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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狐弥教(22)


北渚轲这份委托的结局令人不爽,赵挽韵回程时特意绕道,捣毁了去望暨时遇见的那几个土匪的老窝,为民除害的同时,发泄怒气。

        回到教中,赵挽韵刚栓好马,梦觅师姐急急忙忙的找到她,“你快去看看姜肃青!他老毛病又犯了!”

        赵挽韵心头一跳,“麻烦师姐帮我把谷黎和这些东西送到桑饶楼。”

        她大步往肃硕楼的方向走,回头又加了一句,“里面有两条裙子是给你买的!”

        “知道了,快去吧。”

        肃硕楼有弟子楼,都是单人房,赵挽韵在这儿也有个房间,跟她爹吵架时才会过来住。

        她到姜肃青房间时,他房门紧闭,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和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

        “姜肃青开门!是我。”

        她又喊了两声,房门才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染血的手,将她扯了进去,门又再度关上。

        比她高了一个头的人把她抵在房门上,弯下腰紧紧地拥着她。

        他渐渐褪去了少年的稚气,五官愈显深邃,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病气,此时嘴角染着血就更显脆弱。

        屋内像是被打劫了一样,东西全都被砸碎,地上全是喷洒的血迹。

        他身上也被血浸湿,这是一个充满铁锈腥味的怀抱,他在发颤,抱她的力道似乎融入了疼痛。

        赵挽韵皱眉推他,“你先松开。”

        “疼……”

        隔着衣料,肩上被重重的咬了一口,她吃痛低呼,“你是狗吗!”

        她担心又气恼,不再留情,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后,姜肃青应声倒下。

        她揉了揉肩膀,蹲下先点他几处大穴,再探他手腕,果然是熟悉的紊乱脉象。

        “我就知道!”

        赵挽韵没好气的踹了一脚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人。

        她也是两年前才知道,姜肃青一直在练一种邪功,这种邪功能够吸取他人的功力,极快的增长自身的内力修为,被吸走功力的人会变成一具干尸,但他自己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外来的内力与自身的相冲突,在他体内不断地争斗、融合,经脉极其容易受损,若是对方与他的差距过大——也就是比他厉害太多,那么很有可能他的丹田会被毁。

        像他现在这样,哪怕昏迷过去了也还在不停的咳血,清醒时便神志不清,会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

        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秉牧就差点被他杀了,也只有赵挽韵能够在这种时候接近他。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过他,不要再练这个邪功,否则他迟早有一日会被反噬,变成没有理智的疯子。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人在极端的痛苦下意识被反复拉扯的感觉。

        可姜肃青一意孤行,他对于变强一直有种近乎病态的执拗,也是因为这个功法,近些年他明显越来越偏执,听不进旁人劝说。

        赵挽韵长长的叹了一声,把人丢到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用内力为他梳理经脉。

        一直到第二天第一缕曦光落入房中,赵挽韵才停下,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趴在床边便睡了过去。

        姜肃青醒来时,疼痛已经被暖意与舒适所取代。

        他侧头,果然在看见熟悉的人影趴在床边,在发觉身上到处是干涸的血污后先换了件外衣,才把人抱到床上。

        姜肃青靠在床边,用手指虚虚描绘她的眉眼。

        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

        “舟缕在吗?出事了!”

        赵挽韵被吵醒,姜肃青只好起身去开门。

        “怎么了?”

        开门的人披头散发,满脸不耐,赵挽韵又正从他床上下来,和季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神情古怪,“桑饶楼……教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赵挽韵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步往外走。

        和季跟在她身后,“教主今晨遇刺,不治身亡。”

        赵挽韵猛的停下脚步转身,“你说什么?!”

        这个消息如当头一棒,她耳边嗡鸣声不断。

        事发突然,连姜肃青都不免感到震惊,见她身形晃了晃,忙扶住她,“冷静些。”

        对……冷静……

        理智回笼,她很快想到了离开前她爹的异样。

        赵挽韵继续往外走,压下纷乱的情绪,“怎么回事?”

        和季其实也不清楚,听旁人说今早天未亮教主房内就传出打斗声,等人进去时,一个人影翻窗而逃,教主倒在地上,胸口有一道贯穿的剑伤。

        “剑上有见血封喉的毒,教主没说几句话便咽了气。”

        毒!又是毒!该死的防不胜防的毒!

        “为什么没人发现有外人潜入教中?!”

        赵挽韵此时无法确认她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烦躁、惶恐一齐涌上心头,最后尽数化为怒气。

        “还在查,有人看见刺杀教主的人了,似乎是云怀酒周榷。”

        云怀剑外形特殊,百语阁武器榜上又有它清晰的画像,很难认错,况且狐弥教守卫森严,有能力潜入狐弥教而不被发现的人就那么几个,周榷恰好在其中,就是不知道他为何要暗杀教主。

        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赵挽韵抿紧唇角,眉眼透着着急和担忧,但其实已经放下了一半的心。

        要问她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直觉周榷不可能杀她爹。

        桑饶楼围满了人,连久不露面的大长老都出来了。

        赵挽韵在看见床上的尸体后便彻底放下了心。

        那张脸和她爹没有什么不同,但作为他最出色的徒弟,她一眼就看出这人绝不是她爹。

        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的替死鬼,

        痕炼楼的楼主故渺从大长老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里面是一条颜色斑斓的肉虫。

        是母蛊。

        她吹响长笛,调子古怪,谈不上好听,甚至有些刺耳。

        赵挽韵第一次知道母蛊也会发出叫声,尖锐如婴孩哭啼。

        黑色的子蛊从尸体身上爬了出来,回到木盒内被母蛊一口吞下,叫声也停了。

        故渺放下长笛,对大长老点点头。

        大长老面露悲伤,“挑个好日子送他一程,好好办。”

        故渺:“是。”

        大长老在离开前还特意过来安慰赵挽韵,“节哀。”

        人群散去后,岁游带着谷黎走到她面前,“小姐,这是教主留给你的。”

        谷黎抱住她,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还不忘安慰她,声音带了哭腔,“师父不难过。”

        赵挽韵摸摸她的脑袋,拆开信封。

        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她只看每句的首字与尾字。

        【有急事,我不等你了,先走一步。别怪我没有当面同你说,谁让你回来便去看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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