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因熠王差点被侍女刺杀,昭兰公主便一早叫来德叔,让德叔安排剩下的两名侍女出府……
和熠王的生命比,可遇不可求的姻缘,不值一提……
安诗浓得知昭兰公主要她们离开王府,内心十分不舍,但经盛颜夕和宋霜儿一事,自知昭兰公主不会改变心意,便收拾好行李,坐上熠王府安排的马车,回家……
坐在马车上的安诗浓,握着刻有“沐”字的留情珠,眼泪不自主的在眼里打转,模糊了视线……
当初为了能进熠王府,违背爹爹,气倒娘亲,放下身份,没想到落得这样的结果。
离家已经一月有余,不知爹娘可好?还会不会认我这个自甘下贱的女儿……
接到熠王府小厮递来的话,兵部侍郎安远璋夫妇早早的带着下人,在门口等自家这个抛弃父母的狠心女儿。
虽然心中十分生气,但自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为他人做婢子,真是想想就心疼
可怜这天下父母心,儿女就是讨债鬼……
车辆停了下来,安诗浓心中十分复杂,迟迟没有下车,直到府里的管家叫了声“小姐”,才缓缓地撩开车帘下车……
安诗浓看到门口殷切期盼自己的父母,瞬间泪崩,眼泪如雨般滑落
“爹,娘”
安远璋夫妇含着泪迎上去“诗儿……我的女儿……”
安诗浓看着眼前一月未见的父母,似乎苍老了许多,不禁自责的跪拜行礼“爹,娘,女儿不孝……”
安远璋撩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扶起女儿,拍着女儿的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站在身后的管家,见此一幕,不禁感伤的落泪……
小姐出去当真是急坏了老爷和夫人!
辰王府
入秋后的时日里,辰王的咳疾越发的反复,殿内的辰王喝掉侍女端来的药,看着碟子里的蜜饯,熠王示意侍女端走……
这么多年,喝了不知多少碗药,早已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了,又何必浪费这去苦的蜜饯!
一旁的陆子焱见状,安慰道“殿下,您的咳疾总会见好的……”
辰王苦笑“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药膳,也不见好转,本王已习惯了……”
咳!咳!咳!
辰王用手帕捂着嘴,道“这每一次的咳声,都在提醒我母妃的痛!”
当年辰王的母妃怡妃原本是宫中的一名婢子,在皇帝醉酒时临幸,生下辰王,至此再未得到过皇上的宠幸……
为了见皇上一面,怡妃每天带着辰王在皇帝上朝的路上等。
十年前,除夕的夜里,因雪太大,怡妃不幸撞上熠王的母妃淑贵妃的轿撵,本就厌恶怡妃母子地位卑微的皇上,借此惩罚他们母子在大雪里跪足三个时辰……
谁料,早已抑郁成疾的怡妃,半个时辰后吐血而亡……
年仅十岁的辰王寒气入体,高烧不退,至此,患上了咳疾……
辰王看着院角的寒梅
“子焱,你可知本王为何唯独喜欢这株寒梅?”
陆子焱顺着辰王的视线,看过去,疑惑道
“属下总是见殿下盯着寒梅失神,一直不解,这寒梅是有什么玄机吗?”
“樱花美丽娇艳,莲花清新隽秀,菊花清幽淡雅,美虽美矣,但终究不是独占枝头……
唯有这寒梅,用三季的时间,蓄足养分,独占整个冬天,一枝独秀!”
这世人皆知的辰王,出身低贱,体弱多病,是盛京城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位废物王爷,但陆子焱清楚,眼前的这位病弱王爷,是如何如一株寒梅般,隐忍甘做衬托他人的绿叶,蛰伏三季,只为做最后的一枝独秀,惊艳世人!
陆子焱思索半天,才将宋霜儿自戕的事告诉辰王,辰王得知后,并未太过惊讶,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尾巴断干净了吗?”
“一切按照失败后的计划,将矛头指向了贤王”
伴随着几声咳嗽声,辰王转过身,拿起剪刀,修剪窗边的矮子松,默不作声,半天后,道“熠王府最近可有何异常?
“宋霜儿死后,熠王府之前的侍女被遣散,奇怪的是,还有一个侍女并未出熠王府。
经属下打探,得知在宋霜儿行刺当晚,熠王府的一名叫盛颜夕的侍女,偷取了贵重物品和字画,趁乱逃出王府……”
辰王修剪矮子松的手一顿,“女贼?可有说是什么贵重物品?”
“只道是些首饰字画,熠王府并未大肆追捕,应该是寻常小贼”
辰王转过身,疑惑道“寻常小贼?这熠王府何时松懈到,让寻常小贼这般的放肆?
子焱,你速去查一下这个女贼的去向……派人盯住熠王身边的侍从墨玉……”
同一天晚上出现刺客、女贼,这熠王府竟没有任何抓捕的动静,当真是奇的很!
墨玉快步走进书房,确定四下无人后,将手里的纸条递给端坐在书桌旁的熠王。熠王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愕然三个字“裳倪阁”……
熠王脑中迅速闪过之前跟踪录里,就曾记录过盛颜夕,那日出府去过这裳倪阁……
当时只以为是为了那件什么斩男装,不曾想,这一桩桩,一件件,竟都是她的预谋。当真是眼拙,小瞧了这女贼!
熠王合上纸条,拿过一旁的灯盏,打开灯罩,将纸条放到火上,纸条瞬间被点燃,化做一缕烟
如此缜密的布局,盛颜夕,你背后到底是何人?
“殿下!小心!”
失神的熠王这才注意到,燃烧的纸条已经烧到了自己手,反应过来,立马收回手,弹了弹袖口的灰烬,若有所思后,道
“墨玉,先不要行事,秘密监视裳倪阁!”
“是!”
裳倪阁?印龙诀?盛颜夕?
熠王扶手捏了捏额鬓,自从盛颜夕消失后,这头疼的越发明显。
厢房里的女子,正趴在桌子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燃烧的火焰,全然未发觉,侍女站在身后。
侍女俯身看了看蜡烛,再瞅瞅满脸写着“相思”二字的小姐,默默地替小姐披上单衣,笑着打趣道“小姐,这蜡烛里,是有熠王殿下吗?”
安诗浓瞪向侍女,娇怒道“如烟,你说什么呢?谁想熠王了?”
“自从小姐您回府,每天都这样黯然神伤,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小姐,您这是得了相思病!”
“如烟!”
唤作如烟的侍女,看自家小姐被说的恼怒,便自觉的闭上嘴,替小姐铺床。
安诗浓看向窗外挂在树梢的月亮,想起了王府最后的那天晚上。桂花树下,月亮也是这么的圆,这么的亮……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女子猛地转过头,问正在铺床的侍女
“如烟,这次回府,怎么没看见璧崖?”
璧崖,是兵部侍郎安远璋安排给女儿安诗浓的近身侍卫,此人武艺高强,保护小姐是他的使命。
如烟铺好床,将助眠的昙花香炉点燃,放在床边的凳子上,道“小姐,璧崖被老爷安排出府办事去了,好像……明日就回府了。”
“明日?”女子重复着思索后,继续道“如烟,璧崖回来后,你叫他来找我”
“小姐,您不是最讨厌璧崖了吗?怎么这次一回府就问璧崖?”
“那是爹爹老让他跟着我,监督我,所以我才烦他,也算不上讨厌……”
如烟也不再多问,听着外面的唰唰作响的声音,大概是起风了,便走过去,将窗户关好,伺候小姐入寝。
安诗浓随手脱下披在背上的外衣递给如烟,脱掉鞋子,在如烟的服侍下,躺下,闭目。
如烟放下床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安诗浓听见关门的声音后,睁开眼睛,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留情珠,久久不能入睡……
殿下,你可好?
经过墨玉的一番监视,裳倪阁的掌柜,最近总是会在每日丑时带着药,悄悄去往城外的一家客栈……
熠王看着墨玉递来的纸条,心头一紧……
“殿下,要不要今晚动手将那女贼抓获?”
熠王收紧瞳孔,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不用,本王亲自去”
墨玉看着殿下凝重的神情和攥紧的拳头,猜测殿下定是恨透了这女贼,想要亲自捉拿,便道“殿下,那女贼甚是狡猾,属下这就去多寻几个身手好的侍卫,以确保殿下安危”
熠王立马抬手制止“不用!”,转而继续道“此事不要告知任何人”
“那……属下陪殿下去,好保护殿下”
熠王不语,墨玉便速去准备好出行的便服,二人前往城外客栈……
“殿下,熠王和侍卫墨玉,穿着便服,刚从王府出发,我们的人一直跟着……”
“撤下来……你亲自去……”
“是!”
熠王为掩耳目,坐着王府的马车,先去了茶香楼,进了雅间后,从后窗跳下,换上平常的马车。出了城后,才骑马前去客栈……
这家客栈很不起眼,外观简陋,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悦来客栈”几个字……
熠王站在门口,打量一翻后,进店,询问店家,最近可有个受伤的女子入住。
店家见来人衣着不凡,大有王孙贵胄之态,便很自觉的向上指了指
“楼上左转,最后一间房就是。”
话罢,墨玉本想先去打探是否有危险,怎料熠王一个箭步便冲到楼上,留下没来及反应的墨玉一脸疑惑。
殿下这是怎么了?这么报仇心切?
来不及多想的墨玉,也一个箭步冲到楼上,殿下的安危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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