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平妻
“皇上在这个时候设宴,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去沉鱼公主的人选吧。”
皇上呵呵的笑了两声,“你这丫头,倒是聪慧,还是和夜儿相配。”
“皇上,臣女再大胆猜测一下,皇上选的人应该是夜王吧?”
皇上凝眉看着安寒烟,没有回答安寒烟的问题。
却见安寒烟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上应该是想同时赐两个平妻给夜王,但皇上,我认为这样不妥!”
“有何不妥?莫非你想独占夜儿。”
“皇上,你想想,这么多年来,皇上为什么要把夜王打造成一个不受宠的闲散王爷,因为皇上无法时时护他周全,枪打出头鸟,前段时间,夜王刚立了军工,如今再马上娶这西戎的沉鱼公主,那么,所有的矛盾点都会集合在夜王身上,现在,他的羽翼未丰,还不是时候。”
皇上蹙着眉,认真的思考着安寒烟的话,或许,真的是他太急了。
安寒烟见皇上动摇,终于放心了一些,正当她想再说一些理由说服皇上的时候,皇上却说道:“你回去准备吧,今晚,我就会赐婚你和夜王。”
“是。”
安寒烟离开后,皇上看着桌上的那块玉佩,和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圣旨,端坐了半天后,皇上才对一旁的林总管说道:“把这份圣旨毁了吧。”
“是,皇上。”
“朕老了,还好,惠儿为夜儿选了一个好王妃,朕也放心了。”
安寒烟回府后,心情明显比去的时候要放松一些,她才坐下,谨青便走到她面前,开始汇报整个左相府的情况。
“小姐,大夫人那边还是被关着禁闭,奴婢估计要环儿生了才会被放出来,二小姐则还在为自己的脸伤神,之前去找过叶轩公子和大夫人都没用。”
安寒烟仔细的听着,总觉得谨青来禀报,定是有什么好戏发生。
谨青也不卖关子,滔滔不绝的说着:“今日,二小姐又去了叶轩公子的院子,但是她却忘了齐阳郡主已经嫁过来了,一去,两人便撞见了,可能是因为上次二小姐乱出主意的事情,两人竟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谨青说着,顿了顿,又换了口气继续说道“齐阳郡主说什么都不放二小姐过去,二小姐又因为脸的事情,一定要见叶轩公子,现在两人还在叶轩公子的院子了纠缠着了。”
听到这里,安寒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齐阳郡主嫁过来后,没有和叶轩闹起来吗?”
谨青仔细的想了想。
“没有,齐阳郡主嫁过来的当天,两人就关着门谈了很久,起初还有叫骂声,后来,两人都很平静了。”
安寒烟半眯眼眸,“看来,两人是解了误会,达成了共识了,不然都这么多天了,他们不会这么安静。”
“什么共识啊?”谨青问道,生怕会对安寒烟不利。
安寒烟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叶轩和齐阳现在也掀不了什么风波,干脆就先不管他们了。
现在的重点是那远道而来,和亲的的西戎沉鱼公主。
沉鱼公主嫁给夜王是不可能的了,太子的势力有日渐壮大,朝堂中很多人都是太子那一方的,这样看来,沉鱼公主最有可能嫁的人就是凌王。
虽是这样想着,但毕竟只是猜测,万一皇上没有想到这些方面,或是不顾她的劝告,硬是把沉鱼公主许给了韩夜秋或者是太子,也不无可能。
就在安寒烟的猜测中,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宫中设宴的时间。
谨青为安寒烟准备了一件红色的轻纱罗秀裙,那条裙子十分的漂亮吸睛,但安寒烟只看了那条裙子一眼,便吩咐谨青为她换一条。
她看着那条红色的裙子,就会想起灯会上沉鱼公主穿着红裙被韩夜秋认错的事情。
安寒烟甩了甩头,像是甩掉了那些记忆一般。
最终,安寒烟和谨青一起选了一条蓝色镶边裙,虽没有红色衣裙那般惊艳,但却显得要端庄大方一些。
安寒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正想出发时,左相却到了‘悦雅苑’。
“烟儿,我们父女俩聊聊吧。”
安寒烟挑眉看着左相,心中暗暗猜测到,看来皇上要赐婚于她和夜王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
安寒烟指着石桌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左相也不客气的直接坐下了。谨青连忙端了两杯茶水上来放在桌上。
左相坐下后,朝周围的侍女看了一圈,能在府中院里伺候的,大多都是极为聪明,会察言观色的,见左相有话要和安寒烟说,连忙退了下去。
待周围侍女都退下后,左相正想开口时,却见谨青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左相不悦的皱着眉头,但看安寒烟那不在乎的模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谨青是安寒烟的人。
“烟儿,你说说你对夜王和太子的看法。”
安寒烟闻言,已经猜到了左相此行的目的,探口风!
左相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摇摆不定的时候,不管是夜王,还是太子,都放弃了拉拢他,现在,只有榆木脑袋凌王,还总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往左相府跑。
安寒烟端起桌上的茶,浅尝起来,迟迟不曾开口。
正当左相要不耐烦之时,安寒烟却缓缓说道:“父亲,太子在朝堂之上更有说话权,夜王在军营更有说话权,不管父亲最后选谁,几率和风险都差不多。”
“烟儿,你和夜王有婚约……”
“父亲!”安寒烟打断了左相。
“不管是夜王还是太子,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权利的平衡,哪怕是父亲最后做了什么选择,父亲最后都只会是左相,物极必反!”
左相听了安寒烟的话后,彻底怔住了!是的,成大事者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失了权利的平衡。
安寒烟看左相开始思考她的话,也不在管他,起身便准备走了。
“烟儿,我是你的父亲,你该和我一起走!”
“父亲,这么多年,烟儿一个人习惯了。”
说这话时,安寒烟余光瞟到院门处的一处衣角,那衣角的面料是一块上好的锦缎所制,府中,只有主子的衣物才能用锦缎。
安寒烟一看就知是谁了,安寒烟勾了勾嘴角,转头对着左相道:“父亲,你也该出发了,二妹妹已经在等你了。”
安雨蝶见安寒烟发现了自己,索性也不在躲了,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
左相因有话要对安寒烟说,把奴婢们都撤了,所以也没有人发现安雨蝶在外面。
安雨蝶从院门处走出来时,左相便知道,安雨蝶一直在偷听。
自从安雨蝶的脸受了伤,大夫人又不断的惹麻烦后,左相对安雨蝶的喜爱就越来越少,反而开始厌弃。
面容尚好的安寒烟又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但想到环儿肚子里还有一个他的孩子,他心里才好受了点,对环儿的喜爱,也多了点。
左相看着戴着面纱的安雨蝶,心中极度不悦,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父亲,不好出口呵斥。
安雨蝶最近因为对药膏过敏,脸上的伤口加重的事情左相也是知道的,他看着安雨蝶,语气严肃的问道:“蝶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父亲,今日宫中设宴,蝶儿是来和父亲一同入宫的。”
“你脸上的伤海没有好,此次宫宴,你还是在家中养伤吧。”
安寒烟看了两人一眼,对两人感情的变化并不感兴趣,毕竟左相这种人,永远都更在乎利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样一想,安寒烟又觉得她和左相其实都差不多,左相在乎利益,她在乎感情,两者不都是虚无缥缈的吗?
安寒烟自嘲的笑了笑,迈步向府外走去。
左相正想起身,跟安寒烟一起走时,安雨蝶却一把扑上前去,拉住了左相,乞求道:“父亲,你就让我去吧,,我带着面纱去,是不会让人看见我的脸的,不会给府中丢脸的。”
左相本想直接拒绝,但看见安雨蝶乞求的眼神,又心生不忍,,只好点了点头,允许了。
安雨蝶一见左相同意,立刻就开心了起来,她虽然现在脸上有伤,但也必须时常在人前出现,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遗忘了她,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太子遗忘了她,她要让太子改变对她的看法。
就算一时不能嫁给他,那也要试着接近他,以前可能是她太急了,但从现在开始,她要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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