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临了作凡人 渡渡凡世人
徐淮南一路上带着淡淡的笑,悠哉游哉向着那织坊而去。
无名向着老人星所指的东方行走,他对这世间终究是了解的少了,北方是羯,南方是唐,东方是羌,西方他还未知那边是什么地方,向着东方而去。
温度慢慢变低,明明是晌午,却下起了大雪,阳光格外刺眼却没有温度,一个矮小的白头翁在吹着笛子,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没有牛马成群,没有策马奔腾,没有袅袅炊烟,只有一个白头翁吹着奇妙的曲子。
无名闭耳听着这萧萧声,风声,雪声,白色绒毛落在他身上的声音,一曲笛声作罢,无明笑对前面老翁道:“您在呼唤什么?”“我在呼唤南风过境,为我大羌求丝温暖。”老翁道。
无名又说:“本是四月艳阳天,为何雪落不止?”老翁叹气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你往前走上一步。”
无名向前一步。风刮着脸生疼,刀一般。老翁看叹息道:“再向前一步,变换了天地。”
无名向前一步,风停骤静,老人站在一扇城门前。无名望向那前几天才见过的玉门关,对着老人说道:“所以羌便是通地下和人间么?”。
老翁道:“是也不是,进来的很少有能出去的,除非啊,有人愿意用命换你出去,但羌人生来薄情,没有奉献一说,但公子你呀终究不属于这里,只祈望您啊为羌人带来一丝火种,这雪下的太过薄情了。”
玉门关外风声鹤唳,无名皱了皱眉,想到了那个抱着老母鸡的女孩,他这一世终究是无法回头,有空一定送上一锭金给她,“有空一定……”无名低声呢喃,向着玉门关内而去。
人们因为小事谩骂着,两个稚童撕咬着对方,连狗都对着无名狂吠不止,头上的石头轻声对头下的无名说:“三月人间似阴间,遍地恶鬼无善人,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春风不养人心,如神叛逃大羌。”石头告诉无名这《铜城雪》中所诉。
无名看着这些人,眉心发着光,看着眼前的人消失,房屋变得破旧,城门变得新了起来,一个男子负手看着身后的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本是镇守这方的将,一次偶得求神之路,夺取大羌的气运,一颗善心换一丝法力,以邪法证道上了那九天之上,留下了一个背负着诅咒的大羌。
无名喃喃道:“拿人善心换个神位真的值当吗?”
“不值当。”
那九天上一男子落下,对面前的公子说:“人失了善心便与恶鬼无异,我想求公子一事,待我散尽法力之时,为我挡住阴冥片刻。”无名只问道:“我是一介凡人如何替你挡那阴冥来物。”
头上石头道:“你就站在那口子旁,啥也不用干。”
那天上来人大喝一道:“我凡小凡不要做那失了善心的恶鬼,也做不得那九天之上的神仙,我愿以一身法力解去大羌的诅咒,”阴冥之下传声道:“不够。”
凡小凡又道了句“我性命也交由阴冥。”阴冥之上的冥王还是笑道:“不够啊!”
无名的身体被一股意识给操控:“够是不够。”一脚踏下,一束金雷向着地下打去。
地下那人被电到浑身焦黑,一口晦气道:“这个冥王当的真憋屈,谁都能踩上脚。”随后对着上面轻道:“如此便好,做错事终究要付出代价。”
此时无名,云淡风轻地看着凡小凡散去法力,融开了无形的屏障,难得的微风吹向玉门关内,那雪也化作了雨,青草肆无忌惮生长着,小苍星,房屋旁,包子摊旁,无名脚下,那个逐渐消失的凡小凡周围,终有了一丝生机,眼神逐渐清明的众人。
“我本天上星,染了凡间尘,临了作凡人,渡渡凡世人。”凡小凡最后道了句:“曲终人散。”化作了飞尘,那老翁似记起了那年少轻狂,曲声悠扬婉转带着轻快,曲声带着青光流向各处,将那丝丝恶气黑气给卷走,老翁吹了一刻钟,脸色有些苍白,将那笛子丢向那似无名又非无名的无名。
那公子闭上眼睛,老翁自击胸口一拳,死在了无名身前,一丝丝光向那造化图里去,又少了一颗明亮的星,无名看向身后那些人,行为没有变化,依旧吵闹,依旧缠打,叹道:“无趣尔”。
随后出现在了大羌之外草原上,晕倒过去,石头仍然闭着眼睛,冥王在地下扫了扫椅子上的灰,坐下后只道:“凡小凡证道只取了大羌的地运,未动人运分毫,所谓一善心换一丝气,骗局尔,人心不足蛇吞象,放任他们成为厉鬼,反正从前也没有人间一说。”
待到无名醒来,说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然后对着石头说,就是在那里,跑上前去,还说:“在这里风刮着脸疼,向前一步就是大羌。”
随后向前一步,无事发生,没有那老翁,没有那玉门关,没有那长笛,石头淡淡道:“浮世大梦一场罢了,你就和那姓庄的傻子一样,梦到了一只啥鱼啥鸟的玩意。”无名道:“庄公一梦,鲲鹏万丈。”
无名疑惑道:“庄公是谁,鲲鹏又是什么,我为什么总是说些莫名的话。”石头跳上无名头上,看着那系上布带,问道:“你真的不回去见见那李长岁了?”
“不去了”
“她要离开人间了。”
“嗯”
“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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