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看她也不像是那样幼稚的人
“你自己看。”孟以桉耸肩。
何桑年掏出手机,点开了时西岁的朋友圈,眸色骤然沉下,额头处隐隐冒出几根青筋。
孟以桉问,“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怎么这就分手了?”
何桑年呲了声,不以为然地黑了手机屏幕,冷笑道,“如果她真的铁了心要分手,这条朋友圈就不会对我也开放了。”
“什么意思,这是故意发给你看闹情绪了?”孟以桉吃惊,“我看她也不像是那样幼稚的人啊。”
“女人幼不幼稚只有当她成为你的女朋友你才会知道,当初我答应跟她在一起也以为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可见她不是。”
“所以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吵架?”孟以桉追问,“该不会是因为顾淮月的事情吧?”
前两天,顾淮月被送到医院,何桑年可是寸步不离在这照顾了整整两天。
科室的人可都见过时西岁,知道时西岁跟何桑年是恋人。
如此一来,便多了不少闲言碎语。
都说何医生怕是换新欢了,不过眼光倒是没上次好。
只有孟以桉知道,顾淮月可不是新欢,是旧爱。
“我跟淮月根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何桑年狠狠压低剑眉。
“是没有发生,还是还没发生?”孟以桉一刀见血指出问题所在,“说实话,不是说你们不能死灰复燃,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淮月的话,你大可以跟时西岁说清楚一切,你这样两边都纠缠不清,你到底要做什么?”
“到头来受伤害的只会是她们两个,更何况,顾淮月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她正闹离婚。”
孟以桉见自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他就只把注意到最后一句,有些无奈,“所以呢?你不介意她结过婚?她可是已经不是那什么了。”
孟以桉用口型无声吐出两个字。
“那男人没动过她!”何桑年眉头蹙的更紧,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结婚三年没碰过?”孟以桉满眼写着不信。
在一起三年就一定要上床?
他跟时西岁在一起三年,不也没有到最后一步。
何桑年啧了声,眼神暗含薄怒,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了。
“跟你说也是白说,我还有病人,没这闲工夫跟你探讨这些没有营养的事情。”
何桑年漠然地扔下一句话,疾步离开。
只留下孟以桉独自一人看着何桑年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只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明白他。
直到来到无人安静的地方,何桑年才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再次看着上面的照片。
胸膛间的怒意翻涌而上。
另一边,刚到家的时西岁原本心情还挺不错,直到她看见了何桑年发来的私信。
何桑年:三天内,我要收到所有违约金!
隔着屏幕,时西岁都能猜到手机那边何桑年摆着是如何的一张臭脸。
紧接着,他的消息再次发来。
何桑年:时小姐还有闲钱点男模,可见是不缺钱!
(此处为一种植物)!
时西岁默默在心底里骂了他八百遍。
发朋友圈竟然忘记屏蔽他了!
一不做二不休,回了个知道了三个字后,时西岁直接把何桑年给删了。
反正留着也没用。
……
白瑶芸说是今天就离开,费城靳送她去机场。
时西岁跟她虽然只是短短相处了两天不到的时间,但是她对自己的好,时西岁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今天她赶飞机的时候,时西岁特意抽了空送机。
三人刚到机场,白瑶芸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你也在牧城机场?我不信,你平白无故飞来牧城做什么?”白瑶芸满眼震惊。
刚说完,一个拿着手机的高大男人便出现在白瑶芸身后,笑着挂断了电话说,“还能做什么,过来接你回家。”
白瑶芸回头,整个人愣在原地,“你还真的来了?”
“不然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男人敞开手,迈步上前把白瑶芸搂入怀里。
“起开,讨厌死了。”白瑶芸撒气,嘴角扬起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压抑不住。
时西岁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不禁惊呼,四叔这一家都是冻龄人吗?
费城靳的父亲身高稍比费城靳矮点,不过应该也是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硬朗的眉骨,坚挺的鼻子,费城靳长得还是跟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不过他父亲比他多了几分长辈的庄重气息。
“父亲。”费城靳规矩地喊了声。
时西岁站在费城靳旁边,看着男人的眼神闪过几分紧张,她该怎么称呼?
费慎戾目光朝着他们那边望去,继而落在时西岁身上。
白瑶芸说,“她就是岁岁,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我要是有个女儿这么漂亮,做梦都要笑醒。”
“那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费慎戾笑了笑,满眼都是宠溺。
白瑶芸倔强地哼了声,“那不一定,四个儿子还不能给我要四个漂亮乖巧的儿媳妇呢?我每个都当成是女儿那样疼,一下子拥有四个,再加个岁岁,五个。”
说起这个,费慎戾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变,看向费城靳的目光带着几分父亲的威严。
“联姻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
果真是要联姻。
时西岁眸光转向费城靳。
费城靳黑瞳淡定沉寂,神色不起一丝波澜,“这婚,非结不可吗?”
“非结不可。”费慎戾点头,“家族的叔伯们一直惦记着你的婚事,只有你联姻,他们才能真正地放下心。”
费城靳眼底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寡淡地开口,“我早就不跟他们往来,当初我能闹僵第一次,就无所畏惧再闹僵一次。”
“就因为当初你已经闹僵过一次,如今要是故伎重施,到时候整个费氏家族都只会分崩离析,你担不起这个责任,当初你年轻,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不怪你。”费慎戾语气加重了几分,“但如今,不行。”
两人说话间的情绪都十分地稳定,可周身的气氛却已经压抑到了极限。
一旁的白瑶芸忍不住心疼开口,“难道就没有第三种办法了吗?叔伯们都忌惮着城靳的势力,但说到底这也不是城靳的错,为什么偏偏要他用自己的婚姻大事做牺牲,对我们的孩子也不公平。”
时西岁本以为费家逼迫费城靳联姻是因为家族需要壮大,没想到是因为四叔一方独大,以至于家族里的人设防,那联姻的对象岂不是跟四叔是处于敌对面的?
本来跟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人结婚就已经够不幸了,要是这样的要过一辈子的枕边人还是个为他人效命,终日只想着算计自己的女人,那得多可悲。
一时半会,就连时西岁也不禁有些同情起费城靳。
果然强大的人的最终归宿都必定是孤独的存在吗?
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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