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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傀儡戏:星星


卢骁抱着一柄桃木剑,带着一包符纸出了灵商的店铺,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拉扯吵嚷声,好奇心驱赶他上前凑个热闹。

        “你他妈烦不烦,我说了不卖就不卖。”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凑近一看,那人群中高出来脑袋,不正是他沈哥么?坏了,他抱着一堆东西挤进人群,可他低估了旁人和他一样的看热闹的殷切心理,沈炼被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卢骁挤进去了一圈,桃木剑时不时打到身边人,他道着不好意思继续厚着脸皮地挪动,总算到了里面早已满头大汗。

        “别和我在这倚老卖老。”沈炼头一回遇上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像条鼻涕虫一样黏在他身上,怎么赶都赶不走。

        旁边不明所以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小伙子好好说话啊,和老人家吼什么!”这是道德审判者。

        “穿得这么好没教养。”这是仇富的。

        ……

        “纵然你想买东西也不能逼迫人家强买强卖。”总算有个正常的人了。

        沈炼被这些莫名其妙地指责说得从恼怒到没了脾气,后来他安慰自己何必与这些没脑子的人的计较,直到听到公平的见解,他的目光向那个儒雅的声音寻去,却看到面红耳热的卢骁气喘吁吁地探出个头。

        他走过去拉着卢骁扒拉开人群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留下那些麻雀乌鸦在那呕哑嘲哳。

        卢骁茫然地跟着沈炼直到回到车里,沈炼在走前瞥了一眼发表正常的言论的人,那人戴着白色口罩,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卷起一点衣袖,露出有力的臂,和他差不多高却比他瘦一点,像个有钱人家的书生。

        为什么说有钱,因为穿搭价值不菲,为什么说书生,因为说话儒雅随和。

        正要开车,卢骁的手机铃响了起来,显示来电郑宇成,二人对视一眼,卢骁按下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低很低但虔诚的声音“卢大师,要不我还是去接你们吧,我的妻子也受到了影响。”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发现。

        沈炼看了卢骁一眼,卢骁立刻把电话举到他的耳边:“郑先生,不必麻烦,我们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你听我说,现在把我给你的红绳戴好,切记,这个是最主要的,手机连通耳机播放佛经,别担心。”然后挂了电话。

        “好的好的。”郑宇成点头如捣蒜,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见,立刻给自己和妻子戴上蓝牙耳机把佛经声音放到最大,尽管耳膜被震得生疼,但脑海中满是佛经的吟唱,就好像能消弭他的害怕,他在为自己惶恐寻找一丝安慰,为悬空的心寻找一隅安稳。

        他紧紧的抓着沈炼给他的红绳,正如漂流已久的人紧抓着海上天赐的木板。

        他们都在为求生坚持。

        一个星期前晚上他做了个梦,是他十几年前故去的母亲,母亲二话不说只是重复地砸着镜子,镜子碎满了地,他想跑过去抱住妈妈痛哭一场诉说自己这些年的不易,可在梦里,脚碰到那些玻璃渣,疼痛竟从脚底直穿头顶。

        他想过去,却被母亲喝住:“你给我站住,别动,妈知道,妈什么都知道,你受苦了,星星,星星,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妈,妈过得挺好的……”

        他爹去的早,母亲又当爹又当妈把他和弟弟拉扯大,受苦一辈子还没享上清福就走了,他愧疚,懊悔,难过,就想握着妈妈的手像他小时候她给他讲故事般也给母亲讲讲他的故事,他娶了个妻子,事业有成……郑宇成突然清醒,不过是个梦,痛也不过是梦里痛,他冲向母亲,母亲却在他眼前烟消云散,他穿着粗气醒来,泪湿满巾,妻子也被吵醒,问他是不是做了噩梦,体贴的为他倒了一杯牛奶,陪他缓过来才再次入睡。

        醒来穿袜子时他感觉脚底板痛得厉害,大有从玻璃渣上走了一遭之势,也不见伤口,他只疑心是自己思想暗示得太过。

        他越想那个梦越不对劲,母亲叫他星星,那不是他弟弟的小名么?可弟弟早就走丢了,母亲临走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好弟弟,握着他的手无声地哭着。

        自那以后,他总经历一些怪事,开车总感觉眼前有影子遮目,大大小小的车祸经历了个遍,所幸都是有惊无险,走夜路总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干什么都没有精神,公司还黄了几笔大单子,总体概括为倒霉透顶也不为过。

        可昨天他又梦到了母亲,这次情况更加惨烈,母亲一见他就开始流泪,汩汩的血,一直淌,直到把他淹没在悲哀中,鼻腔里灌满了腥臭,肺里的空气被榨干,火辣辣地疼。

        在农村长大的他多少有点敬畏鬼神,他怀疑是母亲给他托信呢,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向群山墓场奔去,谁知开得好好的,明明前面是路却差点和人相撞开进悬崖。

        其中一个年轻人拉住旁边对他破口大骂的青年,给了他一个红绳还有一张名片,平日他早就扔了,可昨天他不知是病急乱投医还是怎的,竟然戴在了手上。

        大概是心理作用,剩下的路顺了很多,晕晕乎乎地感觉也没了。

        他去了母亲墓前,放好买的水果,和她说着话:“妈,您差什么我给您烧,钱不够花就告诉我,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想告诉我啊,儿子太笨了,想不明白,不过您别担心,我会小心的。”接着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天色将暗他才回了家,谁知路上又出了事,他开着车,眼前突然跳出来一辆卡车,速度快到尾巴是甩出去的,他立刻停下车,那卡车横冲直撞到了一旁无人的石墙上,再看腕上红绳拴着的桃木牌直接裂成了两半。

        他登时冷汗直冒,太诡异了,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范畴了,假设今天他依旧迷迷糊糊的,那么根本来不及反应,要是真是这样,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滩肉泥了。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碰上了高人,于是等着那人给他打电话报销修车费,可等了一夜也没有消息,他一拍脑袋才想起那人给了他一张名片。

        商场上叱咤多年的老手,竟然在此时多次组织语言,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给高人去了电话,语气尽显恭敬:“卢大师,是我,昨天和你发生刮蹭的人,卢大师真是料事如神,想必昨日已然看出我身上不干净或者遇到了一些事,卢大师本领高强,一定有办法救我一家,到时必然对您感恩戴德。”

        他的来电显然在卢骁的意料之中,只问了他家地址说要准备东西到时他在家等候便可,他二话不说对其言听计从,心里却想着这大师难得的没有大师脾气,年少有为,低调行事,值得敬佩。

        “啊!”

        妻子陈佩的尖叫从厕所传来,轰动了整个房顶,几支鸟雀扑棱着翅膀惊得到半空盘旋。

        他连忙跑到厕所,只见陈佩捂着嘴,身体不住地颤抖,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不轻,声音破碎,断断续续能听懂几个音:“镜子,鬼……”

        于是他抱着陈佩,安慰着妻子,有了和卢骁的第二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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