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皇帝的父爱

老皇帝宣判了孙知府孙德成全家流放，并在城门的告示牌上贴出了一份告示，上面详细记录了孙德成的罪行以及他被流放的决定。
  这份告示如同一道惊雷，在城中炸开，引得沿城百姓的议论纷纷，大家都认为孙德成贪腐了用于安顿墨竹镇灾区村民的钱财，是罪有应得。
  择日，孙德成一家就被官兵押着前往边境石场流放。所经过的街道围满了围观的民众百姓，每个人都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在孙府工作的下人也都被遣散了，那些签过卖身契的人从今日起也恢复了自由身，他们可以重新去找新的工作。
  孙德成贪腐事件，在孙府一家被押去流放过后，沿城的讨论热度也就慢慢平息了。
  这几天，老皇帝一直有在思考如何处置太子在墨竹镇的贪腐事情…
  而慕容炀，这位太子，头脑似乎不太清醒。明知皇上前几天因墨竹镇的贪腐事件而严惩了孙德成。
  但太子竟仍不知收敛，继续每日流连于锦花楼，夜夜笙歌，纵情欢乐，丝毫不顾及自己也在那份贪腐名单之上。
  老皇帝得知这一切后，心中的失望如同冰冷的冬日。他曾对太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然而，太子却屡次辜负期望，只懂得贪图享乐，流连于烟花之地，且不知反省。尽管老皇帝一次又一次给予他机会，但太子却从未悔过自新。
  最终老皇帝下令将太子禁闭于宫中，严禁任何人去探访，并且剥夺太子一切特权，以示惩戒。
  太子得知自己被禁闭的消息后，虽然感到惊慌失措，但心中挂念的仍是锦花楼的那些心肝宝贝儿们，无法再见到她们，让他焦虑不已。反而，对墨竹镇贪腐之事，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而且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该如何向自己的母后求助，他知道臻皇后是他唯一的救星，于是指示宫女和太监悄悄去给臻皇后那里传话，请求臻皇后去皇上面前为他求情。
  老皇帝对于太子这种做法和情况已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了，失望透了。
  回想当初的一切，包括立慕容炀为太子，他现在有多后悔，当初就有多无奈。
  当初老皇帝初登皇位，为了稳固皇权与帝位，便寻求前朝太尉臻世昌的支持。臻世昌在前朝朝廷中地位显赫，仅次于皇帝，掌管王朝军事事务，包括统领军队、制定军事策略及调配军事资源等。为了赢得这位高级官员的支持，老皇帝决定册封臻世昌的妹妹臻婉如为皇后。也就是现在的臻皇后。
  之后，为了更巩固皇位和赢得更多支持，老皇帝又纳了许多重要官员的女儿为嫔妃，尽管数量不及后宫佳丽三千，但也有十几二十人之多。然而，老皇帝并非贪图女色之人，他得到了更多支持后，一心只扑在王朝的发展上，致力于造福子民，让王朝的子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因此，许多被纳入后宫的嫔妃都未曾得到皇帝的青睐，甚至有些嫔妃进宫后都未曾见过皇帝一面。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皇帝拥有众多嫔妃，却孩子并不多的原因。
  直到后来，老皇帝邂逅了慕容漓的母妃，云浼浼。那一刻的相遇，老皇帝此生都不会忘记，因为浼浼成为了他一生的挚爱，是他心中最深爱的女人。
  老皇帝初见浼浼，便被她深深吸引。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灵动闪烁，透露出聪慧与机智。脸庞精致如画，皮肤白皙如玉，唇色红润如樱桃，美丽得令人窒息。身姿轻盈优雅，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举止端庄大气，不失温柔婉约，高贵的气质和内在的修养一览无余。
  她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善于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浼浼能与他聊各种观点，许多观点都不谋而合，他们能一起畅想人生、畅谈未来。
  浼浼的笑容甜美可爱，令人心醉神迷，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更加美好。她那绝美的容貌，宛如画中仙子，让老皇帝初次体验到爱情的美好，明白了真爱的价值，也让他明白了什么才是值得珍惜的。
  老皇帝身居高位，后宫已有众多嫔妃在所难免。但在他的极力追求和求娶下，浼浼才同意嫁给老皇帝。云玄长老见到女儿已决定，也只得同意让老皇帝迎娶浼浼。
  由于老皇帝已册立皇后，浼浼就被册封为皇贵妃。尽管老皇帝希望为浼浼举办一场更加盛大和风光的婚礼，但出于礼仪和朝廷稳定的考虑，他不能超越皇后的规格，否则将引起群臣的反对。
  为了给浼浼一个合适的婚礼，老皇帝历经重重困难，排除众多朝臣的反对意见，最终成功举办了这场婚礼。这既展现了他对浼浼深深的爱意和重视，也让云玄长老看到了他的诚意和决心，放心地将女儿交给了他。
  老皇帝此前为了举办婚礼迎娶浼浼，已得罪了许多朝臣。而且由于老皇帝早已经册封了皇后，按照规矩不能轻易废后，因此，他无法将浼浼立为皇后。最终，他选择封浼浼为皇贵妃。

  然而，浼浼一入宫就被册封为皇贵妃，并且得到了老皇帝的深深宠爱，这无疑激怒了朝廷其他有女儿被纳入后宫做嫔妃的官员，还引起了后宫其他嫔妃的嫉妒。
  自从浼浼被娶进宫后，她每天都只在自己的宫殿里活动，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从未管理过后宫的事务，也不想插手后宫的事情。而老皇帝也每天除了上朝处理政务外，下朝后直至就寝时间都是待在浼浼的宫殿里。他甚至连之前对后宫嫔妃的例行公事般的雨露均沾也省略了，自此后再也没有到过其他嫔妃的宫殿了。
  老皇帝和浼浼俩人如同生活在皇宫中的恩爱夫妻，这种恩爱无疑加剧了后宫嫔妃们的更多不满。然而，浼浼在宫殿里深居简出，几乎不踏出她的宫殿一步。老皇帝对她的呵护有加，如同珍视眼珠子一般保护她，这使得后宫的嫔妃们，包括皇后在内，即便心怀不满，也难以找到加害浼浼的机会。
  两人在皇宫里度过了两年的甜蜜二人世界时光。不久之后，浼浼便怀上了身孕，这让老皇帝欣喜若狂。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倍加珍惜和照顾浼浼。
  在这段时间里，老皇帝对浼浼呵护备至，将她视作掌上明珠。正因为老皇帝的高度重视，浼浼在怀孕期间得以安然无恙，远离了所有的伤害和毒害。
  在浼浼的预产期即将来临，这时急需找到一位可靠的接生婆。老皇帝也尽心尽力，亲自过问并安排好一切，但百密总有一疏。而这个疏忽，恰好被皇后抓住了。
  皇宫的稳婆通常由皇宫内部培养和选拔出来的人员担任。这些稳婆在宫中工作多年，积累了一些基本医学知识和丰富的接生经验。她们不仅熟悉宫内的环境和规矩，而且还能够与宫中的其他人员保持顺畅的沟通和协作。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自然熟悉这些内部人员。当初，老皇帝精心挑选的一位稳婆突然患病，病情严重。这位稳婆有个双胞胎姐姐，也在皇宫内担任差事，同样具备接生经验，且与皇后身边的人关系融洽。于是，皇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这位双胞胎姐姐替代生病的稳婆。而这位新安排的稳婆自然对皇后唯命是从。
  皇后是个极具耐心之人，她把双胞胎姐姐安排混进去老皇帝为浼浼挑选的稳婆当中，并未急于让稳婆对浼浼施加伤害或下毒，而是选择在浼浼分娩之际再采取行动。
  当时，随浼浼进宫，做贴身照顾浼浼的人是云玄长老安排的族亲，也是云氏家族的人，名为云俪。浼浼亲切地称她为“俪姨”。她在宫里尽心尽力的照顾浼浼，把浼浼照顾的很好。
  浼浼很快到了生产时间，稳婆早已安排妥当，并且都有丰富的接生经验。尽管当天生产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波折，但最终还是顺利地将小漓儿生了出来。
  浼浼顺利生下小漓儿后，虽然感到疲惫，但身体状况良好。俪姨见状，为了不让在产房外焦急等待的皇帝更加担忧，便提出先将小漓儿抱出去给皇帝看看，并向他汇报浼浼的情况。浼浼也认为自己没有大碍，便同意了俪姨的提议。
  然而，就在这个短暂的时刻，皇后安排的替补稳婆趁机而入，浼浼的产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由于浼浼分娩过程中体力消耗大，浼浼产后感到疲惫，还有点饿。在俪姨将小漓儿抱出去给皇帝看，并和皇帝交待浼浼的产后情况时。
  皇后安排的替补稳婆趁机将用槐花制作的糕点送入产房，声称这是皇帝特意安排给浼浼的。由于浼浼对此毫不知情，加之确实有点饿，她就信以为真，并多吃了几块糕点，希望能补充体力。然而，不一会，浼浼突然就大出血。
  在古代，由于缺乏输血、输液等现代医疗手段，产妇一旦出现产后出血，是很难得到有效的救治。尽管宫中御医竭尽全力，但仍无法挽回浼浼的生命，她最终因出血过多而死。
  老皇帝痛失挚爱的浼浼，下令彻查此事。最终经过御医检查，发现浼浼是因生产后食用了用槐花制作的糕点，导致大出血救治不了而死的。
  因为当时产房内仅有几个稳婆在场照看着浼浼。老皇帝立刻下令彻查稳婆，将涉事稳婆带上来审问，然而，其他稳婆均声称，是另一名稳婆将槐花糕点送入产房，并声称这是老皇帝特意安排给浼浼的。
  老皇帝深感冤枉，因为他从未安排人送槐花糕点。老皇帝是有让人准备了吃食，但他准备的食物还没来得及送进产房。为了查清楚事件的真相，老皇帝决定继续深入调查，追究到底，但那个送槐花糕点的稳婆在事情发生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怎么查都查不到了。
  云玄长老一直未能原谅老皇帝，正是因为这件事。尽管他知道老皇帝非常疼爱浼浼，将她照顾得很好，但那次疏忽导致浼浼被害。浼浼是他的女儿，这样的失去无疑让他难以接受。虽然并非所有过错都能归咎于老皇帝，但云玄长老始终无法释怀。

  皇后以为通过除掉浼浼，皇帝的心便能回归正轨，重新把目光看向后宫嫔妃以及她的身上。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老皇帝失去浼浼后，仿佛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每日退朝后仍不由自主地回到浼浼的宫殿，夜晚依旧在浼浼的寝宫中就寝。他的心中，依旧满是浼浼的影子，无法割舍。
  皇后感觉浼浼虽死，但还是阴魂不散的缠皇帝，依旧缠绕着皇帝的心。愤怒之下，她决定亲自前往浼浼的宫殿，将浼浼生前留下的一切痕迹彻底抹去。她命令将所有属于浼浼的物品全部毁掉、烧掉，以此来切断皇帝对浼浼的思念之情。
  当时，老皇帝正在议政殿与群臣商议朝政时，小季子(季公公)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皇帝见状，示意他靠近些，于是小季子低声禀报，说皇后正在皇贵妃生前的宫殿中，毁掉和焚烧皇贵妃留下的物品。
  老皇帝听闻此事后，立刻起身冲向浼浼生前居住的宫殿。然而，当他赶到现场时，皇后已经将浼浼生前留下的物品毁坏和焚烧得差不多了。
  老皇帝愤怒地冲上前去，揪住皇后的衣领，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皇后被甩倒在地，但她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近乎疯癫。
  她感到极度满意，因为她不仅害死了浼浼，还摧毁了浼浼生前宫殿中的一切，烧毁了所有能唤起皇帝回忆的物品。这样一来，皇帝就再也无法通过任何物品来怀念浼浼了。尽管被老皇帝打了两巴掌，皇后却仍然感到非常开心和高兴。
  浼浼生前所居住的宫殿被毁后，老皇帝便下令将那宫殿给封了，仿佛将浼浼永远珍藏在心底，以免她再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浼浼生前居住的宫殿被封后，老皇帝也下令不准任何人再踏入半步，违者斩。
  浼浼生前居住的宫殿被封存后，后宫的嫔妃们以及皇后，都以为老皇帝会转至她们的宫殿歇息，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老皇帝此后选择在勤政殿的偏殿就寝，仅由小季子（季公公）一人侍候，其他人皆不得近身。
  经过这些事情，后宫嫔妃们终于明白，皇帝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皇贵妃浼浼一人。即使皇贵妃已经去世，皇帝的心里依然只有她。
  因此，众嫔妃也不再争宠了。她们都明白过来了，自从有了皇贵妃，老皇帝便未曾踏入过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宫殿。即便皇贵妃去世了，老皇帝依然没有再去过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宫殿，只是时不时地安排人送些东西给她们而已，这或许算是老皇帝对她们的一种情分吧。
  老皇帝失去了深爱的浼浼，但幸运的是，浼浼为他留下了一个儿子。老皇帝为这个儿子取名为慕容漓。老皇帝对慕容漓倾注了所有的爱，仿佛是要将对浼浼的感情全部传递给他。
  他亲自教导慕容漓识字、写字，教他骑马、射箭、习武，每一项技能都寄托着老皇帝对慕容漓的深厚情感。老皇帝对慕容漓的偏爱，不仅朝臣们看在眼里，后宫的嫔妃们也都心知肚明，尤其是皇后。
  皇后认为她生的儿子慕容炀是众多皇子中的长子，凭什么皇帝眼里只有慕容漓一个儿子？这让皇后难以理解为何皇帝只将全部的爱倾注于慕容漓。
  随着朝堂上越来越多的朝臣建议皇帝册立太子，皇后心中的焦虑日益加剧。因此，她决定策划对付年仅四五岁的慕容漓。
  在浼浼离世后，皇帝决定让俪姨留下来继续照料年幼的慕容漓，而俪姨也尽心尽力地履行着她的职责，将小漓儿照顾得无微不至。
  然而，皇后为了更方便地对慕容漓下手，那就必须先解决掉忠心耿耿的俪姨。于是皇后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她暗中安排人将俪姨迷晕，然后秘密地将她送出宫后再杀掉。
  因为皇后深知，即便要除掉俪姨，也不能在宫中动手，以免留下线索或把柄让皇帝查到。她的计划周密而冷酷，显示出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决心。
  皇后安排的人将俪姨迷晕后带出了宫外，还没来得及动手，俪姨在途中苏醒过来，趁机逃脱了，而且找不到俪姨的下落。
  当皇后安排的人回来报告，皇后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认为即使没有杀掉俪姨，她也再也无法回到皇宫了。因此，皇后便将俪姨的事情抛诸脑后，不再将她视为威胁。
  当老皇帝得知俪姨失踪后，他愤怒地去找皇后质问。然而，由于皇后行事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坚决否认了所有指控。
  皇帝虽然愤怒至极，甚至想废除皇后，但他却无法做到。因为王朝的法律不允许随意废除皇后，而且朝臣们也会反对皇帝这样的决定。因为皇后并未失德或失贞，也没有身体疾病或残疾，更重要的是，她生育了皇子。这些因素都使得皇帝不能轻易地对皇后采取行动。
  皇后反而用慕容漓的安全威胁皇帝，要求皇帝立慕容炀为太子。因为老皇帝没办法一天12个时辰，都能守护在慕容漓身边，若想避免意外，就必须顺应皇后的意愿。

  皇帝曾考虑过将慕容漓交给云玄长老抚养，但又舍不得与儿子分离。慕容漓是他与浼浼所生的儿子，他希望能亲自教导他。而皇帝对慕容漓的悉心教导，正透露出他有意将慕容漓立为太子的心思。
  皇后的威胁，让老皇帝开始为慕容漓的安危感到担忧。他已经永远失去了浼浼，不愿再失去与浼浼所生的儿子。经过反复权衡和深思熟虑，老皇帝最终同意立慕容炀为太子。这样，慕容漓也能在皇宫中安全地成长。
  尽管老皇帝对慕容炀的关爱不及慕容漓，但在立慕容炀为太子之后，他仍期望将其培养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老皇帝对慕容炀也投入了心血进行教导和培养。然而，皇后一直干预其中，她认为皇帝对太子的管教过于严苛，并非出于真爱，而是在折磨她的儿子。因此，皇后频繁地找老皇帝闹腾。最终，老皇帝无奈之下，将慕容炀的管教完全交给了皇后。
  老皇帝后来也想明白了，慕容漓在他身边教养到5岁，随后跟随国安将军到军营学习练兵和训练。凭借慕容漓的能力和实力，他完全有能力承担起这个王朝的重任。
  如果将来慕容炀无法胜任这个位置，到时实在不行就废掉慕容炀，改立慕容漓为继承人。老皇帝未曾料到，皇后亦洞悉他的心思。
  慕容漓年满二十，离宫自立府邸，起初两年，一切似乎都平静无波，加上慕容漓自己也精心培养的一批能干的手下。然而，百密终有一疏，慕容漓遭人暗算，双腿致残，身中剧毒。
  老皇帝急令宫中御医全力救治，却均告无效。他又悬赏寻遍全城乃至整个王朝的名医，却仍无人能解慕容漓身中的毒和医治腿疾。最终，只有慕容漓的舅舅能研制出压制其体内毒素的药物，但解药却始终难以研制成功。
  慕容漓遭遇暗算，老皇帝派人去查，但一无所获。皇后坚称此事与她无关，但她却又对慕容漓所中的剧毒了如指掌，知道有一种药材与其体内毒极为相冲。那种药材只需微量，便可使慕容漓无药可救。皇后以此威胁老皇帝，不可废除慕容炀太子之位。否则，慕容漓随时可能因毒发身亡。
  所以，到目前为止，尽管老皇帝对慕容炀感到多次失望，但他从未提出废太子。无论慕容炀的行为多么令他愤怒或生气，老皇帝仍然给予他机会。尽管都知道慕容炀在外面混迹烟花之地以及对兄弟之间的所作所为，老皇帝也只是在勤政殿里拍着龙案发泄情绪，并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
  只是这次，慕容炀的贪腐行为牵涉到墨竹镇旱灾的村民，他们都是西沿王朝的子民。然而，慕容炀作为太子，却表现得如此冷漠无情，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老皇帝再三权衡和深思熟虑后，最终决定对太子进行惩罚，将他关禁闭，并未提废太子。
  而臻皇后得知太子被皇上关禁闭后，感觉天都要踏下来了，跟疯了一样。在寝宫颠颠转。
  臻皇后一边颠颠转，一边痛心疾首的喃喃道，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太子关禁闭？”
  “太子，太子，我的儿呀，我的炀儿呀…”
  “不可以，不可以，我的儿是太子，不可以关禁闭，我的儿是太子…”
  “不行，我要去找皇上，对，我要去找皇上！”
  “皇上，皇上，皇上…”
  臻皇后像疯了一样直接从寝宫冲出去，一路喊着，一路往勤政殿冲去。
  这会的臻皇后，发髻上的发簪斜了，发髻也丝丝缕缕的垂落，平时最在乎仪容仪表的她，此时完全不管不顾了。
  老皇帝似乎也知道臻皇后会赶来哭诉闹腾，但他也已做好心理准备，去应对臻皇后这场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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