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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为枝23.晕车


“公主,你紧张吗?”大巴车上,许安安抢到靠窗的位置,奉献给言知这个高度晕车人士坐,他怀里抱着一本竞赛专题讲解,正在焦头烂额地研读,身边的言知则靠着窗子睡觉,大巴车是学校租的,座位上没有枕头,但是班里有人考虑周到,带了枕头,原本打算中午休息用,一上车看见言知苍白的脸色,顿时心生怜悯借给他睡。“晕车可真痛苦,还好我不晕车。”

        带队的班主任从包里拿出晕车药膏和陈皮,晕车药膏贴在脑门上,陈皮被言知拿在鼻子前轻闻,没有什么用,但是心态到底还是好了点,他能回答许安安的问题:“竞赛吗?”许安安点头:“不然是什么?”

        言知没有回答他,他说:“竞赛不紧张,一想到回来还要搭这辆大巴车,我就忍不住想提前呕……车里面怎么总是有股汽油味?好难闻。”

        “欸,有吗,我鼻子坏了?”许安安努力想闻到困扰言知的味道,却觉得很正常,因为他根本没有闻到:“而且我记得这个大巴车学校租的是电动的,用电池的啊,怎么会有汽油味?又不是以前消磨环境的汽油机和柴油机,不应该呀。”

        言知摇摇头:“算了,人间的悲喜并不相通……我要睡觉了,你退下吧。”他背靠枕头闭上眼:竞赛区域一会就可以倒了,今天自己还是吐了,以后还要不要面子啦?嗯,绝对要忍住。

        “遵命。”许安安奉旨不予打扰,他翻动两百多页的竞赛解题方法,心里比听高二一班那群人聊竞赛题的难度还要惊心动魄,靠!看了十几页,结果最基本的快速解题方法都看不懂,这竞赛能干什么呀,别人五分钟搞定,自己找能运用上的公式找二十分钟吗?一场考试两小时,最后写了半页纸还不知道对错,是这样吗?

        许安安仿佛看见自己的焦灼,这样的描写似乎就是他将会在考场中头发都掉几根的悲催模样。

        班里的同学一样着急,整个大巴车只回荡翻卷书页的声音,有些人觉得临时抱佛脚也救不了自己,于是效仿言知眼一闭,觉一睡,这鬼门关就轻轻松松,心态良好的淌进去了,不过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言知肯定是因为无所畏惧,任他东西南北风,自己纯粹就是逃避,闪躲现实,隐居避让好保全自身,对国家大事闻之而不讨论,对国家荣誉听之而不争取。

        人总是在不自主的情况下把自己幻想地奸诈卑微,其实这没什么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拿不到奖也正常,他们只是鄙夷自己的咸鱼心态,嫌弃自己的不愿,从而粘锅。

        言知不知道他们闭着的眼睛里在想什么,他早一步闭眼,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知浸泡在梦想的泳池中,看粉海浪荡,听沙鸥振翅。

        直到司机把车停稳,言知迷迷糊糊以为是刹车,许安安叫他:“公主,起床,我们要入场啦。”言知一溜烟地爬起来,背着书包牵着许安安微微颤抖的手下车。

        不同于大巴车里的寂静,竞赛区域张灯结彩,仿佛现在已然就是新年,家家户户燃放爆竹,巨大的横幅高悬在大门上,横幅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门的对联写着:输赢胜负乃兵家常事,人际关系是社会正道。横批:友谊至上。

        言知环视刚来参赛的同学眼里的野心勃勃,回头看自己学校的担忧摆烂,微皱眉头,这……好像第一步气势就输了。

        突然,言知感觉学校同学的气势有了很大改变,他们一个个胜负欲在眼里肆意燃烧,烧尽少年眉目心事,言知被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看看自己班的同学,眼睛都直勾勾地望着一个地方——七中的等候区,顺着目光看去,言知看见了算计他的老熟人,他笑了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打招呼:“伤养好了?”

        徐安辉他弟徐安全从书海里抬头,就惊恐地退后几步远离言知:“干嘛这么生疏,上次围堵我的时候还凑那么近想扒我衣服呢,怎么样,医院的空气是不是比你周围的新鲜?”徐安全不说话,也不敢看言知。

        他比言知高,言知惦脚平视他:“你什么眼神,看鬼呢?我问你话,出于礼貌你应该回答我。”言知说的客气,如果徐安安能忽略他语气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咬牙切齿。“我赶时间,回答我。”言知低头看了看自己学校,许安安关切地看着自己,言知和这个人的恩怨全校的学霸都晓得,那个学校的alpha都不讲武德,许安安怕言知被信息素干扰。

        言知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许安安这才没有冲过来。

        “什……什么?”徐安全被言知拽着走,惊呼出声。

        “我问你,医院的空气是不是比你周围的新鲜。”言知说:“我猜肯定比你周围的好,毕竟那里的味道再难闻,也没有你周围全是垃圾,社会败类呼出来的空气好闻。”

        “你都知道,还要问我干什么?”

        “看你表情,很好笑。”

        徐安全面色一会青一会红,像变色龙一样,好笑得不行:“言知,你他妈讲点道理,你被那些人围堵在巷子里,要给你录视频又不是我的主意,你找着我报仇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有种就应该剁了他们那些人的作案工具,你自己浪荡,不好好……”周围人很多,言知的眼神很吓人,他没有说下去。

        言知被他逗笑了:“我不好好什么?我哪里不正常,你说不是你的主意,但是却是你的提议,你跟他们说要让我生不如死,现在给我提议跺了他们,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想,但现在法治社会,如果我做了,会坐牢的……你很想铲除我对吗?你调戏不相识的omega难道不是沦丧道德吗?还说脏话,你生下来就是个脏话。”

        言知骂的难听,但是徐安全做的事在言知心里永远有印记。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言知和许安安一众狐朋狗友玩得嗨起,好不容易毕业了,一群小朋友在ktv里面喝……果酒,因为售货员以他们还是未成年并且没有家长陪同为由,只给他们两个选择:“牛奶还是果酒,选一个。”

        喝牛奶?绝对不可能,于是一人一罐果酒在ktv里唱歌,从小学时爱听的五月天到当下短视频软件流行的歌曲,全都挑自己喜欢的唱了个遍,道别的时间嗓子都唱哑了,言知和许安安他们有一段路相同,还没有走进去,浓郁地信息素就让小团队里的alpha退后躲避。

        有omega在发情。

        言知闻见alpha信息素味道,廉价普通的啤酒。

        omega抗拒他的标记,他哭嚎着想寻求帮助:“救命,抑制剂,你走开……我要抑制剂……”当下心气高的男孩子们就看不下去了,言知闯进拐角,把omega从徐安全手里抢过来,小团体里好心的alpha释放高阶安抚信息素,徐安全没能得逞,还因为被热心的言知把omega送到医院打抑制剂,医生发现抑制剂对他的发情期没有用,从而查到这不是正常的发情,omega被注射了诱导剂提前进入发情期,原因警察问了,徐安全说自己要上补习班了,单纯喝醉酒想发泄一下。

        最后他留下了案底,由于是未成年人酒后作案,并没有多大惩罚,反倒言知,自那之后一直被他找麻烦。

        一开始只是单纯想打他消气,结果言知看着乖,也不是好惹的,群战变成言知的单方面虐杀,警察接到热心市民举报赶来的时候,言知靠着墙角坐着,脸上拳头上都有血迹,但是他没有伤,那些血都是地上不知死活的人留下的痕迹:他们要他污蔑,要他厌世,他偏偏要入世沉浮。

        因为周围还是有几个监控,虽然坏掉了很多个,起码还有一个拍到了,言知属于正当防卫过度,是受害者,徐安全在警局被迫接受了写保证书,听警察同志的批评教育,还要给言知鞠躬道歉,他怎么能忍。

        于是言知高一军训完,他打听到言知的路线,提前埋伏,因为言知的腿脚不便,这次对打没有上次的优势,脸上挨了几拳嘴角破皮,这群人只抓着他脸大,就是嫉妒他的容颜。因为打架的时候被扑倒,所以原本只要休息一两周就可以完全好的脚伤硬生生让言知躲过大半个学期好几个月的早操,但是他一个人上楼,一个人出校门,一个人去吃饭,受伤的脚只要挨到地面一下,就是刺骨的痛,在学校里的每一天,言知都要痛成千上百遍,这次打架被校长抓获,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但是没有念,当时校长还是徐家的女婿,自然偏袒徐安全。

        徐安全逃过一劫,没有被记处分也没有念检讨,但是他这个人心高气傲,跟个孔雀一样着急开屏,高一上学期,他找言知的麻烦,被许安安撞见四五次,态度极其恶劣。

        言知跟徐安全打招呼提到的那件事就是他忘不掉的高潮,此后他所有的打扰都是无聊。

        言知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被面包车伸出来的手拖到车上,捂着嘴绑走,言知以为他们要钱,说自己可以给他们钱,他晕车,只要让他回去,面包车里的人充耳不闻。

        到了目的地,言知看见熟悉的脸:“徐安全,光天化日之下,你绑架我?”他不敢置信,徐安全倒是神色平常,他点了跟烟:“反正我人生都留下案底了,再多几个也没什么,倒是你,我猜不好的照片会让你怎么痛苦了,你会不敢出来见人吗?”他狰狞地笑着,面包车上下来的人回应他的笑声,抓着言知逼他跪下。

        徐安全蹲下来,一巴掌扇在言知脸上,红红的五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浮现:“我在许安安给你买的牛奶里动了手脚,加了点让人四肢无力的药,药效到之前我会给你送回去的。”他指挥押着言知的人:“拍吧。”

        那些人立刻手脚不老实地解开言知衣领上的纽扣,大片的皮肤裸露,精致地锁骨勾引着这些alpha的心思,他们狂笑着放出信息素压制可怜的omega,言知没有力气,只能红着眼看他们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而徐安全在旁边拍着视频:“我要发出去,我要毁了你。”

        言知神智不清,但是徐安全小瞧了高阶信息素的抵抗力,言知用力推开忘我地亲他的人,三两下走出重围,他一脚将徐安全踹到几米远,把摄像机拆卸让徐安全删掉缓存的视频:“给你个活着的机会,删掉它。”

        徐安全不肯:“我不删,你杀了我也算我赢,因为只要你过得不好有案底我都赢了。”他哈哈大笑:“你可真浪荡,瞧瞧,嘴角都破了……唔……”言知不想听他废话,他提起这个alpha的领子将他悬空,又让他的头浸泡在水缸里,徐安全没有出口的话都变成了气泡,他在外面的身体止不住地扑腾,言知把他提起来,当着他的面把摄影机摔烂,一把火炸了。

        “你不删的话,我就只能让你记忆犹新了。”他对徐安全拳打脚踢,绑在树上,沾有浓盐水的随处捡的树枝抽打着这个alpha,特别痛,疼痛在盐水的润湿下是加倍的,很久很久,他浑身是伤,言知看着满地狼藉,闭了闭眼,打了120急救电话。

        把绑他的人全送icu病房去了。

        临走前他警告这些人:“今天的事要是敢说出去,我坐牢也好被枪毙也好,都不会放过你们一丝气息。”说完也没管他们听不听得进去,径直离开,在路口打车回家:“师傅,到新安路。”

        出租车在途中和赶去救人的救护车擦肩而过,在徐安全等人眼里这就是白衣天使和白衣恶魔的擦肩而过。

        “他站在鬼片面前,比鬼更像来自地狱的魂灵。”那群人里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在医院醒来后这样说,因为言知是被迫反抗,遭受了心灵伤害才发疯把他们打成这样,所以什么责任也不用承担。

        他和奕稀关系发生质的改变的导火线,也就是小巷口那次不要脸的约架,是徐安全的哥哥给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找场子,故意带人堵他的,还是在学校外面,大街上人流量还算高,信息素外泄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后果他也尝过了,越发讨厌这对兄弟。

        一个beta,一个alpha,心黑透了。

        “我艹,言知,你那几次加起来全身上下有几个伤口啊,我第一次被你打折手臂缝了针,你踹我那次又断了三根肋骨,咱们打架到底谁打谁啊?”

        言知很无语:“你颠倒黑白倒是有一套,打人不分谁打的过谁,谁故意挑起的打架就是谁有罪,你不要开脱,大家都不瞎,也完全没有必要装可怜,你会受那种痛苦是你活该,如果我不打你,那么缝针的人就是我了。”言知说:“你现在辩解只会让我恶心。”

        “你……”徐安全青着脸指着言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确实理亏,言知杀了他都不为过。

        “词穷了是吗?那就闭嘴。”言知拿起他手里的书晃了晃:“物理?真巧,我也参加物理竞赛,那赛场上见,不敢露面的蝼蚁。”他随意地把书丢还给徐安全,不回头地往自己学校走,对上一众担忧的眼神,言知挑起一缕头发,在指尖捻玩,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这种级别的傻逼还不能对我怎么样。”

        许安安点点头,眼里还是不信。

        他还记得的,记得那次过后言知喜欢穿不容易被扯烂的布料,和他喝酒也只点牛奶,明明先前一起聚会还无酒不欢,那次后却对酒厌恶至极,他曾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嘴角发呆,他哭哭啼啼地抹着药膏。

        “竞赛快开始了,要是想报仇就赢过他们,把他们踩在脚下。”大家很快被这士气鼓舞,一个个认真琢磨起解题方法来,只要自己再多拿一分就对七中的人来说啪啪打脸,每个人都是这么想,每个人都想替言知将徐安全千刀万剐。

        “欢迎各位同学捧场来参加竞赛,第一堂竞赛科目是语文,不是参加这个科目竞赛的同学在指定区域等候,祝各位考试愉快。”竞赛主持人的声音遥遥千里,一中参加语文竞赛的人在同学祝愿的话语中披星戴月,走进场地,竞赛是实时直播的,言知他们可以通过大屏幕看见班里参赛的同学和题目。

        但是每个人都没有管,他们要在意自己的科目,言知看着发下去的竞赛试卷第一题就是生僻字,不禁皱眉,却又高兴,尽管他没有参加,竞赛题目没有以往必出的第一题拼音了,他最不喜欢判断一个字的拼音,幼儿园没学好,只能干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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