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少女·疑云
阿笠博士家里——
小女孩穿着崭新的衣裙，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一杯热牛奶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着，而阿笠博士站在她身后，正在帮她编马尾，脸上笑得和蔼，语气像是爷爷跟孙女对话一般：“小月，还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嗝~”玖月打了个奶嗝，嘴巴周围一圈白色液体，“身体缓过来了。”
“这裙子很适合你呢！上次给小哀买的，不过有点小，就一直放着了。刚好给你穿。”阿笠博士编好马尾，伸手拨了拨发尾，笑道，“要不再吃点什么？我这里有很好吃的饼干哦！”
“……阿笠博士，我不是小孩子。”玖月扁着嘴，对方明知道她是大人还用哄小孩的语气，让她心底还是很复杂。
虽然从突然变小的恐惧中缓过神了，但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柯南和灰原哀一直坐在沙发对面，盯着玖月的孩童模样，眉头紧皱。
沉默良久，柯南一脸严肃道：“小月，你是什么时候吃下aptx4869的？”
aptx4869，由灰原哀的原身雪莉奉黑衣组织的命令负责研制，是一种可怕又神秘的毒药，还出于未完成状态。在细胞的自我破坏程序的偶发性作用之下，使得神经组织外的骨骼、肌肉、内脏，甚至于毛发，所有的细胞都退化到成长过程中的幼儿时期……这是一种极其渺小的概率，可是目前却出现了两个特例。
一个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退化成小学一年级生的江户川柯南。
一个是原组织的科学家雪莉，退化成小学一年级生的灰原哀。
而现在，工藤新一的妹妹工藤玖月，居然也缩小变成小孩子了，可是她不应该吃过aptx4869才是，不然在新一刚缩小的那时候就不会那么吃惊了。
玖月皱眉想了想，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道：“我能确定自己没有吃下什么奇怪的胶囊，而且我是来到日本后才知道有黑衣组织的存在，他们不可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灌下毒药。”
“可是你的身体跟我一样缩小了！而且你的头发——”柯南看着那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咬牙道，“也恢复到还没有用阿笠博士特别研制的染色剂之前的本来颜色了。”
工藤新一和工藤玖月是双胞胎，前后出生就相差五分钟。他们有着相似的蓝眸，但一个是黑发，一个是金发。因为他们的外祖父是纯正的英国人，金发碧眼，不过金发基因没有遗传给有希子，反而隔代遗传给了外孙女玖月。
小时候玖月很喜欢自己的金发，不过后面发生了一些事，让她极度厌恶起自己的发色，于是阿笠博士就为她特别研制了一款染发剂，颜色就跟母亲有希子一样。这染色剂只要隔一段时间在头皮上涂一次，新长出的头发会接触到头皮的药水而变成棕色。当然，这么神奇的染发剂要洗掉也需要专门的褪色剂。
不过玖月是因为全身的细胞都退化了，所以原先的药水自然是没作用，发色就恢复到了原本的颜色。
玖月皱眉：“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工藤，玖月应该没吃过aptx4869。”从上次公交车事件后，瞅着少女一直叫自己小哀，灰原哀也就没把称呼改过来了。
她盯着金发小女孩，一脸凝重，“你知道的，aptx4869还是试验品，所有吃过aptx4869的人都会有记录，详细记录了他们的身体反应状况。这份记录全部都会给到我让我去摸索其中的规律好改进aptx4869。我也是在那份记录里面看到工藤你的身体状态显示未知才注意到你。我把那份记录从头到尾都看过了，很久以前的记不太清，但我能肯定的是里面绝对没有工藤玖月这个名字！”
灰原哀是研制aptx4869的主负责人，她的话可信度很高。
“那我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柯南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可没听说过还有哪种药会让人变小的！又不是哈利波特使用魔法！”
玖月歪头，突然说道：“小哀，aptx4869的使用数量跟记录人数是对得上的吗？”
“誒？”灰原哀一愣，想了想，“按理来说是对得上的，毕竟是试验品。组织很重视这种药，每次出现新的试验品都会记录在案给到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想到，我的记忆中我是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胶囊的，但是，我有几年记忆是丢失的。”玖月双手托着下巴，懒洋洋道，“那段空白的记忆发生了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想起来……如果我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下了aptx4869，也只有可能在那段时间里。”
“不，这对不上。”柯南否认了这个说法，“小月一共有两次失踪，五岁那年失踪了半年，六岁那年失踪了两年，而后在雪夜里自己回来了。这两段失踪你是没有记忆的，可是如果是那个时候吃下aptx4869的话，抛却死亡，你身体缩小了，那也应该变成婴儿，可是你每次回来都是正常的孩童身体，而且我从来没听过老爸老妈说你身体出现异常！你现在缩小到了六岁，跟我和灰原外形是差不多的，再结合药物的立刻发作效果——我认为你应该是最近、哦不，昨天才吃下那毒药。”
是啊，被冠以毒药的名称，aptx4869的药效不可能延迟这么久，不然早就被灰原哀发现了。
但是玖月很肯定自己有记忆的时间中绝对没吃过这玩意，更何况是昨天。
昨天一直有人陪着她，她从未落单过。
玖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姨丈买了新出的果酒饮料，说原料就有中国白干！我记得你们曾经因为喝了中国白干而暂时恢复成大人样子，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中国白干会刺激细胞加速生长，能短暂抵消aptx4869的程序，但这也只能更确认你是吃了aptx4869，至于其他……”灰原哀摸着下巴思考着。
从她接受aptx4869的研究后，她倒是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一种药尤其是毒药的药效会延迟那么久才发作，她更倾向工藤新一所说的，玖月是最近才吃下这种药的。
但是那女孩身手不错，警惕性极高，周围又一直有人，她也肯定自己没吃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原哀隐晦地看向对面的小女孩，小女孩鼓着包子脸，神情比之前要生动活泼多了，她心里喃喃了一句：‘金发……’
柯南瞅见妹妹满脸不开心，安慰道：“没事的，说不定你跟我们不一定，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我不担心这个，我只是伤心跟弦一郎的水族馆约会泡汤了。”玖月扁着嘴，一脸惋惜。
柯南：“……”(/--)/
小正太眼角一抽，跳下沙发，站在金发小女孩面前，把她落下沙发，然后伸手比划了下彼此的身高，露出得瑟的笑容，幸灾乐祸道：“乖~叫哥哥！”
玖月：“……”(￣︿￣)
对方表情太贱了，小女孩毫不犹豫地出手想把他拎起来，结果拎不起来不说，她还差点摔倒了。
身体变成小孩子，连力气都变小了……她练了多年的武力值啊！！！qaq
小孩子身体的泪腺太丰富了，即使内心是个大人，也很容易受到影响。
玖月眼圈一红，特别可怜地说道：“阿笠博士，哥哥，你们不许告诉老爸和妈咪哦！我不想他们担心。操心一个笨蛋儿子已经很忙碌了。”
本来还欣慰妹妹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强的柯南听到后面一句话，顿时露出死鱼眼，“呵呵”两声。
……
玖月在阿笠博士家住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身体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无奈，她只能先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然后跟真田弦一郎和莲城寺红月等人说自己有事回美国了，回来时间还不确定，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的缺席。
灰原哀吃过早餐后背起书包，跟阿笠博士和玖月说了一声，然后就出门上学了。
“小月，昨晚睡得好吗？”阿笠博士笑眯眯道。
“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能睡好的人是有多粗的神经啊！而且我跟小哀不太熟，两人睡一张床还是有点膈应。”玖月叼着块面包，困倦道，“虽然睡得不太好，但我做个好梦，梦里抱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还会自动散热，特别舒服！所以后半夜睡得不错，不过清晨被小哀叫醒了，不然我可以再多睡一会。”
“嘿嘿~”阿笠博士突然笑得诡异，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小月想知道自己抱着的软乎乎还会自动散热的东西是什么吗？”
玖月：“？”
阿笠博士把手机屏幕伸到玖月眼前，只见上面是一张图片。图片里，两个小女孩面对面抱着，哦不，是金发小女孩主动伸手抱着蜷缩的茶发小女孩，两张同样白净的脸蛋泛着粉红，睡得香甜。
“……”
这看着实在不像睡不好的样子。
难怪今早灰原哀一把把她扒拉开，脸上还有点小害羞，原来是她把她当抱枕抱了一个晚上啊……多亏灰原哀脾气好（？），不然她早就被踹下床了。
玖月捂脸，有点尴尬，甚至还想挠墙。
今天一天，玖月就陪着阿笠博士做下研究，出门买菜，遇到街坊领居顺便唠个嗑。
那些邻居见到跟在阿笠博士身边的茶发小女孩变成了金发小女孩，还很好奇了问了下，发现又是远房亲戚的孙女，顿时羡慕了，还想伸手去掐玖月的脸蛋，被她躲开了。
“哎呀，真羡慕阿笠，远房亲戚的孙女都长得这么好看！可惜啊，不是自己亲生的。”
“阿笠啊，不怪我们多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不找个人陪着啊？”
“就是，人总要结婚成家的，不然像你这个年纪还老是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寂寞吗？”
“虽然现在有小家伙陪着你，但总不能一直陪着你啊。”
……街坊邻居太过热情，每次遇到阿笠博士就会揪着他单身这件事不放。
他们都是好心，阿笠博士只能笑得尴尬，然后赶紧突然听到小女孩甜滋滋的叫了一声：“爷爷！我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小家伙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眼睛圆乎，脸蛋圆乎，就连短短的身躯四肢都是肉乎乎的，整个人跟个糯米丸子一样，可爱到快冒泡了。
“哎呀，小家伙饿了，阿笠你快回家给她做饭！”
街坊领居眼冒红心，注意力从阿笠博士身上移开了，阿笠博士暗地里松了口气，抱起玖月就跑。
回到家里，他开始做饭，玖月踩在凳子上给他当下手。
电视开着，里面播放着时事新闻。
【昨天，位于神奈川的百年古校，立海大附属高中的校园祭，出现了奇迹般的画面——q\"mask再次合体，演唱经典成名曲和新曲，点燃了全场氛围，并在今天占据热搜前十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热搜榜单上前十个热搜都是关于一个组合的，太震撼了，q\"mask的人气果然不是盖的！】
【即使米亚昨天已宣布自己再也不会登上舞台了，但粉丝们还是热切希望米亚和华姬能够真正复出！华姬在舞台上说的事到底是什么？华姬和米亚两人真的决裂了吗？本资讯电视台会全力跟进。】
【现通报一起案件——著名cg特效制作师的板仓卓先生于昨日被发现死在酒店中，目前警方已经侦破，凶手便是……】
阿笠博士瞥了眼身旁切菜切得认真的小女孩，金色发丝垂到脸颊，忍住了米亚的问题，但是没忍住另一件事：“小月，虽然你棕发也很好看，不过还是原生发色更适合你……”
刀起刀落，蔬菜切成整齐一致的菜丝，玖月垂着头，一字一顿道：“阿笠博士，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金色。”
“……”
“当我恢复成高中生，我还是会把头发染回去的。”玖月切完菜，洗了下手，换了个话题，昨天小哀在家我就没说了，阿笠博士，下次遇到那种情况，你用麻醉针弄晕新一吧。”
“可是——”
“那种情况下，如果琴酒见到新一，即使只是一个小鬼，他也会保持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想法，杀了新一的。新一能躲过这一劫，那是运气好，可运气不是每次都那么好的，一旦哪天倒霉了……我哥哥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玩的。”玖月表情平静，“黑衣组织的人，除了个别如小哀那样的学者，那些杀手可不是心善的性格。”
“……”
这些话虽然犀利了点，但却完全在理。
阿笠博士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多盯着柯南的。
……
三天过去了，玖月还是没有恢复成高中生模样，无所事事的日子很难熬，她已经生出想回工藤家自闭的想法了。
但阿笠博士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独自生活，硬是拖着她在自家继续住着。灰原哀表面很嫌弃半夜老是拿她当抱枕的玖月，但心里想法如何，阿笠博士和玖月都看得出来，外冷内热嘛，懂的懂的~
花了几分钟完成作业，灰原哀瞥了眼坐在沙发上无聊得快长蘑菇的小女孩，想了想，说道：“玖月，我记得工藤说过你小时候在帝丹小学上了一段时间的一年级，然后就休学了，是吗？”
“是呀。”玖月盯着电视上的新闻，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灰原哀一本正经道：“既然你觉得现在很无聊，要不要当个小学生试试？刚好你没怎么体验过小学生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
玖月：“？？？”
“这个想法真好！”阿笠博士跳了起来，“我找朋友帮忙给你准备假的身份，啊对，我跟帝丹小学的校长关系也不错，正好让他也出出力！当时新一和小哀也是这样的操作。”
玖月：“不是，我……”
“假身份肯定要有个假名字。”灰原哀从一旁书架上抽出一本侦探小说，指着那作者名，缓缓说道，“你跟工藤是兄妹，又一样喜欢侦探小说，不如就叫这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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