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草原上的榷场
赵昊无奈地道：“是这么回事，所以我现在想欺男霸女也不成了。
就像我老家那里曾经有个很有意思的笑话；过去是财主抢美女，现在是美女争着抢财主。”
太子：“怎的会出现美女争着抢财主的事？”
赵昊：“当然是因为美女都不想嫁给穷人受罪，都想去跟着财主享福了呗。”
太子殿下：“......”
......
云岗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名叫王铁；也是个总督。
这一天，他在向太子汇报过以后；给太子做了安排，让太子出长城去看看去岗这边所进行的一些军事活动。
在王铁的安排下，太子和赵昊，以及太子的护卫等都换成了普通军校的衣装；随着队伍就出发了。
根据王铁提前告诉他们的，这一次是要去长城外面不远处的一个榷场。
太子殿下其实还是很奇怪的，因为他们这一次出长城，太子殿下以为是要去攻打或者打劫那个榷场，可是不知道这队伍里为啥带了大批的货物。甚至队伍中还有商队伪装成的军卒。
太子悄悄问身边随行的一个云岗军官：“怎么咱们去打那个榷场，还要带这么多铁锅什么的？”
军官：“殿下！咱们这里一直这么干。名义上是去打仗，实际上是做买卖去了。即做买卖又打仗。”
太子：“这即做买卖又打仗是个什么情况？”
军官：“简单！咱们和呼兰部落的军队都到了那里，然后咱们的军队朝他们那里去，他们的军队朝咱们这里来。
咱们抢了他们的牛羊马匹、皮毛、肉干、奶制品和矿石；他们抢了咱们的铁锅、瓷器、丝绸、手工制品等。”
太子殿下这下子也明白了，其实就是双方配合作戏给人看；互相“抢”了对方的东西，实际上是相互交换了。
不过这种打着战争幌子的贸易行为，也还真是第一次见。太子对此很是有点不爽，赵昊却是十分欣赏。
太子殿下担心地问道：“咱们带去的货物里，有这么多铁锅铁器。用铁器和他们交易，你就不怕他们把这些铁器再做成兵器，到时用来杀伤我们的军卒？”
军官：“殿下您就放心吧！咱们这些铁锅铁器，都是用好铁甚至好钢做的。他们很难做成兵器的。”
太子殿下：“我更不有放心了，都好铁好钢了，那咱们岂不是更危险了？”
赵昊却是听懂了，向太子道：“小舅子！看来你没有想明白。我给你讲一下你就明白了。
一般来说，钢或者铁越好，就越结实耐造。但同时，想再用它们重新做东西也就越不容易。因为这样的钢铁一般熔点都很高。
草蛮那边本来工业和手工业都不算发达，工匠也是很缺少的。技艺高超的工匠，估计更少。
所以这铁锅铁器，到了他们的手里，也就只能当铁锅铁器用了；他们想要把这些铁器都融了，再打造成兵器，没这个技术。”
现在，太子殿下了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沉思了一阵子之后，又向那个军官问道：“咱们边境这样做，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军官：“差不多已经快有十年了吧！”
太子：“既然是做贸易，为啥不光明正大的做贸易啊？非得搞成这种互相抢的形式？”
军官：“殿下！呼兰部落那边，上边有柔然大可汗看着呢。而我们这边，实际上有朝庭在看着呢。
咱们大夏与柔然，说白了还是相互敌对的阵营；所以这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
太子：“咱们大夏有厂卫呢，这事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柔然大可汗估计也不是彪子吧？不可能一点也不监视呼兰部落。怎么双方都能容忍自已手下这么干？”
军官：“殿下！咱们云岗这里这么做，是陛下下过密旨允准的。甚至厂卫也有参与其中，只是不让朝庭公开知道而已。
若不如此，我们边军上上下下有几个脑袋，敢做这样的事？又如何敢安排殿下接触这样的事？
至于呼兰部落那边，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我倒是听说，呼兰部落每年朝柔然的汗庭上贡上的都不少；我估计就凭着上贡的这些钱财，恐怕柔然大可汗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太子殿下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向赵昊道：“姐夫！原来你给我说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现在倒是有些体会了。”
赵昊笑道：“不错！不错！小舅子，看来出来历练一下，果然是有好处的啊。”
这时的赵昊，正抚着下巴，一脸沉思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赵昊突然向那个军官问道：“咱们和呼兰部落的这种贸易，里面有没有人口贸易？”
军官一愣：“这个倒是没有。呼兰部落，不可能把他们的族人卖给我们的吧？”
赵昊：“他们卖自已的族人，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要知道，草蛮那里可不像咱们大夏，是强有力的中央集权政府。
他们那里不同的部落之间互相争斗杀伐、吞并抢掠，也是常有的事。他们就没有从别的部族那里抢过来的人吗？
这一次去，我们能不能好好和他们谈谈有关人口贸易方面的事？”
和他们聊天的这位军官，正好就是这一次贸易交易的带队人和总负责人。他道：“那这一回，我和呼兰那边的人谈谈吧，听听他们的意思。”
太子殿下：“姐夫！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赵昊：“小舅子！你说，这草蛮的游牧民族，他们是怎么成为游牧民族的？”
太子殿下：“姐夫！什么意思啊？”
赵昊：“我做个假设。假设现在咱们大夏，把柔然人都给杀干净了。然后，咱们在那里设置一个都护府之类的。
从咱们大夏这里移民一批人到草原上去，你说过上个几十年以后，会怎么样？”
太子殿下：“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变成一批新的游牧民族；或许名字不叫柔然了，但是依然会成为我们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
赵昊：“小舅子！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反向操作呢？你说如果柔然人到了我们大夏这样的农耕地带，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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