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都结束了，再见！
“无理取闹。”
萧羽压根就不想回答秦风扬这种神经病一样的问题。
“你回不回答我？”秦风扬说，“你不回答，你今天就别想回你的家，别想见到儿子和那鸭子了。还有，明天的太阳，你恐怕也是见不到了。”
萧羽唇边挂起了一抹冷笑。
他除了威胁他，还知道干什么。
“你以为你哥跟你一样，是动不动就喜欢强取豪夺的无赖，强盗和匪徒吗？”
听到这句话之后，秦风扬的第一反应是开心的。
这么说，他们只是约会，但秦风辰没有碰他的萧羽。
嗯，也对，以他哥那君子性格，动口不动手。
但等秦风扬彻底反应过来之后，他炸毛了，“你说我无赖。强盗和匪徒？！”
呵呵，就是这么一个傻瓜无赖、强盗、匪徒，在他家的公寓旁边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拖着刚病完的身体，开着车，哪怕这城市下着暴雨，他也肯等。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个路人。
因为他怕错过萧羽的行踪。
换作以前，这种事，哪怕世界末日到了，也不可能发生在他秦风扬的身上。
因为他最讨厌等人。
哪怕是商务应酬的那些局，从来都只有别人等他，没有他等别人的份。
如果对方迟到十分钟以上，来的时候基本上就看不见秦风扬了。
“难道你不是么。”
“好。”秦风扬的手滴着血，然而，他觉得，此刻，他的心也在滴血，“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秦风扬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羽靠在楼道的墙壁里，倏地，笑了。
秦风扬让他明天不用去他那上班了。
那么，是代表他解脱了么。
“秦总的意思是，你对我折磨够了，腻了，我现在能恢复自由了，是么。”
“休想！”秦风扬说，“你给我滚！不一一是我滚！”
他一个人，飞快地离开了楼道。
淋着暴雨，找到了自己的车，他打开了车尾箱，在路边，直接把里面精心准备好的所有玫瑰花和气球通通都扔到了马路边，不带半分的犹豫和心疼。
行啊，牛逼啊，萧羽。
就当老子的这些东西全都喂了狗了。
喂了狗也不给你。
秦风扬像个疯子一样，该扔的都扔，该砸的都砸，满地的蓝色妖姬玫瑰，本来娇艳欲滴，耀眼迷人，而如今，苍凉地铺在布满泥泞和雨水的行人道上，满目疮痍。
而那些个粉红色的气球，有的被秦风扬踩破了，发出了尖锐的爆破声，有的被吹到了路的一边。
—对走在行人道的母女恰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小孩牵着妈妈的手，“妈咪，好多花花和气球哦。这个哥哥为什么要把这些漂亮的东西全都扔掉啊。”
母亲看了一眼这场景，有些触目惊心。
“妈咪，这个哥哥还长得挺帅的。”小孩又说了一句。
“帅是帅，但可惜……应该是精神有问题的疯子吧。”母亲牵着女儿的手加快了脚步，急着想要离开这里。
她们路过的时候，这句话恰好落入了秦风扬的耳朵里。
秦风扬冷冷地笑了，瞥了一眼她们的背影，对着人烟稀少的街道，嘶声竭力地吼，“对，我他妈就是个疯子！”
从遇到萧羽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疯了。
*七*
萧羽回到了公寓。
温言见他一副淋了雨，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已经无可奈何了。
“你这种状态，我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开始的时候吧，还会心疼你丫的，到了现在呢，我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你丫肯定又是跟秦风扬那混货吵架，干起来了呗！”温言一边数落着萧羽，一边去给萧羽倒热水，拿毛巾。
好朋友就是这样的，虽然平时可能会对你嘴毒，但你出事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用实际行动来关心你。
“赶紧去洗澡把你这身脏衣服绐换了，包子在房间里，你别吓到他了。”温言说，“你这个样子，比鬼都不如。”
“结束了。”萧羽跌坐在沙发上，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都结束了。”
“啥玩意结束了，你和他？还是……”
“明天起，不用再去他那里上班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羽觉得轻松了很多。想到明天再也不用看到秦风扬，他明明应该很高兴很激动才对。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开心不起来。
情绪，还是被今晚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给牵动着。
包括秦风辰莫名其妙的话语，又包括与秦风扬所发生的争执。
“他舍得放你走？”
温言挺不可置信的。
萧羽应了一声。但是，秦风扬临走时那一句“休想”，让他不寒而栗。
他想，秦风扬应该不可能这样白白放过他。
以他那个性，指不定又会想出些什么新花样来整他和折磨他呢。
不过，至少明天不用再面对他了。这是好事。
能躲则躲，能少面对一天，也是上帝的恩赐。
“得了，别想他了。看着你俩一天天跟演那种苦情电视剧和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一样，我真是越看越心烦。要不是秦风扬是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我坳不过，我早操家伙去弄死他了。”温言说，“你赶紧去洗澡，陪我干儿子睡觉吧。”
“今天秦风扬来这里了是么。”
“嗯。我接包子放学，在车库里碰到他。他好像在这等了蛮久，专程等你。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还能干嘛？
萧羽真想不出他能来干嘛。
要他走的人，无情的推开他的人，是他秦风扬。
追过来干什么呢。
“以后见到他，直接绕道走就好了。”萧羽说，“这种人，别人是趋之若鹫，我们是避之不及。平民老百姓，玩不过。”
“不过，包子真的一见到他就能说话［矣，你说多神奇呀。”温言说，“对了萧羽，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帮你生产的那个主治医师。”
“你是说R博士？”
“嗯。既然是他负责你的生产全过程，他在男性受孕和生产方面又是国际上屈指可数的专家，你可以找他看看小包子的情况啊。”
“我找过。”萧羽说，“从生下小包子没多久，我就找过他了。刚好那段日子他常驻在英国的男科生产医院。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他日程安排的很满，再加上名声越来越响，在国际上，尤其是同性恋合法的国家，这方面的需求也越来越多。现在他在我这边基本上销声匿迹了……”
“我有个朋友，他之前想帮金主做代孕，但他不是天生受孕体，想靠后期的医疗技术进行改变，所以他满世界去寻医问药……前几天我和他聊微信，他从小道消息打听到最近有个特别牛逼的毒医会来广州，你要不要跟我那朋友一起去看看。”
“毒医？”萧羽听到这俩字，下巴都快吓得掉下来了，“原谅我才疏学浅，我只听过中医、西医、庸医、法医之类的，毒医我还是第一听。不会是那种专门……毒死人的吧。”
“嗨，当然不是啦。具体的我也不太懂，但反正这个人特别牛逼就对了。听说啊，在黑市，他的面诊费已经炒到了一百万了！一百万面个诊是什么概念啊。像我，不知道要陪那些金主爸爸多久才能捞到一百万；像你，不知道要在华纳打多久的工。但人家呢，随随便便，十分钟不到就进账一百万。”
温言说的眉飞色舞，还加上了肢体动作，说到一百万的时候，他那双妖眸里还是闪着光的。
“而且我朋友还说，这医生特别有个性，想让他帮忙面诊，光是有钱还不成，他还得看心情，看自己对患者的眼缘。哎，你说这世界咋这么残酷呢。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一出生就生在罗马。”
“这么牛逼的人物……我能看得起吗。我可拿不出一百万。”
“你就跟着我朋友去得了，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你就是合他眼缘的人，他免费帮你看了也不一定。那种怪咖啊，估计就爱看些什么疑难杂症的。小包子这个病蛮奇怪的，说不定能对他的胃口。”
被温言这么一说，萧羽答应了。温言把自己那个在夜场里认识的朋友的微信推给了萧羽，顺便跟那朋友打了招呼，说到时带上萧羽一起去看那个医生。
很快，温言收到了回复。
【顾倾城】：言哥哥，我收到料了，明天中午那个大咖好像预订了柏悦酒店里面的法国餐厅的位子……你带上你的朋友，咱们伎一起去堵那厮吧！
萧羽在一旁看到了短信，“言哥哥……噗。倾城……噗。你这朋友，蛮有意思啊。”
“这小子才刚满十八岁呢，但情商和手段比我高得多了。现在天天吃香喝辣，跑车接送。哎，后生可畏啊。”
萧羽咽了口口水。他不懂温言那个圈子，也不太理解那些人的三观。
“明天，行啊。正好我明天不用上班，有空。我就跟着去会会那个什么毒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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