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死渣男罢了
“行,那就由我送他回去吧。”
孟以桉跟时西岁也就见过两三回面,别的他也多说不了什么。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由把何桑年抬到了自己车上,因为这家伙右手受伤的缘故,他还需要格外地注意。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车里,孟以桉累个半死,一个扭头,看见时西岁的车子扬长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孟以桉拧紧眉头,紧紧盯着何桑年忍不住吐槽了句,“活该你没人管,我要是西岁,我都恨不得把你扔大马路上。”
……
时西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客厅亮着一盏小夜灯,昏暗的视线下,目光迎上一双深邃的黑眸。
“四叔?”
时西岁语气透着不确定,但似乎有感觉那边坐着一个人。
“回来了?”低沉轻缓的声音传入耳里。
时西岁愣在原地。
四叔他这是在等自己回家?
没有直接回答费城靳的问题,时西岁问他,“四叔还没睡?”
“准备睡了。”费城靳起身,光线太暗,时西岁看不清他脸庞的神情。
语毕,他上了楼。
看样子,估计不是特意等她回来。
时西岁是这么想的,随即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传来动静,还以为又是费城靳,她走了过去,结果差点跟费西昊撞了个满怀。
费西昊手里端着一桶方便面,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后说道,“你想吓死我啊?”
这臭小子,自己为了他白白在何桑年面前受了整整一天的气,才刚回来,他就又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
实在是忍不了!
时西岁反手就扭住他的耳朵,疼得费西昊嗷嗷直叫。
“痛痛痛,你想痛死我啊!我手里的可是滚水啊,我待会全撒你身上去!”
“别吃方便面了。”时西岁说,“吃小龙虾吧,劲爆辣的那种,我请你。”
“现在?”费西昊皱眉,看了眼时间,“出去吃啊?你不是刚洗完澡吗?吃完小龙虾估计浑身又一股味道,都白洗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现在就是很想吃。”时西岁说,“你陪我。”
“那我这泡面怎么办?”费西昊说,“我还特意泡了两包,吃完这两包我都要撑死了,哪还能吃得下小龙虾,要不小爷我明晚陪你吃行不行,明晚我请你吃。”
“你很饿吗?”费西昊问她。
“还好吧。”
其实她也不是饿的原因,就是觉得突然想吃小龙虾了。
时西岁撒开手,改口道,“还是算了吧,也不是说要非吃不可,你吃你泡面吧。”
费西昊:……
“那我可走了啊。”
费西昊抱着方便面回了房间,时西岁独自坐在沙发上,整个客厅安静得几乎都能听到挂在墙上的钟表的滴答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什么困意,不想睡觉,却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
费城靳这会刚上床缓缓闭上眼睛,手机在这会突然亮屏,强烈的灯光让他不得已睁开眼眸。
时西岁:四叔,你睡了吗?
费城靳眸底沉如深渊,他回了消息:没睡。
手机那头迟迟没有等来消息。
好半晌之后,时西岁才发来消息:没事啦,晚安。
费城靳黑眸眯了眯,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此时,时西岁独自一个人披着薄薄的披肩坐在二楼阳台的秋千上,吹着夜间的晚风,静静地发呆,放空着大脑。
“这么晚,还不睡?”
措不及防地,时西岁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沉沉的声音吓得小肩微微抖了下。
“四叔。”
回过头,时西岁扯了扯嘴角,很乖地说道,“睡不着,出来坐坐,你也还没睡?”
“嗯。”费城靳淡然地应了声,慵懒地起唇提醒她,更深露重,别坐太晚后便扭头欲要离开。
时西岁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四叔。”
费城靳扭头,时西岁的披肩被晚风吹得一阵阵漂浮着,嘴角极小幅度地弯起,“我想摸你的手,就一会。”
时西岁说话很轻,轻得让人有一种破碎感的错觉。
费城靳没有拒绝,只是走到她身旁,时西岁给他挪了位置。
两人坐在树藤编制的秋千上,时西岁握住了费城靳的手。
极凉的触感让费城靳的眉心微妙地蹙起,“手怎么那么凉?”
“坐这好一会了。”时西岁垂着头无所谓地回答着,费城靳的手指虽然纤细,但整体看上去很大,合起来几乎能把时西岁的手给包拢住。
时西岁把玩着他的手,指尖时而在他掌心轻轻按压,时而画着圈圈,时而跟十指相扣。
费城靳静静地看着她,她微微低着头,瞧不清神色,只见着长长的睫毛好似蝶翅般轻轻扑闪着。
费城靳薄唇微阖,嗓音很是清浅地说道,“别待太晚,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费城靳的嗓音如空谷幽涧,传入耳里有些悦耳。
可忽的一下,一滴冰凉滴落在费城靳白皙的手背上。
猛地,费城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样,他拧着眉心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又一滴冰凉从时西岁脸颊掉落,从他泛白的骨节慢慢滑下。
费城靳狠狠地皱起眉头,“岁岁?”
时西岁吸了吸鼻子,抬手狠狠地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眼眶红润道,“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想着想着觉得有点可怜。”
时西岁含着泪水笑了笑,神色透着一丝逞强,“就是突然有点,想我爸妈了。”
费城靳乌黑的眼眸紧紧地看着时西岁,沉静幽远,就宛如着漫长的夜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
时西岁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今夜在清吧门口。
何桑年醉醺醺的那一句胡话——“淮月,你知不知道我曾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
三年时间,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即便早就对他心死,奈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低估了它对自己情绪的影响力。
其实她今晚来得汹涌的悲伤无关何桑年,但确确实实因他那话而起。
她只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走来,一直都是那么坎坷。
刚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还算过的愉快的童年却也很快就湮灭了,父亲意外车祸去世,家中财产被夺,自己差点露宿街头。
就连好不容易谈了个男朋友,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死渣男。
时西岁有点萎靡,鼻子一酸问,“四叔,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触犯了天条?所以要惩罚我,让我这辈子活得那么惨。”
费城靳没说话,只是眼神黑沉沉地与她对视,眸底流转的微光带着几分旁人难以看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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