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噩梦的开始
三天很快过去了,阮吟尤在不舍下只好回了黎城,离别时,外婆说要送她去县城上坐火车,阮吟尤担心她的身体又怕她一个人回来怎么办,就没同意。
外婆让她等等,年迈的她从家里枕头底下拿出一张花布包着的几张钱,一块也有五块也有红色钞票也有,阮吟尤看着外婆抖动的手握着这几把钱,这对于她来说是辛辛苦苦攒下的啊,阮吟尤不收,外婆非要硬塞,实在拗不过便收下了,这些钱对于在黎城生活的阮吟尤其实说不上多的,只是它是爱,是外婆的爱,强忍着泪水便走了。
绿皮火车上,阮吟尤看着外婆家的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下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到黎城已经傍晚了,下了火车,黎城闪烁的霓虹灯仿佛与在坪县是两个世界……
行人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站,可笑的是崔丽萍并没有来接她,像是完全不担心小姑娘一个人回来,阮吟尤内心觉得很是讽刺,站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碎发随意的塌在眼前,手捏着烟,痞透了。
程羿看到小姑娘向自己走来,捻灭烟头,满眼宠溺的把她揽入怀里:“阿尤!”阮吟尤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得到了安慰,头埋在怀里蹭了蹭。
两人手牵手走着,阮吟尤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程羿觉得有些好笑,拉着她走进一家火锅店,这家店装修很好像是才新开不久,两人点了一些菜,程羿负责帮她下菜然后全都捻到她的碗里,阮吟尤大快朵颐,吃饱后疲惫的身体像是充满能量,抽着纸擦嘴,抬眼,隔着两桌不远处一双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阮吟尤眼神逃避,身体颤了颤。
程羿发现了小姑娘的不对劲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的都是别人正在埋头吃,没人看向这里,程羿有些不解,阮吟尤说吃饱了两人付钱时,服务员有礼貌的微笑说已经有人扶付过了,程羿问:“阿尤是遇到熟人了吗?”阮吟尤摇摇头,攥紧双手,还是付了一次钱,拉着程羿走出店。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羿越想越不对劲,看着她:“阿尤你在害怕吗?”阮吟尤深呼一口气,搂住他的胳膊:“你在说什么,我太累了,刚刚吹了风,都发颤了,我觉得刚刚那个服务员就是看你了,才谎称有人付钱了的!”她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很正常,程羿出去吃饭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今天带着阮吟尤啊,看着阮吟尤的样子也没多想。
两人走在路上,手牵着手,阮吟尤和程羿讲着在乡下发生事,说外婆做得糯米饼很好吃,还有夜晚的恬静美好,路上的小野花也很美,生活节奏很慢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程羿细心的听着她说,时不时的回应几句,不知不觉便到家了,阮吟尤叮嘱程羿:“快回家叭,虽然初春了但是晚上还是会降温,别感冒啦!”说着准备目送他离开。
程羿揽过她,栖身吻住她的唇,两唇绞缠,包含了几天不见的想念。
阮吟尤推开他:“快回去叭!”程羿看着小姑娘娇羞地样子,嘴上是自己刚留下的痕迹,满意的离开。
阮吟尤洗完澡躺在床上,拨通赵雅菲的电话告诉她遇到于柏森的事情,赵雅菲那头传来惊叹:“不是吧!吟尤,他这样的人你要小心啊,他不会在跟踪你吧!”阮吟尤沉默一会:“飞飞,他说他不会放过我的,我怕他会做出过分的事情。”阮吟尤没哭,她强忍着泪水带着一些哭腔说着,她想到于柏森就发抖,是骨子里的害怕。
“吟尤,我觉得你还是告诉程羿叭,我觉得他会保护好你的。”阮吟尤没有勇气再旧事重提,更别说还是告诉程羿了,她脑海里想着说了之后程羿绝情的要和她分手的样子:“我想想叭!你在学校里会见到他吗?”赵雅菲听到阮吟尤这么问瞬间咋咋唬唬了起来:“偶尔吧,他还是那样装着斯文在花丛中,什么时候那些人会知道他其实是家里穷的啥也没有还是被老女人包养的变态啊!”赵雅菲说着气急了,她是真心疼阮吟尤,她了解阮吟尤这个小奶猫,即使没人相信她,她也相信,打从她为自己逃课看猫,她就知道这个女孩子骨子里的善良,随后两人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阮吟尤看着窗外,她睡不着了。回想起以前:2007年夏,阮吟尤高一,是大家眼中乖巧又听话的孩子,学习也是很好的,常常年级第一,可正是因为学习好人长的漂亮,便成了一些女孩子内心嫉妒的对象,常常制造误会让大家孤立她,背后搞一些小动作,那时阮吟尤觉得没太严重也没理她们。
后来高二学长风度翩翩的斯文少年,他叫于柏森,学习好,为人处事谦逊,是大家心目中的男神觉得他温柔,不少女生沦陷于他的温柔和礼貌。
一天课后,作为英语课代表的阮吟尤抱着一摞作业要去老师办公室交,不小心撞到于柏森也要去老师那里,于柏森抱的书本有些吃力,阮吟尤见忙撞到他就开口说:“学长我帮你拿一些把我也要去办公室的。”就是这个出于助人为乐的小事,让后面越发不可收拾。
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出绯闻说两人在谈恋爱,平时于柏森会来班里找她,两人成了朋友,那是阮吟尤觉得他确实如大家所说那样,温柔谦逊有礼,情窦初开确实有些心动了,不久后,于柏森在放学说有些题目自己没解出来,他高二啊怎么会问阮吟尤高一的题呢,阮吟尤也想过,可是还是跟着去了,就在学校后面没人的仓库里,阮吟尤噩梦的开始……
于柏森关上门,从后面抱住阮吟尤:“阮吟尤同学,我喜欢你好久了,真的好喜欢。”阮吟尤面红着脸,觉得他这是在表白,可后面,于柏森的手在她身上打转,不停的抚摸着,阮吟尤有些怕:“学长,这里好黑,我们出去说吧!”于柏森像没听见一样:“我知道你肯定也喜欢我,做了之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你这么纯应该是个处女吧。”说完伸手去解扣子,阮吟尤哭着说不要,于柏森不管,强迫她躺在布满灰的木桌上。
阮吟尤在最后一刻衣衫不整的跑出仓库,被一个同学看到,随后事件发酵,都在传她早恋和别人搞了的消息,老师的强迫,同学的议论,妈妈的压迫,本就一些人眼里的讨厌对象,这下更是有话说了,还有一些更是过分到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号码骂她不知羞耻毁坏学校名誉……太多了,没人相信她……
崔丽萍知道后拖着她回家打了一顿,这不是第一次打她,却是打得最重的一次,不断吐出话语全是:“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居然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死去的爸?”阮吟尤听到这些和刺一般的话一针针的扎进心脏。
她不敢出门不敢去学校,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为什么没人相信,就连自己的好朋友也不相信自己。只有赵雅菲相信愿意听她的话,可是没什么用,口水唾沫能淹死人。
她绝望,随后崔丽萍无奈帮她办了转学手续,她每天浑浑噩噩,闭上眼睛全是被于柏森强迫的画面去,他邪恶的嘴脸,阮吟尤想到就害怕……
直至后来她在家中坐在浴缸中想要自杀,她怕疼,她没有选择割腕,而是选择被淹死,她觉得现在的她自己就如同在水中挣扎的自己。
崔丽萍发现她吓得半死,最终被抢救过来,醒来又免不了一顿责骂,崔丽萍拿她没办法,自那以后就很少管她,除了学习以外,她好像已经不会再关心自己的女儿了。
阮吟尤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熬过来,失眠落发,吃不下饭,做噩梦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再后来阮吟尤看到一段话:
你想要死的时候,
请看看世界上是否已经没有再值得你坚持下去的人或物了,也许你处于深渊,但会迎来救赎。
阮吟尤顿悟,她不期待什么救赎,她只觉得能完成妈妈的期望就够了,她内疚,内疚妈妈对自己的爱即使偏激但是这份爱的的确确真真实实存在,从出生的那天起,妈妈对自己的爱很辛苦,所以才会严厉。她把过错烂在肚子里……全部归咎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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