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景弘是个老实孩子,被天香阁一名叫柳如烟的花魁给骗了……”江灵薇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霓虹娘娘,求求你救救景弘。”
“灵薇,你先起来,你知道,天羽国一直以来都有祖训,后宫不能干政,这事我也只能试着跟崇儿说说。”霓虹娘娘说,其实心里有点不太愿意,毕竟赵景弘做的这些事情都是跟赵崇对着干,真有一天赵治入主京城,她和赵崇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从古到今,争夺皇位都充满了血腥,霓虹并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女人。
江灵薇千恩万谢的走了,但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将所有希望放在霓虹身上。
霓虹娘娘还是守信的,当天傍晚把赵崇叫到了霓虹阁。
“母后,好久没有喝你亲自煲的汤了。”赵崇说。
“你今天有口福了,本宫亲自熬的人参野鸡汤。”霓虹娘娘给赵崇盛了一碗。
赵崇狼吞虎咽,一脸的幸福。
娘俩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饭吃得差不多了,霓虹娘娘这才提了一句:“景弘他娘下午来了。”
“母后,儿臣现在虽然还不是皇帝,但也相差无己,需要脸面和威严,如果什么人都把儿臣的话当成耳边风,以为儿臣心善,好欺负,以后还如何君临天下?”赵崇一脸严肃的说。
“这事母后不过问了,再喝一碗汤?”霓虹娘娘问。
赵崇拍了拍肚皮,说:“儿臣饱了。”
“那就早点回去吧。”霓虹娘娘说。
“儿臣告退。”
赵崇带着卫默离开了霓虹阁,上了马车没走多远,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大胆。”卫默冷喝一声。
赵崇挑开帘子,问:“小卫子,怎么了?”
“江娘娘拦路。”卫默小声回答道。
赵崇眉头微皱,最终下了马车。
“江娘娘,你如果是为了八弟的事情,就请回吧。”赵崇冷着脸说。
“太子殿下,本宫只是想请你尝尝亲自酿的酒。”江灵薇屈膝行礼,朱唇轻启道。
“太晚了,改天吧。”赵崇说。
“只饮一碗,耽搁不了多久。”江灵薇说:“酒就在那边的凉亭里。”
“呃?这……”赵崇有一丝犹豫,刚想再次拒绝。
扑通!
江灵薇跪下了。
“江娘娘,你这是干嘛。”赵崇伸手将江灵薇扶了起来,好像对方的衣裳有点宽松,整个香肩都露了出来。
“太子殿下不同意,本宫就长跪不起。”
“江娘娘,你这……好吧,本王就品尝一下江娘娘的美酒。”
“小卫子,你在这边等着。”
“是!”卫默躬身应道。
江灵薇在前边带路,七拐八拐来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里,果然里边石桌上放着一坛酒,还有两个水晶杯。
酒香四溢,江灵薇举起了水晶杯,赵崇内心有一丝挣扎,知道对方肯定会提赵景弘的事,于是决定饮了这杯酒,立刻离开。
美酒下肚,赵崇感觉有一丝燥热,体内的某种东西被酒气激活了。
下一秒,他突然发现江灵薇坐到了自己腿上。
“江娘娘……”赵崇想起身,却发现手脚有点发软。
“再饮一杯。”江灵薇说,端着酒杯放在赵崇嘴唇边。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崇便醒了,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江灵薇,叹息了一声,随后悄悄起床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爷!”卫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卫子,你看到什么了?”赵崇问。
“奴才什么也没看到。”卫默躬身说。
“奴才也没看到。”站在卫默旁边的小路子也急忙说。
“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人,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小路子,你就自己了断吧。”赵崇冷冷的对小路子说。
扑通!
“王爷放心,此事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小路子吓得浑身发抖,立刻跪在地上。
他恨自己昨晚到底来干嘛,本来是想献殷勤,竟然遇到这种事情。
“走吧!”赵崇带着卫默离开了。
房间里,江灵薇睁开了眼睛,其实她一夜未睡,并且也始终未提景弘的事,即便赵崇耕耘的时候。
赵崇坐在马车里,脑海里回忆着昨晚的春色,竟然有一丝恋恋不舍。
啪!
下一秒,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王爷,怎么了?”卫默询问道。
“呃?没什么,你告诉安慧,柳如烟,斩立决。”赵崇说。
“八王爷呢?”卫默问。
“发配安岭吧。”赵崇想了一下说。
“是,王爷。”
两天后,赵崇特许赵景弘进宫跟江灵薇辞别。
“母后,他们把如烟杀了,呜呜……”赵景弘哭着说。
啪!
江灵薇恨铁不成钢,狠狠的抽了儿子一巴掌。
“一个青楼女子罢了,值得你堂堂一个王爷为她落泪?把眼泪给本宫收起来。”江灵薇一脸严肃的训斥道。
赵景弘停止了哭泣。
“你认识到错误了吗?”江灵薇盯着儿子问。
“儿子知错了。”
“真知错了?”
赵景弘点了点头。
“到了安岭,除了闭门读书,也可以去钓鱼狩猎,但绝对不允许再参与任何争位之事,为娘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听到了吗?”江灵薇瞪着儿子说道。
“是,儿子知道了。”赵景弘应道。
“走吧,听说安岭在太子殿下的治理下,非常的繁华,你到了那里,受不了苦,也遭不了罪,安心读书习武。”江灵薇给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
赵崇最近几天有点魂不守舍,他发现自己一个弱点,对漂亮女人有点硬不起心来,特别是像江灵薇这种有韵味的女人,那种媚惑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王爷!”正愣神呢,卫默走了过来。
“何事?”
“并州大捷。”卫默说。
“哦?我看看。”赵崇从躺椅上起来,接过战报。
荀志率军击溃狼月国大军,并且一直追杀到幽州边境。
“好,非常好,封荀志关武侯,永镇幽州。”赵崇大喜道。
“是,王爷。”卫默躬身应道。
“这上面怎么没有陈皮等人的消息?”赵崇问。
“陈皮的消息上午就到了,他们灭了对方的精锐骑兵,然后尾随阿速吉追进了草原。”卫默说。
“追进了草原?狼月国可是有天巫宗,立刻传消息给陈皮,让他马上率队回来。”赵崇思考了片刻说。
“是!”
“等等,叫铁牛和季鸣过来。”赵崇说。
“是!”
稍倾,铁牛和季鸣来到赵崇面前。
“你们两人立刻前往幽州,然后从幽州进入草原,尽快找到陈皮的三百骑兵,给本王把他们带回来。”赵崇命令道。
“是!”铁牛和季鸣应道。
……
茫茫草原,陈皮率领着三百骑兵已经把阿速吉给逼到了绝境。此时的阿速吉身边只剩下了十二名护卫,其他人要么跑散了,要么被身后的陈皮等人杀了。
并且没水没粮,马匹长时间奔跑也要坚持不住了。
又跑了一刻钟,阿速吉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又渴又饿又困。
“可汗!”身边的十二名护卫立刻跳下马,将阿速吉扶了起来。
这么一耽搁,陈皮等人追了上来,马上将对方围了起来。
“头,咱们终于抓到了这条大鱼。”李力兴奋的说。
“把护卫杀了,阿速吉抓活的回去。”陈皮也很兴奋。
“呃?头,干嘛抓活的?”众人不解。
“王爷在安岭的时候,有一次说过,想让狼月国的可汗给他舞一曲,以助酒兴。”陈皮说:“咱们这次把阿速吉抓回京城,就让他给王爷跳支舞,如何?”
“好!”
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都十分的兴奋。
“昆仑神,你这是要亡我狼月吗?我们可是你虔诚的信徒。”阿速吉跪在地上,双手朝天空举起,发出绝望的声音。
陈皮等人可不管他说什么,举刀便砍,噗噗噗……围在阿速吉身边的十二名护卫随之倒在血泊之中。
“把他打晕带回去。”陈皮说。
“是!”李力准备动手,突然感觉眼前人影一晃,一名穿黑袍的人出现在阿速吉身边。
对方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李力小心。”陈皮吼道,同时手中刀带着一往无前的刀意朝黑袍人斩去。
李力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危险,立刻也是一刀斩去。
可是黑袍人手臂一挥,他们斩出的刀意立刻寸寸碎裂,消散于无形。
“咦?”陈皮等人大惊失色。
“没想到天羽国竟然培养出三百名具有刀意的化灵武者,可惜了,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草原上。”黑袍人发出似人非人的声音。
“就凭你?一个大宗师想留住我们?哼!”陈皮眼睛里充满了战意,他知道此时如果逃跑,他们三百人真有可能被对方个个击杀,毕竟黑袍人的修为是大宗师境。
“兄弟们,列阵,一个大宗师罢了。”陈皮大吼一声。
李力等人立刻列阵,形成一个大的三才阵,每三人一个小组,每三个小组一个小队,每三个小队再形成一个大队,环环相扣。
“撤!”列阵完后,陈皮带着人慢慢朝后退去,目光始终盯着黑袍人。
“想走,哼!”黑袍人冷哼一声,身影一晃到了陈皮马前,伸出黑色的爪子当胸朝陈皮抓去。
如果被抓中,估摸陈皮的心脏会被直接掏出来。
“裂空!”
陈皮使出了带着浓烈刀意的裂空斩,可惜瞬间被对方震碎,不过黑袍人的爪子也被李力和另一名队员合力阻挡了一下,最终速度慢了一线,陈皮死里逃生。
黑袍人还想追击,但下一秒,四面八方的刀意朝着他砍来,并且连绵不绝。
具有刀意的裂空斩,其威力很强,别看黑袍人表面看起来轻松震碎,实则他内心十分的吃惊,每震碎一记裂空刀意,其真气便消耗一分。
挡下三百记刀意后,他便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不可能杀掉这队人马了。
“可恶!”
其实陈皮等人已经处在精疲力竭的边缘,追击阿速吉三天三夜,不累那是假的。
黑袍人突然停止了攻击,但也没有离开,就这么在后面尾随着陈皮等人,时不时的偷袭他们一下,搞得陈皮等人无法安心赶路,最终迷失了方向。
茫茫大草原,根本没有一点参照物。
“头,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咱们全部都得死在草原上。”李力说。
陈皮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大约五十米外的黑袍人,眉头紧锁了起来,打是打不过对方,跑也无法把对方甩掉,一旦有人落单,立刻就会被对方杀死。
更何况对方还时不时的偷袭,他们的神经崩得很紧,再这样下去,不用黑袍人动手,他们的精神就得崩溃。
“大家再坚持一下,也许前边就是边境了。”陈皮用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给大家鼓气道。
……
铁牛和季鸣,一人三骑,风驰电掣般离开了京城,到了幽州后,打听到陈皮等人进入草原的方向,快速追了过去。
季鸣心细,很快发现了陈皮等人的马蹄印。
“这么杂乱无章,你怎么知道是陈皮他们留下的?”铁牛不服气道。
“我数了,差不多是三百多骑,应该是陈将军他们。”季鸣说。
“俺怎么看不出来是三百多骑。”铁牛嘀咕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再争辩,两从沿着马蹄印追了下去。
追着追着,铁牛突然发现,马蹄印竟然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往草原深处而去。
“小季季,你是不是搞错了。”铁牛说。
这个憨货如果认同了你,就会给起个外号,比如小葛子,还有现在的小季季。
“不会错,这里有血迹,我们快追。”季鸣没有计较铁牛叫他小季季,此时他心里很担心陈皮等人的安慰,对于王爷的命令,他一直都是百分之百的执行,必须把陈皮等三百骑兵带回京城。
两人又追了上百里,终于在一处两个土包中间的低洼地,看到了陈皮等人。
他们身上个个带伤,看起来非常狼狈,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放着十几具尸体,还有几十人受了伤,躺在地上惨叫着。
此时的黑袍人也不好受,身上中了三刀,虽都不致命,但却深可见骨,鲜血流了不少。
他舔食着自己的鲜血,阴阴的说:“本座一定全部杀光你们。”
陈皮右肩有五个血洞,不停的流着血,但他仍然坚持站在最外边,发出沙哑的声音:“兄弟们,坚持住,他也要不行了,咱们死也要拉他垫背,一个大宗师,咱们值了。”
“值了!”众人说。
“值个屁。”铁牛大吼一声,骑马向季鸣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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