晚礼服中间也毫不逊色。
傅安言很想去问问裙子的设计师是谁。
尽管这样很冒昧。
可她太想知道了!
她悄悄跟着短裙女人上二楼,想着该怎么搭讪。
二楼走廊空无一人。
是进房间了吗?
她双手提着裙子,不让裙子被自己踩到,往走廊里面走着。
在走到第四个房间时,她看见前面第五个房间的房门虚掩着。
“沈怡,留在国内,不要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男人带有哭腔的声音从门缝中飘出来。
心酸又苦涩。
男人的声线傅安言再熟悉不过。
她听了两年的程云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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