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外婆的家

父亲的烟刚刚点上，宋衍母亲上楼了，见儿子低着头，父亲在一旁酒气冲鼻。在狭小的房间还点上了烟，母亲上前两步就抢过香烟，丢地上踩熄。

        宋衍父亲就不干了，坐床上顶了两句，宋衍母亲开始破口大骂。父亲在床上摸索着，拿起充电器头，就朝着门口摔去。

        充电器没摔出去，宋衍的手机先落地，充电器上宋衍手机正在充电。手机摔墙上，没粉刷过的墙，把手机屏幕碾的粉粉碎。

        房间里静了下来，父亲母亲连忙去看宋衍，宋衍依然低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父亲识趣的下楼去了，母亲上前拉住宋衍的手。

        母亲还没说话，就开始哭诉起来，哭诉她这些年的不容易，哭诉，她的对宋衍的好。

        屋子里的灰尘好像被父母的哭泣吵闹震起，两层的小楼，似乎没有一处是不吵闹的。宋衍找不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宋衍的心也好似起起落落。

        宋衍想到这，看着季淮上车后向着后排走去。不经眼眶酸涩，宋衍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路总有走完时，宋衍走过了地铁站，走过繁华街道，走过小区。来到一个偏僻的郊外，郊外是一栋栋的老旧居民楼。

        宋衍的外婆就住这，宋衍舅舅在b市上班，有一套房在市区。老太太还能动弹，又不想和儿子儿媳住一块，就找了个老城区住下。

        宋衍会时不时的来住上两天，这次，宋衍敲响房门，一个老太太打开了门。宋衍每次见外婆，都觉得比上一次要年迈。

        “奶奶”宋衍声音都有些颤抖。

        老人家六十多了，手脚还算麻利，身体也不似年迈。外婆见来人是宋衍，笑着拉宋衍进屋，屋里的陈设依旧简单。

        一张红漆木桌，一套红漆茶几，显得房间空旷不少。宋衍没有手机，这次来是直接过来的，可老人家的桌子上，做的都是宋衍爱吃的菜。

        奶奶接过宋衍背上的包，拉宋衍坐在桌边说道，“衍衍啊，你妈跟我打电话说你会过来。”奶奶说着话拍了拍宋衍的手。

        “唉，你爸妈这样都大半辈子了，你妈要是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别往心里去。你爸也是个老实人，被你妈说的狠了，你妈呀，也是被我们宠坏了呦。”老人边说着，眼珠混浊，似也泪花。

        宋衍点着头，低头吃着菜，说着，“嗯嗯，嗯嗯，不会，不会，奶奶你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

        其实奶奶做的菜，早已大不如前，盐巴要么不放，要么放多。每次宋衍来，奶奶都会说宋衍妈妈是被自己宠坏了，说些三姑六婆的事。

        宋衍很耐心的听，其实老人只想一个人陪着说说话。吃完饭，奶奶带宋衍来到宋衍的房间，床单被褥整齐。

        “衍衍啊，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奶奶出去逛逛。”奶奶说着话，带着她的老人机出门去了。

        奶奶没什么娱乐项目，不爱吃零食，不爱打牌，只有小区里几个老头老太太聊聊天。奶奶的一位老友，去年因病去世，奶奶伤心了好久。

        奶奶出门后，宋衍打开电脑，工作着，夕阳以西下。宋衍想起季淮给自己发过的全家福，他的父亲和蔼，母亲温柔。

        电脑刚刚打开，□□的小企鹅开始不停的闪烁。季淮发来的消息，“宋衍，宋衍，我到家了，我妈又开始唠叨，想让我出去跟你一样实习。”

        季淮继续道。“宋衍，我跟我妈妈说起过你，我妈妈说对你印象很好，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比我听话多了。”

        季淮还说，“对了，我妈还说，想让你去我家做客呢。我跟我妈说，你不喜欢吃香菜，菜里面也不能有姜丝。”

        “喜欢青菜，不喜荤腥，我妈笑着说，男孩子，不能太偏食，还是要吃点肉的。我说，那宋衍不吃肥肉。我妈笑着敲打我，说肯定是我点我自己喜欢吃的菜。”季淮消息还在闪烁。

        季淮继续说道，“宋衍，什么时候来我家做客，我家人肯定都喜欢你。你到了吗，看到记得回复。”

        自从宋衍没用手机，季淮的聊天模式，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宋衍再回复，慢慢的，宋衍习惯电脑开机，企鹅快乐的闪烁。

        宋衍回复道，“嗯，刚到，有机会一定去你家。”

        季淮秒回，“十一黄金周过后，你工作就会很忙吗。”

        宋衍回答，“嗯，会比现在忙。”

        “哎呀，要不我去找个编程工作，嘿嘿嘿，”季淮后面没说，程序猿配后期，也还不错。

        宋衍的工作□□闪起，几封压缩邮件，宋衍只好回道，“季淮，工作来了，有时间再聊。”

        季淮懂事的回答，“好的，你忙，不过看到我消息后，就按时回复。”

        宋衍开始工作，期间奶奶回来，要宋衍不要忙太晚，自己就去睡觉了。

        宋衍一忙起来就不顾时间，好不容易忙完，抬头捏了捏自己酸胀的脖子。看时间都凌晨一点了，□□企鹅还在欢快的闪烁着。

        季淮的消息，“七点了，你从说忙到现在都两个小时了。十点了，你还没忙完吗，我刚刚打了几场游戏，遇到过几个奇葩。”

        “宋衍，宋衍，你见过伽罗出六双鞋子，钟馗一局下来只勾张飞吗。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宋衍十一点了，我妈妈做了宵夜，要我去吃，配上一张图，你先吃。”

        宋衍看见照片上，季淮的脸，脸旁边一盘水饺几碟小菜，宋衍肚子适时的叫了叫。

        季淮还有消息，“吃完水饺，我就要睡觉了，手机静音，你可以安心回复我的消息。嘻嘻，我好像习惯了这样和你相处的模式，好开心的。”

        宋衍也开心，真的，宋衍认真的一条一条回复。“凌晨一点，工作完。游戏好久没玩，不知道我的百里还能不能百发百中。”

        宋衍停顿，继续道，“我晚上有夜宵，猪肉白菜水饺，只是看到你消息的时候，吃完了忘拍照。季淮，晚安，我也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

        唠唠叨叨，时时刻刻有人惦记，世间美好生活不过如此。

        宋衍关掉电脑，沉沉睡去，嘴角带笑，期待清晨，季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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