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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返16岁


秋天的早晨是迷蒙的,一切都笼着轻纱似的,太阳初升,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晨曦和夜宴今日起了早,两人结伴到百鸟林附近的山上,一个作画,一个习武。

        秋天的阳光温馨而恬静,秋风和煦而轻柔,晨起的蓝天白云飘逸悠扬。朝阳悬挂于天际,陡然升起。

        晨曦坐在竹椅上,手中拿着画板,他偶尔抬头看着正在练功的夜宴,随即便低头作画。手中握着的笔在纸张上发出沙沙声。林间潺潺的溪水哗啦啦流着,白鹤和百鸟林中的鸟儿们扑打着翅膀,围在他头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晨曦丝毫没有因为周遭的环境打扰了作画的心境,以至双鬓旁的头发垂了下来他也没有察觉,头发随着晨起的微风飘逸舞动。

        夜宴手持夺魄剑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剑过处,习习生风,剑锋所指方向,树木折断,枯叶尽落,花草连根拔起,激起地上的许多泥土。

        “画好了。”

        听得晨曦说话,夜宴立即停止舞剑,朝着他走了过来。

        夜宴俯身将画板拿起,仔细瞧着晨曦所画之画:“我瞧着你方才不过看了我两次,怎么画的如此传神,我瞧着眼神和动作都十分像。”

        “哪里还需要盯着你一直看,你的样子在我心里。”

        夜宴宠溺的看着晨曦,两人身旁的桂花树上一片片白花瓣飘落下来,落在二人头上,夜宴自晨曦头上摘下一朵,别在了他的鬓旁,晨曦俏皮的笑了笑,自夜宴头上摘下一朵,别在了他的鬓旁。

        晨曦瞧着日头升起,想着雪尘子此时也该起床了,所以收起了画板,和夜宴一起下了山。

        雪尘子起床后没有找到二人,心里还在想着他二人出了什么事。老乡们一早送来的吃的她放在了小厨房,这些东西足够他三人吃个十天半个月的。

        “吱”的一声门响,雪尘子赶忙从小厨房里出来,晨曦和夜宴已经走进了院子,瞧着站在门口的雪尘子,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刚才邻村的乡亲们送来了很多吃的,我放在厨房了。”雪尘子说话的时候,眼睛瞄到了晨曦的手牵着夜宴的手。

        晨曦发现雪尘子盯着他二人看,慌忙松了手,朝着厨房走去:“我瞧瞧老乡们都送了什么?”

        夜宴尴尬的笑了笑,回了自己房间。

        雪尘子瞧了眼厨房,又看了眼夜宴的房间,不禁苦笑。方才被老乡们惊醒,此时倒是觉得困了,她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冒着红血丝,眼角处微含泪水。她挪动着缓慢的步子,回了自己房间继续睡了。

        听到竹屋方向传来关门声,晨曦自小厨房出来瞧着。夜宴将门轻轻打开,四周瞧着,看到雪尘子确实回了屋子,这才从自己屋子里出来,蹑手蹑脚的去了小厨房。

        晨曦和夜宴瞧着小厨房里老乡们送来的东西,沉默良久,晨曦指着灶台上的猪肉和鱼道:“这些晌午的时候炖一半,另一半拿盐腌了放在坛子里,不然过几日就该坏了。”

        夜宴瞧着满地的青菜,道:“这些青菜也得抓紧吃,不然会烂掉的。”,说着,他卷起了袖子,准备和晨曦一起准备早饭。

        雪尘子回了房间躺在床榻上瞬间睡着,她因深受麗藤之毒的困扰,早中晚喝下火麟骨的汤羹后,身上伤口都会深受侵蚀之苦,夜宴每天为她扎三次穴,这样既可以令她减轻侵蚀的痛苦,又可以沉沉的睡着,助她恢复灵力。

        只见她身上伤口处氤氲着红色的光芒,这些光芒若隐若现,消失之际雪尘子突然从梦中惊醒,她眼睛冒着红色的光芒,浑身颤抖,她猛的掀开被子,穿鞋开门离去。

        正在厨房做菜的晨曦,手中的菜刀突然“咚”的一声落地,夜宴赶忙停下摘菜,过来查看他有没有切到手,晨曦惊魂未定,拍着胸口说道:“没事,没有切到手。”

        夜宴弯腰将菜刀自地上捡了起来,走至木盆旁将菜刀洗干净。而后将晨曦身上的围裙摘下,自己穿上,晨曦对于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愣神儿般的看着他。

        “今天的午饭我来做,药熬好了,你拿碗盛出来吧。”

        晨曦找了汤匙和碗,盛了满满的一碗火麟骨汤羹,而后小心翼翼的端着去了雪尘子所住的竹屋。

        走到门口时,他瞧着门开着,往里一瞧,雪尘子竟然没在屋里。“难道去厕所了?”他端着碗进来屋子,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雪尘子回来。他感觉似乎出事了,赶忙跑去小厨房。

        “糟了,我母妃不在房里。”

        夜宴立即停下手里的活,用围裙擦了擦手:“你刚刚不是将药端过去了么?”

        “我方才端过去她不在,想着她去厕所了,所以等了会儿,但是等了好半天还没回来,我去厕所找了,没在。”

        夜宴慌忙解下围裙,和晨曦一起去林中寻找雪尘子。两人分头行动,一个自茅草屋的左侧找起,一个自茅草屋的右侧找起。

        雪尘子站在溪水边上,一副痛苦的模样控制着麗藤之毒,身上麗藤伤口氤氲着红色雾气,这些雾气越来越多,缠绕在她身侧。

        邻村的村民大宝背上背着一捆柴火,自远处走来,瞧见雪尘子披散着头发站在溪边的岩石上,前来搭话:“您怎么大清早的站在这儿啊,这儿是风口,小心被风吹着,还有这河水,深秋了,站在水里怕是要生病的。”

        雪尘子突然抬起头,头发散开,露出红色的眼睛,大宝见她如此模样,吓得立刻瘫坐在地上,嚎啕着挣扎爬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雪尘子瞬间移动到他身旁,右手掐着他脖子将他领空举起,大宝挣扎着扑棱着腿:“求,求,你,放,开,我。”

        雪尘子眼神越发红色,一缕缕烟雾漂浮在她身体四周,她脸上的模样也越发的凶残。

        远处,听到大宝呼救声的晨曦和夜宴飞身前来,晨曦自雪尘子背后点了她穴位,只见她眼神瞬间恢复正常,而且身上四周氤氲的红色雾气也瞬间消散。她手一松,整个人瘫软在晨曦的怀里,晨曦牢牢的抱着她。夜宴则接住大宝。

        大宝脖子处被掐出了红色的印记,他定睛瞧了片刻雪尘子,捡起地上的柴火跑着离开了此处。

        “哎~”夜宴正准备和他解释,大宝却早已经逃离出他们的视线。他瞧了眼晨曦怀里的雪尘子,道:“我们先回去吧。”

        晨曦将雪尘子抱起,三人一同回了茅草屋。

        安顿好雪尘子,夜宴坐在她屋内的案桌旁,不禁为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后怕,若是再迟一步,怕是大宝要命丧雪尘子手中了,按理说雪尘子吃了好些天的火麟骨,体内的麗藤之毒早就该解了,她今日怎么···

        坐在榻旁椅子上的晨曦看着昏睡中的雪尘子,觉察出她脸上的变化,小声唤道:“夜宴,你来瞧。”

        夜宴赶忙起身来到床榻前,顺着晨曦的手瞧着昏睡中的雪尘子:“瞧着她的皮肤似乎比之前年轻了些。”

        晨曦点头:“嗯,似乎年轻了十岁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母妃平日里吃了药昏睡,可以延缓衰老?”

        方才还被雪尘子袭击大宝的事情搞得有些焦虑的夜宴,听到他此话,噗的一声笑了:“若是昏睡可以延缓衰老,那明日我可要试试了。”

        夜宴因不放心大宝的伤势,所以在安顿好雪尘子后,自小厨房里取了一些火麟骨,前往邻村看大宝。

        行至河边时,因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在地,系在腰间的布口袋滑落至水里,夜宴右手幻化灵力,将随着水流飘走的布口袋捞了起来,他打开袋子瞧着里面的火麟骨,河水沁透了布口袋,所以袋子里的火麟骨些许已经潮湿。

        夜宴右手幻化灵力,而后掌心冲着布口袋散去,不多会儿袋子里的火麟骨全部恢复如初,他收起灵力,将布口袋的系好,拿在手里,朝着邻村走去。

        走到半路时,他猛的停下脚步,瞧了眼自己的右手。只见右手平滑如常。

        晨起的时候他随晨曦到山上练功,晨曦画好了画唤他,他收剑时一不小心将右手的掌心处滑了一道小口子,未免晨曦担心,他方才一直隐忍着没说,此刻他瞧着伤口处,竟然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猛的他想起,会不会是火麟骨的作用,他方才只摸过火麟骨。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夜宴在手上割了一道小口子,口子刚划开,瞬间血便滴落下来。夜宴将布口袋打开,自里面掏出一些火麟骨洒在伤口处。

        这些火麟骨瞬间顺着伤口的位置渗落到体内,伤口处氤氲着光芒,光芒散尽,伤口竟然愈合如初。夜宴心中不免大喜,不想火麟骨竟然还有如此功效?!

        几日后,雪尘子身上的麗藤毒全解,容颜恢复的犹如十六岁一般。连日的卧床,这日她觉得精神尚好,所以起了早,走到木盆旁洗脸,然后准备为他二人做饭,她瞧着木盆里青春洋溢的面庞,觉得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我已经四十多了,怎么木盆里的样子是个少女?”她想了片刻,定是晨曦用在水里设置了幻术,她右手生成一股灵力,朝着木盆散去,木盆里的水荡漾了几下,随即平稳,竟然没有幻术!

        晨曦和夜宴闻着香喷喷的早饭味道起了床,他二人来到饭厅,瞧着桌上已经做好了今天的早饭。

        门外,雪尘子端着一盆米粥过来,放在了桌上,晨曦和夜宴自她进来便一直瞧着她,此刻她走近了,两人更是诧异。

        夜宴打量了她道:“请问,你是?”

        晨曦认出雪尘子身上穿的衣服:“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能穿我母妃的衣服呢?”

        雪尘子噗嗤一声笑了,夜宴听着这熟悉的笑声,分明是雪尘子,难道她是雪尘子?

        夜宴刚说完,晨曦只觉得他疯了:“我母妃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数月有余,你怎的连我母妃都能认错呢?”

        雪尘子拉住晨曦的手,晨曦本能的缩回,雪尘子只好和他解释:“我真的是你母妃。”

        “你若是想让我相信你,我问你,我五岁生辰时,你送我什么了?”

        “一支毛笔,笔杆子是你父皇拿玉雕琢的,因为你自小喜欢吟诗作画,所以我二人送了你这件礼物。”

        晨曦有些瞠目结舌,上下打量着雪尘子:“你,你,你真的是我母妃?”

        雪尘子点了点头。

        对于她的这一变化,她自己、晨曦和夜宴都觉得难以置信。只是夜宴有了此前伤口愈合的经历,此刻倒是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

        晨曦惊的半天合不上嘴,半晌他才开口:“如今您瞧着比我岁数还小,日后我在旁人面前怎么称呼您呢?叫姐姐?辈分不对,叫娘亲,旁人听了定会认为我是傻子。”

        夜宴笑言:“照我看,给雪姨起个别的称呼吧,这样旁人听了也不会误会什么,如果直呼其名,早晚会露馅儿的。”

        经过他三人的一番商议,终于决定在外时,叫她雪儿,在家时,晨曦唤她母妃,夜宴唤她雪姨。

        重返十六岁的雪尘子心情大好,连日来的卧床,此刻她倒是想去附近的集市去转转了,所以三人吃了早饭后,坐着木轮车前往百鸟林附近的集市。

        集市上人山人海,街上的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客栈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偶尔传来猜拳声,谈笑声···

        雪尘子走在大街上,诸多男青年纷纷回眸瞧着她。晨曦和夜宴走在雪尘子身后,两人注意到周遭男人的目光,快走了两步,走近了,晨曦小声告诉雪尘子:“这集市上的男人都在看您。不如我给您买个斗笠戴着。”

        说话间,从酒馆里走出一个体型很胖的男人,他右手拿着酒坛子,身子摇摇晃晃的,待站稳了,看清街上的雪尘子,一脸笑嘻嘻的冲着她走去。

        晨曦和夜宴看出他的意图,立即将雪尘子挡在身后,胖男人瞧着他二人这副架势,将手中的酒坛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伸手去拽雪尘子,被晨曦一把攥住手臂,来了招反手擒拿,胖男人嘴里叫嚣着:“敢动小爷,你们知道小爷是谁吗?”

        夜宴右手幻化出灵力,在他脑门一拍,胖男人立即倒地沉沉的睡去。

        晨曦和夜宴带了雪尘子匆匆离去,他三人离去后,人群一股脑的朝着胖子围了过来,大家踢着躺在地上的胖男人:“这个死胖子上个月调戏我女儿。”

        一个老婆婆瞧着晨曦、夜宴、雪尘子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头巷尾,叹了口气:“兄妹三人都生的如此俊俏,难怪出门会引得恶霸侧目,我这老太太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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