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摊牌与选择

亲身体会了一下封建社会的腐朽和堕落，李思凡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房间，别想歪了，只是在小姐姐们的伺候下吃了个饭洗了个澡而已。身上已经穿上了下人送来的新衣服，那裁缝看了一眼就能立马带着几个徒弟把衣服改成合身的款式这份眼力比以前传说中能隔着衣服看别人三围的大能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差拿把扇子然后走起路来再一摇三晃，就是标准公子哥人设了。眼见出了屋立马有一家丁上前，李思凡认识这人就是刚才那个叫杨喜的贴身小厮“李公子，少爷吩咐小的等公子洗漱完毕请去书房有事相商。”李思凡知道前戏完了该上肉戏了，也不在意，只能点点头让小厮头前引路。

        一路七扭八拐到了书房，杨晟正坐着看书呢，眼见李思凡到了立马起身相迎，小厮自然是把门带上，顿时房间内就再没有别人了。李思凡明白刚才在正堂人多眼杂，很多话很多事不好说，只能聊些有的没的，现在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杨晟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还在那东拉西扯的，李思凡微微一笑把手一摆“杨兄好耐心啊，我还以为我一进来杨兄就要问了呢。”“额。这。”杨晟倒是被咽了一下随后苦笑道“李兄目光如炬，只是这事不知如何开口”“杨兄想问的是哪件事呢？”李思凡看见桌上有把折扇，也不管是谁的，这已经深秋了，随手就拿起来边扇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晟“三年前三凶之死我就有所怀疑，但是不敢肯定，回家后多方探查”杨晟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看着李思凡，语速不快，似乎在琢磨对方的表情。

        “我确实是修士，也就是世人常说的修仙者。”李思凡不等他说完直接就把谜底揭开了，这事早晚得让他知道，也省的他瞎猜，再说了自己还有用到他的时候。“李兄先别急着啊？”杨晟见李屎凡开口打断还以为想掩饰，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承认了。顿时就懵比了，张也不会嘴了，说也不会话了。“啊这你”李思凡看他一脸蛤蟆吐泡泡的样子好笑。没拿扇子的手一抬，顿时一个燃火术发出，一张椅子立马烧了起来。杨晟心里一惊，这可是红木椅子，一般拿火把都点不着，刚想说话，李思凡又一手春风化雨决，凭空出现一团水把着火的椅子给浇灭了，败家玩意，好好的红木椅子现在没法坐了。杨晟可没这心思，别说是红木了，哪怕这是把纯金椅子他也不在乎，就是刚才被震了一下刚回过神现在又给来了一下，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李兄弟，啊不是，李仙长。。。”“诶！你我相识许久，何必如此见外，再说了，我只是修士不是神仙，些许法术和真正的大能比起来宛如萤火比之皓月，李兄莫要如此称呼。”自己一个小小练气修士要称仙怕不是给人笑死了。

        “杨兄当初也只是怀疑把，怎么现在倒是有些深信不疑的样子了。”李思凡也是疑惑，要说当初确实可能被看出了点破绽，毕竟斩杀三凶的手段哪怕一般练气大圆满修士都不一定能使的出来，而武者里宗师能不能自己不清楚，大宗师又都是不世出的，被怀疑也很正常。两人通信间一开始杨晟还没那么热情只是普通的联络感情，而最近一年却是热情如火，就差求着自己去彭城了，这明显不正常。“却是如此，当初我也是怀疑，我父亲也很难确定。”说到一半似乎定了定神“直到去年有一次我独自外出办事，回家途中偶然遇见两人在野外相斗，此二人实力都在我之上，我不敢出声，只能躲在树林里。”“我原本以为会是场龙虎斗，哪只行过三招，其中一老者忽然借对掌之机翻身拉开距离，双手在空中似乎掐了什么法决，双脚一落地单手一指，就见凭空出现一个鬼脸一样的东西向对面飞去，对面那人似乎大受震惊，大喊了一句你是修士！便被那鬼脸击中，然后鬼脸就消失了，那人瞬间就倒在地上双眼突出面容狰狞眼见是不活了。”说着有点口渴了还是回想起来有些后怕，杨晟拿起茶杯灌了口水接着说道“当时说实话我是真的怕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杀人的，宛若招来九天之上的恶鬼把人魂魄给吃了！”李思凡边听边暗暗想到，这话还说的真没错，这招应该就是修士中针对神魂的攻击，修士在炼化灵力的同事也要修炼自己的神魂，武者的内力却没法练到自己的神魂，面对这样的攻击自然是抵挡不住，想想自己现在所学的除了剑法其他都是些基本法术，真是有些羡慕嫉妒恨啊，不过这类法术修炼起来难度颇大，也不知道那老者是什么修为，能和武者打的有来有回应该不是筑基，两相矛盾下只能先放放，听杨晟继续说。

        “那老者见对方死了，也没上去搜尸，而是忽然一转头看像我躲的树林里。”杨晟说起这段经历眼神里也是浮现了恐惧“当时我以为我死定了，在树林里一动不敢动，那老者刚要走过来，忽然又停住脚步，似乎有点犹豫，最后一转身飞快的离开了，当时我逃过一劫，以为没被发现，但是也没敢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去而复返，刚想回头从另一边跑，忽然又来了一群人，从装束上来看是青云宗的人，个个青衫佩剑，看见倒在地上那人都是悲愤万分，我这才知道不是没发现我而是知道有人来了，我也没敢仔细看，悄悄地退走了，就因为这次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却有修仙之人存在。”

        听完杨晟的话，李思凡摇着扇子若有所思“这人肯定用的是神魂攻击法术，只是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练气修为，这不科学啊，还是说像老头子那样上个时代用秘法遗留至今的大能？也不太像。”就这么点线索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只能先暂且放下。杨晟说完后便没有再说话，李思凡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人也是起了修仙的心思，只是李思凡啪的把扇子一收，示意杨晟坐下，刚才说着激动不自觉就站了起来，“我知杨兄有求道之心，可杨兄知不知道这修真讲究缘法和资质。”“小弟虽略有耳闻还请李兄详细告知。”杨晟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姿态更是从为兄变成了小弟。“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这缘分是有了，剩下的就是资质了，可是这资质”“资质有何说法？”“这资质不是看的，乃是需要测试得出的，而这测试需要将灵气引入你的体内，才能得知，而杨兄现在已经是先天武者了吧，内气修为可不弱哦”

        杨晟听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小弟内力尚可啊！难道是要”李思凡又张开扇子，边摇边看着他，杨晟对上他的眼神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莫不是要散功之后才能，才能”一时间都结巴了。“确是如此，而且这修道的资质不是谁都有的，可以说万中无一，杨兄可要想好了。”

        本来都已经迎来希望的杨晟犹如好不容易爬上悬崖又被人一脚踢了下去，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双眼的眼珠不断滴溜溜乱转，额头上的汗水都滴到袍子巾上也不自知，显然是在天人交战中。李思凡也不出声，边摇着扇子边拿起茶水来喝。“诶”没过多久一声叹息从杨晟嘴里发出，李思凡知道他终究下不了这个决心，苦练十数年的内力一朝散尽去搏那微不足道的概率，是个人都不会选，只能说收益太低了。杨晟拿起袖子里的手巾擦了擦汗，缓了缓神说道“让李兄弟看笑话了，本以为自己向道之心坚定，没想到这第一步就没敢走出去。”“不必介怀，此乃人之常情，十数年的努力苦修得来的内力不是谁都能说放弃就放弃的，更不用说成功几率实在渺茫。”李屎凡宽慰道“而且现如今还没到修仙的最好时机。”“哦？此话怎讲？”虽然不能修仙很失落，可是杨晟心里还是有份念想。“杨兄可知为何这千年以来为何再没有看见凡间有修士出没，直到最近你才能碰到呢，这就有说法了”李思凡把老道当初给他说的掐去关键部分给他讲了一通，杨晟是听得大呼过瘾直入了迷，以前典籍里偶然透露的一点点或者道听途说的些许言语哪有李思凡说的清楚，这真是开了眼界，心里立马把李思凡上升到大能高徒的地位，其实也没错，这虽然在当初修仙界都是大路消息，但是现在哪还有修仙界啊，没有传承谁又能知道这事啊，必然身后有高人。杨晟暗暗想到清虚那道骨仙风的样子。李思凡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到让杨晟自己脑补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接着说道“这灵气复苏还要有段日子，或许3，5年或许十来年，杨兄也才23岁，还没娶妻吧，等到时候，娶了妻，生了子，那灵气充沛下诞下的孩子，说不定就”“是啊，我不能修炼，可我的孩子可以修炼啊！”夏国人对血脉延续的执着真是无人能比，不过李思凡倒是实话实说，老道曾经提过外界灵气越充沛越能诞生灵根，虽然说年纪大的人也能从无资质变为有灵根状态，但是新生儿更容易受到灵气的滋养，诞生灵根。

        看着由忧转喜的杨晟，李思凡暗暗心道“不给点希望怎么吃大户呢”“若到那时，希望李兄”“诶。你我相识一场，我自当尽力”李思凡道“话说回来，小弟自幼在上山修炼，刚才李兄说的那个青云宗是个什么门派，居然能追杀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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