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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大恒王朝,这个屹立在诸国中最强帝国。因帝王无心社稷,痴迷于长生之道,而出现明显的颓势。

        恒明十九年,边关早已战乱不断,百姓民不聊生。而京中依旧歌舞升平,奢靡之风盛行。

        “该死。”傅明彰抬手擦了擦唇边溢出的血迹,看着追得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感受着胸腔里的气血翻涌,一阵无力袭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看来这次章国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如此大规模的袭杀,即使他功力深厚,面对这样的轮番战斗,还是不免内力透支,体内的毒眼见就要压制不住了。

        一阵阵的眩晕侵蚀着他的神经,只觉眼前阵阵发黑,难道这次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可他偏不信命,不如就赌一赌。傅明彰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毫不犹豫地跃了下去。

        不赌一赌,怎么知道赢不赢呢。

        傅明彰的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唇角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溢出,让本该苦笑的容颜变得妖娆邪魅,摄人心魄。

        绝世倾城颜,仙风道骨姿——都不足以形容这个男人的俊美。

        徐姝予闭着眼睛倚在树上假寐,连续三天在山谷中打转,极其耗损体力,让她不免觉得阵阵疲惫。

        初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她的身上,不知不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神思陷入梦中——

        许是太过疲惫,徐姝予睡的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好大的雪,洁白的大雪,像是将一切都掩埋一般。梦中的她,不知为何,只是穿了薄薄的里衣,安静地倚着门栏旁边,看着漫天大雪,像是要和这样的大雪一起掩埋于天地之间,眼中只剩凄凉,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住不住。让她觉得的心好疼,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贤真大师看着徐姝予睡着还哭了起来,赶紧将她唤醒。

        “小鬼醒醒,大白天的怎么还做噩梦了?”

        徐姝予被贤真大师唤醒神智,心还在隐隐作痛。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一切好像真实发生过一般,她伸手抹了一下脸,手指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徐姝予想不明白,她最是怕冷,即使冬日不爱穿冬衣,但也不会在那样的冷天,只是穿着里衣看雪,果真梦都是不可信的。

        徐姝予很快整理好思绪,对着贤真大师嘟囔道,“师傅,到底能不能确定在积雨谷见过鬼凝花啊!”她已经跟着贤真大师在积雨谷游荡三天了,真的好疲惫。

        “怎么说话呢小鬼,什么时候见出家人打过诳语。”

        徐姝予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贤真大师,师傅那毫无正形的模样,实在让她无法和出家人联系到一起。

        贤真大师盯着徐姝予满是疲惫的一张脸,顿时也有点不忍,语气里还是忍不住充满打趣地问“怎么,着急回去见你的太子哥哥?”

        果然听到这话,徐姝予郁结的表情凝结在脸上,一脸无奈地继续找着鬼凝花。

        “小鬼,开心点,为师跟你保证今天一定可以出谷,为师确定就是前边的山谷了。”

        徐姝予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贤真大师“但愿是这样吧。”

        “小鬼,你这什么表情,为师只是年纪大了,又不是傻了,相信为师,就是前边山谷。”贤真大师一脸自信,脚步不停地向前奔驰着,一点不像年纪大的样子。

        “话说回来了,要不是因为你,为师用得着这么大年纪还出门找药吗?你到底还嫁不嫁你的太子哥哥了,要我说别嫁了,咱们也别救那皇帝老儿了,跟为师浪迹天涯,不更恣意潇洒。”贤真大师一脸无可奈何地劝说着徐姝予

        徐姝予:“”

        贤真大师,世人眼中深不可测的得道高人,实际呢?不过都是世人的想象罢了,他们没有机会看到这样一个随心所欲,不辨是非,冷漠又没有同情心的贤真大师,也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明白这样真相了。

        徐姝予和太子傅明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有人都觉得徐姝予一定会是傅明承的太子妃。徐姝予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徐姝予自在徐国公府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她这一生必须、也只能做恒明帝的儿媳。爹爹娘亲都十分中意太子傅明承,傅明承自小对她宠爱有加,什么事情都会依着她,她也不讨厌他,就好像嫁给他是天经地义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她自小纨绔,不爱受礼教约束,爹爹娘亲对她的爱,说是溺爱也不为过。从来不会拘着她,久而久之就养成了骄纵的性格。

        世家纨绔子弟常见,世家纨绔女却不常有,她却成了那个不常有的存在。

        恒明帝是十分疼爱傅明承的,自然对徐姝予这样的太子妃很是不满。

        徐家有从龙之功,手握重兵,皇后又是徐姝予的姑姑,自小对她十分宠爱,即使恒明帝不满,也默认了她会成为太子妃的事实。

        但也不妨碍恒明帝讨厌她,这不就巴巴地将张太傅的孙女张怀语,赐婚给傅明承做了侧妃。

        她和张怀语还有傅明承、傅明则年纪相仿,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不然也不会知道傅明承娶张怀语为侧妃时会那么的不敢置信。

        徐姝予成长的环境实在无法接受博爱和争宠。

        徐家爹爹,一生只娶了娘亲一妻,家中没有别的侍妾,便也没有家宅不宁,争风吃醋的戏码。

        从小见多了父母恩爱,伉俪情深,被娇宠着长大的徐姝予一直觉得爱就应该是一心一意不被分享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的夫君以后要爱很多人这件事情。

        从小她都觉得傅明承是自己的太子哥哥,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面对这样的赐婚,傅明承不仅接受了,还对她说:“予儿,太傅年纪大了,他的心愿就是让我照顾他唯一的孙女,他这一生为我倾注了太多的精力,他唯一的心愿,我无法拒绝,你能理解我吗?”

        徐姝予觉得自己能理解的,张太傅真的是一个博学多识的好太傅,对傅明承很好,教导他成为一个好太子,未来成为一个好皇帝。张怀语更是娴静端庄,善良可人,与傅明承实在相配。

        可是她心里却不能接受。张怀语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关系。

        即使以后她成了太子妃,太子唯一的妻又怎么样,他的爱要讲求平衡之道,永远都不能只爱她徐姝予一人。

        而她徐姝予实在是太平凡了,她不想争宠,也不想嫉妒,只是一个张怀语就让她害怕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复杂的关系,她承认恒明帝在算计人心方面十分厉害。

        所以她跑了,逃跑只是想理清楚自己的心,她觉得自己需要很多时间仔细想一想。

        ——

        “小鬼别待着了,看前面那是什么?”贤真大师召回了徐姝予的思绪。

        “哇!哇!哇!师傅,是鬼凝花啊,真的被我们找到了。”徐姝予一扫脸上的阴霾,兴奋地跳了起来。

        兴冲冲地说道,“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山谷了,今天晚上我要住城中最大的客栈,所有的特色菜都要来一份,不,两份。”

        贤真大师看到徐姝予终于又恢复了纨绔子弟的生气,心里十分欣慰地道:“好小鬼,都依你。赶紧按为师教你的方法,去蕊取花,咱们打道回城。”两人脚步不停地向谷中的鬼凝花靠近。

        “等等师傅,你看谷底是不是有个人。”在靠近鬼凝花的时候,徐姝予眼尖地看到谷底好像躺着一个人,实在也不是她眼神好,而且对方一身白衣,躺在这样荒无人烟的丛林里实在很难忽视。

        “小鬼赶紧采花,还想不想赶在晚饭的时候吃佳肴了,别人的事,少管。”贤真大师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督促着徐姝予不要忘记正事。

        “不行师傅,我去看看,万一还活着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才是得道高人应该说的话,师傅别这么冷漠。”徐姝予说着向谷底的人靠近。

        贤真大师没有办法,只能赶紧取了花跟上。收了个这样爱管闲事的徒弟,也是造孽。

        徐姝予悄悄靠近躺着的人,看到胸口微微起伏,就知道还活着,不知道什么原因掉在这谷里。

        徐姝予从小跟贤真大师学医习武,奈何实在太懒散,医术和武功没有一个精通的,只会一些皮毛,实在看不出来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只好求助地看向贤真大师。

        贤真大师无奈地伸手摸向对方的脉搏。

        徐姝予只好将男子扶起,当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呆住了。好俊的一张脸,不仅仅是长相俊美,还让徐姝予觉得有些熟悉,像剑一样锋利的眉毛,高挑挺拔的鼻梁——这样的长相,让她觉得有点像傅明承。

        “师傅,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太子哥哥,尤其是眉骨,真的好像啊。”徐姝予忍不住惊呼出声。

        可能是声音太大,男子的眉毛轻轻拢起,睁开眼睛的瞬间,一把掐住了徐姝予的脖子。

        徐姝予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只剩下骨头要断裂般的痛。

        “什么人?”可能是受伤的原因,男子的嗓音有点低沉沙哑,充满磁性。

        不等回答,徐姝予只觉脖子一松,男子瞬间又跌倒在地上。脑袋上明晃晃地扎着根银针。

        “小鬼,你想救他,他想杀你。什么时候才能听为师的谆谆教诲,少管闲事。”贤真大师无奈地开口说道。

        “感谢师傅又救一命之恩。”徐姝予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白皙的脖颈留下一圈暗红色的痕迹。“师傅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在这里?”

        “中毒了,应该是从上边掉下来的。此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不然不足以支撑到现在还能清醒过来。”贤真大师收回手,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赞赏之色。

        “碰到你这个小鬼也算是他命不该绝,此人绝对不简单,此地不宜久留,喂他一粒为师给你的解毒丹,便可暂时压制此毒,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咱们赶紧离开,为师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不想参与这种江湖的斗争。”贤真大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徐姝予取出贴身的香囊,拿出一粒丹药喂给了他,有点不忍心的被贤真大师拉着走远了。

        “师傅,他真的没事吗?留他自己在这里会不会太危险了,救都救了,咱们不能带上他一起吗?”

        “带上他干吗,等他醒来杀你吗?”贤真大师气愤地说道,拉着徐姝予越走越快,像是有什么在追一样。

        徐姝予只能亦步亦趋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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