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枝13.对视
法治部的工作人员都很好，言知也就在没有触碰法律的前提下提出自己的看法，他作为一个omega，认为法律应对适当保护omega的生理特殊时期，alpha天生信息素压制omega，应当要制止alpha随意散发信息素诱导和压迫omega的行为和言语，言知说完自己的看法，就到这里的alpha们说了，他们首先说自己对言知的看法表肯定态度，法律应当善待每一个人，同时，他们也建议法律里面增加有关同性苟合的规定，禁止两个同一性别除了beta的人相爱结婚，他们认为alpha的特殊时期也应该有保障。
言知不动声色地皱眉，提出异议：“不好意思，先生，我觉得你的观点不合理。”
“爱不分性别，法律不应干涉。这不符合我们追求自由平等的纲领。”
beta不知道omega和alpha各自的特殊性，他们只是点头附和，感觉每一个人都说的对，他们偏偏来了却只知道点头同意，没有一点主观意见。“我们觉得这位omega小同学说的对，爱不分性别，爱比神高尚。”
法治部的负责人全程都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是作文得奖人的天堂，他没有理由插手，只是用设备录下了他们说的话，作的讨论，认同的观点。寄给上级裁决。
这次征文得奖的人很多，年龄不等，出处不同，但都是一个地方认可的人物，比如alpha里面有个人是繁荣村村民不实名投票票选出写文章的代表，那个村庄比较偏远，omega很少，村民大批大批出去打工，村里基佬也很多，他是捡来的孩子，一对alpha认的儿子，那两个alpha都有人追，他们当着孩子的面不认世俗，不问天地，背弃神佛在一起，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在封建的思想下成长，他痛恨同性恋，因为他见过同性恋。
言知他们被邀请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十二点多，外面天一看就很热，不如等天凉一点再走，还能多讨论讨论关于这个法律的修改问题。
法律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言知打开手机里里唯一的游戏——决战平安京，他等待的时间里都在练生疏了的技术，旁边靠的近的beta没带手机凑过来看言知玩，看得津津有味，临别前加个好友：“我叫杨自京，有空一起玩？”
言知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一点多外面天还是很热，工作人员热情地说：“要不……吃个晚饭再走？我们下班送你们回去。”
没有人回应他的热络，这里太单调又太严肃，在这样的环境下言知玩游戏的手都有点颤抖，和当初第一次被许安安拉着玩游戏在雾蒙蒙的窗户上看见了班主任的眉眼，手机都吓得没拿稳，摔地上。
那天晚自习，他和许安安两个人站在走廊，寒风刺骨，但是没有上课时窗子周围同学的小声说笑深刻。寒风年年有，欢笑再不回。
依依不舍地送别小朋友，工作人员惆怅地回忆自己当初刚来这里的感受：“我以为这里会有很多有趣的案例，结果干了这么久一点乐趣都没了，记录人证，认同遗产分配，我感觉现在去工厂打工都比这里好玩，聊天的人多嘛……”
言知走下高高的二十几节楼梯，回头仰望坐落在市都的法治部，建筑透露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言知回头，整个人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奕稀笑着看他。
“男朋友还开车来，是有什么事吗？”
“公主，赛车俱乐部看看？”言知立刻躲到伞下面进了奕稀帮他打开的车门，车里开着空调，言知闻见车里的气味，一个没忍住差点呕吐在座位上。
“晕车？”奕稀关上车门，有序拍着言知弓着缓解晕车痛苦的背。
言知咳嗽好几声，堪堪能借着自己打开来的车窗子透过来的疾风驱散一些车味道，他点点头，挪到身子让奕稀不要拍他，不然更想吐了。
言知靠着车窗坐着，奕稀一个人坐在中间，周围简短的距离里没有人，他郁闷地看爬在窗子旁边不敢探出头又难受地想要探头呼吸新鲜的空气，窗子外阳光刺眼，他不抬头不低头平视侧方向。
奕稀按下车里按钮，天窗应声而开，他把言知拉过来抱到腿上，高度刚刚好一整个脑袋探出车，他深呼吸，难受的感觉退散得差不多。
“法治部离你家比较远，至少还要十五分钟，我们去俱乐部玩玩？”奕稀低沉的声音在耳朵下面响起：“你腰一点也不软。”
“你还嫌弃？”言知怼他：“我可是跑步跑过那群体育生alpha的人，你还有脸嫌弃，我都没嫌弃你不会打篮球，一点也不帅。”言知学他的话改良一下回答他。
“安安都会打，可惜是个omega，学校篮球队不收，那群omega篮球队又太弱，可怜我们小安安，被迫提前退役……”想起当初许安安失落垂头丧气的样子，言知心就听见过去的他说：“不打篮球了，好好学习，我妈希望我有出息一点。”
omega难道就理所应当地脆弱吗？
言知并不这么认为。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奕稀抱着他腰的手缩紧一点，整个人向后仰靠着垫子躺着，淡漠地说：“你喜欢打篮球的？我也会，所以你喜欢我。”
“啊啊啊……要割到我头了……死流氓，我要下来坐着。”言知被放下来，还没缓过神，整个上半身被奕稀制住双手举过头顶，座位外面的大长腿被他用膝盖顶开，他饶有兴味地看着言知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气愤的表情，另一只手捏捏言知白皙的婴儿肥，软软糯糯，想会变坏的爆浆软糖。
“你说我流氓？”
言知不说话，只偏过头，耳垂泛起薄薄的一层绯红，有点像太阳光所谓照射的橙红。
奕稀笑着看他，半蹲在座位旁，手指不安分地伸进言知单薄的衣襟，指尖冰冰凉凉划过言知的腰部曲线，言知被触碰到痒痒肉，忍不住笑了起来，腿脚乱蹬摩擦车垫子出声。
“你不流氓吗？”
言知突然动不了，他不安分的脚踝被奕稀握着，从声源处解决噪音问题，他勾了勾言知白色的小皮带，言知吓得伸腿踹他，被奕稀躲过去了，他坐起来，揉着自己红了的手腕骂：“公众场合脱别人裤子的流氓。哦不，是未遂的变态……”
奕稀抱着言知，少年被迫抬头看他冷冽的眉目，他干巴巴地说：“这本来就是事实呀。”奕稀笑一声，低头吻上言知柔软的唇，少年瞪大双眼，却选择主动张开嘴，任由舌尖的纠缠，分开后言知贪图地吸收空气，认真地看着奕稀说：“是事实，你是流氓，变态是事实，我喜欢你也是事实，我从来都遵从事实依据。”
所以在这个真理被推翻之前，我都会一直喜欢你。
奕稀没有说话，许久他俯在言知耳边吹热气，勾起少年的心跳不止：“我流氓还不是因为有你。”
“没有你我可不是这种不挑食的人。”
言知回吻他，少年脸颊湿润，是爱人留下的吻痣：“谢谢你，学长，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年少的誓言不可信，但奕稀就是忍不住相信言知嘴里美好的情话，他咽下内心的不正常，干涩地说：“我也是，一直一直要和你在一起。”
司机装耳聋，abo法律不全面，在车上搞的小情侣大有人在，不过都会给钱让他换个更高端的垫子，多余的就是给他的精神损失：有对象了不起啊，年轻人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你考第一了吗？这么狂。
还好他最终憋在心里没有问出口，不然心理医生那里又要多出一个不服命运安排的病人了。
下车时奕稀给司机塞了几千块钱，权当封口费了，司机按照市场价给他退了前，只要了七百块钱就开着车离去。
俱乐部几天不见又多了新的设施，言知还在想是哪个金主的手笔，就看见奕稀买了两个圣代甜筒走过来，那一刻他在言知眼里，像光。
奕稀把草莓味的冰淇淋递给他，言知从小时候就开始牙齿不利索，不能啃咬冰棍那种硬度的冰凉食物，所以对甜筒格外钟情，他舌尖舔舐上头的旋：“爱你，男朋友。”
“言部长，你回来啦，还带着新人。”胖子走过来一眼认出几天不见的人：“小兄弟，你是没赶上，刚才我们严部长和另一个赛车俱乐部的部长比试，三场连胜，那伙人之前还想吞并我们的市场，简直白日做梦，不知天高地厚。”他越说越激动。低头看见言知送进嘴里的甜筒，想起了什么对言知感激地说：“言部长，你妈妈回来了，这个甜品店就是他送给我们的一周年礼物。”
言知不置可否：“她一个人？”
“还，还有你妹妹。”言知的脸色沉下来，胖子赶紧打圆场：“他一个omega在国外也不容易，有个孩子总是好的……”
“呵。”言知冷笑，手指碾磨衣袖的汉白玉扣子：“他不容易，我一个人生活就容易了吗？我不会见妹妹的。”
“言部长，阿姨已经走了。”言知震惊地停住脚步，随即了然地摇头：“我怎么忘了，他也不想看见我这张有着言任亮遗传的脸，他恶心透了。”
“阿姨说她给你换了房子，留了几亿，让你自己成年，他要照顾你妹妹上小学……他真的太狠心了。”说到这，胖子都说不下去。
言知否定他：“他一点也不狠心，如果他狠心，唐晓月又怎么能翘到他的老公还坐拥荣华富贵，连带''着和个流浪汉鬼混生的孩子也能被一群人少爷少爷的叫？他是只假老虎，仗势欺人，欺软怕硬，不值一提。”
“阿姨也没有那么坏，你看他特地给你建的甜品店，是最好的证明”胖子努力维护金主的形象：“他还给你开花店，奶茶店，烧烤街……”
“假惺惺。”言知快步朝里走去：“他不知道我不能吃烧烤，不知道我一到夏天嘴里就自动溃疡，不知道我对花店里的空气过敏，也不知道我从来不吃甜品……这些都是沈希的爱好，他是在为回国作准备。”
言知拉下奕稀安抚的手，笑着说：“没事，他走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了……那太假了，赛车吗，男朋友？”
“我至今还没有被人打败过。”
奕稀点头，两个人坐进赛车里，驶进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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