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万事开头难
宇宙浩瀚无垠,谁也不知未来之事如何奇妙。
正如,端坐云公候府里揽月厅的周越北,正襟危坐的身姿衬的小脸越发可爱,身旁的照料他起居的方姨,不免打趣他几句:
“二少爷真是越长越讨人喜欢了!”
“方姨,我都快七岁了!”周越北低语,有些微胖的小脸显得有些无奈。
古代小孩七八岁正是龆龀之年,快到换牙的年龄了,实在是装不来小时候的懵懂之举。
尤其在这个武道通神的世道,这个年纪的世家小孩大多已开始择路修行。
正值午后小歇,周越北望着厅外雨霖湖一成不变的景色,湖边几尾喂养的红澄鱼。
顿时,也有些腻歪,
他不是这世界之人,没戳!按照某不知名存在的设定,他从这世界有记忆起,便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不像是失忆,更不像是夺舍。
就像
是上一世生命的延续。
至他有记忆起,便生活在这座云公候府中,
大夏朝,京都,云公候府,周氏先祖以经营药材起家,后依附开国皇帝。以识药辩毒之能,几次挽救大将重臣,得了份从龙之功,封云公候,世袭罔替。
开国百年来,几代经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成了开国至今的一流中垫底世家。虽无大功也无大过,更因药医之术传家,当代云公候周归望官拜二品都知。
膝下两子一女,长子周进东因与东宫太子年龄相仿,更有机缘做伴读。二子周越北还未到及冠之年,仍在府中。
一庶出长女周向楠已出嫁外府多年,周越北也不知如今去向,只听便宜老子周归望说,跟着他那个偏将姐夫去渤海郡镇东军任职了。
作为嫡出二子,周越北在这云公候府生活的并不算差,虽不能继承爵位,但习文练武一应资源皆是顶配。
“二少爷,到了未时了,该进学了”
“好了,云姨,叫未民过来吧!”
望着云姨扭着腰肢去厅外叫他的贴身小厮,未民是族里安排给他的随同,跟从小照料他起居的云姨一样,都是家族为嫡系分配的人手。
这个世界虽因大夏开国皇帝祖训,禁止豪门世家蓄养奴仆。可也禁不了人的欲望,有人就有阶层,禁止卖身契,就签十年一期的公契,无非换个花样。
公契一式三份,双方还有衙门,只不过云姨和未民签的都是五张十年公契,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也跟卖身契没什么两样了!
周越北起初也是很抗拒。
只是人之所以为人,皆因欲望,享受了七年的衣食无忧,被人伺候的滋味,大环境如此,改变不了只能适应。
屁股决定脑袋,作为上一世一个普通人生活了二十多年,贸然来到这个世界
惶恐
不安
以及随波逐流
他,也只是个平凡人。
未民一路小跑进厅内,青灰色的衣衫随着奔跑,随风摆动。一张略显清秀的小脸,正微微喘息地说道:“少爷,先生已经到了合礼阁了!”
“咱们快去吧!晚了,又得挨先生骂了”
“急什么!慌慌张张的,”
周越北不急不躁的起身,站在湖边,雨霖湖面倒映出一张略显婴儿肥的七岁四尺小童,这世面貌倒是比上一世好看许多,其他五官也就中等,唯有一双剑眉,属实增色不少,整个人显得有些英气。
“少爷,快走吧!”旁边跟随的小厮未民,面露焦急之色,
再晚真要挨先生骂了,可问题是少爷顶多是训斥,自己可就要挨板子了!
周越北目光悠悠的看着湖面,不疾不徐的迈步走着。
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周氏家族传承多年,除了老爹继承爵位的嫡系一脉,还有家族宗老一脉。
这些宗老大多是家族里掌权之人,把持着祭祀宗祠,资源发放,族里子弟进学大权。当然少不了龌蹉。
周越北这一代教学的先生,正是值此请来与他们开蒙。
周越北和未民沿着雨霖湖边小路走过,正值春芽初发,和风送暖之季,
不多时,绕湖半周,已到类似前世私塾的合礼阁。从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东方之神曰太,乘震而司春。”
“甲乙属木,木则旺于春。”
“其色青,故春帝曰青帝!”
周越北无视先生挑起的眉毛,也不看阁内十几个子弟,径直走向靠左窗边的位置,盘腿坐下,小手放在座案上,托着下巴,目光盯着书册,仿佛能看出花儿来。
先生姓林,修行资质太差,从文三十载也不过是个启人,只因根基扎实被聘为先生,为家族这些弟子开蒙解读些时文。
初时,周越北还因新鲜感兴致勃勃,等学完字词后,能解时文时,才知先生也就如此了。
大夏王朝民众在籍过千万,可能读书识字不过二三成罢了!这年代能读书多半是世家子弟,普通人一日三餐为温饱奔波,也无多少上进之路。读书习武也是大费钱粮。
能过启人职位,说明先生能解读时文。
“传道授惑,也只是传道罢了。”
周越北心里也是暗叹,也是,大夏王朝文以:启人,明人,哲人,三等分阶,各有上中下等。
武有:蕴藏境,化生境,合一境,各有四重。合称十二重楼登天阙。
只是古往今来哲人,合一境百年难出一位,至今文至登顶者不过明人上等,武至究极亦是化生境圆满。
“越北哥!越北哥!”
周越北后座贼眉鼠眼的一少年,正拿手戳他衣衫,
周越北扭头皱眉盯着他:
“何事?”
那少年看周越北皱眉,脖子一缩,嘴唇蠕动几次,又壮着胆子问道
“越北哥!你进蕴藏境一重了吗?”
“未曾!”周越北面无表情道,这少年是他三叔家的长子周白鹿,性子有些跳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应该啊?你和云明哥同时练得悬壶功,云明哥已经破境了呀!”
周白鹿喃喃自语道,
周越北嘴角抽搐了一下
“根基不稳,贸然突破,家传功法讲究厚积薄发,是让你比快的吗!”
周越北转过身去不在理他,目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右前方的一席白衫的周云明,这是他二叔家的二子。长的眉清目秀,小小年纪便有丰神俊朗的面容趋势,周越北绝对不承认他比自己帅!
“小时甚佳,大时了了!”周越北悻悻的心道。我这不是嫉妒,这是从小被周云明比较出来的大度!
熟读时文后,先生开始讲义,周越北实在无心听讲,翻来覆去的看书,累了就闭目养神,先生起初还约束与他,后来考校课题,却从无疏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晃眼儿,就是二个时辰,外面天开始微微泛黑,先生把教尺倒挂方篓里,这课算是下了!
起身送走先生,书阁就一下热闹了起来,呼朋唤友的出去耍子。
“嘿!越北哥,今晚去西苑看耍猴吗?”
“不去!”
“哎,听说那猴子会吃桃!”
周越北一脸看傻子表情盯着周白鹿,实在无语:“你都六岁了,没见过猴子吃桃吗。”
“有这功夫回去多读两遍经义不好吗!”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望着周白鹿兴奋的跟着随从跑远,周越北摇了摇头,未民正收拾好东西,抬步出了书阁。
夜色逐渐降临,周越北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一间正厅,一间主卧,两间厢房,后面堆着杂物。
院子内栽种一些翠竹,可惜疏于照料,叶脉间有些泛黄。夜晚风吹沙沙作响,
周越北在这里住了两年了,倒也习惯。正厅里云姨正指使着两个力夫往浴桶里倾倒药材,大力搅拌着,正是七天一次的药浴。
药方是周氏家族传下的甘心至金方,重在强身健体,固本培元。就这一桶发红发黑的药液,就价值二金,每月四次,再加上一味特殊培育出的金银果大药,这成本令人咋舌。
周越北待药液调配完成,武火转文火稳温,便进入桶中盘坐,吸收药力。
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不移“这次一定能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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