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换礼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章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咱们得想个办法，把她手里的那些产业都弄过来，让她变成一个空壳郡主，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可是，她现在把那些产业都看得紧紧的，咱们怎么下手啊？”章淮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章老夫人沉吟片刻，“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或许可以帮到咱们。”
“谁？”章淮急切地问道。
“你的表妹，章清月。”
章老夫人缓缓吐出这个名字。
“清月？她能有什么办法？”
章淮一脸疑惑。
章清月是章淮舅舅家的女儿，从小就寄养在章家旁系，曾经和章淮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章清月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在章家里也没什么存在感。
“你可别小瞧了她。”章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清月虽然性子软，但她模样生得好，这些年我也教了她不少东西，只要好好利用，她就能成为咱们的一步好棋。”
“娘，您的意思是……”
章淮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
“没错，咱们可以把清月嫁出去，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这样一来，咱们既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聘礼，还能借着这门亲事，攀上一棵大树，到时候，还怕对付不了一个江熹吗？”
章老夫人得意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江熹落魄的样子。
“这……”章淮面露难色，眉头紧锁，显然内心正在激烈地斗争。
他并非完全无情无义之人，章清月毕竟是他表妹。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不上情深义重，但也有些许情分在。
更何况，章清月这些年在章家旁系过得并不好。
她父亲早逝，母亲还是个曾经得宠的妾室，丈夫死后主母当家，大夫人嫉妒他们母女抢走宠爱，在章家几乎没什么地位，母女俩一直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
章淮也曾想过照拂她们一二，但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要将章清月嫁出去，利用她的婚事为自己谋利，章淮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娘，清月她……她还小，而且她性子柔弱，我怕她……”章淮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章老夫人自然看出了儿子的犹豫，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小？她也只比你小两岁，这年纪早就该嫁人了！再说，她那性子，不找个厉害点的人家镇着，以后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她顿了顿，见章淮于心不忍，又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淮儿，你可要明白，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将军府啊！你想想，如今江熹那个丫头片子把持着嫁妆，咱们府里的日子过得有多紧巴？”
“你那些个美妾是皇上赐的，哪个不是跟着你吃苦受累？还有你，堂堂一个大将军，难道就甘心一直被一个女人压着？”
章老夫人一番话，句句戳中章淮的心窝。
他想到了柳娇她们平日里的抱怨，想到了她们那一张张梨花带雨的脸，想到了自己身为将军却囊中羞涩的窘迫，心中那点犹豫逐渐被动摇。
“可是，清月她毕竟是我的表妹，我……”章淮还是有些不忍。
“哎呀，我的傻儿子！”章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就是太心软了！这年头，亲情算什么？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我还能害了清月不成？我会给她好好挑选一门亲事，保证她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华富贵！”
章老夫人见章淮还是有些犹豫，便使出了杀手锏。
“淮儿，你想想，若是咱们能借着清月的婚事攀上一棵大树，到时候你在朝中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前程也会更加光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可千万不能错过！”
“这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将军府啊！”
章淮听到这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咬了咬牙，说道：“娘，您说得对，儿子都听您的！”
章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这就对了嘛！”她拍了拍章淮的手背，“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娘来办，保证让你满意！”
章老夫人雷厉风行。
当天下午，一顶小轿并几个婆子就到了章家旁系那座不起眼的小院门口。
为首的李嬷嬷是章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干将，平日里也算体面。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后的小丫鬟上前敲门。
“咚咚咚——”厚重的木门被敲得震天响。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粗布衣裳、面容憔悴的妇人打开了门。
她是林月歌身边的侍女，名叫春杏。
“你们是……”春杏看着门外这阵仗，有些懵了。
“这是将军府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奉老夫人之命，特来请林姨娘和清月小姐去府上一叙！”小丫鬟趾高气昂地说道，仿佛自己也跟着沾了光。
“将……将军府？”春杏吓了一跳，险些没站稳。
她们这些年过得紧巴巴的，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更何况，还是将军府的老夫人亲自派人来请！
“不知老夫人有何吩咐？”春杏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我哪知道？你只管回去禀报，让林姨娘和清月小姐梳洗打扮一番，随我们走一趟就是了！”小丫鬟不耐烦地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春杏连忙应下，转身跑回了院子。
李嬷嬷看着春杏的背影，轻蔑地哼了一声。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身后的几个婆子也跟着附和，脸上尽是不屑。
院子里，林月歌正在缝补一件旧衣裳。
如今的他们，只能每个月拿着极少的俸禄，穿着粗布衣裳低调活着，才能免受她人的磋磨。
春杏感念当初林月歌帮其葬父，即便月钱不多，还是愿意边做其他的活计，边帮助林月歌母女二人。
听到春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她停下了手中的针线，问道：“怎么了？”
“夫……夫人，将军府来人了，说是老夫人请您和小姐去府上一叙！”春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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