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年祁的举动不止梁识看呆了,他身后慢条斯理系着衬衣纽扣的韩柘也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停了,露出大半个胸膛。腹部到脖颈处一朵一朵的红云。看的郑谦直吹口哨。朝着梁识韩柘两人细细打量。
这下顾不得年祁了,梁识羞着脸扭过身子,一把扫开韩柘僵愣的手。将纽扣一颗一颗系了起来。确定不露一点儿春光之后,才挥手召了两个人。
“不用管,我倒要看阿祁那小子怎么处理。”牵过梁识的手,在郑谦旁边落座。
靠,年祁当初还说什么对男人只是尝鲜玩玩,当不得真。瞧这满脸的占有欲,谁信!越想越恼,这小子隐藏的够深的。那时候梁识要是再坚持。那岂不是…想想,韩柘决定不插手,他自己惹得一身骚,让他自己处理就好。
梁识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到底谁才是醋坛子。
“今天可真是热闹。”好戏一出接一出的上演。郑谦替三条遗憾,错过了这么多戏。不过,自己改天给他补上,也挺好。简单的感慨了下,拿起了果盘里的西瓜,啃了起来。
年祁迈到跟前时,心中恼自己鬼使神差了。所以驻足站在一旁,观望了几分钟。那位陈总手越发大胆,再不阻止怕是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下上演少儿不宜了。他不晓得自己心里的那团火是怎么回事,反正发作出来,心情倒是好了些。只是手腕,真是便宜他了。
陈总一边忍着痛意,一边掏手机,似乎是打算搬人砸场子。
连打了两通,对方一听他说的地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年祁冷冰冰的看着他。
目光中的鄙夷让他回想起那段如狗般不堪的往事。他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嘴中叫嚣着却不停歇。尤其是看到年祁拉扯他看上的猎物的时候。
“原来你也是看上了这个小男人呐!”
陈总恶心的眼神在年祁身上流转。
远处的三人隔老远都看到了年祁眼神里的厌恶。偏这个陈总挖了眼当判官-瞎到底了。
年祁怒极反笑:“听闻你是穆天的陈总。”
男人一听,变的得瑟起来“是啊,所以今天这事……”三两句就打起了官腔。
“穆天是越来越不上档了。”言外之意,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总涨的一脸猪肝色。
年祁阻止沉玺拉扯其胳膊的举动。将人躺靠在座位上。
近一步走到陈总面前,贴着他的耳朵。笑意吟吟的道:“你知道上个在这里惹事的人是谁吗?耀鑫的华总。”
耀鑫的华总,据说前一天还在酒吧闹事,隔天被人发现就已经瘫了。
耀鑫比穆天公司规模还要宏大。姓陈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年祁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接着道:“不信?你接着打电话试试?”
听到这儿,姓陈的见对方说的不像作假,已经有了惧意,只是强装镇定。
“华总之前是和烁的明总,明总之前是景晨的张总,之前的还要我细说吗?”刻意拔高拖长了声音。都说快刀杀人爽,在年祁看来,还是钝刀磨人用起来更爽。
耀鑫,和烁,景晨都是大公司,那华总,明总,张总纵使没有业务上的往来,也是打过照面的。他们三人的近况也是略有耳闻。自己与他们相比已是蝼蚁对大象。连他们都……
想到这儿,他伪装的平静已是碎了一地。手指指着年祁,结巴道:“你,你…到底是谁?”
余光瞥到那三个看热闹的家伙。他不急不缓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谁的地盘,你是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你在他这儿行腌臜的事。能有你好果子吃吗?虽然我伤了你是明面上的事,但其实我是救了你。懂?!”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们有仇?”他是有听说过那三个总的近况,一时被年祁的话唬住,脑子没有转过弯来。
“差不多吧!我和他可能是八字不对付。你只需要知道,我伤了你他便不会找你麻烦。”
“情仇?”陈总体内的八卦因子觉醒,彻底被带跑偏了。
“嗯!”
那三人过来时,恰好听到年祁在编排韩柘。被问到和韩柘的关系是否是情敌时,年祁还郑重其事的嗯了一声。
郑谦在一旁偷笑,可不就是某人的假想情敌嘛!
“呵,‘曹操’过来了。”年祁的语气不善,吓得姓陈的一哆嗦。他也确实没见过这儿的老板。顺着年祁的目光看去,一个近一米九的壮汉正在嘎嘎握拳。他顾不上计较,拖着受伤的手腕走了。
“梁识,给这个人安排个休息的地方。”
“行嘞。”
梁识将醉酒的沉玺带走,他们又回到老地方坐下。
“我还以为你对那个小可爱起了兴致呢!”三人碰了杯,郑谦首先开了口,当时年祁的表情有多紧张,他那20的视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年祁优雅的饮着杯中酒,没吱声。
“呦呵,这是默认了。”郑谦非要在年祁口中逼出个答案。
“我说阿祁,我什么时候成了不要命的疯子啦,还八字相冲,怎么,你是要和我结婚吗?还带核算八字的。这也就算了,还对我进行无情的抹黑,实在是有些过分。”韩柘和郑谦碰了个杯。像是达成了某种合作的一路人。
“我这都是为了梁识着想,不然这真上演了活色生香的戏码。怕是离闭门不远了。”
呸呸呸,这人就吃不得亏。
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寻欢来的,酒吧甚至备了几间套房。得,这是围观看热闹被记恨了。
“年祁,你这一张嘴可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他也就欺负我这正直的人。你说说耀鑫华总,和烁明总,景晨张总哪个和我有关。一个脑血栓,一个车祸,一个出轨被报复。非要扯个关联,那就是前一天都搁这儿消费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安在我头上。”
郑谦憋着笑:“得了,还不是你处理情敌那货的手段过于强硬。你现在可是匪名在外呢!”
气死人不偿命,还特意提醒“匪气的匪。”
郑谦就是墙头的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在年祁和郑谦嘴里落了下风。韩柘也没有待下去的兴趣。有这空闲还不如抱着醋坛腻歪呢!
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怎么着,用给你留钥匙吗?”挑眉,坏坏一笑。
“你闲了?!不要做多余的安排。人醒了,让他自行离开。”
威胁人,哼!
这操作韩柘是真不明白了,解救其与色狼之手,都动手了。怎么品里头都有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味。现下,又坐怀不乱柳下惠了?
只要不是惦记自家的猪,算了……韩柘潇洒的离去,回去抱猪去了。
有一个郑谦,这看热闹的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了,他一人顶一个连。
果不其然,没安静两分钟,郑谦的屁股就坐不住了。
“怎么,你座位上有钉子?”
“嘁!”
“不是?那你怎么像个肉蛆一样蠕动过来了。”
“谁肉?说谁肉蛆?你见过身材这么棒的蛆虫吗?你少给我转话题。认识?”郑谦才不会被年祁三言两语打发了。
“施羡的学弟。”语毕,深闷一口酒,大有不醉不休的阵势。
“呃…啊!”
“郑谦,你别一惊一乍的,聒的老子耳朵痒。”
“就那个,你大哥的爱人?”这可怪不得他聒噪,这关系太刺激了。
“嗯,葬礼上见过。”自动略过那个玩笑般的吻。眼瞅着酒瓶空了,年祁随手又开了一瓶。
“唉我说,你该不会真的对这个人有想法吧!对以前的身边人,可没这么紧张过……我可不信你是善心大发。”早几年,年祁身边的莺莺燕燕可没断过,近两年才安定下来,有个固定的床伴。
年祁灌了口酒,“怎么,我不能存善心?你也觉得我心被狗吞了?”
这种情况下顺着逆着年祁说都讨不到好,郑谦摸了摸鼻头,选择了沉默。
“我不会像年祎那样选择。”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打脸了,那你就是我…我孙子。”郑谦这会儿又不怕死的说道。
紧接着又问:“年祁,你后悔吗?”郑谦知道年祁表面云淡风轻,心里积压的事有一座山高。
“后悔是最没用的两个字,所以我并不后悔。时光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年祁酒量很好,但是他喝的急,一瓶酒又干了大半。桃花眼迷离中带着些诱惑。愣是把郑谦看呆了。
郑谦饮了一口酒,暗道,肯定是太久没有纾解欲-望了。方才那一刻竟然觉得自家兄弟还挺美。真禽-兽。
“你说,我学我大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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