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霸总退婚后5
椅子坐着很舒服,崔楹坐姿很僵硬。
明星造型师摆弄着她的头发,名气很大的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旁边还有他们的助手,轻声聊个不停。
“豪门里讲究真多啊!”
“白老先生其实才七十九岁,办的是八十虚岁的寿宴。宴会上请多少桌客人,上什么菜,都有规矩的。还说老人家寿宴不能在晚上办,上午宾客就要入场。今天早上做造型的客人排长队,咱们还好,老师们接的单子不多,一二楼所有人忙飞了都……哎,你这挂坠哪买的?”
“你慢点捏,别弄坏了,我好容易抢到的!”
“在哪家店抢的呀?我天天在网上守着,跟她同款的头套呀挂坠呀护腕呀什么的,哪里抢得到嘛!”
“话说,这几天都没有再看到超级英雄小姐姐的新闻了。”
“次元壁修复,回家去了吧。也可能是被国家悄悄聘走了。”
化妆师仔细端详端详崔楹的妆容,满意地直起腰,道:“崔小姐,觉得还行吗?”
崔楹马上点头,化妆师笑容里带着讨好:“以后您有空就来光顾啊,我多的时间也闲着。”
崔楹脚趾头早麻了,笑容矜持尴尬。
去参加寿宴要注意仪表,她今早被崔母带出门,在造型室坐了两个钟头,脸都是刚刚收拾化妆箱的小助手洗的。
穷命!她真受不了被人绕着圈伺候。
化妆师完活要走,房间门突然被撞开,崔母站在外头,慌里慌张地叫崔楹。
“等一会再做,你先跟我走。”
离开美容院上了车,崔母才道:“你姐姐出车祸了。”
崔楹回想剧情,没有这么一出啊!
原剧情中,崔楣去参加了寿宴,并给徐绵绵道歉,刷了傻白甜很多好感。她真面目暴露之前,跟徐绵绵关系一直不错。
这场寿宴,原主没有去参加。她恨徐绵绵还来不及,绝不可能道歉。在家大闹了几天,将父母气得人仰马翻,原主最终如愿,没在寿宴上丢脸。
现在她乖乖去认错,怎么还蝴蝶出一场车祸来?
火火道:“楹楹宝贝,崔楣是故意的。你没跟原主一样,同父母撒泼吵架,原主爸爸没被气昏,就建议崔楣去追那位秦大画家。她不愿意,才故意自己开车撞路灯,不想在宴会露面。”
所以,崔楣最近几天嘴边不离“徐绵绵”、“白夫人”等字眼,真是为了刺激她,想她在寿宴上闹得不可收拾。
妹妹是个恶毒泼妇,不知羞耻,姐姐能好到哪里去?
就算秦大画家不这么想,主动想与s市之花交往交往,崔楣还能借这车祸装有后遗症。装头疼装脑震荡装弱智装失忆,怎么都能把大画家赶走。
崔楹无语,她姐姐也是蛮拼的。
好深情啊!
那位秦大师,国际级别的黄金单身汉,有才有貌有家世。人家有资格做白祈的金大腿啊,结果崔楣看不上。
就这件事,白尔霆可以吹到下辈子。
崔母担心大女儿,转头瞥见崔楹垂着头,呆呆闷闷不说话,莫名气不打一处来,掐了一把她手臂上的细肉,骂道:“我说你姐出车祸了!你个没良心的,你姐对你多好,一句关心都没有吗?”
崔楹被掐疼了,抱着手臂往远坐了坐,皱眉不吭声,听火火在她耳边发火,老女人老女人骂个不停。
几天下来,崔母再不关心这个小女儿,也察觉了她的变化。
不吵不闹了,转而变得死气沉沉的。
崔母白了崔楹两眼,怎么都叫人不中意。
“你姐这几天为了公司的事情,就没好好睡过觉。要不是你胡闹,她至于那么累?她会开车没精神,出意外?”
崔母越说越气,又要去掐崔楹。白皙丰润,保养得宜的手,半路被崔楹截住。
她紧抿着嘴,神情冷漠不悦。更冷漠的是眼神,直直地正正地射过来。崔母心口“咚”的一声,竟有些发慌了。
手被撒开,崔母还愣着。崔楹转过脸望车窗外,心想着能安静到医院时,后背挨了一巴掌。
“我是你妈!你怎么看我呢?你反了天了你!”
崔楹憋上一口闷气,没有再搭理崔母。幸而也没再挨掐,听了几句骂,就安稳到医院了。
寿宴上道过歉她就走,从卡里转点钱去外头租个房,日子不比这强?
找到崔楣的单人病房,崔母立刻忘了崔楹,奔到床前,满脸心疼,轻抚着崔楣头上的纱布。
“怎么会出车祸呢?医生怎么说?严重吗?怎么包成这样?楣楣,疼不疼啊?”
崔楣温声安慰道:“妈,你别急,先坐下。我不要紧的,就是额头撞破了一点。别看包成这样,其实现在出院都行。就是我有点头晕,才办了住院。”
崔母道:“你可别乱来!住院多观察几天的好。”
崔楣点头,看着病房门口的崔楹,招手叫她过去坐。
“白爷爷的寿宴,我是不能去了。楹楹,你帮姐姐跟白爷爷祝一声寿,行吗?”
崔楹走过去,崔楣将床边小柜子上的高档纸袋递给她,道:“姐姐给徐绵绵另准备了礼物。楹楹,你别闹脾气,跟她认个错。”
刺激原主的话,崔楹近几日翻来覆去听了不知多少。为避免崔楣再说一遍,她盯着礼品袋,排斥不情愿地接过。
崔楣仔细打量崔楹的神情,见她终有丝丝怨愤,心里满意。未免多说弄巧成拙,便催促崔母别在医院耽误时间。
下到一楼,左手边闲人免入,是重症监护区的病人通道。
崔楹与火火无声交流:“席昌就在里面?”
“嗯,楹楹宝贝,那人渣醒着呢!要不要去吓他一吓?”
崔楹道:“他的伤势如何?”
火火解气:“四肢都没法救了,要么截掉装假肢,要么做个摆设。重度毁容,听力视力大幅受损,说不了话,以后也很难自主正常进食。”
“不用管他了。”彻底废了就好。多看他一眼,崔楹恶心。
又回到方才的造型室,崔楹做好头发,换上昂贵的礼服裙。镜子里的人,比她佩戴的耳环项链,更为珠明玉美。
造型师一顿夸,崔楹自己无心欣赏。
一会儿要在很多人面前道歉,想想那个众人瞩目的场面,崔楹脚趾快将高跟鞋抠破。
老天爷保佑,中途不要有什么波折。不要有人来和她说话,她进去就祝寿,然后找徐绵绵。上苍保佑她进去就看见徐绵绵,然后道歉。
“徐小姐,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愧疚。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对不起!”
就这么说?会不会有点敷衍?徐绵绵都差点被原主找的流氓那啥了,要不要再加两句?
“希望你能原谅我。”
得了吧,徐绵绵脾气暴点,给她脸上来一脚。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应该也不想看到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怎么茶里茶气,还道德绑架的感觉?
崔楹坐在车上犯愁,打了几百遍腹稿。
星华豪庭入口。
价值百万千万的豪车挤满了道路,帅气有礼的车童头上冒出汗珠来。一排排安保黑衣墨镜,气场强大。引路的侍者笑容可掬,崔母一脸倨傲,将请柬交到他手里。
用设备扫描过请柬,侍者打开耳麦,道:“崔夫人与崔二小姐到了。”
宴会会场分好几层,六楼大厅里,年近八十依然精神矍铄的白老先生,正在与秦墨说话,笑声洪亮爽朗。
他们是大厅里绝对的中心。
白老先生有两个儿子,白尔霆与他父母陪在旁边。小儿子与儿媳则在其他楼层招呼客人,只有女儿白尔茜待在这里。
在她爷爷面前侃侃而谈,从容儒雅的男子,时不时的一挑眉一勾唇,一点笑声,温朗的声线,甚至鼻梁上那架眼镜,都格外吸引人。
白尔茜脸有点热,想到崔楣,暗嘲她没福气。
“小姐……”统管今天宴会会场所有侍者的人,靠到白尔茜身边,低声咕哝了一句。
白尔茜拧眉,悄悄走开道:“我妈呢?”
“太太正招待安夫人呢。”
白尔茜不舍地又打量了一眼秦墨,转身朝电梯去,到一楼,迎上了刚进来的崔母崔楹。
“崔伯母!您可算是来了!楣楣怎么样啊?伤得严重吗?听说她出了事,我可担心了。”白尔茜亲亲热热地迎上来,挽住崔母的手,两人亲母女一般客套着。
崔楹在后头静静跟着,想着自己也算见了世面。
“崔伯父在六楼等了许久了,我带你们上去。”
虽说10点是宾客入场的时间,但这样大事,人人都会早到。崔父早上8点就在这里了。见秦墨一表人才,知道女儿出了车祸后,扼腕不已。
乘电梯到了六楼,崔母走向崔父。白尔茜略略后退两步,抓住了崔楹的手腕,头靠到崔楹耳边,轻声警告。
“崔楹,你真有脸来!我告诉你,这是我爷爷的大事,你敢闹起来,我有你好看!”
崔楹不理她,满场找徐绵绵。
老天真眷顾她,愿望达成,徐绵绵就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牵着白祈,依着白尔霆,站在白老爷子旁边。
“秦先生,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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