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爱一次，就一次
从育才二中，进去就可以看见红旗飘扬着。
那一片鲜红，在迷蒙的早晨就向像来自于东方的一束红光。而，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让这束红光变得更加耀眼，更加灿烂！（好吧，这里纯属作者扯淡）
此时，高一3班的教室……
“喂，你这写了没？抄一下。快点给我。”“谁会写这里？”
还是那熟悉的感觉，总是那么让人热泪盈眶。
孟回站在讲台上，大喊着：“对答案的兄弟们都快出来！！”低下子一群人沉默三秒，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抬头回到自己的世界：“这题咋写？”“那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孟回：“。。。。。”为啥都不理我呢？
江羡天今天的脾气似乎格外不好，从进了教室就一直是低头睡觉，此时听见孟回大喊，抬起了头脸色极为低沉，阴着脸说：“下来。”
孟回本来是想硬气一回的，想欠欠的说：“我不下来，就不下来，就问你能拿我怎么办？”
但看见某人脸色这么不好，立马把那句咽了下去，疑惑说道：“？？？我惹你了？”
说完，便慢慢的挪腾了下来。
江羡天看了看他，然后面无表情，又一声不吭的睡了过去。孟回：“。。。得，原来是我影响您睡回笼觉啊。”
巫雁坐在座位上打着哈欠，眼冒泪花。忽然小声对面前还在急急忙忙对答案的孟回说道：“脑吸（老师）来了。”孟回一脸懵逼：“啥？”然后回头一看，差点吓出阴影来。
林刚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额……脑吸，唉不对，是老师听我狡辩，哎呀，又不对是解释一下。”忽然孟回感觉到，刚刚不是班里还吵吵闹闹吗？怎么现在可这么安静？偏偏我怎么就被抓住了？！老天爷不公平！！
林刚脸色本来黑的跟江羡天有的一拼。
但听到孟回这样说，感到十分有趣：“小伙子说话得字正腔圆，可千万别像你这样脑脑脑……吸。不过对答案是不正确的行为！”林刚忽然提高语调，“那就请你出去一趟吧。”
现在已经是11月份下旬，孟回看了看外面阴森森的天气：。。。。。
然后像柔弱女子一般磨磨唧唧的拿着书走到教室外背诵。
“好，大家该背什么，我就不多说了。”林刚搬了个椅子坐在讲台上玩他的小手机去了。
李佳佳突然向一旁的巫雁拍了拍：“你怎么回事？”
巫雁：“我很回事啊！”李佳佳：“唉，不对，我是说你怎么字音都咬不准呢？”
“你说这个呀，昨天晚上我看了一夜的视频，视频上的那个主播说话实在是太逗，不知道怎么的，就学会了。”
巫雁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你看，”说完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江羡天的位置，因为林刚还是有一定的威力的，所以他强打着精神坐在位置上背书……
“我学对了一堆子的笑话，这不想逗逗前面那位大佬吗？刚好这也是天意啊！前面那位大佬今天刚好早上脾气不好,这事就该我发挥作用了！”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佳佳咱挑着眉毛，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憋出一两句话：“你终于变回来了啊！太不容易了。直女团队少了你，简直是功力大衰呀！”
巫雁听到了个字眼，就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哼，学习的快乐你不懂，咱就是聪明这块料。
傻白甜太难当了，我内心备受煎熬，良心过不去。
反正我拿的是大女主剧本，我就不信了，老天爷会让男女主毫无交集吗？肯定不会的啦，反而是我杞人忧天了。
自己折磨自己，有什么好的，还是顺其自然。
别问我为什么能有这么多感悟，其实就是因为：最近和尚看多了，已经可以超脱红尘，直接飞升了！不说了。
阿弥陀佛，施主善哉善哉善哉哉……
但她不知道，江羡天是因为她才生气的：
放假这么长时间，就不能再上一次号吗？江羡天此时正愤怒的想着，回头看了看那个位置……
巫雁正在心中无杂念专心致志的背书。
江羡天扯了扯嘴角，讽刺的想：好学生就是不一样。
下了早读，同学们，三三两两朝食堂方向走去。巫雁两三下吃完早饭，本来是想叫上李佳佳的，但她塞得满嘴都是，太墨迹了，巫雁想赶紧回到教室再复习一下早上的内容，往教室的方向走。
没办法，学习使我快乐，巫雁仿佛对学习上了瘾。
路上碰见了林刚手里还拿着稿子，巫雁一想就要想到他要干什么，赶紧绕道，林刚看见了巫雁面带“笑容”的说：“巫同学，今天是咱们班升旗演讲，你有没有兴趣呢？”
巫雁回答：“那当然是没有啦。”
林刚假装捂住耳朵说：“没想到同学的积极性这么大，那就你了。”
巫雁：“。。。。。”大家时间都很紧张，我早早的吃完早饭不是来演讲的，而是背诵的！
……
巫雁坐在教室里，拿着稿子，一次次的读，读了一次不通，又读了一次……还不通，再读一次……就是读不通。
巫雁拍了拍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脑子掉壳了吗？
恰好在这一刻，江羡天走了进来，因为吃饭实在太快……
其实是学校早上的早饭不合这位少爷的胃口。
江羡天走了进来，就看见某人正在自残。也许是因为巫雁她拍的太狠了吧。
！！！
江羡天急忙大喊道：“你在干嘛！？”巫雁满脸疑惑：“我再清醒一下。”
江羡天有被无语到，接着不再说话，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埋头睡起来。
这时，巫雁跑到他同桌的位置上，拍拍他的脑袋：“唉，江羡天，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
说着，帮子还一鼓一鼓的，仿佛真的要为他出头。
江羡天：“。。。。。”看着面前那位脑子有个坑的少女，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被她刷新新的三观，不过自己的头被听她拍了，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之前孟少爷不小心动到他的头，差点被弄死。
反而觉得她很好笑。
但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江羡天：你每天少干点气人的事儿，我就好多了。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毕竟面子还是得留下。于是干脆不说话。
直勾勾的看着她。
“喂，你是怎么了？”巫雁瞪着大大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江羡天拿手指把她的脑袋移开，张嘴张嘴但内容却与上面明显不符合：
“你桌子上的是什么？刚刚隔老远便听你一直在读。”巫雁立马愁眉苦眼起来：“刚刚真的是太不幸运了，被林刚逮着了，我就说嘛，林刚就是天煞孤星，谁挨谁倒霉。”说完，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向江羡天扬了扬手中的稿子。
“我跟你讲，就这个地方，真的好不容易读通啊！比数学题还难。”
江羡天听到这儿不由得想了想自己的数学试卷：42，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像巫雁讲到：“我也觉得，就那简单的题，有手就行。”
巫雁突然眼睛一转说：“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上次试卷考的也不是太好吧？”
江羡天正了正脸色，真诚无比的说：“你记错了。”
“嗯，那应该是吧。”
“马上就到升旗时间了，不说了，我得再读几遍。”巫雁说着。而某人又重新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觉，巫雁真的觉得他是一个睡神，这么能睡。
只不过他假装睡着了，头埋在胳膊间，蓝色的校服让他挤得有些皱，悄咪咪的伸出一只眼睛，看着那个女孩。他只该伸出一只眼睛，仿佛在害怕被少女抓住。
只敢偷偷的瞧。
有她的地方，他从来都不会忽略。
同学们，陆陆续续到来，让巫雁更紧张了，虽然只是照着稿子把话念下来但……育才二中三四千的人，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的人浩浩荡荡都能起一身冷汗。
上课铃打响，巫雁像个□□一样，面带严肃。下楼梯的时候，正搁那儿演赴刑场的戏码。
不愧是奥斯卡金奖小影后。
江羡天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你是去以身赴死吗？”巫雁在楼梯上回头，笑了两声说：
“嗯，如果没有掌声的话，确实跟以身赴死差不多。所以江同学拍拍你金枝玉贵的小手。”
巫雁趁这会儿赶紧拉了一波票。江羡天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的小身影越走越远，笑着想：原来你也会紧张。
演讲台上……
刚开始先是张聪利老师的心灵鸡汤，讲的义正言辞，唾沫星子乱飞，离升旗台最近的那帮学生，就跟面对下雨一样。
半个小时过去后……终于到巫雁上场。
她面带着职业式假笑，步子缓缓慢慢走到台上，站到了最中间。
升旗台后面有一棵枫树，火红的枫叶，那现在是11月下旬，虽然有的叶子已经落下，好不凄凉，可是这样才显得剩余的树叶更加灿烂。
显得它们的品质更加高级。在凉瑟瑟的风里，独自孤傲。
接过话筒说起客套话：“同学们，老师们，大家好。”最后一个调拐的极为怪异，巫雁等着掌声，毕竟鼓掌这种事，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便会都鼓起来，但一秒、两秒、三秒。
好吧，有亿点尴尬。
底下还有小小的笑声。
太不给面子！
最后林刚实在看不下去了，带头鼓掌，才有了断断续续的鼓掌声。
这个开头……咋跟我想的不一样呢？巫雁甩甩手上的冷汗啊，尽量不让它浸湿了稿子。正了正脸色。
接下来用正常的语言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把稿子读完。仿佛前面的那个小插叙只是一个笑话，而后面才是正文。
她站在学校的主席台，穿着育才二中特有的校服，蓝白相间的裤衣，正因为长了一张小俏皮的脸，显得纯白无害，像只小白猫，更像个小天使，宽大的校服，把她显得娇小无比。
眼睛眯了眯，读着稿子。
因为看稿子眯着眼，特别像笑起来，把第一排的男生们看着渐渐红了起脸。
她好漂亮，好干净。在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带着清香，是栀子花味的。
读完稿子，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还带着调侃的声音。
巫雁面带职业笑容，向台下高一3班走去归队，此时她在想：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不要生气。
但一见自班的某些人，欠揍的对她笑。
巫雁的血压就直往上升：“你故意的吧？江羡天！”江羡天笑够了，才对她说：“是有意的，不是故意的。”巫雁还想再反驳。但这时林刚说：“前面俩别说话。”
江羡天在看台上的她，她在这个世界上像个天使。
以至于他都要信了。
算了，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
再爱她一次。
就这一次。
胆敢负我，我必定让你万劫不复。
只不过现在她，憋红了脸，像一只生气的小猫，面对的讨好她的人，都认为这些人来看她笑话。
伸出锋利的爪子，上去就是一爪。
果然古语有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转转转。江羡天忽然发现自己本来的心情与她的心情来了一个两极反转……
古人果然是智商高妙啊！
他知道该怎么哄她，他对她太了解了。
不过还是愿意涨涨知识，顺便帮她测测朋友。
于是便去问李佳佳，听着江羡天一脸平静的说出事情原委。李佳佳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什么！？你是不知道巫雁那货，有‘自愈功能’！”“？”
“好吧，一看你就知道不知道，其实巫雁，隔个半天就好。”李佳佳说。
江羡天惊讶道：“这怎么能行？”李佳佳摇了摇头：“你就看着吧。”
上一世，她和他在一起，明明不是这样的。就像一个娇气包一样，性子虽然霸道，但可是从来都不是这样主动认错，而是冷战奉陪到底，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那种性格。
冷战大王。
这一世，
在他屠尽天下的时候。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果不其然，下午放学……
巫雁满血复活，又一蹦一跳的找江羡天。江羡天正在操场上散步。望了望远处那个模糊的身影，她来了。
看了看面前笑嘻嘻的人，他带着奇异的目光。想问她，但不知从何说起。
巫雁笑着说：“看在天上有太阳的份上，朕就原谅你了。”
“嗯。”她真的变了。不会再耍小脾气了。
巫雁嫌弃说道：“你就这表情！”江羡天说：“那我应该怎么样呢？”
巫雁说：“朕原谅你了。还不快谢恩？”
唉，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上后，脸面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了。
如果不低头，就会被这世界抛弃。
江羡天：“。。。。。”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巫雁哈哈一笑。远方，一抹极为艳丽的倪霞，飘着一缕一缕紫砂似的云彩，太阳仿佛喝了一壶烈酒,红了脸，染了天。
他们走在地球的地平线，观赏着人间秀景，听耳边欢声笑语，哪怕只有匆匆几眼。
已经是冬天，但江羡天穿的很单薄，只套了一个卫衣。而相比一旁的巫雁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江羡天：真的有这么冷吗？看着一旁的人，江羡天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前世她明明不怕冷，已经是寒冬腊月，可她穿着襦袄，能在雪地里蹦来蹦去，手温热温热的。
巫雁走着走着，原本是看着脚底下看的出奇。
突然说：“你喜欢我？”江羡天：“？？”被他她神奇的脑洞打了个措手不及。
险些噎住，江羡天挑着眉毛说：“你怎么知道？”
巫雁相比于他，镇定的说：“我怎么不知道？”她总是觉得他很像梦里的那个人。
会像梦里的那个人一样爱自己。所以不知怎的。就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两人都定住了。他恍然了，他想再爱她一次。可是他怕会被伤的很深。
上一世：
“人间朝暮数十年。你可有一次真心？”
“未有。”
忽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只要她愿意回头，无论自己那颗真心被踏了千百回，他都能双手奉上。
他真的是把命都给她了。
巫雁突然哈哈一笑：“被问到了吗？好吧，我是开玩笑的，不过你这个表情，真的要把我笑死。”
其实巫雁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去问他，毕竟如果他同意了。那后来让他付出生命的事就比较简单了。
可他久久都没有回答，突然间，她很慌张，做朋友就做朋友吧。可别连朋友都做不上了。我的任务还有可能性吗？
巫雁想，不过话已说出口怎么办呢？平常人有可能会感到社会性尴尬死亡，但是！巫雁经过多年的练习，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立马笑了笑，毕竟可谓伸手不打笑脸。
“你这个玩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笑。”江羡天说。
“哈哈，是吗？”
突然间耳边的一切巫雁都听不见了，只听见少年的声音干净而清脆。“我没把这当成一个玩笑。”她抬头看他，一刹那间她发现了，此刻面前的人，眼睛里只有自己。
但是，整整两世。
他的眼睛里从来都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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